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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二章 不朽意志
天地寂静。
唯有碧落仙帝全身那炽盛不灭的神光，吞噬了一切，他身躯伟岸，一步又一步地迈向楚歌，嘴角噙着残忍的杀意，很快，楚歌体内残缺的鸿蒙本源就是属于他的了。
他要抢走楚歌的鸿蒙本源！
他要突破更高的境界！
他要将楚歌的尸体，挂在圣地仙城！
一念及此，碧落仙帝的眸中浮现点点涟漪，可见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耳边传来广寒仙宫和圣地仙城的修士对楚歌的嘲讽、怜悯、奚落，碧落尔等笑意更浓郁了。
“楚歌果然是毫无悬念的落败了，据说，在楚歌籍籍无名的时候，其行事作风就十分桀骜，狂妄自大，无数年来，恃强凌弱，得罪多方强者，若非青莲圣地护着他，此子早已陨落！”
“他有什么好得瑟的？还不是仗着鸿蒙本源？还不是依赖着青莲圣地横行霸道？”
“因果轮回啊，楚歌终于迎来了报应！”
“那青莲仙帝原来与楚歌是貌合神离啊，对楚歌的生死置之不顾，啊哈哈，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了吧？楚歌之所以敢挑衅碧落仙帝，是依仗着青莲仙帝，即便不敌，也有青莲仙帝救他，但而今，青莲仙帝也许是厌恶了楚歌，眼睁睁地看着楚歌去死！”
轰！
碧落仙帝光芒万丈，催动道经，动用了一种可怕的法诀，其拳头被光芒圣炎包裹，犹如燃烧，下一瞬，拳光如虹，众目睽睽之下，将楚歌的身体全部湮没。
楚歌死了！
众人神色凛然，死死地盯着楚歌。
嘭！
碧落仙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青莲仙帝投下了一道目光，淡淡地，继而，淡淡地收回。
广寒仙宫之顶。
被软禁在玉宫之内的顾子衿，纵有万般的手段，也无法挣脱出去，此乃广寒仙帝亲自布置的禁制，唯有仙帝强者才能破开，她倚着栏杆，眸光洞穿，看清了下方的战斗。
那是楚歌啊。
生死一线。
但顾子衿却不为楚歌的性命担忧，微微皱眉，她思考的是，今日过后，楚歌要如何生存？
诸天世界的局势，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诸天之格局，芸芸众生之命运，天道之变，皆系于楚歌一人。
世人皆说，萧尘衣乃是天命之子。
但在顾子衿看来，楚歌，才是真正的破局之人！
“怎么可能......这是——信仰之力？！”
碧落仙帝瞪圆了眼珠子。
楚歌踉跄地站起身来，千疮百孔的身体，在生机之力的治愈之下，以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痊愈，同时，其周身，环绕着浓郁的信仰之力，乍一看，倒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将楚歌包裹在其中。
呼呼！
信仰之力更旺盛了！
恢弘的气息不断地涌现，亿万缕光芒照耀世间，乌黑的发丝，宛若被镀了一层金，黄金璀璨，长啸一声，无尽的光华冲霄，他眼神淡漠的望着碧落仙帝，冷声道：“战斗才开始。”
蓦地，碧落仙帝手指一颤。
接着呼出一口气，强行镇定心神，横眉冷对：“你翻不了天的！”
轰！
碧落仙帝神色狰狞，神光煌煌，如大日普照，以无敌的气势，震慑苍穹，霸道绝伦，无数人都被这力量覆盖，那冲面而来的洪流般的力量，有一种势不可挡的势头，途经之地，碾碎空间，毁灭一切，可以想象，若是他们没有广寒仙帝的保护，会有怎样的结局？
被碧落仙帝一拳灭杀！
像是一只蚂蚁，被踩死了那么简单！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碧落仙帝对楚歌，是怀着必杀之心的，根本没有半分的手下留情。
轰隆一声！
楚歌再次被轰飞！
楚歌面色苍白地闷哼一声，将要喷出的血液，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压抑着内伤，这滋味非常难受。
碧落仙帝眼神幽冷，宛若深渊，俯视着楚歌，凝聚一身碧落道法，上达九霄，下至碧落黄泉，天上地下，独尊天下，挥袖，可遮天，落脚，可踏地。
伸出右手食指，挤出血液，碧落在自己的额头施法，画出了一个十分妖异、可怖的图案。
“开！”
碧落仙帝爆喝。
额头那妖异的图案，霍然裂开！
从其内，露出一颗眼睛！
那眼睛，只有黑色。
没有白色！
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碧落魔眼！”
轰隆隆！
天地齐颤。
日月黯淡。
碧落抬头望天，天在哭泣。
他俯瞰山河，山河断流。
乌黑魔眼盯着楚歌，在积攒着力量，酝酿着攻势。
楚歌小心翼翼地接近碧落仙帝，催动全身之力，一指出，一剑斩，一声喝，一眼尽，万法齐现，全部砸向碧落仙帝。
而碧落仙帝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唰！”
一道乌黑光束，从碧落魔眼中激射而出。
只是刹那间，便蒸腾了一切！
仿佛楚歌的那些力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楚歌神色一惊，忙得翻身闪避，但奇怪的是，这碧落魔眼并未立即发动第二次的攻击，否则，楚歌凶多吉少，这家伙，可能会直接要了楚歌的命，有鸿蒙本源也是白搭。
“碧落魔眼在蓄力？”
楚歌心思敏锐，暗自猜测。
碧落仙帝的神色萎靡了一分。
见状，楚歌明白了。
碧落魔眼发动攻击需要长时间的蓄力，且耗费碧落仙帝大量的精血。
“碧落魔眼能让你人间蒸发，可惜了楚歌，不能让你的尸体暴晒了！”
碧落仙帝狠狠一笑。
乌黑魔眼看向了楚歌。
楚歌抬头。
眸中一片平静。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一股晦明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散发。
碧落魔眼射出了一道光束——
众人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那触命惊心的画面惨不忍睹。
轰隆隆！
众人只感觉耳边传来了惊天动地的轰鸣，若天地在颤抖。
接着，渐渐平息。
再接着，是碧落仙帝那不可置信的声音——
“这是......不朽意志！属于道境十五重天的力量！你为什么能拥有？！”碧落仙帝神色铁青地怒吼着，身抖，心颤，胆寒。
众人唰地睁开眼睛，看向楚歌，那是？
楚歌昂首而立。
从外表看，并无特殊之处。
但众人却感觉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不朽的存在！
他的存在，令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宛若一幅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