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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在乔诗语家里看书,刚才有个不认识的字,问了乔诗语,乔诗语告诉他了。
昨天晚上乔诗语去商场买东西,人家送了她好些卫生巾。
她觉得自己反正现在用不着了,卫生巾的牌子看起来还挺好的,她刚才打电话告诉唐宁了,让她一会儿来家里取,她在家里看着小朋友,走不开。
唐宁说,“看看你,多好,感谢江延远吧你就。”
乔诗语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搞不懂唐宁这是什么逻辑。
挂了电话以后,乔诗语坐在沙发上,想了很多。
希望不是她多想了,是她自己杞人忧天。
乔诗语和别人不太一样,好人能想到她能想到,坏人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
因为她天生聪颖,不走寻常路,也曾经使用过坏人的计谋。
所以,“善良限制了她的想象力”这句话,在乔诗语的身上,根本不存在。
如果孟昭华真的做到了人性中的“恶”的话,那掌珠的孩子危险。
人在钱财面前,很容易失去底线。
乔诗语看得很清。
江延东知道不知道?
他又有何对策?
……
今天天气不错,好像要下雨,挺阴凉的。
唐宁来的时候,心情也好,当着孩子的面,她悄声对乔诗语说,“说了你还不相信,江延远让你省了多少卫生巾?每个月那几天多烦。总也不干净,老担心。”
乔诗语一直默不作声。
眼看着快六点了,估摸着乔正业也该下班了。
乔诗语留唐宁在家里吃饭,唐宁说不用了,家里还有一个小豆丁,要回家。
乔诗语看到唐宁每日忙碌成这样,还乐在其中的样子,便感觉很欣慰。
乔诗语带着那个小朋友送唐宁下楼,毕竟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也快要下班了,乔诗语打算就在这条路上让孩子父母把孩子接走。
唐宁上了公交车以后,乔诗语拉着小朋友的手,慢慢地在路上踱着步子,孩子妈妈给乔诗语发微信了,五分钟就到,让乔诗语等等。
乔诗语说,“不急,注意安全。”
小朋友的头好像一直偏着,在看什么地方,乔诗语一直没注意。
乔诗语又溜达了一圈,终于看到小朋友的不同了。
“你在看什么?”乔诗语问,顺着小朋友的目光看过去。
便看到路那边有一个人,抽着烟,饶有兴趣地盯着乔诗语和孩子。
好像盯了好久。
乔诗语的心里漏跳了半拍。
刚想离开,便看到孩子妈妈从公交车上下来了。
孩子妈妈在和乔诗语寒暄:孩子怎么样?有没有给您添麻烦,孩子这几天表现好不好?
乔诗语的目光一直盯着路那边,眼看着江延远就要走过来了。
她心想:能不能快点说啊。
乔诗语现在的表现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捏得孩子的手心都出了汗。
孩子的妈妈还在和乔诗语客套,要给乔诗语钱,即使不收看孩子的钱,一天一顿的饭钱也要收的,孩子都说了,吃得可挺好,每天中午都有鱼有肉,荤素搭配,比在家里吃的好多了。
“真不用——”乔诗语眼看着江延远要走过来了,更着急了,“中午做饭也不是我的功劳。”
乔诗语有些含糊其辞地应付了。
“不是你的功劳,也是你雇的阿姨啊。”
乔诗语心想,都是江景程的功劳。
看到江延远过来了,乔诗语丢下一句,“我来事儿了,得赶快回家。”
孩子妈妈在后面还纳闷呢,怎么怀孕了还来事儿呢?
也可能说得“此事”非“彼事。”
孩子妈妈没多想,带着孩子回家了。
“怀孕了来事儿,你骗谁呢?”江延远从后面跟过来,说到。
按脚步,怀孕的乔诗语肯定比不上江延远。
江延远抓住了乔诗语的胳膊,乔诗语走不动了。
“想跑?”江延远把乔诗语拉进了自己的怀中,抱着她的腰。
乔诗语知道挣扎不脱,便说,“江总是几个意思?准备一个城市一个女人?一妻一妾了?将来业务发展得大了,到哪个城市都不会寂寞,是不是?”
乔诗语在江延远的怀中蹭,蹭得江延远心痒痒。
“正有这个想法,你是想当妻还是想当妾?”江延远凑在乔诗语的耳边,咬着她的耳朵说到。
乔诗语笑笑,“实在对不起,没这个荣幸,也没这个想法!”
“当真不考虑?”江延远便又开始咬牙切齿。
“绝没有半点儿虚言。倒是这个孟昭华来者不善,你没看出来吗?”乔诗语口气带着玩弄的不正经。
江延远唇边一丝略得意的笑,“所以,你是在挑拨离间?我既然让她怀了我的孩子,自然是挺喜欢她的,你在挑拨什么?”
“江总喜欢便好。若喜欢她,以后便别来缠着我了。我再提醒你一句,让掌珠小心。”乔诗语这句话便说得很正经了。
江延远心里诧异乔诗语的敏感通透,不过,在她面前,他还是特别不服气,即便心里明白乔诗语的意思了,嘴上也绝不饶她,“你挑拨的话,我需要相信吗?”
乔诗语抬头盯着江延远,似乎在逡巡他,“你是傻子吗?是笨蛋还是傻瓜?还是一个只有下半身的动物?怪不得被人甩!甩了一次又一次!”
说完,乔诗语的头便偏向那边。
“你——”江延远的目光始终盯着乔诗语,目色逐渐变得猩红,他更加揽紧了乔诗语的肩膀,俯下身子就在乔诗语的脖颈上啃吻起来。
乔诗语觉得好像是一头凶猛的动物在撕咬着她,疼,麻。
下一秒钟她就要毙命。
江延远边咬她边说,“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我,你知不知道?”
和掌珠分手,是因为当时他被乔诗语算计了,没娶成掌珠。
和代玮分手,是因为家里人都不喜欢代玮,他自己对代玮,感觉也越来越浅。
和对乔诗语的感觉,恰恰相反。
这个女人,仿佛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轻轻地抓住江延远的心,让江延远感觉不到她的心,慢慢地越收越紧,到最后,她呼吸在江城,他窒息在丰城。
他着了她的魔。
“别人不能说,不代表我不能说。”乔诗语扬了扬头,有些骄傲。
“这种事儿,别人不能提,你更没有资格!”江延远说。
“也是,有资格的人正怀着你的孩子,在孟家待嫁!”乔诗语一直偏着头。
不看江延远。
江延远啃吻她脖颈,慢慢地便了相当地重。
他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心里,恨透了她。
恨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在发泄荷尔蒙,乔诗语并没有动弹。
丝毫不为所动。
江延远更恨了,他的唇转移到了乔诗语的唇上,狠狠地压了下去。
江延远一直闭着眼睛,他没看到乔诗语的表情。
终于吻完了,江延远喘着粗气从乔诗语的唇上离开。
嫣红的唇瓣,被人蹂躏的痕迹,莫名地又让江延远的喉头萦绕某种情绪。
“你是种猪吗?”乔诗语又问。
“什么?”江延远咬着牙,狠狠逼问。
“在大街上发情,随便发情,随便见到女人发情。你发情的次数和频率还是太高了一些。还有,你太笨!”说完,乔诗语挣开江延远的钳制,便离开了。
江延远看着她的背影,走得很快。
他恨极了。
她嫌他笨——
按照江延东的说法,让江延远在丰城忍耐一两个月,他估计一两个月,孟昭华就会行动,让江延远看住她,不让江延远和乔诗语靠太近。
如果靠太紧,孟昭华可能会对乔诗语不利。
江延东坐等收网。
可江延远没忍住,在江城待了两三天,处理了一下分公司的事情,又回去了。
江延远和孟昭华有了婚约的事情,齐总没觉得奇怪。
他本来就觉得乔诗语和江延远两个人够呛,差距太大。
而且,乔诗语一直冷面孔对人,哪个男人受的了?
床上肯定也不热乎。
乔总跟江延远说这话的时候,江延远特别不以为然。
“怎么,热乎?”齐总问。
“床上事,你还是别问了。”
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机场,齐总送江延远,两个人在VIP休息室。
顿时齐总来了兴趣,“看样子,乔诗语在床上让你挺满意。”
江延远不置可否。
脑子里想起乔诗语在他身下时候,小鸟依人的样子,疼却不说,满头大汗也不说。
隐忍到性感。
江延远回了丰城。
……
这一日,孟昭华给掌珠打电话,说她不会挑孩子衣服,也都不知道挑哪些,让掌珠帮着长长眼。
掌珠有了被人需要的虚荣感。
她年纪不大,却有了两个孩子了,老三还在肚子里。
掌珠自然一口应了。
在掌珠的眼里,孟昭华现在已经进入“妯娌”的行列。
虽然孟昭华没有彭懿那么谈得来吧,但毕竟身份在那。
掌珠总觉得,和孟昭华谈不到心里去,总觉得和这种人,有些距离。
掌珠和孟昭华约好了时间,要去接上她,就在路边。
孟昭华上车以后,掌珠皱了皱眉头,“怎么一股麝香味儿?”
“哦,我昨天晚上在洗手间洗澡,不小心滑了一下子,脚崴了,贴了一块膏药。就在我的右脚脚腕上,你看看。”说着,孟昭华抬起脚来,给掌珠看了看。
“快摘了。你不知道麝香会让孕妇流产吗?一般孕妇哪有人这样?你可真是心大。”掌珠说到,皱着眉头,特别严肃的样子。
“啊——这样啊?那我摘了。”说着,孟昭华从自己的腿上揭下来了。
膏药粘得自己的汗毛还挺疼的。
掌珠把车停在路边,孟昭华扔到垃圾桶里了。
掌珠去了几个自己常去的婴幼儿用品店,和孟昭华买了很多的婴儿用品,便回家了。
前几日,江延东跟掌珠说了,这几日的出行,必须事事都向他汇报。
“为什么?”掌珠问。
“恐有变故!”江延东回答。
掌珠虽然嫁给江延东了,可以前乖滑的大小姐脾气,并没有变多少。
“你是说孟昭华——”
“若你孩子丢了,她可是最受益的一个。”
掌珠点了点头。
所以,掌珠想起今天的事情,便觉得后怕。
看起来,孟昭华是动了心思了。
“膏药里都是人工麝香,量很少,我估摸着,她是要试探你的,看看你这方面的知识有多少。可能你去接她的时候,她刚刚贴上,借口也是现编的。一计不成,她必然再生一计,你小心点儿。”江延东说。
掌珠第一次觉得,电视里的宫心计要在现实中上演了。
“那延远?”掌珠觉得,延远若娶这样一个老婆,岂不是白瞎延远这个人了?
“延远你放心。我们举好了钢叉,正等着这头硕鼠呢!”江延东目光深邃地在倒酒。
深邃的目光深不见底,那是碰到不齿的对手的感觉。
“和江家斗,她哪来的自信?”江延东的红酒已经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