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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请大家购买正版 我那心情就是舒畅啊……
这不, 忙完了这边, 第二日我便得赶到太学馆去了。
来到了太学馆, 看着那破旧的房屋和那掉漆严重的牌匾, 我都有些怀疑,这里真的是教书育人的太学馆么?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国子监那高门深院的模样,再看看眼前这太学馆,不禁有些埋怨, 也不知这管事是如何管事的, 好歹太学馆的学生将来也算是太子门生啊,这也太有辱斯文了,这学馆都多久没好生修葺了?
所幸, 虽然外表看起来破旧, 可内院倒是打扫得干净整洁,倒别有一番趣味。
沿路走来,偶有遇到几位年纪稍长点的学子, 都会恭恭敬敬的给我行礼问好, 见他们的精气神, 便可知道,负责教导他们的博士有多用心了!
嗯,我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为有礼, 进退有节, 虽说出生寒门, 却也不卑不亢, 这儿的学生,果然与国子监那些不同。
来到学堂门口,却发现有几个才满六岁的小童咧着嘴朝我笑,头上还带着小幅巾,那可爱调皮的模样,都令我有些不忍用严肃的表情去给他们上课了!
本来,学生根据年纪不同,所学的课业都是不同的,理应是由易到难,国子监便有着如此严谨的分级制度。可太学馆却似乎并非如此,有可能是学子人数过少的关系,就连在太学馆执教的博士也就只有那么二三位,不如国子监那般人才济济啊!
这也难怪了,可以破格入太学对于贫寒之家来说,本就是莫大的恩惠。寒门学子想要读书识字,本来就极为难得,即便运气好,拜了个夫子识得了几个字,可也未必有机会能被送到太学继续读书,只有其中才学最好之人,才可能被送来太学馆。
我瞧了瞧他们的课本,发现这些课本居然都是手抄书,而且每个人的书都被翻得都发黄卷边了,可想而知,这群孩子是如此的好学。
我瞧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国子监的书库藏书丰厚,可九成以上的书都被堆积在书架上,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都没什么人真正去看过。而这群学生想要看书,却也只能一本一本靠手抄,瞧着他们一副热情好学的脸,我便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古语有云:因材施教!
一个学堂里的学生年纪有大有小,那就的分别授课了。年纪小的,得教他们读书识字,而年纪大点的,通过问几个问题之后,便可知道水平如何,然后再据此安排课业,加以深化理解。如此这般,时间也便悄然而逝。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跪坐在讲堂上,微笑的望着堂下正认真习字的学生,这儿的学生确实很聪慧,更为重要的是他们都很勤奋好学。
正思量着将家中那些旧书找个机会让阿正送到太学馆来好了!
却在此时,不知何人在弹古琴,那琴声优雅动人,曲调幽静怡人,犹如置身空谷幽林之感,仿佛片刻间便可一扫人疲惫不堪之态。
我听着也不免有些入神,此调幽雅动人,却不知弹的是何调?
有些好奇的朝着琴音传来的窗外望去,所见也只是楼阁一角,树枝遮蔽,心中疑惑,不禁脱口而出:
“不知是何人弹此怡人之曲?”
“学生禀告先生,此曲应是逸仙博士弹奏的!”
一位年纪稍长的学生,恭敬的行礼回复道。
逸仙?呵呵,居然是他啊!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便是逸仙了吧!
我虽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却也常听闻过世人曾赞赏逸仙为:温润之美玉,空谷之幽兰。皆是叹其学识之高雅,品德之高尚,不与世俗之合流,独善其身。
斯也以为,这般称赞毫不为过。
难怪,要是他的话,能弹出如此幽雅怡人之曲的,确实不做他人之想了!
他,也曾是金殿皇帝钦点的状元公,十六岁便金榜题名,而十八岁便被先皇钦点成为了当时被封为太子的大皇子的太子太傅,成为了当时最受太子喜爱的老师。只是后来,太子被废身死,逸仙仕途也就此受阻。
几年后,朝廷怜惜逸仙才华,本想要重用逸仙,可他也宁愿在这太学馆做个小小的博士,教书育人,也不愿再入官场。
对于他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此事终归是别人的私事,我也不好置喙什么。
正想着要不要借此机会去拜访一下逸仙,却听到有学生说他此刻似乎正在会客,想着还是不方便打扰,下次再寻机会拜访便是了。
午时了,放课的钟声敲响,今日的任务,我也算是很好的完成了。
学生们对我表达了喜爱之意,希望我下次可以继续来为他们上课,若是学生是他们的话,我倒也乐意的紧,想着下次便让杨安源他们去国子监那边,自己直接到这边来授课便好了。
辞别了学生们,我便往外去了,寻思着去外边的小酒馆将就用午膳,下午便可以去做些赏心乐事了,哼着小曲儿,心里正美滋滋的。
“大人,还真是巧了啊!”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怎生听着像是小碗儿的?
我回头一瞧,还真是他来着,穿着一身青袍,腰身用缨绳束起,头上还包裹着头巾,这一身再加上他本就俊秀的脸,便如同哪家的英俊公子一般,比他穿太监服的时候更迷人了,还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啊!
在此处遇见小碗儿,心中自是欢喜,那次帮我上药后,膝盖的伤好得还真快,没两天就能蹦来跳去的了。虽说跟小碗儿说过,以后若是有想要看的医书便可来找我,可那之后就没看到过他的身影。
自己也曾带着几本医书和谢礼去太医院寻过他,可惜他似乎挺忙的,一直未得相见,东西便让人转交给他了,而自己自从接受了太傅一职后,也不像以往那般空闲可以到处走动,故而,我与小碗儿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
今儿个在此相遇,怎不让我欢喜呢?!
见他从太学馆出来,莫不是逸仙的客人便是王御医吧?
“哟,小碗儿,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我乐呵呵的瞧着他,他见我又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白了我一眼,却也规矩的走到我跟前,行了一礼。
“大人,今日是来讲经授课的么?”
“嗯,是的。你今日在此,想来王御医也来了吧?”
我点了点头,笑容依然不改。
虽说我是个随性的人,可官场的那套礼节我还是懂的,不然非的被人说有失体统不可。只是我与小碗儿说话很是随意,完全不用顾忌那些个虚礼,这也是我为何很喜欢和小碗儿说话的原因之一了。
小碗儿听我提到王御医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今儿个陪同王御医来太学馆为学生请平安脉,却不想与大人巧遇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现在便准备回宫了吗?”
我心里正打着小算盘,反正下午无事,找小碗儿一起去玩岂不更妙?
“王御医说难得故人相逢,晚些再回宫。许我外出采办些物事,按时回宫便可!”
听到这,我乐了,这可真是正中下怀啊!
“哈哈,好极了,好极了!”
小碗儿狐疑地盯着我,似乎看透了我在盘算些什么,正等着我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呢!
看着他似乎有所期待的表情,我怎么好让他失望呢?
“那个,听说今日有庙会……”
我话还在说到一半,阿正那小子也不知从来钻出来的,边往我这跑,边大声喊道:
“公子,公子……”
瞧他跑的气喘吁吁的,定然是有什么事急着告诉我吧?
小碗儿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阿正,我忙解释道:
“这是我的随从,阿正!”
阿正看自家公子身边站着一位容貌俊秀,气质不凡的公子,以为和公子一般是个文人士大夫,忙低下头福了一礼,言道:
“阿正给这位公子见礼!”
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啊,如此有礼有识,真是给我长脸了啊,哈哈!
小碗儿似乎也没料到,阿正居然比他家主子都靠谱,赞赏似的多瞧了他几眼,再看了看我,笑着给阿正回了一礼。
我不爽了,那表情,是不是想说我比不上阿正这小子啊?
我有些微微一愣,对上她那透亮若水的眸子,嘴角微微上扬,然后笑着回应着她 ,说道:
“我也喜欢你哦!”
嗯,我觉得我是喜欢她的,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觉得那段日子过得真的很逍遥快活!
可不知为何,她脸上本带着的笑意却渐渐地淡了,反而多了几分苦涩,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了一句,道:
“看来,我和你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呢!”
……
明明都是喜欢,为何她会说不一样呢?哪里不一样了?
那时候的我,真的不明白,喜欢难道都分很多种的么?那么,她的喜欢,又是哪一种呢?
直到她就那般猝不及防的,离开了我的身边。这时候我似乎有些懂了,她说的喜欢的含义,却又似没有明白,我只觉得,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惩罚,甚至都不留给我赎罪的机会。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警告过自己,绝不能轻易对人说“喜欢”这两个字,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明白喜欢的真正含义,却又无所顾忌的对别人说出这两字来,这怎么看,都是不负责任的。
她离开了,也带着了我的渴望与执念!
我本以为,我的生活也就这般庸庸碌碌的过下去。不去喜欢上别人,也不愿意被人喜欢,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多么逍遥自在。
可就在这个时候,上天又给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他,就这么出现了,出现得如此自然,却让我措手不及。
和他相处的时候十分自然,轻松自在,甚至都不用去考虑其他的事情,总觉得我们之间无关乎信任和依赖,可以暂时脱下假面具,毫无顾忌的向对方展示不为人知的一面,我喜欢那种感觉,以至于飘飘然、忘乎所以的将那句“喜欢”再度说出了口。
我说,小碗儿,我挺喜欢你来着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有些后悔了,突然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又在重蹈覆辙了?
只见他冷冷的回了一句,道:
“大人说笑了,小人不喜欢玩断袖!”
这一刻,我突然有想要大笑的冲动,却猛地有了那么一丝丝低落的情绪在里边,连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间意识到,他似乎有种魔力,可以如此轻易的,就牵动了我的喜怒哀乐……
他是聪慧的,一眼就看透了我的轻浮,所以在我的那句喜欢说出口后,他的回应都是冷冷的了。
也许,在他的心里,我就是那种轻浮之人吧,可以随意对人说出喜欢这两个字,然后转身之后,又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说过的话忘得干干净净,因为我把这句话当作戏言一般说出,而有些人也许会当作承诺来相信!
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当初,对她又是多么的残忍!
原来,即便我发誓不再轻易将“喜欢”两字说出口,也无法偿还我当初因为无知和愚蠢而犯下的罪。
明明都是喜欢,为什么就不一样呢?
那晚,在石桥上,他说: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我陡然间的心如刀绞,难以自持,反而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当“喜欢”还在的时候,我却没能好好珍惜,每次,都得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追悔莫及,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命里注定,喜欢对我来说,就是奢望!
如果那注定是奢望的话,就不要想费劲心机去得到,这样,也许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吧?
……
随着带路的侍女,带着我转过了醉仙楼那一间又一间雕花琢鸟,典雅美观的厢房,我便如同木偶一般跟在她们身后,思绪飘的很远。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们在一间华美的厢房门前停了下来,恭敬的推开了那扇门,然后目送着我走了进去。
身后,房门又被人合上了。
我从恍然间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人已经来到了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而这间房,就连烛火都没有,却有一束束温柔的月光从纸窗上透了过来,让屋里的一切都有些朦胧而静美。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便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像个木头似的。
美人图薄纱屏风后,芙蓉帐中,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向我招了招手,充满了令人难以抵抗住的诱惑的味道。
我不禁心中一颤,不自觉的两脚便有些发软了,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我突然有些庆幸,这屋内是没有烛火的,不然,这脸可丢大发去了。
“来啊,公子,过来啊!”
那声音,噬骨销魂,令人难以自持。
屏风之后,那袭妙曼的身影在月光的沐浴下,别有一番动人的□□和诱人的朦胧感,引人暇思,不自觉便有些意乱情迷了。
我不禁向她那迈了几步,心中难以抑制的好奇和欲望,想要上前去抓住那只纤纤玉手,想将芙蓉帐中那玉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想要……
香炉中那熟悉的檀香,却让我得以片刻的清醒,猛地停住了身形,止住了那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遐想连篇,我不禁有些羞愧,何以会对她生出如此邪念,我这是怎么了?
意识到这种欲望的时候,我的身子不自觉的开始发热,这是以前都从未有过的情况,心中忽然泛起丝丝惶恐来,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不,不行……”
我开始自言自语,努力压制住内心中不断涌现出的欲望,接二连三的向后退了开去。
直觉告诉我,她很危险,一定要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芙蓉帐中传来几声哧笑之声,悦耳而又怡人,帐中美人似乎也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如此腼腆羞涩,心中不自觉的便生出几分欺负的心思,掩面笑道: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何以大堂之上面对百人善能对答如流,风华尽显,为何到了此处反而畏畏缩缩,如同女儿家扭捏羞涩呢?”
一说到女儿家扭捏羞涩,我的脸瞠的一下就红了,说话也似打结,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
此时此刻,我只恨不得找个地洞立刻钻进去不再出来了。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正所谓良宵苦短,莫要辜负才是!”
话音刚落,一阵短促的银铃声后,素竹姑娘便从屏风后探出半个身来。
那倾泻而来的月光恰巧越过了她的下颌,看不清她的模样,却可以清楚的瞧见她身上那件纱衣,薄如蝉翼,纱衣下那白皙的肌肤和迷人的曲线,诱人的内中,若隐若现。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脚踝上系着的那只小银铃,随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发出悦耳的声响。
这幅朦胧而又诱人的景象就这般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我吓得连忙转过身去,胸口内心脏扑通扑通的放肆狂跳着。
“既然公子不过来,那奴家便过去好了!”
素竹姑娘边说着,边迈着猫步,一步一银铃,缓缓地向我走来。
我急得满头大汗,想要立刻逃离这里,可脚便如同生了根一般,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法往门口迈出一步。
其实,不是不能,而是不行……
一旦我今晚迈出了这间房门,那么将来,素竹姑娘便会招人轻视,会被人随意欺侮,若是因为我而让她遭到羞辱,那是连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