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会飞的狗

南山老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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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宝把司机撵下了车,许婧有点懵了:“杨首长——”

    杨小宝笑着打断:“别首长啦,我又不像老齐那样爱摆军人架子,叫杨哥或小宝就好。”

    “杨哥,”许婧叫得有些羞涩,问道:“你干嘛把司机撵走呀,那咱们怎么进城啊?你现在也不方便开车的……”

    “有他在,咱们怎么过二人世界嘛。坐他的车坐你的车舒服?你来开吧。”杨小宝笑了笑,打开了后车门,示意许婧下车前面坐到驾驶座上去。

    “可是……可是我不会开啊,在基地里倒是拿医院的车练过,可是没在外面上过路啊。”许婧看着前方弯曲险峻的盘山公路,心里一阵阵心虚发慌。

    “放心吧,我会教你开的。好啦,去吧。咱们一边开车,一边过二人世界。”杨小宝把许婧撵到了前面驾驶座上。许婧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一边开车,还一边怎么过二人世界?

    系好安全带,扭动司机留下的钥匙,许婧忐忑不安的发动了汽车,却半天不敢起步,脚放在离合器上迟迟不敢踩下去。

    “放松,深呼吸,踩下离合器。”杨小宝从后排伸出双手,绕过座椅环抱住了许婧的腰肢。

    许婧依言照做,果然感觉没那么紧张了,小心翼翼地踩下离合,车子终于起了步。她不敢开快,速度慢得像龟爬。

    “平视前方,双手先把方向盘握紧,但不要绷得太紧。慢慢的,一点一点把速度提起来。”

    听到杨小宝温柔的声音在脑后响起,许婧感觉到他那两双邪恶的大手正从自己的腰肢慢慢向上移动到了胸脯上,这让她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低头看那双不老实的手。

    杨小宝纠正道:“别低头,别看我做什么,平视前方,身体放松。”

    许婧很听话,依言照做。杨小宝把两只手掌轻轻罩在她的胸前双峰上,笑嘻嘻地说道:“好了,我来教你怎么开。我按你左边胸,你就向左打方向盘。按你右边胸,你就向右打方向盘。按的力度越大,你打方向盘的力度就也要越大……”

    许婧听着觉得新鲜有意思,吃吃地笑着说道:“要是你两边一齐按呢?那又是什么?”

    “笨!要是两边一齐按呢,那就是让你刹车啊!”

    “讨厌!你脑子里的鬼主意真多!”许婧红着脸嗔怪,心里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杨小宝所说的“一边开车一边过二人世界”是这么个意思。

    但是这个法子还真有用,直接的双手“指导”比起动嘴指挥要方便敏捷得多。杨小宝的两只邪手在许婧胸脯上大吃豆腐,搞出的香艳小动作也让她感觉放松不少,冲淡了新手上路的紧张感。越不紧张,自然也就开得越好。

    就这样,许婧还真就在杨小宝的双手“指挥”下越开越稳,速度也慢慢提上来了。这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山间公路,路面状况也不错,这也降低了难度。

    山间公路上车辆虽少,但偶尔还是会有汽车迎面开来。为了避免让会车的时候让他人看到车内的香艳,杨小宝特意拿了件外套披在许婧身上。

    有了外套的遮挡,杨小宝的两只魔掌更加肆无忌惮了,嫌隔着胸罩动作是隔靴搔痒,双手直接从衣领里伸了进去,笼罩在那一片柔嫩丰润之上。

    许婧被他折腾得脸颊绯红,可是自己要握着方向盘开车,腾不出手来制止,甚至都不敢分心说话抗议,只能任由杨小宝肆意所为。

    这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小村庄,公路正好是拐着弯从村庄中间穿过,路旁竖着一个交通标识牌,提示车辆经过此处必须鸣笛。

    许婧只在基地里面练过车,没上过正规驾校,对交通标识不熟,也就直接视而不见,然后感觉到杨小宝用手指头在自己胸前挺立的那颗红豆上使劲儿捏按了一下。

    “唉哟……轻点儿,这又是什么意思啦?”那地方特敏感,许婧被杨小宝捏按得有点疼,心里很纳闷,没搞懂杨小宝的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指示。

    “笨!鸣笛啊!按喇叭呀!”杨小宝笑嘻嘻地解释道,“你没觉得你胸前的小红点儿特象喇叭按扭么?”

    许婧噗嗤一笑,遵照他的指示长按了一声喇叭。

    然而没想到的,纵然提前鸣笛示了警,“事故”还是发生了。白色吉普穿过村子正中间的时候,一小团黑影子忽然从路边横飞出来,正好撞在车子的引擎盖上。

    用不着杨小宝双手按胸提示,许婧立刻踩下了刹车,从车窗伸出脑袋,看到车头前方有一只黑不溜秋的小土狗躺在了路面上,身子还有动弹,但明显已经是死多活少了。

    许婧心善,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想下车看看狗还没有救。

    杨小宝一把拉住了她:“别下车,赶紧开车走!这特么就是碰瓷好吗?你见过狗会飞的么?还特么飞着撞到了引擎盖上!明摆着就是听到喇叭响了就抱着狗准备好了,冲着车子扔过来的好么?”

    许婧恍然大悟,正要发动车子,然而已经迟了。

    呼啦一下,从公路两边的屋子里涌出了十几个男女老少,人人手持铁锹棍棒,把白色吉普车团团围住,人人脸上义愤填膺,一边拍着车窗,一边大喊着:“下车!下车!赔钱!赔钱!”

    杨小宝面色不变,点上了一根烟,淡淡说道:“小婧,别管他们,直接撞过去。”

    许婧却没这个胆儿,两腿直发软,就是狠不下心踩离合,哆嗦着说道:“杨哥,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忍口气,赔他们点儿钱算了。”

    杨小宝咧开嘴笑了笑:“赔他们点儿钱?我怎么觉得还能倒赚点儿钱呢。”

    一听杨小宝说还要“倒赚钱”,许婧还以为他发烧了说胡话,愕然回头看去。只见杨小宝吐掉了香烟,放下了车窗,冲着外面那帮人喊道:“撞的是谁家的狗,我赔钱给你们!”

    一听这个司机如此识相,这么爽快就主动说要赔钱了,那帮村民里立刻就有三四个人应声围了过来,挤在车窗这里,嘴里都嚷嚷着是自己家里的狗。

    杨小宝忍住笑:“到底是谁家的狗,要不你们先商量商量?”

    那几个人一心想着讹钱,居然没听出杨小宝这话里的讽刺,还真就几个脑袋挤在一起商量了几句。谈好了怎么分赃后,一个男人站了出来充认了狗的主人,对杨小宝张口就开出了一个天价:“狗是我的,多的不说,我这个是名种狗,一万块!”

    “一万嘛就一万嘛,小意思!”杨小宝满口答应,顺手打开了齐建林留下的那个装着十几万现金的黑色塑料袋,从中随手拿出一捆红色大钞,在那些人面前晃了晃。

    果然,那帮村民全都吸引得围拢过来,人人两眼放光,面露喜色,在这条公路上讹钱讹了多少回了,这么爽气豪阔的主儿还是第一次遇到!

    杨小宝用左手把那捆钞票递到了车窗沿上,那位狗主人忙不迭伸手去接。

    谁也没想到,这时候杨小宝右手忽然探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使劲往回一扯,把他的半截身子扯进了车厢里面,扭过头大声命令许婧:“快开车!”

    许婧本能地踩下了离合,汽车立刻开动起来。此时原本堵在前面的村民已经被杨小宝用钞票吸引到了车窗一侧,前面正好没了障碍。白色吉普车在村民们的惊呼声和徒劳的追赶中,加速冲出了围困。

    那位狗主人的上半身被杨小宝摇上了车窗牢牢卡住,也是脱身不得,就这样被一起带走了。

    一连开出十几里远后,杨小宝让许婧停下了车,一口烟圈喷在那个吓尿了的狗主人的脸上,笑嘻嘻地问道:“想下来吗?狗钱还要不要?”

    “想,想!不要了,不要了!”狗主人脸色惨白慌忙答道,心里也明白这回是点子背,讹钱遇到了扎手的硬茬儿了。

    “下来也可以,狗钱也还是要给你的。不过呢,你的名种土狗价值一万,我的车窗被你卡坏了,那得两万,算下来你还得给我一万。”

    “大哥,能不能少点儿?”狗主人哭丧着脸。

    杨小宝淡淡一笑:“你刚才给我少过吗?”

    ……

    最后的结果是狗主人掏出了身上全部现金,总共有五千多块的样子——他今天刚刚和同伙接连讹过了三辆过路车,很分到了一些赃款,现在这些全便宜了杨小宝。

    摇下车窗玻璃,放开了被卡得半死的狗主人,杨小宝扭下把手推了一下车门,把那家伙推得滚到了路边沟里。然后汽车绝尘而去。

    许婧开着车,想起杨小宝一开始说的“还能赚钱”原来是这个赚法儿,一边好笑,一边抱怨:“杨哥,为了这点小钱,你致于冒这个险费这么大劲儿吗?”

    杨小宝很严肃地说道:“苍蝇再小也是一块肉不是?我的目标是赚到五十亿,多了这五千块不是朝着目标走近了好大一步么?”

    许婧连车都没法开了,靠边儿停下,趴在方向盘上笑得肩膀直抖。

    杨小宝没笑,认真说道:“许中尉,我这是给你上一课:人要踩你的脚,你就打断他的脚。人要就踩你的脸,你就搧肿他的脸!”

    ……

    毕竟是新手,就算有着杨小宝的亲密指导,许婧也还是开得很慢。一百公里路程足足花费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傍晚才进了省城,上了绕城高速。

    都到这时候了,杨小宝还从来没提过他打算去哪儿。许婧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司机在被撵下车之前问过的那个问题:“杨哥,咱们去车站还是机场?”

    杨小宝笑了笑,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目的地:“不去车站,也不去机场。去你家,咱们开车去。”

    许婧吃了一惊,小声嗫嚅:“可是……可是……”

    杨小宝笑道:“可是什么?你都领受了组织上给你的任务,答应要包养我的,还怕带我去你家啊?”

    “不,不是的。我是说我家好远的,而且我家……我家都没人的。”许婧涨红着脸慌忙辩解。

    杨小宝觉得奇怪,当即追问了几句。

    许婧解释道,她老家在海东省,家里的人除了父母之外,本来还有一个比她晚出生五分钟的双胞胎妹妹,可是妹妹在五岁那年失了踪。父母散遍家财寻找了将近十多年,最终还是没有下落,最终因为思念女儿染上了重病,一个个先后撒手而去。

    父母在重病离世之前,把许婧送进了军校,用意也是希望女儿在军队里能成长得坚强一些,以后也能够独自照顾好自己。

    听许婧含着眼泪讲完的自己身世经历,杨小宝把她揽进了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妹妹,让你对你父母的在天之灵有个交待。”

    许婧把埋在杨小宝胸膛上,哽咽着感激的“嗯”了一声,在父母走后这些年里,她的心里第一次重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