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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瞅了几眼就失去了兴趣,这些局行虽然不少,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像计经委和工业局这种单位,完全是靠上面政策,而供电局这些单位,对于你陵台县政府也是属于爱理不理的,要让他们给你多少直接的支持,根本不太现实。
“叶县长,您还没有吃东西吧?”我抬起目光,却见托盘里摆着一晚热气腾腾的煎蛋面,金黄的煎蛋,翠绿的蔬菜,配上清汤挂面,顿时引得我食欲大动。
我笑了笑,由衷的感谢道:“谢谢了,小常。”
从办公室回来,我就在琢磨自己的工作该如何打开局面。工业,交通,招商引资,这三位一体,但是陵台县却没有像样的工业基础,就像是马本贵所说,一个农机厂,一家建筑公司,还有一个木材加工厂,都是等死的企业,如何让他们摆脱破产命运,获得新生,实在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若是以我的意见,那就是直接出卖或者白送,只要能够把三家企业职工问题接手,这种企业完全可以走鲁东诸城的路子,半买半送也好,白送亦罢,政府根本没有必要再参予到这种竞争性企业的经营中去,也没有精力和义务,来为这些企业的生存绞尽脑汁。
有那份精力,还不如放在如何出台政策、打造环境,引来外来企业投资,培植税源,那才是政府该做的正经事情。
但是我也清楚,这里不是华阳,也不是青阳。在这里,思想观念还远不能与玉州那边相比,就连市委都没有这方面的意向性政策,自己初来乍到,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不是诚心想激起所有人的反感和敌视吗?
我虽然年轻,却还不至于如此不理智,自己的想法是在其他方面先突破,打开局面,打下一些基础,然后再来推进这方面的改革。
但是,突破点在哪里,如何找?
常桂芬小心翼翼的站在门边的阴影里,观察着这个据说是陵台县有史以来最帅。也是最年轻的县级干部,因为台灯灯光的缘故,面部略略有些阴影,但这却更显得我面部轮廓的棱角分明。
想起牡丹说这个叶县长人挺和气的,还喜欢聊天,常桂芬心就忍不住噗噗猛跳,何春梅据说就是这样被田县长勾上床的,田县长就是这么喜欢和人聊天,有时候还叫何春梅和他一块儿吃饭。
最后,听说何春梅还生了一个小孩,就是田县长的,现在也不知道她人跑到哪儿去享福了,听说是到淮鞍,还有人说是去了省城。
我吃得很香,煎蛋面味道很好,而我也的确有点饿了,一帮子县长、副县长开完会,时间已经太晚了,都没有兴趣吃顿团圆饭,就各自回家了,根本没考虑自己这个家不在这儿的光棍汉,或许,他们认为这个二号院就是自己的家了。
就连所有的汤汁都喝了个干干净净,我这才拍了拍肚子,这个时候,我才看见常桂芬还站在门口,连忙说道:“嗨!小常,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坐啊!”
“不用了,叶县长,您吃完了,我替您把碗收了吧。”常桂芬见对方语气亲和,心中更是发慌,赶紧走上前来,一边擦拭桌子,一边收拾起碗筷。
我有些莫名其妙,发现怎么为自己服务的这两个女孩子,见到自己都是一副心慌意乱的模样,难道说,自己这副形象,很让她们畏惧不成?于是我疑惑的问道:“小常,你是怎么了?”
“没,啊!没怎么啊,我,我挺好的。”
常桂芬见我炯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里边更是砰砰猛跳,耳际也是发烧,对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难道说,从省城里来的干部都是这样?
见收了碗的常桂芬就像是见了老虎的兔子一般,马上就消失在门口,我也是大惑不解,不过自己现在可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她们这些服务员身上,想想该如何把工作打开局面才是正经。
国道915江州省段的维修工程,已经被列入去年综合规划处上交给交通厅的计划中了,这条虽然是江州连通东西的国道,但是由于多年来,这条国道承担了相当大的运输量,而日常养护工作却没有跟上,使得这条道路损坏严重,而沿线各地公路养护经费的严重不足,使得这条道路承载量日渐下降,也引起了永梁和淮鞍两地人大代表的强烈呼吁。
在年初的省人代会上,两地的人大代表联名要求省政府在打造江桂、江渝两条高速公路的同时,也要关注穷困地区的交通建设。
所以,今年交通厅也打算斥资解决永梁和淮鞍两地的交通动脉,也就是915国道全面维修的问题。
只是国道915从土城经淮鞍再过曹集一直向东,只是经过了陵台县北端的新坪镇和蒲河乡就直接进入湖湘省境内了,而新坪距离陵台县城却足足还有二十三公里,这二十三公里虽然是柏油路面,但是却因为多年缺乏维修,已经烂得不成样了,就连蒋玉康送我到陵台来时,也忍不住骂起了粗话,这也难怪省里、市里组织了一些招商引资项目来陵台,但都是在交通状况上,就直接被否决了。
瓶颈就是这二十三公里新坪到陵台城关的公路,而陵台城关向南延伸,一直到最南端的河口镇还有三十五公里,这一段除了从城关到天鼓镇是所谓的柏油路外,再往南就全是碎石路面了,这一条本来是沟通陵台到宾州的要道,却因为道路崎岖破碎,使得这条通道的过往车辆并不多,绝大部分宾州到淮鞍方面的车辆,都去走了西面经永梁方向过来。
案桌上的陵台交通图,我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交通一直是扼制陵台发展的瓶颈,但是想发展交通,需要相当大的投入,单靠陵台县,甚至是淮鞍地区的投入,根本无法承受起这样海量的资金,何况需要改善交通的也不仅仅只有你陵台一个县,像苍化、丰亭甚至淮鞍市都一样亟待改善。
但是经济发展水准只有这种程度,财政收入也只有这么多,每年能够在保证干部、教师们的工资福利之后,还能有多少多余的钱,可以投入到这方面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话说得太正确了。
以田玉和的本事,能够从扶贫资金和各种项目补助中弄一点出来,让嗷嗷待哺的干部、教师们润着喉咙,就已经让他可以稳稳压住李永仓和方持国一头,这也足以说明了陵台县的财政状况,是多么的拮据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症结找到了,交通是瓶颈,而连接淮鞍到陵台命脉中新坪到城关镇,则是关键中的关键,自己要想打开局面,那就首先得把这个问题解决。
只怕是李永仓,甚至邹厚山一干人也都是鼓瞪着眼睛瞅着自己,他们也意识到,市委将我丢到陵台来的目的是干什么,甚至空缺着一个县委常委的位置,也许和这件事儿有着微妙的关联,能不能破这个局,甚至力压名声在外的田玉和一筹,那就得看自己这个交通厅下来的年轻人了。
“老游,有没有兴趣和我下去跑一跑?”
县政府办三个副主任,除了一个游明富之外,另外两位我都不是很熟悉,而县政府办主任汪明熹,则是统揽个全局的角色,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两个自己都不是很熟悉的副主任,分别和廖永忠与韦飚走得很近乎,倒是这个游明富,似乎不太招人喜欢一般,无论是苗月华还是辛存焕都不怎么待见他。
“怎么,叶县长,你想去哪儿看看?”游明富听了后,登时眼睛一亮,立时站起身来。
“从新坪到河口,我打算沿着这条线跑一跑,去看一看。”我没有理睬办公室里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说道。
一般说来,县长、副县长上任之后,县政府办都要安排一个专门跟着跑的办公室人员,虽然名义上不是专职秘书,但是实际上,也就是相当于秘书的角色,但是县政府办主任汪明熹,到现在竟然没有能够选出个合适的人选。
我这么年轻,要选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也不太合适,可是学校里刚毕业的学生,现在县政府办里又没有现成的,而上一任田玉和的秘书已经被调到了县档案局,一时半刻,也就没有跟着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