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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能如此？”
“婼儿，你怎能如此！”
戚丞相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床上。
戚澜婼被戚丞相推的摔在地上，她未再站起来。
她撑着地面，低头，眼泪一滴滴落下。
“婼儿鬼迷心窍，让祖父失望了，请祖父……责罚婼儿……”
戚澜婼说着，头磕在地上。
戚丞相看着她羸弱的身子，那因为哭泣而抽噎的身子，真真的大失所望。
他一下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出戚澜婼的卧房。
想他戚淄（读zi一声）也做丞相几十载，今日却是要栽在自己人手里。
当真是作孽啊！
卧房门一下被打开，戚丞相摇摇晃晃的走出来，跟受了大灾大难一般。
站在门外守着的轻灵和云间看见这样的戚丞相，愣住。
戚丞相怎么了？
两人往卧房里看，见戚澜婼跪在地上，那单薄的身子似风雨中娇嫩的花，摇摇欲坠。
两人脸色变了。
“小姐！”
赶紧扶戚澜婼。
戚澜婼却不动。
两人急了，“小姐，你怎的了？”
戚澜婼摇头，推开她们，“让我跪着。”
跪着？
这怎么跪着？
小姐的身子那般弱，哪里能这么折腾？
两人不管，再次去扶戚澜婼，“小姐，您身子才刚有点好转，莫要这般折腾自己啊！”
“出去！”
戚澜婼一下变得激动，整个人似变了一个人般，把两人用力推开。
“我让你们出去！”
两人被推的后退，甚至摔在地上。
这下轻灵和云间都愣了。
小姐怎么了？
而外面，戚丞相走出院子，刚走出院子几步人就倒了下去。
随从是一直跟着戚丞相的，现下见戚丞相往地上倒，赶紧扶住戚丞相。
正好戚昶蔽过了来，见戚丞相倒在随从怀里，脸色大变，“父亲！”
戚丞相晕倒了。
郎中很快过了来，结果是气急攻心。
戚丞相晕倒前只见过一个人，戚澜婼。
所以很明显是戚澜婼把戚丞相给气倒的。
尽管觉得不可能，林氏也赶紧去了戚澜婼的卧房，她要问问，到底是怎么了。
戚丞相素来疼爱这个婼儿，婼儿也素来孝顺懂事，怎会把戚丞相给气倒？
但不等林氏倒戚澜婼的院子，云间便跑了过来。
“夫人，不好了！”
听见云间说不好了，林氏这心只觉咯噔一声。
婼儿怎么了？
难道是又严重了？
林氏整个人都晃了晃，脸色都白了。
后面的婢女赶紧扶住林氏，“夫人……”
林氏摇头，赶紧朝云间走去，“婼儿怎么了？”
云间跑过来，气都未喘过来便说：“夫人，小姐跪在地上，怎么都不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跪在地上？”
林氏睁大眼，整个人都定在原地。
婼儿为何要跪在地上？
当真是婼儿气到了公公？
林氏不敢多想，赶紧说：“快，去看看婼儿！”
立马去看！
林氏马不停蹄的去了戚澜婼的卧房，而轻灵在戚澜婼旁边守着，急的不行。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怎的一下子便这般了？
她真的好着急！
“婼儿！婼儿！”
林氏急急进来，人未到便声先到。
很快她便看见跪在地上的戚澜婼，那羸弱的身子如雨中浮萍，她看的心都揪紧了。
林氏赶紧过去，“婼儿，你跪在地上做甚？你快起来！”
林氏赶忙扶戚澜婼，此刻戚澜婼已是满脸泪痕。
她摇头，一双泪眼看着林氏，“母亲，婼儿犯了大错……”
大错？
林氏一震。
什么错？
婼儿能犯什么错？
林氏想到昏迷的戚丞相，再看戚澜婼这模样，整个人眼前发黑。
她只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丫鬟瞧见林氏摇摇晃晃的，似要倒在地上，赶紧扶住林氏，“夫人……”
林氏扶住额头，让自己冷静。
冷静。
她吩咐轻灵和云间，“把小姐扶起来，马上把小姐扶起来。”
有什么事好好说了再说。
戚澜婼还不起来，但林氏在这，强行让两个丫鬟把她扶起来，戚澜婼没法，很快被扶到了床上。
而她靠在床上，林氏便说：“你祖父晕倒了，母亲不知晓你祖父是因何事晕倒，但现下，你必须与母亲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戚澜婼听见林氏这句话，整个人僵住，然后再也控制不住，扑进林氏怀里，“母亲，女儿犯了大错啊！”
“……”
戚澜婼哭着把自己犯的错说了，林氏听完后大骇，脑子里只出现两个字。
完了。
丞相府完了！
丞相府一日之间被层层乌云笼罩。
就连下人们也都愁云惨淡。
不过，和尚书府的惨淡比起来，丞相府好了许多。
而此刻，尚书府。
尚书府的牌匾被取下了，百姓在外面看着，指指点点。
“这尚书府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之间尚书府就不是尚书府了？”
“谁晓得，宫里也是半点消息都未透出来。”
“我看啊，八成是犯了大错，否则尚书大人怎会被革职，大夫人和五小姐怎会一夜之间没了。”
“肯定是犯了大错，但就是不知晓是犯了何错，这五小姐可是皇城三大美人之一呢。”
“这就真不晓得了，真的一点消息都未有。”
“哎，皇恩浩荡，有一夜升官发财的，也有一夜穷困潦倒的，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可不是，就是不知这九小姐如何。”
“我估摸着九小姐无事，你们可不要忘了，这九小姐可是十九皇叔的救命恩人呢！”
“对，我猜也是这般。”
“……”
百姓们在大门外讨论着，而此刻，他们口中的九小姐商凉玥正在自己卧房里补觉。
当然，是吃了早膳后补觉。
商凉玥被帝聿吵醒，未睡好。
而她回来原本准备好好应付那个让自己头疼脑胀的十九皇叔，哪里想，人走了。
当真是睡一觉便拍一拍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得，人走的潇洒，她不是更潇洒？
吃早餐，补觉。
哪里想，躺到床上怎么睡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明明人走了，感觉这四周都是那王八羔子的味道。
就连自己身上好像也是。
商凉玥一脚把被子给踢了，站起来，叫。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