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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楼在云河的翠冷山隐匿,位于碧城的西方位,而青云阁在碧城的东方,两派向来都是进水不犯河水。
雕梁画栋建筑,盏盏红色灯笼在红漆顶梁上悬挂,一排排地将红楼包围,在夜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楼主殷红在正殿之上,她面容精致艳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可是她左侧脸颊的眉角处,却遮着一朵红玲花,大朵的花儿绽放在她的额头上,只为遮挡住她额边一块红色的胎记。
其实这不是胎记,而是一种毒,殷红的后背有个占据三分之二的红色毒胎记,比额角处的还要大还要红艳。
所以她只穿红色的衣衫,就算夏天穿着红艳的繁复纱裙,后背微微透露出的毒胎记,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此时她浓妆艳抹,美丽如妖,看向站在她面前的潇王,媚笑着:“辛苦潇王了,若不是有你的协助,四大美玉也不会这么轻松拿到。”
司徒流琛邪魅一笑,红艳昏暗的灯光下映衬的他更加妖冶俊美,只听他说:“等到这次幻霜铃和钰琉珮到手,你也会兑现你的承诺吧?”
殷红收起笑容,认真说道:“放心,本尊只是想要重时之境解本尊身上的毒,之后你便可拿去统一天下,只要记得本尊的好就行。”
殷红对于争霸天下并没有兴趣,她想要的,不过是让自己的脸和身体恢复如初。
她这身上的毒,说起来还有一段凄凉的故事,下毒之人便是她的未婚夫,却因为爱上了她的表妹,于是和她表妹联手,想将她置于死地。
可是她被醉红楼的前任楼主所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可是身上的毒只解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仍然残留在体内。
殷红成了前楼主的关门弟子,刻苦修炼,增强体质,来对抗身上的余毒,此毒为罕见的至尊情毒,服用多了会死人,少了则一动情就会撕心裂肺的痛,
不仅如此,如果不早些解毒,她可能缩短寿命,随时死去。
自从听说只有无所不能的重时之境可以解她的毒,她便着手想要得到它。
这些年来殷红苦不堪言,也因此她接手醉红楼以后,专门收一些受过很重的伤害心灰意冷的女子,比如明悠画。
殷红去皇城查探美玉的下落,恰巧看见投河自尽的明悠画,将她救下来,得知她的情况,便决定收她为醉红楼的女弟子。
“如此再好不过。”司徒流琛一身深褐色银丝白云长袍,长发并未竖起,只是随意搭在身后,声音如弦,说道:“合作愉快。”
殷红微微一笑,将面前白玉桌上的酒盏举起,对着潇王道:“先干为敬。”
司徒流琛笑得妖魅,也拿酒杯一口喝下。
“这次去梅红院找花魁姗姗的事情,潇王你真的要亲自前去么?”殷红放下酒杯说道。
司徒流琛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本王最喜欢的烟花之地,即可以办了正事又可以好好游玩一番,为何不去?”
殷红也多少了解这个潇王的风流事迹,不过她却是后来才得知将明悠画污辱的人就是潇王。
她对于男人自然有恨,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和潇王达成这个诱人的协议,她是不会想和任何男人有什么牵扯。
“对了,这次前去,本王想带着一个人。”司徒流琛眼底泛起一丝玩味。
“谁?”殷红问道。
“明悠画。”
“她?”殷红微有诧异,随即又朗笑出声,说道:“潇王知道明悠画对你可是恨之入骨,你居然带上她,不怕她趁你不备一剑将你刺穿?”
“你倒是挺关心本王么?”司徒流琛风流性子又关不住了。
殷红才不吃这套,说道:“本尊是担心计划生变。”
虽然如今四大美玉到手,梅红院的姗姗应该是好对付的,可是毓琉珮却在青云阁。
青云阁的易云枫已经很难对付了,听说当今太子殿下又住在那里,只怕没有人比潇王更了解他的皇兄了。
殷红还需要潇王的一臂之力。
“这才是有意思的地方。”司徒流琛想起明悠画那副恨透自己的样子,那样绝冷孤傲,再无之前她那令人作呕的柔柔弱弱的做作,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司徒流琛对明悠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看看她什么时候会杀自己,什么时候有能杀得了自己。
“好,本尊答应你。”殷红之所以答应,一是想给明悠画报仇的机会,二是她知道明悠画现在还不是潇王的对手。
如今潇王暂住在醉红楼里的暗香院,他如今在皇城中已经失势,想要靠人脉已经不能扳倒太子,更何况他又听说肃王暗杀太子失败的消息。
只觉得肃王真是个蠢货,也就是个武夫,阴谋算计,任谁都算计不过太子。
更让人觉得不解的是,皇帝应该最恨有人暗中结党,对于太子的腹黑,他不会不看在眼里,难道就不会疑心,总有一天太子会谋权篡位么?
潇王想来想去,也一定想不到这背后原因,是因为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
皇帝从始至终就只爱着皇后一人。
回到房间,司徒流琛叫人给他准备的热水,打算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进入木桶里,热水散发着氤氲水雾,将司徒流琛魅惑的俊脸都熏得朦胧。
他双臂搭在木桶上,闭目养神之际,就听见一道划破空寂的声音冲他而来。
司徒流琛不急不缓,待冷剑距离他半米之时,他忽然撩起水花,水珠在他的内力之下变成了似石子般坚硬无比。
直接打中了刺客的手臂,一阵发麻之下,长剑咣当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司徒流琛不给对手反击的机会,直接劈掌过去,将其抓进了木桶之中。
水声哗啦啦地响动着,明悠画面颊绯红,死死盯着司徒流琛,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好趁着他沐浴之时偷袭,哪里知道还是失败了。
她恨恨地咬牙,双手被司徒流琛大力地钳住,挣脱不得,便说:“司徒流琛,你这样做算什么君子,有本事你放了我!”
“本王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君子了?”司徒流琛眼底闪过一丝嘲味,魅色不减,凝着明悠画说道:“你偷袭本王,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