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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游泥娃娃的诅咒。
吊灯的坠落,直升飞机的失轨坠落,我也不相信是真的意外。
诸如的事实,都在告诉我,吴大游的泥娃娃诅咒不是作假的。
他到死,也不忘记拉上我给他报仇。
面对我的质疑与渴求,乔子晞眸光晦涩不断地盯着我。
我看不透他眼底的含义,但我听懂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可以帮你祛除诅咒,但我无法阻止你以后不被灵体侵扰,你命中注定会受百鬼侵扰,阴胎体格无法改变,所以我劝你还是去一趟红渔村,这是命定劫难。”
乔子晞说到后面,居然严重的提到了命运,提到了劫难两个字。
似乎我怎么也逃避不了吴大游带给我的危机。
“唉,连你都无法真正意义的帮上我,难道我真的除了去一趟红渔村,别无他法了吗?”
我无奈地抱着头,一脸挫败地耷拉着肩膀。
在看到乔子晞一脸抱歉的俊脸后,我心底最后的屏障也崩塌了。
如果真的只能这样做的话,那我加入灵异组或许真的是唯一的办法了。
现在除了灵异组还能保护我不受伤害,没有人能保护我。
至于乔子晞,毕竟是人鬼殊途,能帮我的虽多,但是最后结局总归是要靠自己的。
但为了与马德明置气,不在三日之内加入灵异组,我决议独自一人往红渔村走一趟。
在那之前,我还要做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去法医院判断吴大游的死因。
第二件事,是去找师傅,问清楚,他与灵异组的渊源。
马德明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到灵异组和师傅的感谢,一旦提起,关系颇深。
我穿戴妥当后,招呼乔子晞暂时离开,自己去找物业和警方报案。
合租房出了事,不去找他们,到时候会很麻烦。
在将所有事故上报后后,物业前去跟警方协商,而我也开车去了法医所。
前往法医所,我如愿地赶上了师傅没出任务的时候。
师傅刚好还在办公室带着,只差一步,师傅就要出门办事,但在最后一秒,还是被我截了胡。
“师傅,等一等我。”
我在师傅踏出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及时地赶到门口,喊住了他。
在师傅微愠蹙眉的档口,我向师傅不甘地问了一句。
“师傅,你真的只是法医所的一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资历法医吗?”
在我提出这句疑惑的时候,我即使不愿意注意他的言行举动,还是注意到了他微微顿住身形,以及因为紧张不由自主晃动的食指。
“小黎,你想问师傅什么?我当然是法医所的普通法医,难道你还希望我是神吗?呵呵,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开那种玩笑,师傅还要去出任务,红渔村那边出了一桩命案,师傅需要刚过去协助警方。”
师傅,你回答的那么急切,笑得那么假,是为了掩饰吗?
我看着师傅飘忽不定的眼神,以及听到他不由自主地加快的语速。
心底忽然跟个明镜一样清晰。
“师傅,你说协助警方,是协助重案组他们那一方,还是灵异组呢?还是红渔村的案子,呵呵……”
红渔村,好让我熟悉的名字。
可不就是死者吴大游的家乡。
他昨晚一直让我前去的地方就是红渔村。
只是一晚的功夫,红渔村就出了事情。
只是巧合,还是天命所归呢。
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师傅在我提到红渔村的时候,面色变了又变。
“小黎,师傅这一趟出行很重要,你不要挡道。”
师傅一把掀开了我撑在门口两侧的手臂,作势就要离开。
我直接将师傅的急切当作了他躲避我的借口。
我一把拉住了师傅身后的衣摆,也叫住了师傅。
“师傅,行了,出任务是假,你是不想让我追问你的身份吧?法医,还是灵异组重要的神秘组员?进入法医所,一切缘故不过是为了协助灵异组侦查每一个角落的灵异情况?师傅,你瞒得我好苦!”
我叫住了师傅,也一并吐出了深埋我心的话。
师傅,我一直希望你是个普普通通的法医,是我的好师傅,而不是跟灵异组有牵连的神秘身份。
要知道,我最不愿的,就是跟灵异组打交道。
但我愿不想,事情总是事与愿违,而我最后不得不成了灵异者的徒弟,还要成为一员。
面对我的质问,师傅的眼底有过挣扎,有过无奈,但是唯一不改变的是,看着我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慈祥温润。
“小黎,你,还是知道了。我,并不像隐瞒你,只是上有规定,我的身份需要保密。”
师傅慢悠悠地吐出这么一句艰难的话,最后化成无奈。
“师傅,我也希望我永远不知道你的身份,这样我就不会痛苦,更不用痛苦我一直被你欺骗的事情。上一回在湘西,我想也是你跟灵异组的人协商,才会让你去凤凰山的吧?可笑的游玩,却是一场欺骗,我一直希望自己能遗忘这些事情,可最后我发现我始终是忘不了。因为痛苦的是,那个欺骗我的,一直是我最尊敬的师傅——也就是你,陈大坤。”
我越说越激动,越说整个情绪都变得难以控制,眼泪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我不是不坚强的人,只是太信任师傅。
师傅看到我的落泪,着急地进入办公室,给我找餐巾纸。
但在他递上餐巾纸的那一刻,我狠狠地打掉了他的手。
“师傅,我真的好想讨厌你。”
“师傅,我真希望你不是我的师傅。”
如果你不是我的师傅,被欺骗了,我就不会难过,更不是痛苦。
心里也不会觉得受伤。
可偏偏你就是我的师傅,还是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师傅。
这种被最亲最相信的人欺骗,内心的压抑与痛苦,比普通的师徒关系多了十几倍的反应。
师傅也是一脸痛苦与无奈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最后他想解释又无法解释地甩开脸,不再看我。
我不知道师傅这样,究竟想说明什么。
但此时此刻,我的心底却是复杂而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