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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商量好之后,不想再出啥幺蛾子,赶紧命令李高才和御史台王文王大人,马上在大理寺组织三方,提审李平凡!
李高才和王文现在是程元振和李少刚的死党,他们两个立刻照办,组织审案人选,罗织罪名,然后在大理寺开堂,准备三堂会审李平凡。
第二天一大早,李平凡就被御林军押解上堂,第一个被提审。
这次李少刚之所以安排御林军来提审李平凡,是吸取了上次神策军提审李平凡的教训,神策军指挥使高云飞此人和李平凡要好,不宜参与计划。
张达此人还可以拉拢使用,因为张达本身就和李平凡有过节,他之前的干爹李辅国就是被李平凡处死的。
所以按理说张达和李平凡有世仇。
因此,这次提点李平凡,李少刚故意让张达带着御林军去,目的就是想培养张达其人,以后方便使用。
等到张达押解着李平凡来到大理寺,李平凡非常熟悉的那一套刑具全部到位,衙役们也一个个严肃站位。
李平凡冷笑着来到堂下,抬头一看,这次堂上高坐的不是他,而是李高才其人。
李高才看着堂下镣铐横成的李平凡,不动声色。
李高才的身边坐着王文王大人,此人和李平凡交集很少,二人素无往来,也没有啥仇恨,只是可惜李平凡此人而已,暗自叹息不已。
叹息归叹息,表现还需要好好表现才对。
刑部侍郎胡正本来也要参与审案,但是程元振担心胡正替李平凡说话,所以临时把他给换下,不在审理官之中。
李高才和王文的身后,并列着两排太师椅,左边是以李少刚和程元振为首的文官,右边是以鱼朝恩和郭子仪派来代表的武官。
这些人全和李平凡水火不容,没有一个向着李平凡的。
晨时一到,李高才一拍惊堂木,下面的衙役立刻嗡嗡嗡发出鼻音,然后只听李高才断喝一声:
“开堂!”
大家肃静之后,李高才忽然起身抱拳发话,冲大家说道:
“今天我大理寺有幸蒙皇上和李太傅厚爱,邀约刑部和御史台,联合审理李平凡之案,鄙人李高才有幸充当三司判官,一定不会辜负皇上厚爱,下面,我宣布开始审案!带人犯李平凡上来跪下!”
李平凡其实已经来了,李高才这样说就是想羞辱李平凡一番,下面的那些大理寺衙役,当然明白李大人的意思,立刻上去踢倒李平凡,让他跪下。
李平凡跪下,冷笑着说道:
“你们一帮小人,今天终于成了跳梁小丑,不过我李平凡不害怕你们这些要饭小人,你们来吧,老子不害怕你们!”
“掌嘴!”
李高才还没有发话,李少刚已经跳起来喊道。
几个衙役不敢怠慢,上去就给李平凡几个大嘴巴,打的李平凡嘴角流血,但是也没有把李平凡的气焰打下去。
打完李平凡,暂时压住他的嚣张气焰,李高才这才又高呼:
“带人犯李不仁上堂!”
李不仁被李少刚在咸阳宫抓来,这次也受到了李平凡案子的牵连,估计不会有啥好下场,所以一上来就哭天喊地的诉苦起来。
李不仁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埋怨李平凡说道:
“李平凡,你这个人太固执,我早就对你说过,你不要得罪李太傅和程公公,他们是大唐当朝元老,可是你偏偏不信,现在后悔了吧,连我都跟着你倒霉。”
李平凡带着枷锁镣铐,冷笑着说道:
“呵呵呵,李不仁,你现在后悔了是不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他们已经设下天罗地网,你我只有等死的份!”
李不仁怒气冲冲的说道:
“李平凡,这事情都怪你,我早就警告过你,做人要低调,要低调,你是吃软饭上位的,你要知道你的半斤八两,不要招惹李太傅他们,可是你就是不听。”
李平凡惨然一笑,说道:
“不仁,你到现在还没有醒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他们这是公报私仇,懂吗?所以你我还是老老实实接受审问吧,废话少说。”
李少刚和程元振闻听李平凡这样说,立刻不高兴,程元振冲大理寺卿李高才说道:
“高才,你怎么不管他们,任凭他们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这可是你的失职!来人,先给李高才李大人掌嘴!”
程元振对李高才很不满,一上来没有对李平凡动刑,反而让他胡说八道,这等于给姓李的一个申诉的机会。
不打李高才,此人不长记性。
几个太监立刻冲到李高才面前,使劲扇了他十几个巴掌,直接打的李高才眼冒金星,鼻子嘴里流血不止。
李高才被打,只能手捂鼻子退到一旁旁听,程元振立刻让王文王大人上去代替李高才审问李平凡。
王文从方才程元振敲打李高才看出来了,此人不是一个善茬,如果他再像李高才那样,让李平凡发言,他必也要被掌嘴。
王文狠下心来,一上去就大喊一声,说道:
“李平凡,你可知罪?!”
李平凡跪在地上,仰天大笑,说道:
“哈哈哈,王大人,我李平凡舍己为公,舍家为国,何罪之有?我要是有罪,那你们不是罪更大嘛?是不是?哈哈哈!”
王文也是一个官油子,他使劲一拍惊堂木,呵斥说道:
“大胆李平凡,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犟?你可看好了,这里是堂堂大理寺,不是你的宰相门!你还不老老实实招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着造反的?”
王文果然比李高才有出息,一下子就问道李平凡的软肋。
李平凡没有获得皇上和兵部的批文,擅自动用三万长安驻军,虽然说击败了史思明等叛军,但是他擅自调兵就是属于造反!
王文一开口,程元振立刻暗中点头,表示赞同。
李平凡却不尿王文,大大方方的说道:
“我李平凡一心为大唐,绝无造反的意思,我头可杀,但是说我造反我绝对不会答应,我对大唐问心无愧。”
“嘎嘎嘎!”
坐在台上的程元振忽然怪笑数声,说道:
“嘎嘎嘎,李平凡,好一张厉害嘴巴,你说你没有造反,那三万长安驻军是怎么跑到山西的?这里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李平凡哈哈一笑,说道:
“程公公,你说的所谓人证物证何在?”
程元振一摆手,堂下有人带一人上来,李平凡回头一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神策军指挥使,兵部副统领张达。
张达一上来就来到李平凡面前,直接质问道:
“李大人,我看你就招供了吧?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三万大军是你偷偷的调动出长安的,你难道要抵赖不成!?”
张达出来作证,李平凡也没有想到,自己调兵出长安,张达目睹一切,现在自己在想辩解,必然中了程元振的奸计。
李平凡立刻话头一变,说道:
“调兵此事是事实,但是我李平凡调兵遣将,那也是为了击退史朝义等六藩大军,这对大唐有何罪过?”
张达点点头,说道:
“李平凡,你也算是一条汉子,敢承认自己私下调兵遣将就行,我张达今天之所以来作证,目的只有一点,这私下调兵遣将,只是你的主意即可,与我张达无关。”
程元振和李少刚几乎同时哈哈大笑,笑罢,李少刚率先说道:
“李平凡,我们先不讨论你作战胜利的事情,我们现在只讨论你私下调兵遣将的事情,李平凡,你实话说一句,你这样做是不是造反?”
程元振怒目而视李平凡,说道:
“你老老实实交代,你调动长安守军,是不是想造反?说!”
李平凡当然一笑,说道:
“李少刚,程元振,鱼大人,你们本来就想弄死我,所以我多说无益,我只能说我李平凡点子背,遇上你们这些贱人,想要做事根本不行,可惜可惜啊,我这穿越真的是太失败了,太失败哦。”
李平凡很机灵,既不承认自己造法,也说自己做错了事情,反而骂人,这让李少刚和程元振感觉非常没有面子。
王文一看李平凡巧舌如簧,立即一拍惊堂木,喊道:
“李平凡,你以为你巧舌如簧就可以免罪嘛?你想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不管你怎么狡辩,哼,这些大人也要治你重罪!”
李少刚鄙夷的说道:
“王大人,休要和他废话,不管他如何抵赖,现在铁证如山,张达又是人证,李平凡,你还有啥话说?”
李平凡淡然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太傅,你想弄死我已经很久,现在公主尸骨未寒,你就等不及要处死我李平凡,好啊,来吧,我不害怕你!”
李少刚大怒,直接上去质问李平凡说道:
“李平凡,你说你是为了大唐社稷,那我来问你,你搞个啥狗屁改革,招惹那些藩镇来讨伐你?这又作何解?然后你擅自调兵出长安,这又是和解?”
李平凡知道自己落在这些人手里,只有一死。
他索性坐在地上,说道:
“李少刚,程元振,鱼朝恩,你们三人不是啥好东西,历史上全知道,你们三人狼狈为奸,没有做啥好事,我遇到你们,只有一死,来吧,处死我吧,我不怕。”
王文怒拍惊堂木,差点把手拍疼,然后摸着手指说道:
“李平凡,你还敢狡辩?我只问你一句话,你造反是不是事实?”
李平凡平静的点点头,说道:
“是事实,我不造反谁造反?大唐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会带兵造反,造法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唐啊。”
王文没有想到,李平凡竟然这样老老实实就认罪,他以为要动刑罚他才认罪,所以他觉得很幸运。
王文满意的说道:
“呵呵呵,李平凡,你是一个聪明人,看到局势不利,赶紧老老实实交代罪名,好好好,老夫这就不动用刑罚了。”
王文回头看看李少刚,然后说道:
“李太傅您看,李平凡已经认罪伏法,您看是不是可以定罪按手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