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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bingo!”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泳池旁的台阶上,架翘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二郎腿,手里拿着黑色的可乐搭酒。
七月的芝加哥却还没有完全入秋,残留的夏意是潮湿,闷热的空气,整个海滨游乐场如同赶鸭子一般催来一波波人潮。
“阿离,你不是说我这个年纪不能喝酒吗。”芬小饿望着手里,带着些许酒精味道的饮料说道。
“我是说小屁孩儿不能喝酒!”燕离和芬小饿碰杯。
听了这话的芬小饿想了想,却没太清楚这话的含义。
而后,他想通了,惊喜的看向燕离。
“你的意思是,我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芬小饿高兴的说,燕离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为小大人干杯。”
确实,从一个衣服不会穿,碗筷不会用,甚至话都说不清楚的小鬼变成如今已经基本趋于普通的熊孩子。
小饿的成长有目共睹。
这也让燕离咋舌,毕竟他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自己和他相处的日子,其实也并没有花费很多的精力去教他许多东西,甚至连游泳他都是一下子就学会了。
“怎么样,从一头啥都不懂的小废龙,学了几分人样,没那么难吧?”
“才不是,越做人可真难。”小饿说,燕离愣住了。
他这么问就是开个玩笑,但小饿的答复却是那么认真。
“我和姐姐…我和妹妹她,是双胞胎,我比她早出生了六个小时。”他忽然说:“出生的时候,妹妹她总是不出来,于是护士就忘记照顾我了,呼吸不通,窒息了快有半个小时,这也就导致我的脑子不太好使,什么都学不会,直到遇见你前不久这种病才被治好。”芬小自顾自的说,燕离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子这么聪明,之前却是什么都不会。
“我跟你说过的,妹妹她很聪明,也很优秀,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但其他人就说,妹妹她能那么优秀,是因为有我一半的努力,如果没有她,我也能非常的优秀。”
“你觉得他们说的对吗?”芬小饿自顾自的问,却是自己给了答案。
“我觉得真是他妈的扯淡。”芬小饿的回答像是个被触怒的小狮子,其中包含了对某人的不甘,对这件事的愤怒。
他原本是不会骂人的,但他最近从燕离这里学会能描述自己心情的脏话。
就好像那些年,让女孩儿委屈的其他人,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们怎么会理解,一个女孩儿生来就要比所有人优秀的心情,要孤零零的学习人类的孤独,没有任何人理解认可她的时候,她就只能依偎在我身边,倾诉给我,然而那时的我,只是觉得这里难受,什么也做不了。”芬小饿捂着自己的心口,不那么大声的话中,却是燕离都能够感受到的悲潮。
“我就只需要呆在一个小房间里,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每天等着别人投食,安静的做一条废龙,就是这样的我,却说她的人生中有我一半的努力。”芬小饿忿忿的说:“这什么狗屁道理。”
小家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倔强着脸,昂着头颅似乎不肯向那些欺负他姐姐的人认输。
随后一个弹指踢在了他的额头。
“不许说脏话,谁教给你的脏话连篇。”燕离说道:“你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