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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生死有命
“叶清朗，竟然是你！”
当柳川看清从雾气中走出来的，顿时他笑了，可笑容充满了嘲讽：“我竟然不知道，我今日会栽倒好兄弟的手里。”
“柳川，你停手吧，你赢不了的。”叶清朗静静看着他。
“我为何赢不了？”柳川忽然吼道，拔起长剑指向叶清朗，“柳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在柳川心中，柳丞相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如果他知道他爹做的那些事一定会承受不了。
但……
叶清朗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亲生父亲利用，他定定了神缓缓说道：“你知道，我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叶太傅？
柳川一脸不解看着他：“他不是病死的吗？”
叶清朗缓缓摇头：“病死只不过是叶家对外的宣称而已，爷爷真正的死因是中毒。下毒正是你爹。”
“不可能！”
柳川直接开口否认，“我爹跟你爹是那么好的同僚，两家又是世家为什么要下手？”
“这就是你爹的高明之处，与叶府成为世家让我们放松警惕，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把我们当成挡箭牌。”叶清朗清冷的声音在寒冷的夜色里听得更让人觉得寒气逼人，“很早以前清逸回门，回门宴上她发现我们吃的饭菜道道相克，在这之前我们已经连续服用这样的菜肴半年之久，经过层层筛查我们才知道，那个被安排进叶府的厨师正是你爹的人。也就是说，你爹早在很早之前就想把叶府连根拔起，你知道这事为什么吗？”
“为什么？”柳川脱口而出。
“因为叶府知道一件年代久远的事！”叶清朗视线落到柳川身上，“陆将军灭门一案，你知道吧？”
这件是先帝在世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是爹爹还没当上丞相，应该不会跟此事扯上关系。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件，最为关键的一件事，想必从你爹让你去沙玍城搬救兵直捣江月城。你爹当真只是让你救他这么简单？”叶清朗静静看着柳川开始慢慢变化的脸，“我猜你一定细想过，可是你救父心切只想着把他救出来再说。但你可知道，只要你带着这些兵马踏进江月城一步，皇上就会以乱臣贼子来治柳家的罪。到时候你不光救不了你爹，还会把整个柳府搭进去。”
其实，当柳川踏入军营那一步，他就证时心中所想，也明白爹那一句，未来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是什么意思。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柳川指着叶清朗愤愤道，手往右又指向秦隐，“想当初我帮着你抓他，可现在你却跟他同流合污，叶清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柳家大少爷，您话可说错了。”秦隐骚包无比打开扇子，举手投足满是潇洒，“我只跟随强者，叶大人的本领可比你强了一百倍。”
“哼！”
柳川不屑一笑：“你们源来行不是一向都看不起朝廷中人吗？如今跟他们在一起，可真打了自己的脸。”
“源来行再怎么看不起朝廷，也不会像柳府想着要造反。”秦隐连连摇头讥讽道，“想要在天子脚下生存会有很多方式，可你们柳家偏偏选了最笨的方式，真是蠢。”
“你！”
侮辱他可以，但是不能侮辱柳家。
柳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爹爹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
“柳川！”叶清朗大呵一声，蹙眉看着他，“现在放下剑，到时候我可以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
“叶清朗你闭嘴！”
一向洒脱的柳川头一次露出凶狠的表情：“我柳川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就绝对不会再回头。今天哪怕是爬我也要爬进江月城将我爹救出来。”
柳川闭了闭眼，把脑海中与叶清朗的情谊点点抹去，最后抬起冰冷的眼看着他：“动手吧。”
“叶大人，柳家大少爷脑子已经不清楚了，我们没必要再跟他理论，逸主子可还等着我们凯旋呢。”
秦隐的话，听得柳川额头青筋暴起。
还没等到叶清朗开口，柳川提气足尖一跃直接朝着他袭来。
杀戮还在继续，只是变成了两个人的较量。
叶清朗跟柳川以前也比试过很多次，每一次两人都打个平手，然后勾肩搭背去酒楼痛快喝酒。
年少最开心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最痛苦的回忆。
今天的这场战斗，只有胜负没有平手。
“唔！”
柳川多日疲惫，不留神被叶清朗刺中肩头，立马刺痛伴随着鲜血在肩膀晕开。
“柳川，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叶清朗淡淡笑，下手之时却没有减速一分。
柳川一面抵抗叶清朗的攻击，一面脑海中闪过两人比武之时的招数，忽然间被尘封的脑海好像找到一把钥匙被彻底打开了。
“你……”
“柳川，收不收手？”叶清朗继续进攻。
原来，每一次的比武都是叶清朗在让自己，每次平手只不过是他施舍。
他，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施舍。
不知从哪里涌现的力量，让柳川一下子爆发出来，两剑交织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叶清朗，我恨你！”
柳川死死咬着牙关，双脚用力直直把叶清朗逼到角落。
挥剑而下的时候，叶清朗右手翻转直接抗住柳川的剑，他在上，自己在下，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这一次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剑渐渐往叶清朗面上压去，柳川一阵欣喜屏了一口气，更加用力了。
叶清朗额头已经出汗，用余光瞄了一眼周围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人马，他伸出左手重重打在柳川胸口。
“噗……”
柳川一个没注意，直接被打得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连连后退数步，要不是用剑撑着，他就要倒下去了。
“柳川，还要打吗？”
叶清朗几乎连发丝都没乱，只是神色激动，他不忍看着狼狈不堪的柳川在众人跟前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没了。
“为什么不打？”柳川几乎咆哮着出声，他低头吐掉血沫从地上站起来，“叶清朗，今天我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打赢你。反正二选一，你跟我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