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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飘零。
关山外,冰天雪地。
而大魏的北地开始出现大面积的人员失踪。
这种失踪很不同寻常。
朝廷派出诸多高手前去侦查。
只是谁去谁失踪。
而女帝也不例外。
这是阴间为了选出剩余的阎罗,而在大肆掠夺着新魂。
当女帝遇险时,她看到地面深黑的阴间之井,可这时,无形的精神触手从天而降,直接卷起井口爬出的咒怨,使得女帝幸免于难。
另一边,夏极看到了一个相貌温和的白衣男子。
他只是略微感知,就知道这白衣男子是自己前世的徒儿,亦是白帝。
只不过在这一方天地的星魂之神,被第九大限的限主几乎屠杀殆尽,白帝是放弃了星魂才幸免于难的。
而从精神触手传回的意识里,夏极知道了白帝的种种。
知道了他借着自己的运势崛起。
又巧妙夺得了星魂。
紧接着更想得到第二个星魂,以吞噬而晋升。
由此而在当初自己对战南天神的决战前后,做了些手脚。
如此...
算是师徒缘分尽了。
他也只是略作一督就收回了视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夏水月推开门,喊了声“爹。”
夏极:“阴间之事,已经不是你能插手,在这里好好坐镇,哪里都别去了。”
夏水月恭敬应了声“是”。
人去楼静。
夏极试图召回主体。
可他依然没有信心能与天道的混沌道痕厮杀,这根本没有参照物。
想了想,便是暂时打消了这个计划。
那么,进入阴间吧。
他还始终记得灵魂古梯的提升,这个信息应该不是假的。
只是...如何进入阴间?
光明正大的进去,意味着自己一个人面对整个阴间。
入夜。
宫墙壁面上再次浮出了红色血滴,血滴汇成了五个字“去找宁梦真”。
夏极很熟悉了,这是红阎罗的提示法。
那么...
宁梦真还在酆都么?
酆都又在哪里?
他闭目,略作感应就察觉了酆都所在。
那是“阴间真理之瞳”映射出的夹层空间。
所以他当年利用生死一炁定位时,才无法定出。
而在决战时,天空才会出现巨大的深红瞳孔。
不仅如此,夏极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这所谓的“真理之瞳”其实只有一颗。
无论是酆都的,还是锯齿深渊,还是阴间大门的,都是同一颗。
只是空间在此处发生了奇异的重叠。
夏极直接招来了灵斗云。
在飘过一个长河外的密林时,带上了正坐在巨石上托腮发呆的白阎罗。
白阎罗尖叫着:“夏极!”
夏极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一副宠溺的模样。
面前这曾经的阎罗,其实是悖论生物,是他与天道的女儿,更是天道刻意做出的悖论武器。
也许天道看到了她的强大,但夏极只是有些可怜。
他抱了抱在尖叫的小女孩。
“跟我一起吧。”
“欸?”
“我不是你父亲么?”
“那你要去哪?”
“找一个人。”
白阎罗并没有拒绝,她很亲夏极,或者说很亲自己的父亲。
灵斗云在蔚蓝天空划过螺旋状的轨迹。
夏极舒服的躺在云朵上,白阎罗盘膝坐在一边。
“夏极,我感觉你好像不同了!”
“哪里不同?”
“你...强大了很多,你的《冥王真解》练的怎么样了?”
男子微笑了下:“还在打基础,也就是魂火境。”
白阎罗尖叫着:“你骗人。”
夏极逗着她:“没骗人哦。”
看着这小女孩,他又想起自己初来这个世界时的邂逅。
那时候,她在黑卵里,带着无穷的神秘与可怕,如今却只是自己膝旁乖巧说话的小姑娘。
夏极忽然道:“我见到了你娘。”
“娘?”
白阎罗愣了愣。
她对于这个词极度陌生,甚至就没想过自己有娘。
但是她却知道夏极是她的父亲。
这让白阎罗产生了一种极度奇怪的感觉。
好似,她也成了个普通的女孩。
但她明明是阎罗。
她终究是尖叫着问出声:“她是谁?”
声音带着颤抖。
夏极指了指天空。
白阎罗悟了。
她也默然了。
然后问了句:“为什么?”
天道衍出自己,自然不会是什么爱情的结晶。
她问了三个字,而答案就是她诞生以及存在的意义。
夏极招了招手。
白阎罗不过来。
夏极上前抱了抱她,轻声道:“为了让你成为武器,生于未来,死于过去的悖论。”
白阎罗愣了愣:“这不可能,阎罗有十殿,就算红阎罗,黑阎罗和我一样,其他阎罗...”
夏极淡淡道:“你怎么知道其他阎罗不死?”
“不是么?”
夏极道:“我已经感知到了,我的本体已经彻底消化了两个阎罗,一个魇。
生命母河入侵产生了乱神,死亡母河入侵产生了怪异,而天道则模仿他们自己做出了对应的怪物兵器。
这个兵器就是你。”
他直接揭晓了真相。
而白阎罗却已不知如何说好,只觉心底一阵莫名的悲凉。
直到夏极将她抱紧,“但你是我女儿。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儿。”
...
...
在深红光华里,神秘古朴的酆都伫立在夹层空间。
夏极用精神触手包裹住了自己,便是如同隐形了般,再无法被任何存在探查到。
他已经很熟练这些操作了。
而白阎罗则依然在灵斗云上,飘悬在半空。
行走在酆都的街道,地面传来重重的呼吸声,砖瓦的缝隙忽大忽小,有一种奇异的蠕动感。
他直接推开了某个门扉。
屋内的女子正在熟睡,长腿蜷缩,因为早入通玄的缘故,皮肤呈现出晶莹的白,但她懒懒地夹紧了被子。
夏极看着屋内,清洁了不少,不再是衣服什么的乱扔乱丢了。
靠着窗户的一张长桌,正投下深红的光芒。
简单的木碗清洗干净放在这桌上,整整齐齐。
夏极随意坐在了桌旁的一张椅子上,把玩着桌上的茶盏。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宁梦真才清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男孩。
她脱口就问:“小弟弟,你怎么跑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