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孩子是底线

夏颜石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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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夏颜聪明,她车上正好放着相机,就回车上拿了相机,给乖宝拍了手臂上的青痕。

    这件事吧,虽然有人看来觉得是小事,但在一个婴儿身上下手,那就是大事了。

    夏颜后世在医院,在妇产科实时,听到过许多八卦。

    对,医生也是会说八卦的,有的还挺爱说的,当然,只限于同事私下交流,她们还是注重口风的。

    感谢她们对八卦的热爱,夏颜听说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事。

    比如,有一个病人,长年一直头疼,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还以为是感冒、偏头痛各种。

    于是,每次头疼,她就打针吃药,也能好一阵子。

    几十年来,从小到大,反反复复,一直不能断根。

    成年以后,有一次她疼得晕了过去,才送到医院来检查,医生让她做了脑CT,结果发现,脑部囟门位置,竟然有一根针扎在那里。

    医生做了手术,将针取出来,发现那根针扎在那里,应该是从她婴幼儿时期就被扎进去了。

    还好,这根针堪堪避开血管和神经,才让她活了下来。

    当事人和家人反复回忆,她母亲忆起当年婆婆的言行,重男轻女、骂孙女干嘛不去死这些话,由此推断出来,应该是在她满月时,奶奶下的手。

    不过,时过境迁,当事人的奶奶也死了,这桩官司就不了了之。

    还有当时网上发生的案例,有个宝妈说她孩子小时候,有个邻居自己身上有皮肤病,每次都故意来亲近她的孩子,她不让对方靠近,对方就耍泼,还骂她。

    明知道自己有病,想传染给孩子……

    还有人说,她的婶婶,因为婚后长年不孕,对亲戚家找新生儿恶意满满。

    有一次,她们一起去探望一个刚生孩子的亲亲戚,大家在说祝福的话语时,她一回头,就看到抱着婴儿的婶婶,正将大拇指狠狠按进婴儿的囟门里。

    她惊呼一声,婶婶发现有人看到了,这才赶紧放开,然后对着大家讪笑着骂婴儿说,别人抱都好好的,她一抱就哭。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有人会对婴儿下此毒手。

    这一幕印象太深刻,从此以后,她就不敢太相信人性,自己当妈以后,把孩子时刻看牢了,就怕被人害了。

    夏颜真的没想到,以前听过的八卦,网上看的这些恶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给乖宝照相时,她真的是气得发抖。

    拍完照,她对司琴说:

    “妈,我想来想去,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我要报警。”

    “报警?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现在的人可能觉得报警是件大事,而婴儿不过是被捏重了一些,有什么要紧?

    边上的护士听到夏颜这么说,也觉得她小题大作。

    司琴略一思忖,看夏颜态度坚决,赶紧赞同说:

    “好,报警。护士,麻烦你们给做个证,到时候警察来,就描述一下事实。”

    护士虽然觉得麻烦,但看家属态度这么坚决,也就没有反对,还把电话借给她们用。

    医院所在地,和他们都是一片治安辖区的,所以也不存在治安管辖的问题。

    接到报警,警察来了一男一女,认真地听了她们报案的缘由,让护士、家属做了笔录,然后说要去找汪翠。

    反正疫苗也打好了,一行人就跟着警察回去。

    回去路上,大家知道乖宝是左边胳膊疼,就改用右边抱着,果然,她就不哭不闹了。

    夏颜在驾驶座前坐着,回头看到婆婆这么抱着女儿,再看她一脸纯真地笑着,婴言婴语,不知道多可爱,夏颜那个恨啊!

    司琴心情复杂。

    她挺内疚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忙事业,媳妇在学习时还要兼顾家庭。

    她自己说是退休了帮忙照顾内务,结果孩子没看好。

    夏颜一时没顾上留意司琴,车到家后,她就带着警察去敲陈教授的家门。

    “谁啊?陈教授不在!”

    屋里,是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你是汪翠吗?我们找的是你。”

    女警察道。

    “找我?”

    汪翠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开门,问:

    “你是谁啊?我好像听不出你的声音。”

    “警察,刘征梅。”

    女警答道。

    一听是警察,汪翠不得不硬着头皮开门,但从应声到开门期间,她似乎又耽搁了一段时间。

    夏颜听着她的脚步从门边跑回屋里,好一会儿,才从屋内又跑到门边,然后才开了门。

    一开门,真的看到两个警察站在门外,汪翠一脸心虚地问:

    “什么事?我刚才去找钥匙了。”

    “大白天的,门关这么紧干嘛?我们这片治安挺好的,不必守得这么严实吧?”

    女警刘征梅看到汪翠的表现,直觉有问题,不客气地问。

    “我们家陈教授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有时候会跑到外面乱走,为了怕他走失了,我才守的门。”

    汪翠赶紧解释。

    “汪翠,你知道我们今天找你是什么事吗?”

    警察不再听她啰唆,喝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是一个良民,我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吧?”说话间,她看到夏颜,赶紧又扯上夏颜,说,“这位是我的邻居,你和她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正是我告诉的你。”

    夏颜不客气地道。

    “啊?小夏,你可是大学生啊,不能乱诬陷人。”

    汪翠大吃一惊。

    “你对夏颜的孩子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交代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们可以帮你争取对方的谅解。”

    在刘征梅看来,这也是一件小事。

    掐对方的孩子,还是婴儿,坏是坏,但没有达到轻微伤的伤害后果,法律上也治不了她的罪。

    只能说从道德上来谴责,当是口头教育一番。

    没想到,汪翠却是一点也不配合,气愤地跳起来道:

    “我没对她家孩子做什么事,她家孩子这么小,我能做什么?你们倒是让孩子来说呀,看我做了什么?”

    夏颜气得全身发抖。

    别人怎么伤害她,她都没事,但孩子是她的底线,伤害她孩子的人就在眼前,还振振有词?

    她要不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