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恨你!

爷爷爷爷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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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间里宽敞干净,淡淡的馨香味。

    林妙妙心情难掩激动。

    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女人,男人对她说让她去洗手间里等,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浓烈。

    他如果只是要给她手机号码,可以选择很多地方,为什么在洗手间?

    公众洗手间,对成熟男女来说,是一个隐秘又悱恻的地方,他是不是要在这里对她做点什么?

    林妙妙羞赧不已。

    …………

    顾绵没来得及说不,那头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她望着手机,那开包起身。

    蓝双正在剥虾,抬头问她:“干嘛去?”

    顾绵其实也不知道季深行什么意思,她没提他:“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帮我看一下两个小家伙。”

    蓝双点头,把剥好的虾仁放到皱皱的小碗里,那头,季子陵眼巴巴地看着,蓝双神情不自在地又剥了一个,放到季子陵跟前的碟子上,小家伙咧嘴笑了。

    …………

    顾绵问了侍应生找到去洗手间的路,挺偏僻的,难怪周围安静,大概别的客人也难找到这里。

    “什么事?”顾绵疑惑走进廊道里。

    洗手间外,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把烟头扔进果皮箱,转身看过来,眼神被厌恶染得愈发浓黑如墨,修长手指朝她勾了勾。

    顾绵不设防走过去。

    季深行伸手,温柔捞住她的腰,把她往洗手间里带。

    男性气息伴随着淡淡烟草味充斥鼻息,他低沉的声音问:“孩子们呢?”

    “小双看着,喂,你干什么呀?”

    顾绵停脚步要看洗手间外的标牌,不知道这是男士还是女士的,再说,不管是男士女士他和她都不能同时进啊!

    男人的力量下,顾绵还是在他怀里进了洗手间。

    头顶他的声音低沉含笑:“既然孩子有人管,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事。”

    那有力度的大手在她后腰处,根根手指贴着她的薄毛衣开始摩挲,温暖的男性体温侵袭。

    顾绵立刻反应过来别的事是什么事,每次这男人动了那种心思都会把手放到她腰上缓缓诱-导,这几乎是他们之间的暗示信号!

    “季深行!”

    顾绵压低声音,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位置不肯往里走,双颊绯红,生气时别样动人。

    这番动人的模样,男人此刻却没心思欣赏,他的目光是投向别处的。

    洗手间很大,他看着五个并排的格子间,第三间的位置。

    林妙妙补妆完毕听见门口遥遥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她惊喜地收了镜子要打开门出去。

    却不想,这时又传来女人的声音,干净清脆嗔怒。

    在苏黎世时,林妙妙蹭远距离暗中见过顾绵,听到过她的声音。

    林妙妙推开门的动作一僵。

    心里疑惑,深行把顾绵带过来干什么?他不怕顾绵看见她吗?

    百思不解时,略微凌乱的脚步声擦过地面,紧接着林妙妙听见到隔壁的格子间门打开的声音。

    顾绵惊慌生气的低叫:“季深行,这里有人的,你干嘛……唔……”

    接下来的话,全数被吞没在男人清冽干冷的薄唇里。

    林妙妙彻底傻眼,红润变成青白的脸上,表情不可置信!

    深行……什么意思?

    第四个格子间里。

    顾绵被刚毅的男性身躯挤压到塑料质地的墙壁上,他的手攫住她的下颌,被迫抬头,承受他不分轻重的吻。

    她担心其他格子间里有人,虽然没听到嘘嘘的声音,可时不时会有人进来!

    “喂,放开……”双手推他的胸膛。

    这个吻并不温柔,急切,他似乎很喜欢咬她的下嘴唇。

    持续了一阵,他气息紊乱地稍稍离开她。

    顾绵火红的小脸,脆生生的怒气,压低声音:“你干什么呀……”

    双手却被那双大手固定,男人修长的腿压制住了她不断扭动的小身板,抬头,他眼神幽黑,黯哑低语:“刚才在餐厅里你看我时,我这里,”他说着,执起她的右手往下:“就……”

    他没有说完,性--感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你、”顾绵脸一下子通红,她咬唇立刻挣开手,骂声也是颤的:“不要脸!”

    她转身要跑,男人拽住她细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再度板到了墙上,撞得那扇脆弱的塑料墙壁吭哧作响,也震得一壁之隔的林妙妙失去了行为反应能力。

    顾绵她今天穿着毛呢短裙,里面是黑色加棉袜,很方便。

    很快的,她感受到他拉起了她的衣服裙子……

    小脸热的冒烟,她在他带有很强目的性的眼神和动作里,渐渐浑身无力。

    彼此都对这种事熟稔,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抱起来。

    皮带解了开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尤具声响,顾绵脑袋昏昏沉沉,半阖着眼眸,动人的模样。

    她低低开口:“要是有人怎么办?”

    男人动作一顿,眼眸黑邃深深地看一眼顾绵身后贴着的隔板:“没有的。”

    顾绵闭了下眼睛,还是觉得在这地方太不成体统了,她拽他衬衫,不太能说出口地嘀咕:“不行,你没带,那个。”

    他捏一下她的脸:“你例-假刚过,安全。”

    顾绵脸又红了,她是糊涂,不记日子,他当过医生的,比她更清楚。

    似乎没有再反对的理由了,顾绵咬咬牙,由着他疯。

    再怎么让他放轻,还是有声儿的,再加上洗手间格外安静,一丁点声响都显得很大,顾绵脸红滴血,拳头打他警告。

    男人不为所动。

    顾绵渐渐的,受不住,蚊子一样嗡嗡一声。

    他睁开那双沉沉冷冽的黑眸,注视着那道薄薄的隔板,深沉目光像是要穿透,薄唇附在怀里人的耳畔,喘着说:“别忍,出声……我喜欢听。”

    顾绵搂他脖子的手改为捂住他的嘴,羞得想死。

    啪——

    突然地一声巨响,顾绵感觉到背部的塑料墙板猛地一震,她背脊都痛了。

    茫然之中听见隔壁格子间的门嚯一下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细高跟踩过地面的声音,非常凌乱,听起来像是在跑。

    隔壁门打开的那一瞬,空气中有风,顾绵若有若无地闻到了一股香味,隔得远,很淡,鼻子觉得熟悉,等她想细闻,味道已经飘散。

    然后她听到女人的低泣声,在洗手间门口,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声哭腔,但可以听出来,声音很柔很好听。

    当然眼下顾绵无暇欣赏,她惊呆了!

    脸红得不止滴血,简直像在油锅里炸了一样,原来里面有人!尴尬死了!

    她死命推紧贴的男人,恼羞地捶打他:“季深行,我被你害死了!还说没人,你混蛋,非要……”

    她说不下去。

    意乱时也没注意抬头,如果顾绵抬头就能看到本该*的男人,那无比湛黑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神。

    季深行僵在那里,耳朵回响着妙妙仓皇离去时的哭声,没了心思,他草草结束。

    顾绵倒在他怀里,他低头吻她汗湿的发。

    …………

    “皱皱!你不要玩那碗汤了,小双妈妈求你好吧!”

    蓝双无比头大,带孩子真不是一般人能行的,看看时间,纳闷这对夫妻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来?她快要被这两小混蛋作死了!

    “季子陵,你不能吃这个,不要偷偷去拿,对自己的身体负点责任!”

    蓝双一把拍开那双去拿薯条的小爪子,余光里瞥见赴服-务台处匆匆忙忙跑向餐厅大门口的女人,一身精致奢华。

    那女人跑得太快,漂亮白希的手捂着嘴,脸上有泪,好像哭得挺厉害的。

    蓝双眯了眼睛,觉得这女人好脸熟!

    她想起身过去看仔细点,不料被椅子绊了一下,等她从卡座里出去时,那美人已经从旋转门里跑出去了。

    蓝双摸着脑袋回到座位。

    不一会儿,顾绵回来了。

    蓝双抬头看过去,目光放在顾绵别扭的走路姿势和她绯红的异常还冒着汗的脸上。

    顾绵极其不自然地回到座位。

    蓝双喝一口果汁,漂亮大眼斜睨过去:“果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

    顾绵脸爆红。

    皱皱闻了闻妈妈身上奇怪的味道,扭头咿呀问蓝双:“小双妈妈,什么不分地点场合啊?”

    “少儿不宜!”蓝双没好气地瞪着顾绵。

    顾绵头更低。

    蓝双想起刚才跑出去的美人,不经意地说:“我刚才好像看到林妙可了。”

    “怎么可能?林妙可现在在住院。”顾绵不相信。

    “但是乍一看挺像啊,穿的很漂亮……”

    蓝双还要说,季深行走过来打断:“结完账了,走吧。”

    顾绵抬头迅速扫一眼五官平静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男人,又迅速低头,抱着皱皱牵着子陵出了餐厅,一直没敢去看他。

    蓝双在旁边挤眉弄眼地鄙视她。

    餐厅门口,卫川来接蓝双,顾绵与他们道别。

    黑色宾利由高尚来开。

    季深行把皱皱和季子陵抱上去,转过身,漆黑视线不经意往某处一扫,顿住,变得深沉起来。

    他搂过顾绵,她白希脸上红红的,眼睛很亮,略有疲态,他低声对她耳语:“你带着孩子先回去,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四个字针对的什么,顾绵自然明白。

    脸上又热开了。

    小手抓着他大衣衣襟:“你呢?”

    季深行点一根烟,夹着香烟的手抚了一下她细软的脸颊,语气很淡:“我还有点事,晚上会回家吃饭的。”

    顾绵心头洋溢甜意:“那我做几个你爱吃的菜,和皱皱等你。”

    他抽一口烟,点头。

    顾绵上车,季深行对高尚吩咐:“开慢点。”

    目送黑色宾利离去,季深行扔了只燃了一个头的烟进果皮箱,他往刚才视线看过的位置走过去。

    街道上,雪堆成小山形状,在儿童餐厅的侧门处,高跟鞋疾步跑过来的声音。

    他停住,女人三五步的距离,手里的香奈儿包包狠狠朝他的胸膛砸过来。

    他没有动一下,受着,蹙眉,清冷莫测的视线直直地看过去。

    女人在风雪中的脸,小小的,形状很美,那个美人尖尤为显眼,她此刻,泪眼朦胧,眼睛哭肿了。

    林妙妙被眼泪刺红的双目盯着他:“季深行,我恨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