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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两大烦恼
京城几大棋社的头头脑脑忙的是不亦乐乎,又是开会,有是研究,为了共同的利益而捐弃前嫌在努力的工作,王仲明却是悠闲的很,新老女子对抗赛第三站的比赛下个月在杭州进行,时间还早的很,特训自然暂时先停了下来,除了正常的教学工作还有去电视台录两期节目外,再没有其他任务,十秒超快棋决斗的事情过去以后,谭浩强倒也没再来找自已的麻烦,不知道是对这种超快棋对弈方式没信心而闭关修练,以待来日重整旗鼓,洗雪前耻,还是被金钰莹好言劝住而息事宁人,总而言之,没有这些麻烦事儿他反正是乐得轻松自在,每日里上上课,摆摆棋,看看书,晚上再到弈城网上注册个新账号慢慢练功升级,日子过得却也舒心踏实。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授课完成后,王仲明回教员办公室休息,离屋门还有五六步,便听到里边传来女子嘻笑说话的声音,听声音,除金钰莹和陈见雪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是什么人?怎么聊的这么热闹?——王仲明心里想到。
推开门,屋里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转来,“呃......廖室长,怎么是你?”认出来访的客人,王仲明大感意外,却原来是银海集团的廖井丹。
“怎么,不欢迎吗?”廖井丹把脸一板,装做生气地问道,显然对王仲明打招呼的方式不满。
“呃......,不是,呵呵,我只是觉得你来这里很意外。”王仲明连忙解释,他可不想引火烧身,自找麻烦。
“为什么会感到意外?”廖井丹却是不依不饶,追问到底。
“这个.....”,王仲明心想,意外就是意外,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难道搞研发工作的人都是这么较真的吗?
“......,噢,我是说,你的工作那么忙,今天又不是休息日,怎么会有空过来呢?”随便找了个理由,王仲明搪塞道。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大老远跑一趟吗?”白了王仲明一眼,廖井丹三分埋怨,七分不满地嗔怪道。
“因为我......,呃......,怎么还有我的事儿?”王仲明吓了一跳,这神情,这用词,这语气,未免也太容易引起误会了吧?偷眼去看屋里另外两个女人,果然望向自已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廖井丹却是一点没有不自在的感觉,似乎事情本该如此,“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银海集团的新产品试用志愿者?”她底气十足地质问道。
“呃......,是呀。”这自然没有错,王仲明只能点头称是。
“好,那我再问你,协议的第三条第四款的内容是什么?”廖井丹再问。
“呃.......,那我怎么可能记的。”王仲明一愣,协议他是看过,但他怎么可能花心思去记协议的具体内容呢?当时的印象,协议里并没有针么非常严厉的惩罚条款,除了在保密方面有严格的限制外,便没有值得特别需要费神去牢记的东西,他自问,电子棋具到手之后,他只和金钰莹,陈见雪在研究棋谱,查询资料时使用,其间并没有外借又或者给第四个人使用,泄密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那么,廖井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特意跑来向自已兴师问罪呢?
“哼,就知道你忘了!”廖井丹哼道,显然是认为自已抓到了对方的把炳。
“忘了什么?”王仲明觉得事态有些严重,看廖井丹的样子,似乎自已忽略的事情非常重要......到底是什么呢?
“协议的第三条第四款规定,新产品试用志愿者必须在使用新产品两周后交一份产品使用用后感,把产品使用过程中的感受,遇到的问题,提出的建议等等写成报告,上交新产品研发部,我问你,现在是签下协议后的第几周,报告呢?”把纤纤细细如春葱般的一只玉手伸在王仲明的面前,廖井丹俏生生地问道。
“报告?.......”糟糕,自已怎么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呢?王仲明暗叫不妙。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帮金钰莹和陈见雪备战新老女子对抗赛,早把当试用志愿者需要给人家反馈信息的事儿给忘到爪哇国去了,现在人家兴师问罪找上门来,自已拿什么给人家?
“呃......,对不起,我一时疏忽给忘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晚上我就写报告,明天就寄到你们研发室去好不好?”违约了,做错了事儿就要认账,王仲明忙赔笑说道。
“不行,我亲自来到这儿来,这么容易就把我给打发了,门儿也没有啊!”廖井丹哼道。
王仲明挠了头,心想,这种事儿你一个研发组的组长有必要自已处理吗?你手底下管着的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的?就算自已一时疏忽,耽误了交报告的时间,那也大可以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催一下儿就好了,何必大老远的自已跑一趟,难道自已就是那么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不过这话也只能心里想想,说出来那是绝对不行的,从这些日子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得知,没有什么比想和找你麻烦的女人讲道理更白痴的事了。
“呵,好,我现在就写行不行,绝不能让你白跑一趟。”王仲明寻求着妥协的方案,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不开出价来,怎么会有商量?
“哼,当然不行啦。报告本来就是你该交给我的,这怎么能算条件?!”廖井丹哪儿那么容易打发,真正的头脑精明,眼里容不下一根头发丝,马上就指出了问题所在,让王仲明想侥幸过关的心彻底凉掉。
“那还怎么办?哎,你们俩倒是也帮忙说两句好话呀!我可是帮你们俩备战才把写报告的事儿给忘了,眼瞧着我被人逼债光在旁边偷着笑,是不是以后不打算让我再帮你们了?!”没有办法,王仲明只好向那两个人求救——一份试用者使用感想的报告真有那么重要吗?他觉得这就是一个整人的借口!
“噫!别把责任推我们俩头上,我们俩可没说过不许你写使用感想报告的,再说了,就算是因为忙着帮我们备战没功夫写,那比赛都过去好几天了,你为什么还不写?明明是自已把事情给忘了,还想推到我们两个身上,王老师,你可真的很过分耶。”陈见雪的行为何止是见死不救,根本就是在落井下石,没事儿也要被她搞出事儿来,恨得王仲明牙根痒痒,真有心找块盘胶带把她的嘴给堵上。
把求助的目光转向金钰莹,此时此刻,大概也只有她能帮自已说话了。
但让王仲明绝望的是,金钰莹把脸扭向一旁,手掩着嘴,看意思是怕偷笑被人发现——笑不露齿,这也算是淑女形象吗?
“嘿嘿,没话可说了吧?啧啧,看你这人缘混的。”连连摇头,廖井丹作叹息状。
怪不得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证啊!——王仲明暗叹。
“那你说怎么办才行?”看来挨罚是少不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被罚请客吃饭还是泡吧k歌。
三个女人眼神交换,几个人脸上都有一种得意的笑意......原来这三个人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亏自已还指望那两个人能帮忙说好话!
王仲明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呵,好吧,既然你的认错态度还算端正,罚就不罚你了,只要你给我们唱一支歌就好了。”交换过意见后,廖井丹装出一付大度的样子说道。
“唱歌?唱什么歌?”这样的解决办法出乎想象之外,王仲明诧异地问道。
“什么拿手就唱什么好啦。听见雪说你会弹吉他,而且唱的也好,这样的要求不算难为你吧?”廖井丹笑道。
这样的要求的确不算过份,只不过,为什么要采取这种近乎于强迫的方式?
“呵,没有吉他,没办法,换一个吧。不如请吃晚饭吧。”王仲明想换种方式。
“没吉他?这事儿好办,安贞桥那儿有一家音乐器材店,我一个电话,最多半个小时就会有人把吉他送来。”廖井丹马上答道——吃饭有什么稀奇的,她更想看到的是王仲明自弹自唱时的样子。
多嘴的丫头!
王仲明狠狠地瞪向陈见雪,心说,如果没有她的太嘴巴,廖井丹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呀?!王老师,您瞪我干嘛?......噢,您是在怨我为什么说你会唱歌的事儿?天地良心,冤呀,我冤枉啊!明明是莹莹先说起庆功会上你表演的事,我只不过是补充说了几句,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呢?莹莹,你可得为我证明啊!”陈见雪立刻哭天抹泪地叫了起来,可怜兮兮,让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是无辜受冤的窦娥。
“......”看看王仲明,又看看陈见雪,金钰莹歉意地低下头去,“王老师,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罪魁祸首原来是她?!——王仲明彻底无语了,看金钰莹心虚胆怯的样子,他实在是没办法恨起来。
“喂,别欺负人家小姑娘,要是不服,你就冲着我来!”见王仲明盯着那两个人,廖井丹挺身而出,拦在金钰莹和陈见雪之前大义凛然地叫道。
欺负?......天地良心,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呢?
此时此刻,王仲明才觉得自已是真正的窦娥。
“铃......”就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四个人一愣,旋即,王仲明向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抢在别人之前抓起了电话。
“喂?......噢,陈总,是我......,您让我上去?......好,我也上就去。”
挂上电话,王仲明向廖井丹作了一个无奈的动作,“廖室长,真对不起,陈总有事儿找我,报告的事儿下午应该没时间写了,不过你放心,晚上我一定赶完,明天上午,我就让快递给你送过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丢下一句话,不等廖井丹回答,便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
“哎......,怎么回事儿,你就这么跑啦!”一把没有拽住王仲明,廖井丹气的一跺脚——自已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嘻嘻,别担心,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债,他早晚都得还上的。”陈见雪笑道——住在牡丹园,工作在棋胜楼,两点一线式的生活,只要想逮,还怕逮不着吗?
廖井丹多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了陈见雪所说的意思,气很快便顺了下来,“也不知道刚才的电话是真的假的,怎么那么巧,刚把他逼到死角,马上就要投降的时候,你爷爷怎么正好要找他。”她郁闷地说道(就在此时,已经逃到楼下的王仲明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从衣袋中掏出手机,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他的手机有快速拨号功能,把常用电话可以用一至九个数字键代替,需要时,只要按一下数字键,再键一下拨号键,手机就会自动拨打预定的号码,刚才事不妙,纠缠下去肯定磨不过三个女人,所以趁着三个女人站在一边,无法看到他的手在背后动作的时机,利用快速拨号的功能演出了这样一出好戏,这才好不容易逃过一劫)。
“呃......,可能是他的运气好吧。”仔细回忆起来,电话那边好象没有听到有声音,不过距离较远,陈见雪也不能肯定,只好将之归于运气。
“陈总找他,我想应该是京城棋社联赛的事儿。”金钰莹也没有听到话筒里有声音,不过为了不让廖井丹对王仲明再多意见,她便要替王仲明开脱——连日来京城四大棋社的管事人常常碰头开会,商量要成立京城棋社联盟并组织京城棋社联赛的事情,所以这早已经成为公开的密秘,没有再特别保秘的必要。
“京城棋社联赛?怎么回事儿?”廖井丹并非京城棋社圈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情况,一听说京城棋社要有比赛,她的好奇心顿时被挑了起来。
于是,金钰莹便把京城几大棋社正在策划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只是她所知道的部分。
“嗯......,这个比赛有意思呀,以棋社为单位进行比赛,即可以增进京城各家棋社的交流,又可以调动棋迷们的热情,使他们有更强烈的归属感和荣誉感,不仅可以增加棋迷们的向心力,而且对棋楼的发展有很大好处,嘻嘻,等棋胜楼有比赛的时候,我一定赶来给你们加油打气,助你们拿到联赛冠军!”听完金钰莹的介绍,廖井丹非常兴奋,连声称赞。
“谢谢了,不过,构想虽好,想要真的搞起来也没那么容易。”金钰莹笑笑答道。
“呃?有什么困难吗?”廖井丹好奇问道。
“是呀,现在最让陈总头痛的有两件事儿,一件是资金问题,按照最初的构思,联赛的资金一部分由联盟会员交纳的会费解决,一部分则找赞助商来解决,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回馈反应,虽然京城大部分棋社都想加入联盟,但对交纳会费的数额普遍都觉得偏高——想也知道,在没见到具体的好处时先要掏钱出来,要说服那些人哪儿那么容易。所以原本以为只靠会费就能先把比赛搞起来,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如果不能很快找到肯投资的赞助商,京城棋社联赛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多大希望。另一件事儿,就是王老师的问题。”金钰莹答道。
“王老师?......,你说的是王仲明?......他怎么了?”廖井丹不解地问道——王仲明是棋胜楼的讲师,并非是棋胜楼的管理层人员,无论是京城棋社联赛的筹办,还是京城棋社联盟的建立,似乎都与他无关吧?
“是的,就是他,你不知道,他不愿意参加这个比赛。”金钰莹答道。
“什么?他为什么不愿参加比赛?”廖井丹大惑不解,惊讶问道——她虽然不知道正在筹办中的京城棋社联赛规模如何,但从发起者是京城四大棋社这一点来看,比赛的级别肯定低不了,王仲明身为棋胜楼的头号棋手却不愿参加比赛实在是让人费解。
“唉,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他明里只说是不愿意过的太累,想要轻轻松松的生活,可谁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棋胜楼的教学任务并不算重,他除了电视台《棋道》以外又没有别的事情,每个星期最多只下一盘到两盘棋,又不是到外地比赛,怎么可能就累着呢?只是他不肯讲出真正的原因,陈总也拿他没办法。而他要是不能代表棋胜楼出战的话,棋胜楼的整体实力就会缩水一大截,对其他棋社完全没有优势可言。”金钰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