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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白苏暖弱弱从沙发上站起，双手不安的拧上衣角。
本能告诉她有事，林湛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似得。整个空气里都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森冷。
林湛缓缓走向她，将手机放到她面前，问“你的手是不是秦逸弄伤的？”
白苏暖看了一眼屏幕，照片上是她抱着花提着果篮跟小包子下车的场景，看地点是在恒心医院的车库。
白苏暖低头不敢看他，这件事她自知理亏，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怕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林湛伸手，滑了下屏幕，再问：“昨天晚上，我打你电话的时候，你没有在家里，是在他的车上，对吗？”
白苏暖震惊抬头，“你请人跟踪我？”
“不是我请的人，而是你一早就给人盯上了，包括上一次你跟秦逸的照片，不是我找人拍的，而是有人故意发给我的。看拍照习惯，应该是同一个人。”
林湛将手机递了给她。白苏暖犹豫着结果，拿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从最后一页默默往回翻，每翻开一张，心便跟着颤一颤。
从秦先生折返到派出所接她那一次开始，只要他们有碰面的场所，上面都没有错过……她自以为没有得罪什么人。
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这般处心积虑的针对。而她，毫不知情。
白苏暖拿着手机浑身有些抖，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背后这个人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这一点让他很不安。
“我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林湛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
“我可以解释的。”白苏暖理了很久，终于直视他的眼神。
林湛抬了抬眸子，没有说话，白苏暖不知道他是想听还是不想听。但于理她都需要给他一个解释。颤抖的手，抓过茶几上的水，白苏暖浅浅喝了一口，开口：“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带着我的姐姐跟人跑了，小时候我以为是我不够乖，不够懂事，所以我妈妈不喜
欢，走也只带上姐姐。”
“是我姑姑跟阿爷把我带大的，小时候没事我总坐在院门口，等我妈妈回来，我以为她总会想起来，至少回来看一看我，后来她确实有回来过……”白苏暖顿了顿，又抓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手抖的更厉害了些，“可是每一次的相见，对我却只有伤害，十二岁那年，她回来，骗我去卖血；十五岁，她回来，带我去给
姐姐替考；十九岁，我出国，她骗走我的护照，让姐姐顶替了我的名额。”
“我忘了后来自己是怎么拿回护照，怎么完成学业的。我不敢想，那一定是很不好很不好的故事。我平生最怕相见的两个人，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我姐姐。”
“我羡慕那些拥有完整家庭的孩子，我希望每一个小朋友都有一个疼爱他们的妈妈。所以每一次糖糖在我面前哭，我都觉得好心疼。”“我知道我应该要避嫌的，但是糖糖一哭，我就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