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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弘阳赶紧上前把张弛给拦住,这边开始给柳正源读秒,其实读不读都无所谓了,柳正源被张弛的三记重击打得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别说是继续战斗,就连自己站起来都难。
一班男生大声鼓励柳正源站起来,柳正源用拳击手套无力地捶打着拳台,他想站起来,可是真得站不起来了。
薛弘阳看到大局已定,即刻宣布比赛结束,二班女生欢呼声,喝彩声响成一片。
一班男生全都耷拉着脸,今天这个面子可丢大了,被人家登门踢场子,而且居然还成功了。
谢忠军呵呵笑道:“我就说嘛……”本想吹两句牛逼,张弛打断了他的话,大声道:“还有谁?这样的水平我能打十个!”
我辛苦取来的胜利,当然是我自己吹牛逼,不能白白便宜了老谢。
谢忠军郁闷地望着这货,这会儿牛逼都吹上了,刚才失魂落魄似的干嘛去了?他也没看穿张弛的套路。
一班班长罗士奇一听就忍不了了,指着张弛道:“我跟你打!”
张弛朝他挥了挥拳头,可二班的女同学不乐意了,大胸妹甄秀波道:“干什么?这是要车轮战啊,欺负我们二班没有其他男生吗?”
其他女生马上七嘴八舌的开始帮腔,别看她们平时都对班长苦大仇深的,可在对外方面保持高度一致,绝对是班长最强大的红粉后援团。
谢忠军意外地发现张弛的女人缘居然还不错。
这一点,随我!
薛弘阳宣布张弛获胜,他的心情才是最糟糕的一个,好好的一堂课被谢忠军给搅和了,一个客座教授在全体学生面前公然向自己叫板,而且居然成功了,自己的威信必然大打折扣。
谢忠军忽然道:“不如咱们俩比比。”
薛弘阳愣了一下,他知道谢忠军是对自己说的,刚才让张弛打败了自己的学生,居然觉得还不满意,现在竟亲自向自己挑战了。薛弘阳正准备应战找回面子的时候。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都不用上课啊?别围在这里!”却是系主任萧长源也被惊动了。
学生们看到系主任过来了,赶紧溜了。
只剩下张弛和柳正源没来及溜走,张弛是真没来及,柳正源被揍得晕头转向,到现在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张弛解下拳套,取下头盔,去拿自己的衣服,看到林黛雨给他买得T恤被老谢给撕成了两半,心中有点遗憾。
薛弘阳送柳正源去医务室检查一下,诺大的训练馆内就剩下他们三个了,张弛向萧长源道:“萧主任,我先走了!”光着膀子把夹克穿上了。
萧长源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到哪儿都能折腾出事情来,不过萧长源清楚今天不是张弛的问题,罪魁祸首就在现场。
等张弛离开之后,他苦着脸道:“小军,这里是学院不是你找茬的地方。”两人一起从小长到大,谢忠军什么尿性萧长源再清楚不过。
谢忠军道:“我没找茬,我身为学院的客座教授,看到他的教学方式不对,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误人子弟?”
萧长源道:“薛弘阳的教学没问题,否则校委会也不会通过他的教学计划,也不可能让他上岗。”
谢忠军不屑道:“那就是你们学院有问题。”
萧长源叹了口气道:“薛弘阳是楚沧海推荐前来学院任教的,你找他麻烦是这个缘故吧?”
谢忠军朝萧长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新世界管理学院,我就没听过比这更LOW的名字。”
萧长源道:“如果你不情愿来,完全可以不来,可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制造事端,如果这件事传到秦伯伯耳朵里,恐怕……”
“你敢!”
谢忠军恶狠狠盯住萧长源,一幅要冲上去痛揍他一顿的架势。
萧长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敢,可有人敢!”从小到大他可没少被谢忠军欺负,现在看到谢忠军瞪眼还是从心底打哆嗦,阴影恐怕要留一辈子了。
谢忠军道:“谁敢告我黑状,看我不把他打出屎来。”说完大摇大摆地向外面走去,萧长源望着他霸道的背影只能苦笑着摇头,这个魔王还是那么不省心,秦老怎么把他送来当客座教授,还好只有几堂课,如果每天都要面对他,自己肯定要考虑转系了,没法想象跟这货朝夕相处地共事。
张弛回宿舍换了身衣服,林黛雨给他买得T恤也没舍得扔,毕竟是第一件,毕竟是爱心牌,老谢真是作孽啊,想起他还欠自己一辆摩托车,心里好过了一些。
因为要去见黄春晓,张弛特地去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痕,皮肉伤还是不少的,可柳正源的暴击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证明真火炼体还是起到了效果。
接下来要淬炼四肢骨骼,这样防守力和攻击力都会增强,头面部放在最后,毕竟脸部的防御力已经相当变态了。
光着膀子从洗手间走回地下室,迎面遇到了秦大爷,秦大爷看到这货遍体鳞伤的样子,有点好奇:“挨揍了?”
张弛点了点头。
秦大爷目光在张弛的心口处扫了一眼:“药膏挺灵验。”
张弛这才明白他说得是自己心口被长矛刺出的血洞,还好有秦大爷给他的药膏,真是灵验,半天功夫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张弛不由得联想起了白小米给自己的膏药,门房秦大爷是位奇人啊,回头得想办法从他手里多弄点好处。
秦大爷走到洗手间门口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这周末要卫生大检查,你是不是要动员一下?”
张弛准时来到流云居,在外面看到了黑色的宾利雅致,从车牌认出是黄春晓的。
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职业套装,酷劲十足的女子,这女子叫左红云,是黄春晓新聘请得司机和保镖,她向张弛道:“张先生,黄总在里面等您呢。”
张弛目前已经掌握了两个重要信息,一是黄春晓换了司机,过去那个姜东河估计是被她解雇了,二是黄春晓应该是恢复了自由身,这位女司机没称呼她为林夫人,叫她黄总。
张弛并不关心林朝龙和黄春晓的婚姻问题,他关心得是两人离婚会给林黛雨带来的影响。
流云居是一座典型的中式园林合院,楚文熙就在院子里坐着,欣赏着周围色彩斑斓的秋色,金色的银杏、火红的五角枫、五颜六色的秋菊在她的身边上演着色彩奏鸣曲。
精巧的水系贯穿了整个流云居,溪流蜿蜒,水声潺潺,设计师将自然成功引入了这套院子。
张弛认为这里的设计逼格很高,记得林朝龙上次请他和林黛雨去宴林苑吃饭,那边的设计也是这种风格,搞不好是同一位设计师。
楚文熙穿着墨绿色的长裙,外罩一件黑色羊绒开衫,坐在院子里听着水声,双眸随着叶间透入的光线闪烁。她的气质高贵娴静,也只有这样的母亲才生得出林黛雨那样美丽的女儿。
从张弛走入院子的那一刻,楚文熙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唇角露出会心的笑容,如同秋日午后的阳光,明澈且温暖。
张弛意识到最近对黄春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感,可能是因为林黛雨的缘故,爱屋及乌,感觉黄春晓都变得可亲了许多,甚至他对黄春晓的好感超过了林朝龙,老林是个老阴货,在他的反衬下,黄春晓就坦率真诚了许多。
楚文熙微笑招呼道:“张弛,很准时啊!”
张弛笑道:“阿姨召唤,对我来说就是最高指示。”
楚文熙笑起来了,一双眼睛如同星星一样闪烁着,很温柔很好看。
张弛把带来的礼物呈上,万变不离其宗的石榴,水木校园里的石榴树就快被张大仙人给摘光了,我不种石榴,我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楚文熙很高兴地收下了张弛的这份礼物,招呼张弛坐下,让服务员给重新沏了一壶普洱,又叫了些茶点。
张弛喝了口茶,还是故意表现出几分拘谨,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黄春晓单独见面了。
楚文熙道:“张弛,我知道找你有些冒昧,可是除了你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合适人选。”
张弛道:“阿姨,您有什么事情就跟我直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而为。”
楚文熙点了点头:“是这样,我和小雨的爸爸,你林叔叔已经正式办妥了离婚手续。”
张弛其实已经从林黛雨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没想到这两口子离婚如此干脆利落,丝毫没有顾及女儿的感受。
他恭敬道:“对您的家事我本来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可是我觉得既然是家事就应该尊重家里每个成员的意见,你们离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跟小雨商量一下,如果当初这么做,她也许更容易接受一点。”
楚文熙淡然道:“长痛不如短痛,其实我们夫妻感情不和由来已久,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小雨的学业,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既然小雨都已经进入了大学,我们也没必要相互折磨下去。”她看了一眼张弛道:“这件事对小雨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她不肯接我们的电话,想必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从中走出来,才能接受这个现实。可无论我们是否离婚都不会影响到父女或母女的关系,我们以后仍然可以一起团聚,这也是我和朝龙之间的共识。”
张弛道:“是不是影响您说了也不算,现在已经影响了,至于以后会不会继续影响下去,得看小雨自己。”
楚文熙歉然道:“是我们不好,这也是我找你单独见面的原因,我希望在小雨最困难的时候你能够多陪陪她,多安慰她,帮她早日从低潮中走出来。”
张弛点了点头,不用黄春晓说他也会做。
楚文熙道:“对了,这里有张银行卡,你帮我交给小雨。”
张弛望着她递过来的银行卡,并没有伸手去接:“阿姨,这事儿我真不能帮您,小雨的脾气您又不是不了解。”
楚文熙道:“就是因为了解啊,所以我们担心这孩子一气之下要跟我们划清界限,一分钱都不再花我们的,你如果担心小雨生气,你可以不告诉她,以后需要花钱直接刷卡,就当帮我们给小雨的。”
张弛笑了起来:“阿姨,我想给小雨花钱的时候我花自己的,我虽然不富裕,可如果小雨真答应让我养她,我也养得起。”
楚文熙内心一动,目光中充满了欣赏,她点了点头,不再勉强张弛收下那张银行卡。
“听说你开了一家烧烤店?”
张弛道:“刚好赶上学校扶持大学生创业,所以我就开了个小店,赚点零花钱。”
楚文熙道:“有志气啊。”
张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向楚文熙笑了笑,接了个电话,却是此前联系的中介打来的,说帮张弛找到了一套合适的房源,跟他约时间去看看。
张弛跟对方约了一下时间,挂上了电话。
楚文熙漫不经心道:“你想租房啊?”
张弛心中暗叫不好,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事儿八成是被黄春晓误会了,她该不是认为自己忙着租房准备和林黛雨校外同居吧?
张大仙人有点冤枉,虽然不排除日后有这个可能,可现在他的出发点是想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炼丹。赶紧解释,说自己每天烧烤店都干到深夜,所以想在烧烤店附近租间房,如果做生意太晚了就不回学校了。
还好楚文熙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轻声道:“我以后会留在京城。”
张弛愣了一下:“什么?”
楚文熙道:“我和你林叔叔离婚之后,北辰也就没了什么牵挂,当然是离女儿越近越好。”
张弛心想林朝龙那有钱,离婚了黄春晓也应该能分不少,富人的世界咱这个穷光蛋肯定不懂,他想起上次和黄春晓吃饭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一直困扰到现在。
张弛道:“黄阿姨,我记得您上次让我提防姓秦的和姓楚的,为什么?”
“我有说过吗?”楚文熙似乎根本不记得了。
林朝龙也在京城,这阵子是他近些年心情最为郁闷的一段时间,当楚文熙提出和他离婚的时候,他方才意识到自己亲手毁掉了这个家。
坐在云鼎宽敞的办公室内,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窗窗帘全都落下,室内很黑,林朝龙喜欢在黑暗中沉思,黑暗让他有安全感,他反反复复回想着换脑手术的当晚,想到黄春晓绝望的目光,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邪,为何要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妻子,女儿的母亲,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家。
爱情!
年轻时的爱情!
林朝龙现在回想起来内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嘲讽,他以为天衣无缝,他以为通过换脑手术可以做得完美到无懈可击,可最大的问题却出在了楚文熙的身上,她是个不可控的女人,完全不可控。
她对自己甚至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重新获得新生的楚文熙非但没有用爱来回报他,反而迅速完成了和他的剥离。
打开台灯,再次看了看那份离婚协议书,在财产分割方面楚文熙并没有提过份的要求,她只要了一个亿的现金。
对林朝龙而言一点都不多,无论她是不是真正的黄春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如果不是楚文熙帮他,自己就不可能在这是多年内迅速完成财富的积累,建设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
就算楚文熙真提出分走他的一半财富,他也认为是理所当然。如果跟自己离婚得是黄春晓,恐怕自己付出得要多得多,想必这次的财产分割会让他伤筋动骨了。
林朝龙起身打开窗帘,傍晚的光线从巨大的玻璃窗外透入,站在落地窗前,远眺皇城的方向,他看到了红砖碧瓦,看到了金碧辉煌,他正站在这座城市的上方,他已经无限接近了金字塔的顶端,他这样的人本不该为感情困扰。
林朝龙给女儿发了一条信息——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林黛雨看到了父亲发来的信息,没有回复,她知道父母应该都在京城,就算在一起又怎么样?
过去的那个家已经不复存在了,林黛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婚姻会如此脆弱,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去离婚,绝情到都没有事先征求自己的意见,自己长大了,是时候可以独立去生活,她甚至不想再用父母的一分钱。
米小白来到林黛雨的身边坐下,把手里的一摞书放下,朝林黛雨笑了笑:“这么巧啊!”
林黛雨没觉得巧,因为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图书馆看书,固定的位子,如果没有张弛的出现,她的生活就是这样有条不紊,一切都按照计划和规则进行着,条理清楚得近乎单调。
林黛雨向米小白展露出一个笑容,虽然她并不喜欢米小白,可她也不会将内心的好恶表现出来。
米小白压低声音道:“今天上午,张弛打架了。”
林黛雨的芳心咯噔一下,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居然无聊到去跟人打架,难道他不知道学校的校规校纪?难道他不怕在入学之初就被背上处分?小声询问了一下情况,这才搞清楚米小白太夸张了,根本就是正常的比赛。
米小白的夸张不仅于此,还把这场比赛说得非常艰苦,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张弛赢了,可张弛也被揍得跟猪头似的。听完米小白绘声绘色的讲述,林黛雨已经没心情看书了。她起身告辞离开了图书馆,来到门外就马上拨通了张弛的电话。
张弛一听就知道米小白夸大事实了,连忙解释根本没那么严重。
林黛雨问他在什么地方,现在就要去见他。
张弛刚刚回到宿舍,林黛雨说这就去找他,挂上电话就风风火火地跑过去了。
林黛雨来到13号宿舍楼前,张弛已经出来等着了,从表面上看他一点伤都没有,林黛雨这才相信张弛的话,她一路小跑过来,有些气喘,额头都冒汗了。
张弛看到小妮子这么关心自己,心中也是暖暖的非常舒服,同时又有些感动,掏出已经准备好的纸巾帮林黛雨擦汗。旁边男生过来过去的,林黛雨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讨厌,那么多人,有什么好秀的!”
张弛笑道:“我就爱秀,让他们看看我女朋友多漂亮,嫉妒死他们。”
林黛雨发现了他手上的伤痕,抓住他的手,把他袖子给撸起来了,这才发现他胳膊上遍布青一块紫一块的伤,顿时眼圈就急了了:“你骗我,都伤这么重。”
张大仙人看到露陷了,赶紧笑道:“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这点皮外伤不算啥。”要说真得抓紧真火炼体了,必须把皮肉练结实了,现在脸皮虽然防御力强大,可身体的其他部分还是太薄弱了。
林黛雨伸手掀他衣服,张大仙人赶紧抓住林黛雨的双手:“丫头,你干嘛那么急,光天化日的,在这儿脱我衣服是不是不合适。”
林黛雨道:“让我看看。”
“凭啥啊,你都不给我看。”
林黛雨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拽着他到了小树林里,张大仙人心中暗乐,过去自己有几次都打算把她往小树林里哄,可林黛雨就是不上当,这下主动把自己给拽里面来了,这个世界上有人关心自己真好。
“掀开!”林黛雨命令道。
张弛这次没反抗,老老实实把衣物网上掀起来,林黛雨看到他身上全都是乌青发紫的伤痕,眼圈都红了:“你怎么回事儿,整天跟人家争强斗狠的,搞得一身伤,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张弛道:“别啊,我以后听你话就是。”
林黛雨柔声道:“疼不?”
张弛点了点头。
林黛雨道:“我去买瓶红花油帮你擦擦。”
张弛道:“不用了,就快好了,我也不疼,要不你帮我吹吹。”
林黛雨点了点头:“吹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