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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9章 幻觉？
“壁画在消失？”
大殿里，楚凡的目光一扫四周，方才他所看到的壁画已然尽数消失。
整个墙面光洁一片，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而楚凡此时站在原地，却是确信自己刚才真实看到的一切，那一切都并非幻觉。
“不可能有这么高明的幻术。”
楚凡自语说道。
可他却又无法解释刚才在那些壁画中看到的东西。
真有人能未卜先知？
楚凡对此表示怀疑。
眸光看向身侧不远处的生死二门，最终，楚凡的视线停留在那块石碑所在。
“何为道？”
楚凡看着面前的黑色石碑，脸上却是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旋即，三尺长剑出现在楚凡手中，紧接着一道剑光便是破空朝着那石碑所在径直斩去。
砰！
一声骤响，那半丈大小的石碑骤然炸裂开来，化作成了漫天的齑粉。
而就在那烟尘之中，一道金色光芒却是冲天而起。
金色光芒出现的刹那，一股浩荡的气息席卷而出。
也就在此时，楚凡眼中精芒绽放，整个人便是朝着那金芒所在之处而去。
“这生死门果然是个幌子，真正的机缘竟然是被藏在此处。”
身影一晃，下一刻楚凡便出现在了那金色光芒的前方，而还不等楚凡高兴，那金色光芒霎时是瞬间暴涨，宛如一道狂风一般，霎时是将楚凡整个人给笼罩了进去。
旋即，也就在下一刻。
金色光芒瞬间收拢消失，方才的浩瀚威压顷刻之间消散不见。
整个大殿之中，鸦雀无声，楚凡的身影亦是伴随着那金色光芒消失不见。
……
说不出过了多久。
仿佛是一刹那，又仿佛是过了多年一般。
以楚凡的实力，当那金色光芒将他吞噬之时，他竟然丝毫没有抵抗之力。
而等到楚凡再度睁眼之时，四周的一切已然发生了改变。
“这是什么地方？”
站在原地，楚凡看着面前的一切。
此刻，他所处的地方，早已并非是之前大殿，而是在一处一尘不染的房间里。
房间内，各种摆设桌椅，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楚凡抬首看去，一侧的墙面上还挂着一幅幅字画。
而就在这时，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正朝着楚凡所在靠近。
“有人？”
楚凡尚还未搞清楚情况，当下察觉到有人靠近之后，下意识的打算遮掩气息，藏在暗处。
而就在这时，只见那房间大门打开，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皆是迈步走了进来。
“古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如今祖地本源已失，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抵御域外天魔，趁着大阵尚在，赶紧带着他们走吧。”
声音之中透出一丝焦急和劝说，这说话之人，竟是一个女子。
而就在这女子之前，此刻出现在房间中的，则是一个身着青色袍服，蓄着胡须的高大中年男子。
此人，似乎就是女子口中的古玄。
“木婵，我是不会走的，正是因为域外天魔入侵，此刻祖地更需要我等修士背水一战，若是连我古玄圣府都率先逃离，那将来人魔大战还有谁能拯救我祖地人族。”
青袍中年言辞凿凿，语气中透出一股正气道。
听闻这话，那被他称作木婵的女子，则是更为焦急道：“没用的，祖地本源正在消失，失去了本源力量，这方天地法则都会削弱，到时候天地灵气减退，祖地根本就不再适合我等修士修炼……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迁移，带着人族仅剩的精锐，迁移到昆墟界去，只有那样我们能养精蓄锐，以待万年之后，再战天魔，夺回祖地。”
木婵一脸忧色道，她心知眼前之人心忧祖地安危，不愿离开，可若是不离开祖地，他们非但要遭受域外天魔的入侵，还得承受祖地失去本源力量的反噬。
即便是没有域外天魔，失去了本源之力的祖地，也不再适合修士生存。
此时，听到对方的这一番话，那古玄一脸颓然的坐在一旁。
“即便是如此，你又如何让我忍心置这亿万百姓于水火，我等修士若是离去，这些人族百姓必定会遭受域外天魔的屠戮，到时候只怕不用百年，这一方祖地便会成为域外天魔的修罗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古玄的眼神更为坚定了几分。
旋即，他再抬首看着面前的木婵，又道：“不过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所以此番我打算让你带领一批资质不错的弟子以及百姓，陆续前往昆墟界驻扎……”
一听这话，木婵面色一动，脱口问道：“那你们呢？”
“我们？”
古玄一愣，旋即便是洒脱笑道：“我们祖地修士，何惜一战，就算是要死，我也得死在祖地，让这帮域外天魔见识见识，祖地不是他们能够随意染指的。”
古玄和木婵为了域外天魔的事情在争论。
而就在这一刻，原本站在暗处的楚凡，此时整个人脸上却是写满了震惊之色。
因为他明显能感觉到，面前这个叫做古玄和木婵的二人，根本就不是实体。
幻觉？
不，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发生的，只是，并非是发生在楚凡的面前罢了。
这应该是一段被人刻意留下的记忆片段。
也就是说，楚凡这是出现在了某个人的记忆当中，所以才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包括眼前这一切，都只存在于记忆当中。
所以，哪怕此时楚凡走到了那古玄和木婵二人面前，两人依旧是丝毫没有发现，似乎是看不到楚凡一般。
当然，楚凡震惊的并非是此，而是面前这二人谈话的内容。
祖地……域外天魔……昆墟界。
虽然是一知半解，但是自这二人的口中，楚凡也大体猜到了二人所说的事情。
域外天魔入侵祖地，古玄这是打算让这女子带领部分人族前往昆墟界躲避，而他自己则是打算留在祖地，亲自率领人族大军与域外天魔决一死战。
刷！
就在楚凡尚在沉思之时，面前一道金光绽放，旋即楚凡面前的景象，再度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