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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快乐中的孙天宇终于想起哥三个许久没见面,跟公安部门合作还是唐万军给说的话,便想请两人在一起聚聚,知道两人绝对不会去夜总会,只好在江边的小渔店请两人吃饭,三人都不是对吃喝穷讲究的人,吃什么在哪里吃其实都无所谓。到了饭时,唐万军以工作忙为借口竟然违约,孙天宇只好单请赵易。
赵易见工地上也没什么大事,而陈如也不在市里,也想跟孙天宇谈谈下一步的计划,便换了衣服却没有开车,而是打个车来到了小渔店。
孙天宇还是那么大的谱,即带保镖又清场,两人见面也没什么客套,但这次喝的是孙天宇带来的上万元洋酒,倒上之后打开锅盖开喝。
赵易虽然对这种洋酒不喜欢也没拒绝,一杯酒下肚,赵易才问孙天宇的生意怎么样?孙天宇笑说保安公司那头业务不多,暂时就是闹个收支平衡,而夜总会这头真的是财源广进,如果这样下去,年底就能还上张行长的三千万跟利息,剩下的钱花不了也可以到你的投资公司去入股了。
赵易没想到孙天宇这种偏门的买卖竟然能日进斗金富贵逼人,不仅感到大为惊奇。
孙天宇看着赵易惊讶的样子笑说道:“二哥,你知不知道我的买卖为什么干的这么好?”
赵易只能笑说道:“不知道,可能你底子厚,有钱吧?”
孙天宇又笑道:“我刚开始干的时候也很迷茫,也害怕投的钱收入不回来,当时想大不了我弄得三千多万外钱全都赔没了,还上二哥你的钱就行了。没想到,竟然干了一个风声水起。”
赵易笑笑没说话,自己在孙天宇的这个地方一次都没消费过,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赚的钱。
孙天宇喝了一口红酒又说道:“我还真得感谢原来‘水晶之都’的人跟刘娜,是他们让我明白了一个真理,人不是人。”
赵易没理解,只是喝了一口红酒眯了一下眼睛。孙天宇却问道:“二哥,你学问最大,你说说,人活着为了什么?”
赵易放下酒杯,点了一根烟,笑答道:“这还不简单,为了吃喝玩乐呗,努力奋斗也是想要更好地吃喝玩乐。”
孙天宇又抿了一口红酒哈哈大笑,然后才说道:“二哥,我再问你,人是怎么来的?”
赵易吸了一口烟说道:“猴子变的。”
孙天宇还是哈哈大笑,说道:“二哥,我给你上一堂生物课,人的最初形势是蛋白质,人的长大是细胞分裂,一个人最初只不过是一个卵细胞,是另一个细胞来告诉她可以按着他定的规则长大了,于是,细胞开始分裂,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十六,十六变二百五十六,就这样永远分裂下去,直到死亡。”
赵易还是没明白,问道:“这跟你开夜总会有什么关系?”
孙天宇答道:“有关系,不仅仅是跟做生意有关系,而是跟全人类都有关系。”
赵易的表情有些痴呆,烟灰都要掉酒杯里了,孙天宇开夜总会不仅是赚钱还开成了哲学家?这事太神奇了。
孙天宇看着赵易的表情也知道他不信,便又说道:“二哥,人活在世上不是为了吃喝玩乐,也不是为了更好地吃喝玩乐,再好的饭也有吃够的时候,再美丽的风景也有看够的时候,再漂亮的女人也有玩够的时候,人活着是为了新鲜刺激,哪怕饭不好吃,风景不好看,女人不漂亮,他也要尝试一下,这就是人性。”
赵易深吸了一口烟,还是没说话,孙天宇又说道:“人活着,细胞就得永远分裂,旧的死去,新的到来,而旧的细胞会把旧的想法跟思维带走,而新的细胞又需要新的感觉,这就是人为什么永远追求新鲜刺激的原因,因为这是本能,是任何事物也改变不了的。”
赵易脑袋有点开窍了,又继续抽烟,孙天宇接着说道:“人毕竟是一种高级的动物,他本能的追求新鲜感就会让他有另类的表现,做生意想赚钱的秘诀是什么?不是成本核算,不是斤斤计较,不是什么质量实用,而是推陈出新,永远让人有新鲜感,即使是吃苦受罪他也乐意。最简单的就是女人总愿意买新衣服,而男人总愿意玩别的女人。是新买的衣服好看?还是小姐比自己的老婆漂亮?都不是,只是因为他是新的东西,要满足自己新分裂的细胞需要。
我刚开始做这个生意的时候,有一个‘水晶之都’的老员工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咱们这种地方经营的就是女人。’我开始没理解,以为要找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就能满足顾客的需要。招人的时候也是写着年龄限制,但人是千奇百怪的动物,有的就喜欢老的,有的就喜欢小的,甚至打扫房间的老娘们也有人看着顺眼说是喜欢,但无论是喜欢什么样的,他们都喜欢新鲜感的。
所以我对我的生意跟员工要求非常简单,就是不要一成不变,五十多个包房,每一间都是一个风格,甚至还有农村的土坑跟北极的冰洞,旧了我就改造,有新的花样我马上就上。女员工也是这样,任何一个公主不能连续两天穿同一件衣服,你前天是白领装,昨天就得是公主装,今天就得是护士装,明天就得是学生装,后天就得是村姑,大后天就是女仆,只要是客人喜欢的马上就换,狗链子、马鞍子、狐狸尾巴时刻准备着,让他们永远新鲜刺激,永远乐此不疲,花多少钱也不在乎。
二哥,咱们也是这样,再漂亮的老婆也有看够的时候,我前妻漂亮得全系统都出名,我当时即是想让她爸帮忙也是真喜欢她。而她也没有逃脱得了人性,她本性上就是水性扬花,被男人一忽悠更是忘乎所以。那个老家伙虽然年龄大,花样却是很多。而我当时只知道拼命工作,除了往家拿钱什么浪漫情调都没有,哪个女人都守到最后呢?我原来也很怨恨她,现在想开也无所谓了。前几天我还去看了孩子。
她并没有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已经辞职要走了,我问她去哪也不说,可能是要投奔她南方的哥哥。我知道她是看我起来了,怕我报复她,但我真的不会对我孩子的妈下手,但想回到过去也是不可能了。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吧,只是告诉她就当我已经死了,以后每年清明的时候让孩子给我烧点纸就行了。她当时跟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也是心酸,咬牙上车嚎啕大哭,但我真的没法回头了。”
孙天宇说完了这一大段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话悲哀了一下,一口将杯中酒干了,自己又倒了一杯。
赵易也补了点洋酒,问道:“你就没再想找一个?”
孙天宇眼神迷茫,答道:“找?找谁啊?找谁还不是这样?我孩子也已经有了,虽然不是儿子也不想在后代身上扯蛋了。我这个生意虽然很赚钱,但风险也越来越大,真怕有一天横死街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再有了老婆孩子也是被别人玩死的货。二哥,入了这个道真的很难收手,想要继续做下去就不能有牵挂,咱们净玩别人的老婆孩子了,说不定有一天咱们也有报应,要不我也不能让我老婆孩子走人,走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更好。”
赵易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就跟刘娜混下去了?她以前可不干净?”
孙天宇笑道:“这我还不知道吗?她现在也不干净,那个刘娜也是三十多了,现在也是没人要,跟我混也是为了玩一个刺激加两钱,而我也是利用她,手下的兄弟有了些毛病还得靠她求秦书记帮忙,大哥那块处理不了的就得转他哪了。但这个老王八蛋也不是好东西,这一段时间又相中市里的一个女的,拐着弯让刘娜传话,让我在天京给买房子呢?”
赵易疑惑地问道:“他相中市里的女人怎么在天京买房子呢?”
孙天宇答道:“他相中的那个女的在天京进修,还有一年到期,他想跟那个女的在天京再生一个,所以直接买个房子,以后也就送她了。”
赵易觉得自己的脑袋“轰”了一下,市里在天京进修的就黄洁那一批人,剩下一年学习期的也是他们,而能生的适龄女人就黄洁一个,难道是黄洁?
赵易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忙又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孙天宇答道:“这个刘娜到是没说,只说是党委口的,以前跟她一起共事,她一直不服她,这回直接把她订在床上,给领导生私生子,看她以后还怎么牛逼?”
赵易基本已经肯定是黄洁了,觉得都要昏过去,双手攥了半天拳头才放松,心机转了一百圈,平静了情绪才问道:“这事可巧了,你嫂子跟她老妈就在天京炒房子,你想买个什么样的?我帮你联系一下,就是得知道那个女人的姓名,好落房照。”
孙天宇笑说道:“原来如此,我以为嫂子在天京生活呢?原来也是有生意,那我哪天问问。”
赵易忙说道:“别的啊?领导交办的事还不得快点办,你现在就给刘娜打电话,问到底是谁,但别说是我帮忙,因为她在我那出的事,说出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