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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宽二郎看到一名萨摩武士一刀挥出,将一名生番握着步枪的手臂生生斩下,那名生番握着断臂摔倒在地,大声的惨叫着。文學馆见到这样一幕,到现在为止一个敌人也没有击中的西宽二郎心中暗感快意。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的心重新掉进了冰窟。
差不多与此同时,一把带着刺刀的步枪飞了过来,将那名萨摩武士一下子刺了个对穿!
那名萨摩武士象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这样刺中,他呆呆地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步枪,身子便要摔倒,他试图用手里的武士刀拄地支住身子,但没等他站稳,一名生番已经冲了上来,一把将插在他胸前的步枪拔了出来,一脚将他踢落到了陷阱当中。
这名生番举着带着刺刀的步枪,却并没有摆出拼刺刀的姿势,而是用一种原始人使用长矛似的怪异姿势,将另一名冲上来的日本士兵刺死。在飞速拔出刺刀的同时,又向正在冲锋的日军队伍当中开了一枪。
可能是日本人的冲锋队形过于密集,西宽二郎看到竟然生番这一枪下去,竟然有两名日本士兵惨叫着倒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时,日军的右翼也遭到了攻击,无数子弹飞来,西宽二郎转头望去,立刻看到了差不多约有100余名生番,而这些生番手中,也同样拿着真正的步枪!
突然间,西宽二郎的头顶上也传来了枪声,他抬起头,赫然发现,大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名生番!
树上的生番抛掉了身上的伪装物,举起步枪开始向下射击。猝不及防的日本人突然遭到这样可怕的打击,队伍立刻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西宽二郎丢掉了手中已然打空了的步枪,抽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猛地向树上的生番开火,可能是因为慌张的关系,他第一枪竟然没有击中对方,而对方被他的枪声提醒,立刻调转枪口,瞄向了他。
此时的西宽二郎已经来不及躲闪。他咬着牙再次开火,差不多同时,生番的枪也响了。
西宽二郎看到自己手枪射出的子弹击中了对方的胸口,那名生番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
看到自己终于有了战果。西宽二郎的心里却并无一丝兴奋之意,他刚想继续瞄准,却突然发现自己手臂不听使唤了。
西宽二郎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刚才对方的一枪,竟然打断了自己的右臂!
藏在树上的生番们在完成了第一轮的射击之后,便纷纷从树上跳下。用番刀对日本士兵大肆砍杀,尽管很多日本士兵死在了生番的刀下,但由于他们的加入,外围的生番们怕伤了自己人。便陆续停止了射击,而是上前和日本人展开了近战,这样无形当中减轻了日本人的压力。
到现在为止,西宽二郎已然清楚地知道。他眼前只有一条出路,就是趁现在的机会赶紧撤退。于是。他引导部下开始边战边撤。此时他已不能战斗了,日军也有过半数的人员不是死就是伤,大批勇猛的萨摩武士的阵亡使日军士兵感受到了生番战斗力的恐怖,他们已经丧失了斗志,现在纯粹是在为逃命而战!
不知过了多久,当西宽二郎看到面前的小河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逃出了那片代表着死亡的树林。
西宽二郎回头看了看,远处的林子里仍然不时的传来枪声和惨叫呼喝声,跟着他一道逃出来的,只有几十个人!
而侥幸逃出来的这些人,脸上个个写满了惊惧。
对他们来说,也许一生之中,只碰到过一次这样的恶战!
西宽二郎由一名部下搀扶着,好容易过了河,这时他感到肠子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几乎要站不住了。他咬着牙坚持着,努力的移动着脚步,不让自己停下来。
他知道,只要自己停下来,就永远不会再走出这里了。
又走了一会儿,当西宽二郎终于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大队自己人时,脚下一软,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当西宽二郎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担架上,而在眼前晃动的,则是这一次“台湾出兵”行动的最高长官——西乡从道陆军中将那铁青的脸。
“将军!我……”
“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出乎西宽二郎的预料,西乡从道竟然并没有责怪他。
西乡从道说完,便走开了。西宽二郎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处生番的村落!
这个村子很大,多数都是茅草和竹木建成的屋子,西乡从道正向一间小屋走去,西宽二郎注意到这间小屋的门口有卫兵守卫,屋顶还插着一面太阳旗。
难道,这里就是生番的老巢?生番已经被打败了?
想到这里,西宽二郎又变得兴奋起来。
这时见习参谋国分彦七过来探望他,西宽二郎立刻向他向打听起情况来:“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生番的一个村子,西宽君。”国分彦七回答道,“就在刚才您和前头部队同生番战斗的那片林子的前面。”
“生番都给杀死了吗?”西宽二郎想起发生在林子当中的激烈战斗,有些急切的问道。
“我们杀死了他们大约五十来人,还抓了十来个受伤的。”国分彦七看了看四周,答道,“不过,这座村子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被他们放弃了,因为我们刚进入村子里时,没有看到一个人。”
“我们的伤亡有多少?”西宽二郎又问道。
“阵亡者约有三百人,受伤的约二百人。”国分彦七想起刚才的战斗,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这些生番真的是很凶悍啊!”
“生番离开了村子,去了哪里?”西宽二郎接着问道。
“应该是去了他们的老巢。”国分彦七指了指远处的几座山峰,说道,“他们的老巢建在山上。”
“为什么我们不立刻追击,进攻他们的老巢呢?”西宽二郎有些奇怪的问道。
“通往那里的道路,非常陡峭,而且是建在悬崖上的。”国分彦七说道,“而且岔路有很多条,没有向导是无法进出的。将军正在安排寻找向导。”
“原来是这样。”西宽二郎叹了口气,没有再问。
过了不久,结束了军事会议的西乡从道从小屋里走了出来,身后是谷干城等陆军将领和李仙得杰克曼等几个美国人。
水野遵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身边是随军记者岸田吟香。在他们俩的身后,则跟了一名生番。
这个生番和西宽二郎之前见到的生番装扮不太一样,他也穿着白色的布衣,打着赤脚,敞着衣襟,但却戴了一个白色的包头巾,脸上的刺青也和西宽二郎刚才见到的那些生番不一样,他的手里也拎着一支步枪,但却不是刚才那些生番用过的样式,而是一支美式步枪。
“水野君找到向导了!”国分彦七高兴地说道。
正象国分彦七说的那样,水野遵找来了一位向导,这位向导也是当地的生番,只是他是原属和牡丹社敌对的狮头社成员,之前已经接受了日本人的钱物,为日本人效力,只是隐藏得较深,没有被牡丹社人发觉。
“阵亡者约有三百人,受伤的约二百人。”国分彦七想起刚才的战斗,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这些生番真的是很凶悍啊!”
“生番离开了村子,去了哪里?”西宽二郎接着问道。
“应该是去了他们的老巢。”国分彦七指了指远处的几座山峰,说道,“他们的老巢建在山上。”
“为什么我们不立刻追击,进攻他们的老巢呢?”西宽二郎有些奇怪的问道。
“通往那里的道路,非常陡峭,而且是建在悬崖上的。”国分彦七说道,“而且岔路有很多条,没有向导是无法进出的。将军正在安排寻找向导。”
“原来是这样。”西宽二郎叹了口气,没有再问。
过了不久,结束了军事会议的西乡从道从小屋里走了出来,身后是谷干城等陆军将领和李仙得杰克曼等几个美国人。
水野遵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身边是随军记者岸田吟香。在他们俩的身后,则跟了一名生番。
这个生番和西宽二郎之前见到的生番装扮不太一样,他也穿着白色的布衣,打着赤脚,敞着衣襟,但却戴了一个白色的包头巾,脸上的刺青也和西宽二郎刚才见到的那些生番不一样,他的手里也拎着一支步枪,但却不是刚才那些生番用过的样式,而是一支美式步枪。
“水野君找到向导了!”国分彦七高兴地说道。
正象国分彦七说的那样,水野遵找来了一位向导,这位向导也是当地的生番,只是他是原属和牡丹社敌对的狮头社成员,之前已经接受了日本人的钱物,为日本人效力,只是隐藏得较深,没有被牡丹社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