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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
皇甫砚真却是没法儿再跟她同处于一片天地之下,拢了拢透湿地袖子,神情冷冷的,口吻淡淡的。
“我走!”
不仅仅只是森气,不仅仅只是嫉妒,不仅仅只是自嘲……要是没有那一桶冷水把他浇清醒了,他怕他会忍不住……强要了她!
这个该死的家伙!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皇甫长安显然是不知道滴,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会照样犯贱滴……贱贱更健康嘛!
不过,听到皇甫砚真那么说,皇甫长安不由得嘟了嘟嘴唇儿,像是被他那忽然间冷淡下来的态度在小心肝儿上面重重的划了一道。
忧桑间,姨妈又开始逆流了……她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拉近跟二皇兄的关系,没想到不小心弄巧成拙,惹恼了二皇兄的玻璃心,这下子人家连鸟都不想鸟她了……肿么办,快哭了!
看着那抹傲娇的身影渐行渐远,皇甫长安拧着眉头,有点儿不知所措,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
目光一转,落到了青石板上那滩湿答答的水痕,刹那之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往脑袋上捶了一下,皇甫长安瞬间就菩提灌顶了,瞬间就领悟到人森的真谛了——
这这这,二皇兄当头浇了自己一身的冷水,该不是,该不是……为了灭火吧?!
药药!切克闹!二皇兄你还能再可爱一点吗?!
意识到这一点,皇甫长安立刻又春光明媚了!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个薄情寡淡,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态,看起来好像是X冷淡的二皇兄,对她有非分之想了啊!
这说明神马……这说明……二皇兄已经熟了呀!可以任她采撷,不怕滚床单滚到一半,被踹下床了有没有?!
嘤嘤嘤!好鸡冻!到底要不要吃呢?!
要吃的话,该肿么吃呢?!是清蒸,还是红烧,还是暴炒,还是……白切?
矮油,光想着就燥热了……
等等!不行!要忍住!现在的二皇兄,翻脸比翻书还快,情绪反复不定,脾气暴躁,自制能力差,目测是大姨夫来了……绝逼不是个啪啪啪的好时机!要是丫一怒之下,把她的菊花儿给蹂躏了,她找谁哭去?!
当机立断地扛起另一个水桶,皇甫长安一咬牙,举过头顶,“哗啦”一声把小腹下那股邪火儿给压灭了下去,尔后在宫女凌乱的傻眼中,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追着她的二皇兄去到了阁楼里。
皇甫砚真走得并不慢,不过皇甫长安追得急,到底还是叫她追了上去。
眼瞅着皇甫砚真伸手要去推开门,皇甫长安特狗腿地奔了上去,讨好地笑:“我帮你开……”
说着,“吱呀”一下推开了门。
皇甫砚真瞧见了她湿答答的身子,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她略显饱满的大胸肌上停顿了三秒钟……尔后瞥见了她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不禁淡淡哼了一声,跨步走进了屋子。
皇甫长安立刻又追了上去,赶在他伸手拿衣服之前,取下了长袍递了过去。
“我帮你拿!”
皇甫砚真依旧是神色冷淡地接过了衣服,没有开口赶走她的意思,抑或是不想再跟她多说一个字。
走到屏风后,皇甫砚真把干净的衣物挂在了衣架上,还没等抬起手来,皇甫长安又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伸出两只爪子作势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我帮你脱……脱……”
话一出口,太子爷也发觉不对劲了,哑着嗓子顿了好一顿,不禁尴尬得红了耳根,正要弱弱地收回爪子。
却不想!
皇甫砚真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依旧是凉凉的,甚至连口吻也冷到叫人窒息,然而从那两瓣薄唇里吐出来的话,却在一瞬间燃烧了整个宇宙,让皇甫长安彻底的兽血沸腾了!
二皇兄他说——
“脱。”
对!你没听错!就是一个字!就只有一个字!
但是,在这种情境下,只要一个字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一个“脱”字,就已然包含了天地万物!道尽了天下奥义!哪怕是用尽天底下所有的语言,都无法再重现出二皇兄那个“脱”字的那种激荡灵魂的精髓!
于是,皇甫长安被婶婶地震惊到了,很没出息地,手抖了……
时光仿佛停滞,星辰仿佛凝固,就连空气都像是在那一瞬间被抽空了一样。
皇甫长安甚至……不敢抬眼看他,不敢直视二皇兄那大姨夫侧漏的霸气!她看人看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家伙没见过,却不想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泥煤啊!原来二皇兄,才是最闷骚的那一只,闷的时候很闷,骚的时候很骚,菊领风骚倾天下!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僵持着,谁也没有再吭声。
直到皇甫长安被风一吹打了个喷嚏,皇甫砚真才凝眸盯着她那半垂的眸子,问道:“到底脱不脱?”
艾玛!皇甫长安一个激烈,更想哭了……
到底脱不脱?!她也不知道啊!麻麻!救命!
脱吧,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二皇兄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不脱吧,按照二皇兄现在这般架势,她要是不脱……肯定,别想活着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
还在犹豫,还在挣扎!往前一步是悬崖,往后一步是深渊,无论怎么做……好像都会死得很惨的样纸!
就在皇甫长安愁眉不展的时候,皇甫砚真冷冷地凝视着她,见到她迟疑的模样,眼中的寒气越聚越浓,仿佛要酿成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缓缓松开手,皇甫砚真自嘲地笑了一声,声音不重,却像是一把重重的锤子,猛地敲在了皇甫长安的心坎上。
皇甫长安瞬间惊醒!
次奥!她这个蠢货!二皇兄都芥末主动了,她竟然还在犹豫!真的脑子被门夹了!
二皇兄……这是……赤果果地,在邀请她呀!
他就在等她一个回答呀!
跟宫疏影那只明骚的狐狸不同,像二哥这样冷淡凉薄人畜勿近的性子,是不可能腆着脸儿骚气十足的勾引你的,像他那样的性子……不拒绝,就等于是盛情邀请了啊蠢货!
一把拽回皇甫砚真的手,皇甫长安……豁出去!
“我脱……我脱我脱我脱……”
说着,不再给皇甫砚真闹脾气的机会,嘶啦一下,皇甫长安直接把他的袖子给扯了下来……好吧,这下子,二皇兄的袖子,可就真的断了!
一边脱,一边为了打破诡异的气愤,皇甫长安有点儿神智不清意乱情迷地碎碎念着。
“二皇兄啊……我都已经湿身诱惑了,你的小伙伴儿,怎么还没有反应啊……”
皇甫砚真微微撇开脑袋,跟皇甫长安呆得久了,从她的狗嘴里吐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词句,差不多也懂了个大概,听她这样没羞没臊的说着,又被她的狗爪上下左右乱摸着,哪怕就是再清心寡欲,哪怕当头浇了一桶冷水,这会儿……也该死灰复燃了。
但,不是没有挣扎的。
面对皇甫长安,他没办法保持冷静,没办法控制自己,可那并不代表,他可以忘掉她是他同父异母的血亲的事实……
“乱伦”两个字,就像是深邃广袤的夜空,将他沉沉地笼罩在了下面,无论如何,都无法捏碎,都不得解脱。
那样的禁忌,实在很让人堕落,很让人沉沦。
然而,只要对方是皇甫长安的话……似乎无论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
只要是她,只要……可以拥有她。
那么,他就愿意赌上一切。赌上一切,来喜欢她。
屋外,皇甫凤麟找上门来的时候,就只听到隔着一扇门传出来皇甫长安的声音,如下!
“二皇兄,你的身材真好。”
“二皇兄,你脸红了……”
“二皇兄,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二皇兄……那你要是不生气了,就给我笑一个呗?你不笑,小心我亲你啦……”
“二皇兄,唔!”
皇甫凤麟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了门板,隐忍着怒意的嗓门大得惊飞了屋顶的一群鸟雀:“皇甫长安!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那嗓门,皇甫长安浑身一震,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退开了半步。
然而,后一秒,又重重地被皇甫砚真拽回了怀里!
辣个啥,二皇兄他转过头,对着闯进来捉奸的四皇兄说——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隐隐的,皇甫长安似乎,还嗅到了挑衅的味道……哈?!什么情况?!
闻言,皇甫凤麟怔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句话,竟然会从二皇兄的嘴里说出来……明明,二皇兄,是那么冷淡的家伙啊!
抬眸,对上皇甫砚真的视线,皇甫凤麟又是一震!感觉到了从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所迸发出来的隐约的敌意,即便骤然回过神来,狠狠地瞪向皇甫长安,气得咬牙!
“皇甫长安!你……你见异思迁!”
对!肯定就是这个家伙搞的鬼!绝对是她给二皇兄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她对他下手也就算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二皇兄也下毒手?!
魂淡啊!好想嫩死她!
一甩袖子,皇甫凤麟气急败坏,摔门而去!
胸口中,一颗脆弱的小心脏儿,彻底碎成了渣渣……因为!皇甫长安不仅没有追上来安慰他,反而还对皇甫砚真说!
“二皇兄,别理他了,咱们继续……”
次奥!皇甫长安,你给劳资等着!劳资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屋子里头,皇甫砚真微微眯起了眼睛,还在思考了皇甫凤麟留下来的那句话的含义:“……见异思迁?嗯?”
“呵呵……”
皇甫长安颤颤悠悠地赔着笑,有些谎,她虽然很想说,但是迟早都会有被捅破的那一天。而且,二皇兄不像四皇兄那样,那么好骗……所以,秉着坦白从宽的原则,皇甫长安咽了咽口水,讨好地解释道。
“那个,不重要,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白苏坐在树上晃着腿儿,抠着鼻子,瞅了眼被气走的四殿下那伤心欲绝的背影,同情地叹了一口气。
哎,这才过去几天啊,在太子殿下嘴里就变成了“过去的事”,搞得很沧桑一样。说起来,太子殿下还真是无情啊……
皇甫砚真的眸子眯得更紧了:“过去的事?”
“对啊对啊,都已经过去了!二皇兄你是新欢嘛,四皇兄他顶多只能算是旧爱,新欢永远都是欢,旧爱永远都是……啊不对!说错了!”
次奥!马屁拍到菊花上了!导演你这台词好坑爹啊!你是故意想整死劳资吧!
于是,整整三天,为了那劳什子“新欢旧爱”的破梗,二皇兄硬是没再鸟她!
不管皇甫长安怎么解释,怎么哄骗,怎么痛哭流涕,怎么上吊跳楼横剑自刎,丫就是连眼白都懒得再给她一个……
太子殿下表示,好想砍了导演和编剧!快滚粗来受死!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九月初九的重阳节是四大祭祖的节日之一。在夜郎王朝,每逢九月九,皇族都要去往大安寺进香,以祭祀“大火”星君,以及先代的列祖列宗们。
作为皇族隆重的祭典之一,规模往往都较为盛大,除了皇族宗亲,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也要随同前往,同时也包括了大臣府中的家眷。
因为皇帝老爹的后宫甚为庞大,即便丫对女色并不怎么感兴趣,然而每年送入宫里的女人亦是源源不断,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宫妃都有资格到大安寺祈福上香的,一般而言品阶要在次九嫔及以上。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表明了,能随同皇族参加祭典,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这么有荣耀的事情,谁参加,都很兴奋……唯独有一个人不太高兴。
那个人,就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为什么不高兴呢?还不就是拜那群老狐狸所赐,巴拉巴拉在朝堂上说了一大堆,说什么她这个太子爷不能再不务正业啦,说好了要担起国家重责的,那个啥……权力暂时还不能给你,你得先管好了老祖宗的事儿,做出点事儿来,才能让大家信服!
皇甫长安自然不是懒,掌管祭典的事宜本没什么,有礼部在帮她干活,死不了她几个脑细胞。
可是,她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那群老狐狸……绝逼不会安什么好心!
对于众目睽睽的大安寺祭典一行,皇甫长安表示很有危机感好吗!这一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太平!一离开皇宫,老狐狸们指不定又要耍什么花招来坑她!虽然皇甫长安是对自己的智商是很有信心的啦,但是现在的状况是,敌在暗我在明……难保不会阴沟里翻船啊!
这种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差事的玩意儿,推又推不掉,要是装病不去,又显得她这个太子爷太孬种了……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硬着头皮上!
现在还不到收网的时候,大不了,就让那群死狐狸再蹦跶个几天!
到时候,时机一成熟……咱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杀一个痛快!嗯,对,太子爷现在,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大安寺在夜郎北部,离帝都有将近七日的行程,坐马车的话那群养尊处优的宫妃定然受不了,好在有一条河道顺途经过,恰能行船。
大船在码头等了一阵子,迎送宫妃的一长串轿子浩浩荡荡地抵达,皇甫长安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护送,难得正经了一回,没再给人挑出毛病来。
开玩笑,装模作样谁不会?爷就是平时懒得装而已!
不过,干这差事,还真是无聊到了极点,不如调戏她那几个皇兄来得快活……等抵达了码头,皇甫长安坐在马背上几乎要睡过去,要不是被小昭子唤醒,险些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太子殿下,码头到了。”
“唔……”顶着秋阳,皇甫长安敛了敛眼皮,抬眸望了一圈,瞅见不远处的甲板上围着一圈人,吵吵嚷嚷不知道在闹什么。皇甫长安的目光游离了好久才落定在人群身上,阳光刺目之下,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细缝,看远处的事物却愈发的清晰了。
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惹上了什么麻烦。
“啪!”
刚刚走近,就是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皇甫长安挑了挑眉梢,挨打的是……居然是擎天崖大哥?!
艹!谁特么脑子被熊挠了,连她的人都敢动?!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打本公主的主意?哼……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少做白日梦了!”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公主挺了挺不怎么大的胸脯,轻蔑地斜着眼睛看向驰北风,一脸见到shi的表情!
擎天崖身为城管大军的统领兵长,负责统率整个城管大军,地位就在李青驰一人之下,职位本不算低,然而他不太注重穿着打扮,素来都跟兵士一样的衣着,也难怪会被人看扁。
“哦呵呵——!”
突然,从船尾爆出一阵十分夸张的笑声,众人扭过去头,只见皇甫长安笑眯眯地走过来,灰常不屑地睨了三公主一眼,道。
“三皇姐您这比喻可不恰当……您要是白天鹅的话,那蛤蟆估计都要呕shi了!”
“你……”
三公主闻言大怒,见到来人又是死对头,怒火攻心之下也考虑不了太多,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下一秒,在皇甫长安微眯的眼眸中,三公主那只扬起的手臂却没有落下。
皇甫无桀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暴行。
“芷菡,别闹事。”
见到是大皇兄,三公主顿然没了凌厉,然而心下还是憋着一口怨气,不由得狠狠剜了皇甫长安一眼,怒斥了一句。
“好啊,你们好得很!等到了母后那里,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撂下狠话,三公主即便挣开可手,踩着火雷怒气冲冲地闯入了船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你怎么这么倒霉,得罪谁不好,偏把三皇姐那个泼妇给得罪了?”
擎天崖撇了撇胡子,脸色比三公主差多了,何止是见到shi……简直就是吃了shi的表情!
“没见过这种女人,长得不咋滴,身材也没有,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想上她……我不就是见她快摔了,好心扶了她一把,没想到就被她咬着不放,还甩了一巴掌!”
闻言,皇甫无桀面色微微一沉,对于擎天崖的粗鲁有些无法容忍,正要开口教训他,边上,皇甫长安又是一阵夸张的笑,只不过这回不是故意的,而是……发自肺腑的!
“艾玛!大哥你真是本宫的知己!本宫想说的全被你说出来了!哈哈哈……总结得太妙了,本宫绝逼要点个赞啊!”
说着,皇甫长安搭把手,垫着脚尖儿揽上了擎天崖宽阔的肩膀,哥俩好地走开了。
身后……众人风中凌乱,皇甫无桀一脸黑。
喂喂喂!刚才那擎兵长……好像辱骂了皇族啊!辱骂皇族往严重一点儿算,是要砍头的好吗!太子殿下你怎么可以这么纵容他……这这这,太大快人心了有没有?!
不等两人走远,小昭子突然抽风一样冲到她面前,抬手指着前方一阵惊恐!
“哇哇哇!殿下你快看!那是什么?!好奇怪啊!现在也不是涨潮的时候……那条白线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白线?什么白线?!本宫怎么没看见?”
皇甫长安个子矮,踮起脚尖,翘着下巴朝远处观望了一阵,倒是没发现什么异样的。
一扭头,却见皇甫无桀和擎天崖齐齐变了脸色。
“小陵子,立刻通报船长,实施紧急防护!小昭子,你去召集娘娘和公主,时间不多了……也许我们要弃船!”
皇甫无桀站得高,看得远……小昭子说得没错,天边急剧蔓延而近的不是别的,正是铺天盖地极具摧毁力的潮水!虽然昨夜下了场大雨,降水量充沛,但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很久,根本就不是涨潮的时间。见鬼!那么多的水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涨潮了吗?真的?怎么会?!”一边的哨手闻言十分不解,忧疑道,“刚才我还在纳闷午时的水面怎么一直都这么平静,没想到潮水竟然延迟了这么久,真是太奇怪了!”
“现在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潮水不可能这么大,看这情况……如果本殿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蓄意谋之。”
南宫璃月听到消息后也走了出来,现在凭他的肉眼都能看到天边迅速压过来的白色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