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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灰毛兽妖兽瞳缩了缩,却没有回去,尾巴缠在谢岙的腰,一卷一丢放在背上,爪下飞快跑了起来。
“喂噗咳咳——!”
满面灰渣飞来,谢岙呛得睁不开眼,张不开嘴,直到来到山峰升起后的断层之处,尾巴把她卷着放地上,又扑棱棱在脸上刮扫一番,把满脸灰扫掉。
被全程服务的谢岙吐掉满嘴灰毛,睁眼瞅瞅前方,立刻拽着胡作非为的尾巴一同躲在了林间一颗树上。
不远处的主路上,几名弟子守在昊天玄铁链所在之地,偶尔可见一名御剑弟子带着两名小弟子从上方下来,交代了两句,那两名小弟子就背着小包裹一脸兴奋下了山。
唔?还有人力运输?看来也不尽是都学会了御剑…说不定这山峰半升也是出于非主观不可抗力因素——
谢岙正琢磨着,又见一名弟子踏剑而落,玄衣冠簪,清气湛然,一派剑修弟子御剑江湖之飒爽正气风姿。
“盘师兄!”几名弟子纷纷拱手。
玄衣弟子点点头,道,“可有见何异动?”
…这不是盘隋?啧啧,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能御剑气场果然不一样!
谢岙又往叶子里猫了猫身。
“禀师兄,除了几名师弟接了任务下山之外,其他并无异常,”一名年长些的弟子答道,“倒是清风观的道士又来了一次,说是要拜门进庄,求见掌门庄主。”
“庄主前段时间为妖气所伤,正在闭关之中,哪里是他们相见便能见的?”盘隋一甩袖,冷哼两声。
“正是,要不是那清风观的道士说了那些话,引得掌门庄主种下误会,也不会受妖气迷惑之时,把师叔逼出了山庄,如今下落不明!”一名年轻弟子愤愤然。
咦?咦咦?没想到自个儿离开后,盗宝误会竟然被洗清,还引得小师侄们想念!
谢岙正听得感动的热泪盈眶,就听到那名年轻弟子又补了一句,“这下师姐师妹们整日郁郁寡欢,脾气见长,每晚只去练习御剑之术,再不去放生池旁的桃林闲话漫步…”
“没错没错,听说前两日有人给素柔师姐送簪子,结果被连人带簪被丢出门外,就因那人是之前巡夜时发现师叔不在屋内的弟子!”
“他也就罢了,那日三派同审丢宝一事,他出堂作证说了师叔坏话,自当被师姐怨恨,可是我等何其无辜!”
“唉…”
几名弟子齐齐叹了一声。
谢岙:“……”
“好了好了,谁让师叔是雄浑之体,阳气醇厚不息,一次双修便可功力大有境界,师姐师妹们如此牵挂,也是自然,”盘隋随口安慰一群面色郁卒的弟子,“倒是白师兄交代的事,你们可要用心些,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白师兄白抒远?
谢岙一脸纳闷蹲在树枝上。
那厮交代了什么事情,引得弟子们如此慎重?
就在谢岙偷偷摸摸打探上山方法外加守备力量之时,此时在永州城一家酒楼雅间内,一名苍青发丝的男子正在窗边懒样晒太阳。
“大爷,您看此时上不上菜?”小二小心翼翼问道,两只眼睛好似黏在了地上。
不是他不想看,而是刚才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的柳家二公子被从这楼上丢到了下面马厩里,现在还在医馆里躺着哼哼!
“…不上,”青年看了看天色,不耐烦挥手道,“什么时候需要上菜,自会叫你!”
“是是…”小二连忙躬身下去。
戎睚继续望着窗外,两眼看似熏然半醉,却是一眨不眨盯着街上来往人群。
啧,让本大爷施了障眼术在此等待,这人却半天不回来!难不成与那蠢兽一起迷路不成?
随着太阳越来越西斜,某只青龙越来越焦躁。
正在此时,对面德记茶馆内那名说书先生忽然说到一段话——
“可惜那道长收妖降魔之能耐天下无双,却有分桃断袖之癖,在画舫中见了那兔子精,惊为天人,当夜便被诱惑得色授魂与,颠倒容华,吐纳阳·精,直到红烛燃尽…”
茶馆内众人听到香艳段子,皆是振奋精神诡笑;
而在酒楼上,只听啪嚓一声,桌子尽碎,青龙面容呆滞,双目震惊。
一炷香时间后,当那说书先生说完今日段子,垫着装了碎银的小钱包喜滋滋从后门出来时,猛然被捉着领子丢到墙角。
黄昏下,一对金眸森森发光——
“给本大爷说说看,那‘分桃断袖’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52章 哟春书暴露引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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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城东街喜来客栈——
某间燃着昏暗烛光的房间内,房门紧闭,纱帘半遮,窗户全关,一看就是在偷偷摸摸作何坏事。只见床帘半垂之内,一人靠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黄色封皮的小册子。
一页动人叙述男男花前月下,定情之事。
“…无聊!”某青龙鼻子哼哼。
一页详尽描述男男共赴云雨,行颠鸾倒凤之事。
“…下流!”某青龙脸色铁青。
其余数页尽是龙阳十九招,白描精致,活色生香,不愧是花了二两银子的钱。
“…龌龊至极!”某青龙脸色发黑,啪的把书合上,揉成一团丢出。
傍晚时分那说书先生哆哆嗦嗦终于解释清楚何为‘分桃断袖’之后,又诚恳推荐了风靡某特殊人群的一本堪称典范教科书的小书册,顺便提供最近的地址为两条街后的巷子深处一家不挂门派的书店。
虽说刚才被那本书不小心荼毒了一番,青龙心中某处却似偷偷松了口气,又看向床上另一本不知为何同时买来的男女版春·宫图,翻开看看。
“…啧,不就是在妖界随处可见的东西?”青龙大爷不甚感兴趣的边吃藕片边看,没几页便觉有些无聊,若不是紧闭门窗有些怪异,如此不紧不慢的悠闲模样倒像是在看凡间界旅游手册——
直到翻到了数张姿势描绘极为细致、脸上却一副空白的图画。
戎睚盯着其中一张图,久久没有翻页,慢慢的,捉着书册的手指开始悄然泛红,那抹红色顺着手腕一路爬到了袖子里,房间里逐渐腾升起某种丝丝绕绕、层层撩人、隐隐焦急又急待奔放的灼热气息……
“戎睚?”门外忽然传来清脆声音,紧接着门扉被呼啦推开。
谢岙一进来就看到戎睚坐在床上,姿势颇为奇怪,尤其是撑在床面上的那只胳膊,怎么看怎么僵硬。
“…没等本大爷回话就进来,好大的胆子!”床上某条青龙瞪眼。
“以前不也经常这样?”谢岙一脸莫名看着火气颇大的戎睚,“这么热的天气怎么不开窗户。”
“本大爷要睡觉,你快出——”
一只手穿过额前苍青发丝,掌心贴在弧度漂亮的脑门上,戎睚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像是被卡在嗓子眼里,浑身蓦地僵住。
不知是脑门的汗水还是对方掌心太过柔软,肌肤相贴之感不断放大,滑腻摩挲,微妙发麻,混合而成的奇异触感逐渐向下蔓延,好似一粒圆滑湿润的小石子顺着顽固坚硬的岩石缝隙落下,悄然勾起深藏于万丈之下的炽热熔浆。
“这么烫,难道是发烧了?”
谢岙一手摸着自己额头,一手摸着戎睚,正疑惑对比着,那只手忽然被拍开。
“怎…怎么可能!本大爷堂堂青龙,怎会生那般弱小凡人才会生的病!”戎睚气焰嚣张,金眸怒瞪。
“还说不是,额头上那么多汗,声音都哑了,”谢岙皱起眉毛,走到桌边到了一杯水,“总之多喝些水…唔啊?!”
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谢岙滑倒时匆匆捉着桌沿稳住身体,视线向下一瞄,只见桌角旁躺着一本皱皱巴巴被粗暴揉成一团的书册。
谢岙好奇捡起来,弄顺了封皮,翻开一看,登时倒吸口气。
画面上一名邪酷魅男子抱着另一名嫩娇弱少年合欢树下,腰间衣衫半卷,恰好露出关键部位,那身体旁边还带着几笔白描,静止动作顿时看起来像是频频晃动,分外火爆。
正在床上出神发呆的某青龙觉察到房间内诡异安静,抬眸便见谢岙一脸吞了奇怪东西的表情,向下一看,目光触及一本黄色小封皮的小册子。
“不许看!!!”
一道吼声伴随急如闪电之风,戎睚冲下去拎着谢岙领子丢开,劈手夺书后刷刷刷,龙爪飞舞后,小册子被迅速撕了成渣渣。
“嘶…”一道闷哼从身后传来,戎睚舒口气转身,下一瞬,金眸蓦地瞪大。
纱帘半遮的床铺上,少年似是被撞痛了脑袋,迷瞪着眼昏昏沉沉爬起,领口被刚才大力丢拽下扯开了半边,松松散散挂在肩上,摇摇欲坠,竟是露出小半肩膀,白嫩肤色好似剥了层层外皮的春笋,露出里面最鲜嫩的部分。
戎睚只觉一道洪流霎时冲上脑门,触上本就发烫的厉害的脑顶,化作蒸汽烟雾从七窍呜呜喷出,眼眶刹那熏红。
“好痛…”谢岙抱着脑袋揉揉,眼泪差点落下。
…不就是发现男男嗯嗯的小黄书么,用得着杀人灭口么?!尤其还是这么具有可食用价值的身体!
谢岙内心愤愤,瞅瞅好似气红了眼的青龙,刚壮起来的肥胆登时一缩,自知连对方一根小指头都打不过,只好憋屈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唔?”
一只大手穿过脑后,揉上肿起小包的地方,单手可捏碎百斤钢刀的手指此时竟然控制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除了似乎有些烫的惊人。
“不是的…本大爷只是好奇什么是分、分桃断袖之癖好…”
一向肆意妄为万物不拘的青龙此时坐在床边,难得吞吞吐吐。烘热的温度在头皮上揉压,修长手指撩过发梢的舒适在头皮上扩散,谢岙几乎舒服的哼哼了。
啧啧,自己就觉得白日里这只龙反应有些奇怪,原来是介意这事。
“放心,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桃子才算‘分桃’,先掰开再吃不算……”谢岙抬头安抚一笑,因为脑袋上的手指太舒服,眼梢都有些眯起拉长。
本就晃着水色的眼眸越发氤氲,即使坐着也悬殊的身高差异使得下巴努力仰起,上面还沾着一片碎纸屑,往下看去,连衣领上也沾着一片,飘忽着似乎就要落进领口里。
戎睚有些恍惚伸手到那衣领,指尖触摸到细瘦脖颈下光裸温软的皮肤,阵阵热度好似最强烈的雷电般从指稍瞬间窜上。
眼前光洁的脸忽然与画册某张图画重叠。
青龙大爷终于知道了那些无脸春宫图的用途。
一副副鲜活画面霎时飞过脑海,张张栩栩如生,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