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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宫宴平静无波地过去了。
考虑到今晚外面有灯会,龙鞅早早便结束了宫宴。
众臣其实早就心痒难耐了,是数着时间过的,这时终于听到皇帝散宴,众臣如蒙大赦,总算可以出宫,跟家人去逛灯会了。
众臣很快便散去。
除了震国公府和龙倾之母子及龙骁,没有急着走外,还有以完颜靳为首的丹厥使臣,也没有立即离去。
在龙鞅开口撵人之前,完颜靳先一步道:“在下听闻皇帝陛下,为皇后娘娘在后宫布置了一个灯会,不知我等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一二。”
他表现得彬彬有礼,让人无从开口拒绝。
但龙鞅却没这个顾忌,甚至连与他虚与伪蛇都懒得,当然也没必要。
“那可能要让完颜王爷失望了,今晚后宫的灯会,是朕为皇后布置的,除了家人外,朕不希望有外人打扰。完颜王爷若想见识我们大商的灯会,朕可着礼部官员陪你去宫外观看,今晚民间的灯会,有趣多了。”
完颜靳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而且,皇帝已经说了只与家人一起赏灯,若他还听不懂,便不识趣了。
不过,完颜靳向来是个能屈能伸之人,纵然被拒绝了,没有面子,他也依旧表现得从容不迫,“是在下唐突了。”
“完颜王爷初来乍到,对大商的诸多习俗,不甚了解,也在情理之中,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完颜靳有些悻悻的,但仍道:“多谢皇帝陛下的体恤。”
龙鞅没再与他说话,带了陆凉微等人,移步后宫。
目送他们走远,完颜靳这才带着完颜洛桑等人出了皇宫。
宫外确实热闹非凡,偌大的街道,都是拥堵的人群,到处都是花灯。
但完颜靳却并未有心情去观赏,带着一干人回了驿馆。
回到驿馆,完颜靳单独留下了完颜洛桑,他面上已没了方才在宫里时的轻松温和,沉声道:“你利用完颜知做了什么?”
完颜洛桑一惊,对上兄长锐利的眼睛,慌急地摇头,“阿兄多虑了,我能利用知儿做什么?他是我的亲侄子啊。”
完颜靳冷笑,“你真那么想吗?若果真如此,为何来了大商那么久,都不见你去找完颜知,今日却好端端地找他套起近乎来了?”
完颜洛桑面色微变,手心攥紧。
完颜靳揉了揉眉心,忽有些疲惫地说:“连我都不敢轻易妄动,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对龙鞅出手?这里是大商的国界,你是生怕别人没有理由打压你吗?”
“阿兄,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完颜洛桑心下慌乱不已,却依旧不愿意承认。
她做的那么隐密,她就不信,别人能看出来。
完颜靳喉间一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完颜洛桑连忙端了杯茶给他,“阿兄,快喝点茶水。”
完颜靳接过,喝了一口,才勉强压下不适。
放下茶杯,他面色冷峻地盯着她,“洛桑,你到底有何仗恃,竟敢那么做?”
完颜洛桑退后一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阿兄,您别再问了,总之,我自己有分寸,绝不会让任何人瞧出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