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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公路上风驰电掣,副驾驶上的陈松觉得很稳,便竖起大拇指道:“你开车水平真棒。”
安吉丽娜笑道:“我喜欢这些钢铁家伙,汽车船舶还有飞机,如果今年有时间我想去学直升机驾驶。”
陈松道:“那你去学吧,以后我买个直升机,雇你来做驾驶员,我给你开高薪。”
说到这里他又怕安吉丽娜误会,便补充道:“我并不是说做警察不好,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喜欢车子船之类的吗?到时候你就可以天天和这些东西待在一起了。”
他倒是没料到安吉丽娜一个姑娘家喜欢玩金属,在他印象里对车船飞机感兴趣的多是男人。
飙车党们也谨慎,他们选定的聚会地点在一处半荒废的小镇上。
冰岛有许多这种镇子,因为就业环境和基础设施问题,镇上人会往雷克雅未克一带转移,这样人越来越少,镇子越来越荒芜。
从一号公路转上一条乡镇公路,他们又开了半个小时后进入了镇子。
车子开进小镇地盘,安吉丽娜的脸色严肃起来。
陈松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很认真的说道:“喂,相信我,安娜,有我在,你安心,我会保护好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的。”
对于这番话,安吉丽娜似乎有些诧异,她瞪大眼睛看了下陈松,然后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我相信你。”
小镇环境很美,它位于两座矮山丘之间,夏季大地一片绿色,荒野中长着许多花朵,姹紫嫣红,车窗一开甚至有花香味。
但小镇已经破败了,沿着道路有两排房屋,多数房屋锁了门,庭院里的花园没人照顾,有的杂草丛生,有的则荒废不堪。
十几辆汽车停在了一处院子里,陈松看院门的样子像是被人暴力破坏打开的,他问道:“不可以以非法入侵的名义逮捕这帮兔崽子吗?”
安吉丽娜笑道:“可以,只是他们未必是非法入侵,这很可能是里面某个人的家或者亲戚的家,靠这个来找茬很难。”
房子旁边是一家便利店,有四五个男人拎着些啤酒零食之类的东西走在路上。
看到这一幕陈松惊呆了:“他们要飙车竟然还敢喝酒?不要命的吗?”
安吉丽娜道:“正常人哪有去飙车的?不过他们喝酒最好,这样我们就有理由抓捕他们了。”
酒驾在冰岛也是大问题。
保时捷减速后,陈松清楚的听到了口哨声和夸赞声:“酷,这车真漂亮。”
不过更多的还是警惕的眼神,当他们把车停在院子门口的时候,有两个青年转着棒球棍走了出来,满脸的桀骜不驯。
陈松探头往院子里看,看到了一台红色GTR,这车很眼熟,监控录像中出现的就是这台车。
冰岛很注重隐私,陈松作为陌生人打量院子里的汽车激怒了走来的两个青年,其中一个爆炸头举起棒球棍指着他厉声道:“嘿,标子养的,看你妈呢?”
陈松推开车门指着他说道:“客气点,否则我打掉你的牙。”
爆炸头顿时大笑起来,他扭头对同伴说道:“听到了吗,托尼?这亚洲佬说要打掉我的牙,他是亚洲的吧?看他那肮脏的皮肤,或许他来自中东?”
他的同伴怪笑道:“谁知道呢?我认不出来这些猴子。”
爆炸头用手指往两边拉眼角,将眼睛变成一条缝问道:“来吧帅哥,打掉我一颗牙齿,正好我有一颗蛀牙,不过你们眼睛那么小,能看到我的嘴巴在哪里吗?”
他这个动作在北欧是标准的黄种人歧视动作,在公共场合是不能容忍的。
陈松一个箭步上去车撕扯住了他的衣领,拳头跟铁锤一样从正面夯了上去。
爆炸头没来得及惨叫,鼻子先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往外流血。
等他开始惨叫,一张开嘴就喷出了两枚鲜血淋漓的牙齿。
陈松吃惊的对另一个手持棒球棍的青年说道:“你听到了,他让我给他打掉蛀牙,我在帮他忙。”
青年挥着棒球棍就上来了:“法克鱿……”
陈松错身避过呼啸飞来的棒球棍,一记下勾拳凿在了青年的肋骨上。
青年脸上的凶狠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他咣当一声扔掉棒球棍,捂着肋下跪倒在地。
看到他们冲突,买酒买零食的几个青年赶紧跑过来,有人气急败坏的叫道:“出来都踏马出来!这有该死的杂种来踏马的踢场子!”
陈松拎起棒球棍两手抓住首尾,抬起膝盖便撞了上去:“咔嚓!”
一声脆响,棒球棍碎成两截,断口处参差不齐,木刺交错。
奔跑中的青年们立马刹车,他们不愧是搞飙车的,反应速度就是快,停下后一个个就开始倒吸凉气,嘴巴呼呼响的跟排气筒似的。
这可是棒球棍!材质是桦木雕琢而成,最宽处直径有七公分,正儿八经由整棵实木所制,硬度能砸碎石头!
陈松冷冷的看着他们说道:“我今天是来玩车的,不是来玩命的,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在亚洲杀人已经杀腻了,今天不想再见血。”
玩飙车的虽然并非都是混子,可成员们有一个算一个,没有老实巴交的好鸟,所以他们在生活中不知道听过多少狠话,不会轻易被吓到。
但陈松是真杀过人的,不说是千人斩也得接近了,他用冷酷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真有一番凶残的味道。
何况,他刚一膝撞断了棒球棍,这是狠招。
更何况,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陈松说这谎言的时候驱动灵气使用了妖言索。
听到吵闹声院子里的人纷纷赶了出来,很快门口就聚集了四十多号人。
爆炸头捂着鼻子泪眼汪汪的看向这些人,他瓮声瓮气的说道:“拉尔纳,他把我牙齿给打掉了!”
拉尔纳是个纹身从手背一直到脖子的高瘦青年,他摘下墨镜说道:“把你脸上的血和眼泪擦干净,帕格,你现在真是太可耻了,就像个娘们一样。”
“我们娘们可不会像他这么懦弱,竟然哭鼻子?”安吉丽娜轻松的笑道。
“嘿,婊子,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大长腿姑娘出言不逊。
陈松先挡住了安吉丽娜,然后用试探的目光看向她问道:“怎么收拾她你会出气?”
安吉丽娜摆手道:“算了,饶过这可怜的乡巴佬女人,她没有见识,这点我们可以理解。她或许出身于贫民窟,从小没见过父亲的面或者父亲早早就去坐牢了,只是有人养但没人教,总之她的贫瘠见识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