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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很年轻,也很有朝气,我感觉他们都还是想来干一番事业的。霍书记,我有个想法。”蒋玉康说话时,稍微顿了一顿。
“你说。”听得蒋玉康语意很郑重其事,霍崇浩也放下手中东西。
“省里边既然把这三位同志放下来,一方面可能是要借助我们淮鞍这个条件比较艰苦的地方来锻炼磨砺干部,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正因为我们淮鞍地方艰苦,经济状况和基础设施都比较落后,所以希望他们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些变化,具体的说就是要利用他们来自省里的优势引来一些资金项目,加快我们地方建设。”
“嗯!我赞同你这个观点。”霍崇浩点了点头,他知道蒋玉康肯定还有后话。
蒋玉康道:“他们这批干部组织部定下来是下派锻炼三年,时间之长是前所未有的,也说明了省里边的决心。
我的意见是,要让他们下到县里工作,要让他们和县里领导班子都感觉他们不是来挂职锻炼,而是真正的来这里踏踏实实工作三年的,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真要想干事情,完全可以作出一番事业来!”
霍崇浩听了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的意见是让他们下去,下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也要给他们安排实实在在的工作!如果像原来一样挂个副县长,协助县长分管什么工作,既不给权力,也不给安排具体任务,这样浑浑噩噩混三年,我觉得意义不大。”蒋玉康语意坚决。
“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真正成为县政府班子中的一员,切切实实承担起一些责任来?”霍崇浩说着,微微皱起了眉。
蒋玉康点了点头,道:“对!根据他们来自不同部门,市委可以出一个指导性文件,要求县里边要给予安排实际工作,并要确定具体工作目标,把这一点作为对他们挂职干部实际考察的重要依据。”
“唔!这倒是个好主意,老蒋,你这是要逼着这些干部,去省里他们原单位跑动啊。”霍崇浩笑了起来。
蒋玉康听了后,就笑着道:“呵呵!我们淮鞍穷嘛!可养不起闲干部,既然来了,总得给我们淮鞍人民带来点什么好处才行,要不你这省里边干部来挂职,还有什么意义?”
“可以,老蒋,我赞成你的意见,在会上你可以提出来。”
霍崇浩也笑了起来,道:“但愿他们三位在自己原单位能说得起话,带点资金、项目啥的过来,也不枉省里边把他们下派到我们淮鞍这一趟。”
刘光伦的到来,让三人的谈话也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最初市委在就挂职干部到淮鞍来,究竟安排什么职务更妥当,是有争议的,县长助理还是副县长,在这个身份上也是争议不下。
不过在蒋玉康明确要按照正常程序来任用干部之后,观点逐渐统一到了全部任命为副县长这条路上,至于三人究竟去哪几个县,霍崇浩的意见,则是拿到会议上来讨论。
蒋玉康对于霍崇浩的这种做法很不以为然,党管干部这是一直以来确定的组织原则,自己把刘光伦拉上,就是想要在这个碰头会上把事情落实下来,但是霍崇浩显然还有些担心,在这个问题上与胡升达发生直接冲突,所以选择了在市委常委会议上来讨论。
这在蒋玉康看来,就是一种太软弱的表现,但是对方是书记,是一把手,对方这样提出来,自己也只有遵从。
送走了蒋玉康和刘光伦,霍崇浩回到办公桌前,点燃了一支烟,默默的吸了起来。
他对蒋玉康这一次的表现有些疑惑。
蒋玉康和胡升达并不合拍,这点他很清楚,两人的心结应该是从胡升达挤下蒋玉康担任市长时就结下了。不过蒋玉康城府很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挫折,变得保守起来的缘故,即便是在人事问题上也相当慎重,而对于市政府那边的工作也基本上保持了配合的姿态,这也才使得胡升达觉得有着可以叫板自己的实力。
霍崇浩在来淮鞍之前,就隐约知道淮鞍市长胡升达作风相当强势霸道,上一任书记就是被这个胡升达挤压得有些站不住脚才调离的,省委组织部的朋友也告诉他,在淮鞍唯一能与胡升达叫板的,也就只有蒋玉康,但是蒋玉康这个人太过低调,不太好接触。
来了半年了,给霍崇浩的感觉,这一亩三分地和永梁那边一样不好弄,要想驾驭好这片土地,还得好好下一番工夫。
不过霍崇浩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像上一任市委书记那样被灰溜溜的挤走,胡升达再是强势霸道,但是他不是市委书记,自己才是货真价实的一把手,这块土地的最终决定权只能属于自己,只是在策略手段上,还需要好生琢磨。
蒋玉康是不是其中一颗可资利用的棋子呢?
市委这次专题会议内容并不算多,一是研究淮鞍地区撤地建市有关事宜,而是一些人事任免事项。
市委副书记、市长胡升达就申报全国卫生绿化先进城市工作进展情况作了介绍,而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张传书则就陵台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田玉和的严重违纪情况进行了通报,并提出了处理意见。
对于市委的处理意见,市委常委中很快就出现了分歧。
“我不赞同纪委的处理意见。田玉和虽然有不当行为,但是很多材料反应出来也只是一面之辞,至于说那个私生子一说,那也只是那个女人所言,如果说街上随便哪个女人都说我们在座哪一位和她有关系,然后还生了一个儿子,那纪委也随便可以把我们撤职处分,这岂不成了笑谈?”
张传书的话音刚落,胡升达就旗帜鲜明的表明了态度。
“胡市长,田玉和主动交待了他和县委招待所临时工何春梅之间的不当关系,前期也承认了这个孩子是他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后面就突然反口,只承认他和何春华之间有过不当男女关系,而不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
张传书解释道:“经过纪委调查,我们认为这个孩子应该是田玉和的,因为根据调查,这两三年间中,何春梅只和田玉和有往来,她身畔也没有其他男性出现过。”
“就凭这一点?老张,这不是证据,而是推理。”
胡升达毫不客气的道:“现在是法治社会,纪委办案一样是要讲证据的。”
“其实这很简单,现在好像不是可以搞什么亲子鉴定么?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才对。”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郭启虎插话道。
胡升达狠狠盯了郭启虎一眼,但是郭启虎却毫无表情。
“这个何春梅和那个孩子已经找不到了,不在陵台境内了,也不知去了哪儿,怎么作亲子鉴定?”
张传书苦恼的道:“前期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想到田玉和既然与何春梅都承认了,那就没问题了,谁知道现在田玉和反口,而何春梅和那孩子又找不到了。”
“那田玉和如果不承认他和那个姑娘之间的不当关系,那我们纪委岂不是在冤枉人家田玉和?”蒋玉康冷冷的插言道。
“那倒不至于,田玉和的材料我们问了几遍,而且他和何春梅之间第一次发生关系在什么地方,包括田玉和替何春梅租房情况,以及他经常在那租房内留宿的情况,我们都作了调查,能够映证他的确和何春梅之间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张传书摇了摇头。
“就算能够证明田玉和与何春梅之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那按照党纪政纪处理也不至于开除党籍、撤职这样严厉的处理吧?”胡升达没等蒋玉康再说,立马接上口。
“胡市长,如果说他和何春梅之间有不当男女关系,而且又生下了孩子,那这种影响就相当恶劣了,我觉得纪委处理是得当的。”张传书似乎也意识到今天这个处理会变得有些艰难。
“我的同志哥,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就算是田玉和一时间头脑发热,作下了糊涂事。但是,这种事情还不至于上升到你所说的那种程度,至于说私生子一说,查无实据,怎么能够作为处理依据?”
胡升达沉声地道:“田玉和作为一名我们党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干部,不容易啊,我认为犯了错误不能一棒子打死,老人家不也说过,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么?治病救人,意思就是要本着挽救人的态度来,纪委这样处理,完全就是棒杀嘛!哪还是救人呢?”
说着,胡升达顿了顿,环顾四周,道:“大伙儿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