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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竟是艾瑞斯!
她心里咯噔一下,看得尚算清醒,一步三摇走到霍斯辰跟前轻轻搂住他,这边的郁澜溪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听到她小鸟依人的嗲音。“霍总,您喝多了,让我送您回去吧。”
霍斯辰皱着眉,看得出很难受。
一旁的忍不知说了句什么,艾瑞斯咯咯直笑,“今天能与霍总认识,是我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身后有人递了瓶水上前,忍刚要接,艾瑞斯马上大献殷勤,“我来我来。”说着拿过水,打开,主动喂给霍斯辰喝。
霍斯辰喝了几口将她推开,踉踉跄跄往前走。
“霍总······”艾瑞斯赶忙跟上前一把搀扶住他,娇滴滴道,“要不······今晚您去我那吧。”声音不大,却顺着风飘进郁澜溪的耳缝里。
黛眉皱了皱,二话没说上前,直接挡在了两人面前。
艾瑞斯被突然上前的人影吓了一跳,抬眼刚要冷喝,见到是郁澜溪后愣了一下。
“澜澜?”霍斯辰看清楚她的样子,醉眼本能含笑。
艾瑞斯一看霍斯辰的神情更是惊愣,她没料到霍斯辰会认识郁澜溪。
忍追了上前,见到郁澜溪后赶忙打招呼,“夫人。”
“夫人?”艾瑞斯惊叫一声。
“你不知道吗?眼前这位就是霍太太,霍总的夫人。”忍面无表情说了句。
艾瑞斯大惊失色。
郁澜溪只是淡淡笑了笑,抬头看着霍斯辰,“你怎么喝得这么醉?”早知道他的应酬里面有这个小妖精打死也不来接!
“对不起,老婆······”霍斯辰醉眼朦胧地看着她。
艾瑞斯的表情比腊肠还僵硬。
郁澜溪走上前,看向艾瑞斯不疾不徐问了句,“艾小姐,方便将我丈夫交给我吗?”霍斯辰还挂在艾瑞斯身上,哦不,确切来说,是艾瑞斯挂在霍斯辰身上。
艾瑞斯一脸尴尬,下意识松手。
郁澜溪顺势“接”过霍斯辰,男人高大的身子差点将她压垮。忍走上前轻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办,否则就能送霍总回家了。”
“没事,你忙你的。”郁澜溪能够理解。
两人合力将霍斯辰带到车上,艾瑞斯始终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块,最后一跺脚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其他人纷纷上前道别,各个都脸红脖子粗。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郁澜溪看着后车座的男人,一身酒气,她还是头一次见他喝得这么醉。“你要不要再喝点水?”
霍斯辰整个人倚靠在后车座上,染了醉意的瞳仁更显深邃,车厢因他高大的身材倒是显得有些拥挤。
“你可千万别吐我车上。”郁澜溪担忧说了句。
谁知,话音刚落,霍斯辰便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喂······”她一愣,还以为他是赌气下车走了,刚要开车门,副驾驶位的车门被他拉开,紧跟着一股酒气袭来,男人伟岸的身子伴着酒气挤了进来。
“你干嘛?谁让你坐前面的?”
霍斯辰身子直接压过来搂住她,“离老婆近点儿。”
“你想让警察罚死我吗?”郁澜溪使劲将他推到一边。
“老婆······”
“闭嘴!”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除了酒气还有······香水味,跟艾瑞斯身上的如出一辙。
霍斯辰倚靠在车座上,侧头看着她,眼底泛着一丝邪魅。
郁澜溪懒得再搭理他,猛地踩了脚油门,该死,一个艾瑞斯就给他兴奋成这个样儿!
回到别墅已是十二点多,幸亏明天是星期天,赶上周一她非顶个熊猫眼不可。架着霍斯辰,艰难开了房门,霍斯辰大部分重量全都压她身上,灼热气流在她头顶和耳畔盘旋,嘴里还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拖着他几乎费尽全力才上了二楼,郁澜溪越想越来气,路过卧室的时候没进去,拉着他到了室内游泳池,二话没说直接将他扔进水里。
“扑通······”一声,西装革履的男人掉了进去,溅起大片水花。
周围的保镖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他们未来的首领夫人真是霸气,居然就这么把他们的首领阁下扔到了游泳池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上去也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
“你们都退下!”霍斯辰适时的一声令下,保镖们谢主隆恩是的飞速离开了这里。
许是霍先生从小长到现在都没吃过这亏,郁澜溪站在游泳池岸阶看着在水里突然被激醒的男人暗暗想,从来他霍斯辰都是高高在上从容淡定的模样,如今西装革履的他一脸狼狈地先是被冷水刺激了一下,而后又充分发挥他的游泳天分游到扶手前,醉眼明显多了份惊愕,很快又转为暗沉。
两个人,一个水里,一个地上,只是这一次轮到郁澜溪高高在上,她也可以正经八百地尝试了“居高临下”的滋味。原来这滋味还真不赖,难怪霍斯辰总喜欢用这种视线角度来看人。
霍斯辰醉得不轻,虽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陷害弄得清醒了大半,但眸光多少还是显得艾乱,他不急着上来,大手握住扶手,似笑非笑盯着她。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突然,霍斯辰大手一伸,冲着她抓过来,郁澜溪反应很快猛地闪身方才躲过他的“狼爪”,毕竟是一个醉着的一个醒着的,平日再厉害的豹子被灌上酒也有失水准。他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笑容收敛,“信不信,你死定了。”
游泳池里的水都染上了醉。
郁澜溪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双手揣在兜里蹲下身,与他朦胧醉眼对视,“酒醒了没有?醒了之后就自己上来。虽说明天是个周日,但我还是不想为了个醉鬼影响睡眠质量。”
她还是没法冷着心将他丢在这儿,想来这一路上衣服沾着点酒气倒是没什么,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最令她受不了,见他泡在水里,心里狠狠地想明天就将这一池子的水全部换新的,虽说她没游泳的习惯,但她有洁癖!一想到他带着一身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闯进了家就恶心。
霍斯辰狠咬牙,“郁澜溪,是不是我给你*上天了?”
“你这是清醒呢还是说醉话呢?”郁澜溪倒是不急着离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打着牙祭。
霍斯辰盯着她,水珠沿着浓黑发梢滑落锁骨位置,打湿的衬衫将他结实的轮廓彰显有型。“你最好现在就拉我上来,否则你会后悔。”
“你会打我?”她打趣。
他不语,眸变得暗黑。
“倒不如说说你为什么喝得这么醉。”郁澜溪干脆盘腿坐下,饶有兴致地,“据某人有一天的口供,应酬之中素来不会喝醉。怎么,这句话还没凉透呢这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我看人家忍也没怎么样。”
霍斯辰用力甩了下头发,水珠四溅,挂了郁澜溪一身。
“打击报复!”她赶忙站起,皱眉。
霍斯辰终于上来,全身湿哒哒的,郁澜溪见他步伐踉跄冲着这边过来,脚底抹油赶忙开溜。
十二点一过,郁澜溪困意上来,窝在*上阖着眼,霍斯辰没进卧室,许是去了游泳池旁的浴室清理。郁澜溪跑了一天自然又累又困,很快就陷入迷迷糊糊之中。
隐约,有男人进了卧室,空气浮动着淡淡酒香。
她的双眼像是粘了胶水睁不开,但恍惚中总觉得有那么一股子危险正在靠近。脑袋像是浆糊似的正慢慢蠕动的空挡,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冷水彻头彻尾浇个透亮,突如其来的变化促使她蓦然惊醒,睁眼,惊骇,自己全身上下连同*榻、被褥全都被水浇湿!
发生什么事了?
郁澜溪心惊胆战,却发现站在*边的霍斯辰似笑非笑看着她,脚旁放着一只木桶。
“你······”她由愕然转为愤怒,看着自己全身都湿哒哒的样子咬牙切齿,“你疯了是不是?”整张*都成了水*,今晚还怎么睡?
这个醉鬼!
他竟疯到这种程度?
“霍斯辰,你耍酒疯?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今晚怎么睡?”郁澜溪“腾”地一下从*上站起来,怒喝。
霍斯辰却幽幽笑着,醉眼闪过坏意,“那就······不睡了。”话落下,他大手一伸将她扯了过来,紧跟着颀长身子压下来,与她双双滚在湿透的*榻上。
“放开我······”郁澜溪又气又急,拼命推搡他,可他纹丝不动,英俊脸颊埋进她的湿发中,张口,炙热气息钻进她的耳畔。
像是冰火两重天。
郁澜溪打死都不会想到霍斯辰能干出这事儿来,一张被淋湿的*,她和他都裹着湿哒哒的衣服,尤其是身上的男人,周遭都交织着淡淡酒香和男人充满麝香气的呼吸。
“下次还敢不敢把你老公直接扔游泳池里了?”他发了狠,大手卡在她的腰上有些用力。
郁澜溪皱眉,“你现在算是酒醒了还是醉着呢?”
头顶上的男人压低嗓音,“重振男人尊严的时候倒是可以醒着。”说完,低头埋进她的颈里,啃咬的力道少了温柔,多了醉酒后男人的狂野。
疼混着异感交织在她体内流窜,但肌肤毕竟是娇嫩的,他下巴上新生的胡茬弄痛了她,刮得一片通红。“霍斯辰,我不想跟你疯!赶紧放开我!”
他却充耳不闻,腾出只大手将她两只手腕反剪于头顶,另只手迫不及待沿着衣缝钻了进去。男人的手,手指有些微凉,但手心滚烫。
“老实点。”他低喝。
她却愈加挣脱。
今晚够荒唐的了。
霍斯辰干脆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这次似乎更是发了狠戾,压着她的背,大手已将她的裤子扯了下来。
他身上的冰寒冷硬铬得她全身上下生疼。
“霍斯辰,你弄疼我了!”她惊叫。
“总比你不疼不痒的好。”身后,男人的语气听不出是阴霾还是故意,唇紧贴着她的脸颊,沿着后颈一路向下,突然张口咬住她的肩头,大手扣在自己的腰带上解开,缓缓拉开裤链······
“啊······”痛,顺着肩头蔓延全身,她惊骇,他是有暴力倾向吗?
她听到他拉开裤链的声音······
刚要开口呵斥,男人的嗓音落了下来,性感的、低沉的,意外地变得温柔万千在她耳畔化开······
“艾瑞斯······”他竟叫出了其他女人的名字,压着她,薄唇轻贴,听上去那么深情。
郁澜溪全身一颤,整个人都怔了。
他温存的气息落在她脸颊,却刺痛了她,很快又迅速变了味道,刺痛成了炸开的愤怒、屈辱!他竟把她当成是艾瑞斯吗?可恶的男人!
脑海中不停闪过饭店门口的一幕,难道他跟她真的有什么关系?否则他怎么可能如此温柔轻喃她的名字······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愈想愈恼火,“霍斯辰,你欺人太······”
“虽然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耳畔,男人意外地补充了刚刚的半截话,嗓音透着淡淡揶揄。
挣扎倏然停住,郁澜溪愕然回头,对上他那双笑谑的黑眸,心一咯噔······
“吃醋了?”霍斯辰深笑,大手又开始变得不老实。
可她早就忘了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霍斯辰这前后两句话的变化上,瞪着眼,一瞬不瞬看着他。
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压下脸,终于完整地说了句,“艾瑞斯,虽然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郁澜溪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反手要来打他,“你太过分,啊······”最后一个字还没等说出来,男人一个犯坏,毫不犹豫的闯入了她的领地。
“小东西······”背后是霍斯辰满足叹息的嗓音,修长手指扳过她的脸颊,他的唇轻轻贴靠,“我爱的是你······”伴着爱语,他高大的身躯也彻底压下,再次成功地引起女人的惊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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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郁澜溪的生活都循规蹈矩,很少有跨界的时候。学习的时候就学习,上班的时候就上班,吃饭的时候就是吃饭,睡觉的时候就是睡觉。当然,学习要在课堂,上班要在公司,吃饭要在餐厅,睡觉——要在*上,可今早,她是在霍斯辰的怀里醒来的。
要说明一点的是,她和他双双裸露着窝在偌大的沙发上,像是亚当和夏娃。
周末*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只是昨晚她和他似乎都*过头了。
放着*不能睡,他倒是无所谓,餍足过后便扣着累得像是条死狗的她双双滚进沙发上,连客房那段路都省了。于是,当郁澜溪睁眼的时候,她身躯的曲线直接描绘着他结实伟岸的线条,无奈低叹,她和霍斯辰都不是那种任意而为的性格,哦不,也许只有她一人不是。
家居店的服务人员热情洋溢地拟了单,店主也亲自跑过来帮忙,笑道,“霍先生是要搬新居吗?”
霍斯辰是这家店的老主顾,说是老主顾实则是第一次在店里亮相,在生活上他同样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别墅上下从装修到家居添置全都是命忍找代理商一手操办,其中家居就选在了这家订制。
之前郁澜溪经常从这家店门口经过,里面的奢华装潢令她望而却步,今天倒是托了霍斯辰的“福”,堂而皇之地在这里尽享奢华之乐。
“不是。”霍斯辰放下杂志,淡淡,“只是打算换了新*垫。”
一边的郁澜溪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作!要不是他昨晚上发神经拎着一桶水就泼下来,还用得着再换*垫吗?刚刚她偷偷看了一眼成品价格,上面的数字贵的咂舌,这个败家老爷们!
“哦,我看了一下记录,离上一次购买没太长时间,霍先生,如果您是不满意之前购买的那个*垫可以再退还回来。”店主十分客气。
郁澜溪心里感叹,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贵的东西睡过了也还是贵的,还是值钱的。
“*垫不能用了。”霍斯辰随意甩出了这么一句。
店主一愣,其他店员们也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大家的神情就开始略显得*了······
刚开始郁澜溪没觉得霍斯辰这句话有歧义,但一看大家的表情这才愕然觉得······他的话有太多的遐想空间,脸不经意红了,这下子看在外人眼里更成了解释不清的“证据”。
一切忙完之后,郁澜溪饿得肚子咕咕直叫,趴在车上半死不活。霍斯辰被她的样子逗笑,“你该增强运动量了。”光远就餐。
郁澜溪愤愤,抬头盯着他目光足可以杀人,“我昨晚就没怎么好好吃饭,又被你折腾得大晚上差点丧了命,你还好意思幸灾乐祸?”
“饿了?”霍斯辰抬腕看了一眼,“想吃什么我带你去。”这个时间很多餐厅都不营业。
“上次我在香格里拉吃到的有款蛋糕不错。”她一咕噜坐起来,舔了舔舌头。
霍斯辰皱眉,“先想正餐。”
“那里也有正餐啊。”她没好气反驳了句。
霍斯辰叹了口气,“你说那里的自助餐?”
“自助餐怎么了?多好吃啊。”郁澜溪冲着他翻了下白眼,又阴阳怪气道,“是不是没人在旁边像个奴才丫鬟似的服侍你,你这位大少爷就吃得不爽啊?”
霍斯辰知道她还在为昨晚上的事生气,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没良心的丫头,我不过是想让你吃得舒服些,自助餐大多都是凉食,你的胃哪能受得了?”
“我是打算去香格里拉吃蛋糕吃个够本儿,把我那份吃回来,哦,连同你的那份。”
霍斯辰无奈只好点头,“坐好,安全带系上。”
“你来开车?”她奇怪问了句。
霍斯辰坐上了驾驶位,有些难受地挺了挺身子,“让你开车还不定狗年马月能到。”今天两人出来是开的郁澜溪的车,她的车是典型轻便型的,相比他平时用的商务车来说面积是小了点,霍斯辰人高马大的挤在驾驶位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是有导航嘛。”她皱眉,哪有这么损人的?
“导航对你有用吗?”霍斯辰发动了车子,倒了下车,“上次是谁卡在主环上下不来了?”最开始他其实很反对郁澜溪开车,连她学车他都是抱反对意见。
在T市,最好区分的就是东南西北,除了望金融中心,T市大多数的街道都是横平竖直,纵为正南正北,横为正东正西,以斯府路为中轴线笔直铺开,所以有人会在外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在T市绝对没问题。
可是,郁澜溪是典型的路痴,开着车打着导航都能迷路的主儿,让她分个东南西北都要费半天功夫。就拿上次她卡在主环路上来说,进主环入口的时候倒是挺撒丫子跑得欢,等想下来的时候却找不到出口了。
她倒是也没客气,直接打电话叫了外援,这个外援就是他。
他是一路搭着计程车在整条主环上找她,结果找到她的时候,人家姑娘已经在主环上整整绕了两个多小时,他是一路在众多愤怒的汽笛声窜到了她的车子里,将她拎到了副驾驶位上,亲自开车将她从主环上营救下来。
从那天起霍斯辰就很是领教她开车的技术和本领,这丫头有时候性子急,稍微碰上点堵车就喜欢绕路或是窜街走巷,出发点没错,但她忘了,T市不是小城市,小城市胡同儿多怎么堵也堵不死,T市胡同也不少,但决不能像是在小城市似的窜,说不准塞进死胡同里就出不来。
总之,每次见到郁澜溪开车他都是心惊胆战的,说不准就又出点什么事,不过这丫头运气好得很,出过不少的乱子,也遭遇过不少无厘头的事,但直到现在竟没接到一张罚单,也不知道是她的车子太小还是上天可怜她。所以只要他们两个出门,他是必然要坐在驾驶位上的,看着她开车还不够操心的。
对于他的控诉,郁澜溪自然有很好的解释,“不是我下不来,是主环度的太厉害了行吗?”那次的确够丢脸。
霍斯辰没反驳她的话,笑了笑,开着车直接驶向别墅。
车厢里很安静。
女人车里不但绕有芳香,还有精心筛选的音乐。
过了半晌后,郁澜溪借着音乐声才问了句,“那个艾瑞斯,你觉得她挺漂亮的?”状似漫不经心,实则还是在乎。
霍斯辰扯着方向盘拐了个弯,顺势看了她一眼,低笑,“还介意昨晚那句话呢?”
“你昨晚上到底是喝醉还是没喝醉?”她一听急了。
“我真醉了。”霍斯辰如实以告。
郁澜溪挑眉,“就是因为个艾瑞斯?你肯定是看她漂亮,架不住三番两次劝酒就喝了对不对?”
霍斯辰轻轻勾唇,“差不多吧。”
“你······”郁澜溪听他竟然承认了,胸口一窒,“男人真是没个好东西。”
“怎么还骂人了?”
“骂人都是轻的。”郁澜溪瞪了他一眼。
霍斯辰笑而不语。
“不过艾瑞斯还真是买你的帐,我三番两次邀请艾瑞斯出现公司的活动都没果,早知道你俩一拍即合,我早点找上你就好了。”她闷闷说了句。
后视镜中,男人英眉微微一蹙,“把你老公当成什么了?”
郁澜溪不搭理他。
霍斯辰没辙,轻叹一口气,“昨晚上艾瑞斯只是跟着一个客户来的,我对她只有感激,再无其他。忍昨晚有事不能喝酒,我总不能滴酒不沾吧?还有,那个艾瑞斯,说实话长得什么样子我真的没仔细看。”
“没仔细看都觉得她漂亮了,如果仔细看还能怎样?”郁澜溪不依不饶。
“我说你就信?”霍斯辰涔薄的唇角扬起一丝笑谑,“昨晚是想逗逗你,不这么说,怎么知道你在吃醋?”
“我哪有吃醋?”
“现在还在吃醋。”
“霍斯辰,你别自以为是了。”她急声喝了句。
霍斯辰举起一只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我们停战行不行?是我错了,我承认昨晚上对你稍稍‘残暴’了点。”
“何止稍稍?”
“行,你要气不过今晚上再把我推游泳池里还不行吗?”霍斯辰伸过手用力搂了她一下。
“你看着点。”她赶忙推开他的胳膊,引起他爽朗笑意。
郁澜溪便不再跟他争执了,目光扫过他含笑的侧脸,心口突突直跳。昨晚她是嫉妒吗?尤其是她误以为他在轻喃艾瑞斯名字的时候······攥了攥手指,心底泛起哀凉。
她还是在意的,否则今天就不会这么失常。
霍斯辰这个男人,她该不该敞开心怀去爱?
这个时间吃自助餐的人不多,但各个区的餐食还是丰富多样的,单拿出蛋糕区来说就足够令人眼花缭乱。
霍斯辰看着她一盘盘往餐桌上端,光是甜点就拿了数十种,忍不住轻笑,“你来这里也不用只吃蛋糕吧?”
“谁说的?我还要吃龙虾。”她看见美食就很开心了。
刚要起身,霍斯辰摁住她,“我去给你拿,不是肚子饿了吗,你先吃着。”说完,起身走到自助区。
她转头看着他。
餐厅的华彩映在他的背影上,鹤立鸡群十分显眼,不得不说霍斯辰走到哪儿都像是个发光体,光是高大伟岸身材就足以令女人想入非非。
他手端着餐盘,耐性挑着食物,英挺侧脸陷入华彩之中,刻画更是深邃。
看着看着,郁澜溪竟觉得脸颊发烫,目光却有点移不开了。不远处的男人突然转头看向这边,与她的目光不期相撞,她愕然,条件反射地赶忙转过头,却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压了压心头慌乱才又目光平稳地转过头对上他的注视。
站在食物区的男人唇畔勾着笑,瞳仁深处却是那么温柔,见她又重新转过头来,指了指餐盘的食物。
郁澜溪这才意识到原来他看过来只是询问她的意见,不由更是尴尬,点点头。
霍斯辰又去其他位置拿东西了。
蛋糕绵软,入口醇香。
很快,霍斯辰也回来了,选的不多,但各类精致。
郁澜溪最爱吃澳洲龙虾的主儿,一看见红彤彤的龙虾就挪不开步了,两眼放光。霍斯辰倒是不急着吃,用热毛巾擦过手后便亲自为她分龙虾,肥厚的龙虾肉全都摘到了她的餐盘里。
“还是建议你先吃点热食。”他拿了只柠檬,轻轻一挤,透明的柠檬汁均匀撒在龙虾肉上。
“我呢,是最见不惯浪费食材的人了,所以放心,来这种地方我一般都不会亏待自己。”有了美食相伴,她的心情也变得大好。
霍斯辰唇角一直噙着温润的笑,像是在*着个孩子。
两人正渐入佳境的时候,不远处蓦地扬起一道嗲音,惊喜又撒娇——
“霍总?您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