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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俩百一十章 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封奕停顿了手里的游戏,看了一眼手旁的袋子,有些不太明白的抬头看着跟前的米莉。
米莉偏了头,躲开了他的视线:“我没什么现钱,这些东西应该能派上用场。”
简单一句,说完,不等封奕作何回应,转身离开了房间。
封奕把袋子里的几个首饰盒拿了出来,全是一些上百万的珠宝首饰,其中还有一颗粉钻戒指和一颗五克拉的钻石戒指。
粉钻是他当时随意买给米莉讨她开心的,至于另颗钻戒,是他们的婚戒。
这些首饰少说价值上千万,确实能很大程度的解了他的资金问题……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来的哪里不舒服。
他也没心打什么游戏了,把东西装好,拿回了卧室——
米莉见封奕把袋子递到她的跟前,有些疑惑地看着封奕,他不是缺钱吗?
封奕别过脸去,“这些都是你的陪嫁,好好留着吧!”
“我不怎么喜欢戴首饰,你先拿去用,等以后了再买就是。”
封奕有些烦躁了,直接把袋子扔在她的桌上,“说了不要就不要,我封奕还没落魄到需要女人出钱来救济的地步,这事你不用管。”
米莉:“……”
果然男人都是好面子要自尊的。
既然他不要,那她也没有把钱强塞给人的道理,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给。
俩人莫名沉默着,封奕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只是转身离开了。
离开后,明明就在一个屋檐下,可封奕没找方淑珍,只是给方淑珍发了个微信:
【妈,你能帮多少?】
很快,方淑珍回了句:
【你还没跟米莉说吗?】
【人家没钱,都把婚戒拿出来抵了,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有脸心安伸手接着!】
【妈手里头的现钱不多,先前还让林泷拿走了一半的房产商铺,能变卖的也不多了,凑凑的话,大概能给你俩千万左右吧!】
实际上,那些房产铺子真要一窝全出售了,肯定不止俩千万,但鸡蛋怎么可能全放在一个篮筐里,怎么可能把全部身家都压在未知的投资上!
尽管只是一半,但封奕已经很满足了,剩下的,他自己想办法。
以他封这个姓氏,从银行贷出俩千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
中午十二点十分,B市最高人民法院开始陆续下班——
林泷轻挽着封淮的手臂从法院出来,身后跟着袁七和班柔。
三月的天湿冷,可林泷却觉得身子暖和和的。
故意杀人,合同诈骗,杀人强奸未遂,私卖禁药等等一条条的罪名压在邵文泽的头上,死缓一年。
郑毅斌被判七年,而姜成因为药物致使多人死亡,被判十三年。
时隔四年,她终于洗清了父亲身上的污渍,讨回了公道,也让邵文泽一命还了一命。
林泷站在台阶之上,眸中突然泛起一片清明,有了泪意。
她十七岁认识邵文泽,至今,八年了。
从初恋,夫妻,仇人,再到今天的结束,想想,真是觉得好笑。
封淮看着林泷有些消瘦的侧脸,温柔了声线:“天冷,我们回去吧!”
林泷止住了思绪和即将溢出的泪水,偏头对上封淮的温暖,扬唇一笑:“不,我要去办邵氏医药的过户手续。”
封淮眯了视线,“这些手续让袁七去办就行,你手好冷。”
林泷有些固执的摇了摇头:“想当初,爸爸出事之后,那些公司的老人没有一个相信帮衬,现在,我要亲眼看看那些人的嘴脸有多么恶心。”
封淮有些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只好牵着她往前停车位走去——
后面,班柔和袁七跟着,她看着身边目不斜视的袁七,垂眸抿了抿唇瓣,试探性地伸出食指,触碰了一下袁七的手掌,刚感觉到肌理温度,下一秒,却被袁七自然的躲开了。
班柔心里有些堵闷,嘴角挽起一抹苦笑,笑自己犯贱。
中午俩点半。
邵氏医药大厦会议室。
在封淮的陪伴下,林泷走进会议室,见长形会议桌前坐着的七八个长辈,嘴角轻挽,直接拉开主位坐了下来,淡淡出声:
“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上午的判决结果了吧?”
几人面面相顾,坐在林泷右手边第一个,看似有着四五十年岁的男人沉稳出声:
“我们也是刚得到消息,没想到邵文泽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然会作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枉费当初你爸爸在世的时候对他好的跟亲儿子似的,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话说到最后,男人有些气愤,一张脸也憋得有些通红,显然很是气恼邵文泽的所作所为似的。
可林泷心中却丝毫涟漪未起,声调依旧清冷平静:“李叔叔,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邵文泽自作孽,到底还是躲不过法律严惩的。”
说完,她也不拐弯抹角了,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声线中充满了凌厉:
“公司的手续正在办理,我会好好打理爸爸留下的心血,至于眼前的难关,封氏集团也会提供一定的帮助,所以,希望各位能安心……、”
一听这,其他董事和高管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些则不用丢了工作,有些则想着有了封氏集团的帮助,只要公司不倒,管它姓什么,每年的分红怎么都少不了的……、
只是,右手边的江文觉却意味深长地笑出了声,声线依旧沉稳带着亲和:
“林泷,江叔叔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件事,本来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我要是不说,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
林泷眉头一皱,“您有话直说。”
江文觉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我跟你爸认识快三十年了,在黄雅之前,他根本就没有结过婚,你,是他领养的孩子!你说,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能够继承林正的遗产吗?”
江文觉一字一句地说着,林泷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对江文觉的脸面充满了厌恶。
“江叔叔,说话是要负责的!”
林泷语气有些加重,尽管如此,她的心却已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