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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琳娜,她可能不会听老爷子的话,可能经常会给霍斯辰添麻烦,但只有在席迪面前是一点脾气都使不出来。
在姚琳娜与老爷子相认后,霍斯辰可能还会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对姚琳娜忍让三分,可席迪是一点都不惯着她,从最初的男女喜欢到最后发现此人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种关系的转变何等的可笑?更别提从一开始还是她有意设计。
别管是为了平复心头的不满还是拿出了兄长尊严,总之席迪对之后的姚琳娜是严苛有加,刚开始姚琳娜的确不服气,但后来被席迪强行关进小黑屋里整整两个礼拜后,顿时没脾气了,话说席迪也够狠,整整两个礼拜,除了正常用水是按时提供的,饭菜一周只提供3次而已。
为此,姚琳娜迅速瘦了近二十斤,从小黑屋里出来的时候披头散发地不像个孩子样,相当于进行了一次小辟谷。
不吃饭对姚琳娜来说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禁足。更有一次,她也是激怒了席迪,他二话没说将她关在国外郊区的一座高塔上,足足有百层楼那么高,只有一间巴掌大窗子的房间,房间的门倒是没锁,她其实完全可以出入自由,但是。
席迪狠就狠在他早就算准了天时地利,这幢高塔的周边地域是当初老爷子划给席迪的,属于他的管辖范围,那时候他闲来无事竟饲养了几头狼狗,据说这几头狼狗是由极其罕见的雪狼和极品猎犬培育出来,受到过特训,通体白色漂亮。
它,是极具灵性和聪明的动物,而且只认席迪一人。
席迪将这几头狼狗常年放养在高塔附近,有专人喂养,保持它们的天性。
所以说,姚琳娜就算知道自己能够出去也不敢轻易迈步,一来,荒郊野岭的她无法徒步走回去,二来,那些狼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她当成晚餐了。
当然,这是她在被狠狠教训下才得到了经验总结。
有一次她是顺着高塔的楼梯下来了,准备逃跑,谁料那几头狼狗在身后追得她像是追猎物似的,当时她都觉得自己跑的脚底生烟了,毕竟两条腿的哪能跑过四条腿的?结果就是她被几头狼团团围住,其中一头狼蓦地将她扑倒,紧跟着其他几头也扑了上来,头狼差点咬断她的喉管的时候,席迪才出现。
姚琳娜其实是个自私任性的孩子,当初主动接近席迪也不过是因缺少家长的关爱,无非是想引起老爷子的注意而已,后来席迪知道她的心思后勃然大怒,再就不理她了,她自然气不过,总觉得席迪不应该不搭理她,于是乎三番两次挑衅他的耐性。可被席迪收拾了两回后她便彻底变乖了。
从那天起,她见到席迪就像是羊见了狼。
也是从那天起,她逃跑的速度尤其地快,毕竟这世上没几个人会有跟狼赛跑的经验,她是练出来的。
再加上后来她也觉得自己当初做得挺过分,三番四次想要寻得席迪的原谅,席迪虽说原谅了她,但身上早已就剩下严苛的兄长劲儿。
所以今天,她看到席迪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可没想到栽在坲绫的手里。
要说起姚琳娜和坲绫,那又是一段孽缘!
坲绫是霍斯辰的远方妹妹,也是同霍斯辰关系最近、走动最频繁的亲戚。
姚琳娜与霍斯辰在一起的时候也就顺带地认识了坲绫。坲绫是个直来直往的女孩子,嘴巴又不饶人,所以姚琳娜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两人的磁场就开始不对付,但碍于霍斯辰在身边也就没有爆.发出来。
姚琳娜跟同父异母的席沁性格不同,席沁身上是典型的豪门千金,淑媛风格,姚琳娜呢,身上也有大小姐的傲气,但活泼好动,做事从不考虑别人的看法和想法。
刚跟霍斯辰在一起的时候,姚琳娜收敛了自己的不足,尽量在他面前装得如同淑女似的高贵典雅,但——
坲绫彻底将她在霍斯辰面前精心保持的形象给毁了。
她们是因为一件比芝麻还小的事儿大打出手,真的是动了手,结果姚琳娜被坲绫狠狠打趴在地上,还挥舞着爪牙像她进攻。
当然,这一幕被当时正从赛马场上回来的霍斯辰看到,他顿时愣住了,因为从没见过姚琳娜如此强悍的一面。
如果姚琳娜是只猫,那坲绫就是条蛇,这两种动物一聚头,有的只会是火药味儿。
红酒会所里的气氛有点怪异。
姚琳娜死命咬着唇,一脸不悦地盯着坲绫,但一听席迪冷喝道后神情转为委屈,“他知道我来T市啊。”
“那他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席迪轻晃着一杯红酒倚靠沙发背上,目光肃沉,“你自己说说看你都给霍斯辰添了多少麻烦,他没直接把你扔出去已经算是给我最大的面子了。”
“我哪有给他添麻烦啊。”姚琳娜反驳,一脸的哭腔。
席迪轻抿了一口红酒,淡淡道,“霍斯辰能打电话给我,证明你已经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我又没去骚扰郁澜溪!”姚琳娜有点气不过,嘟囔着,“我已经很听他的话了,难道想见见他也不行?”
“他快要结婚了。”席迪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提醒她一句,“你有没有必要一定得放下身段去搅乱别人的婚姻,去做那么令人不齿的事?”
姚琳娜的眼眶红了,憋着嘴,半晌后说了句,“你和我都是老爷子做了不齿的事才出来的。”
“你说什么?”席迪目光陡然变得严苛,语调倏然提高,大手“啪”地一下拍在沙发扶手上冷喝,“你给我再说一遍!”
姚琳娜哪敢再说,眼泪却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行了行了,你们俩吵得我都头疼。”坲绫在一旁看够了笑话后懒洋洋看着姚琳娜,“你得听你哥的话,姚琳娜,这么跟你说吧,你都不知道我哥为我未来的嫂子做的那些事,我哥这个人呢,还真是挺爱我未来的嫂子的,你就别跟着掺乱了。”
“还不都是郁澜溪的那张脸?”姚琳娜冷哼。
坲绫无奈摇头,“姚琳娜啊,我发现你有的时候挺缺心眼的。”
“你说谁缺心眼?”
“说你啊。”坲绫拿了杯酒,慢慢喝了一口,“我要是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跟你这么说吧,我哥一直对你的死心有歉意,你现在倒好,闹来闹去的把我哥对你的最后那么一点歉意都给闹没了,你要是不闹吧,他这辈子对你还会念念不忘,现在倒好,他是巴不得见不到你,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
“你——”
“还有啊……”坲绫眨了眨眼睛,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说了大半天才想起重点来。“当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搞得我哥跟杀人凶手似的?”
“你哪知眼睛看见你哥杀人了?”姚琳娜不悦。
“当时警察进门的时候他全身都是血,都是你的血,手里还拿把刀子……多吓人啊。”坲绫一想到当年那一幕就魂飞魄散。
姚琳娜摇头,“当时我都失去意识了,我只知道我很伤心,霍斯辰把我推给他的好兄弟后又跟我家退了婚约,我觉得什么都没了,就拿了把刀子自杀了。”
她将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他们两个说清楚,又将老爷子费劲费力瞒着外界有关她还活着的消息一事也做了详细说明。
席迪闻言后轻叹了一口气,没说话。坲绫则一脸的无奈,“姚琳娜你可真能作啊。”
姚琳娜抽了抽鼻子,“我就是很想他啊。”
“回国吧,你进霍氏的事情父亲很快就能知道,别再做些无谓的事情了。”席迪给出最后的警告。
“是啊是啊,你说霍氏跟赫斯特都是死对头,你竟为了个男人跑到你老爹的死对头公司做事,你说你是不是傻?”坲绫在一旁煽风点火。
“那我离开霍氏好了,总之,我就要待在霍斯辰的身边。”姚琳娜来了拗劲。
“你是不是也很想让郁澜溪知道你的存在?”席迪的语气转冷,将酒杯往旁边一放,一脸严肃。
姚琳娜抬头看着席迪,好半天才张了张嘴巴,“是不是,连你也站在郁澜溪那边儿?”
“我是帮理不帮亲。”席迪强调了句,“姚琳娜,你以前喜欢胡闹也就罢了,现在不一样,你不能因为自私而去伤害个无辜的人。”
姚琳娜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和不悦,盯着席迪,“是不是连你也喜欢她了?她就那么好吗?让你们一个个都去维护她?”
“姚琳娜,你别瞎说啊。”坲绫听了心里不舒服了,伸手一把搂住席迪,“你哥他心里只有我,这几天我们都已经*了。”
姚琳娜瞪大双眼。
席迪则一把将坲绫推开,皱着眉头怒瞪了她一眼,坲绫见他眉梢泛了不悦也不敢造次,吐了吐舌头身子缩到一边。
“我给你一天收拾东西的时间,一天之后你再不乖乖回国,那只能我‘亲自’送你回去了。”他一字一句道。
姚琳娜气得鼓鼓的,但也不敢轻易反驳什么。
这阵子过得风平浪静。
赫斯特那边最终还是跟塞林丽集团公关签了约,田欣欣知道郁澜溪的境遇后也不便亲自到赫斯特解释,曾几次向她提出邀请,希望她能够到塞林丽集团公关那边继续带赫斯特的项目。
郁澜溪回绝了,这种杀鸡取卵过河拆桥的事她做不出来,田欣欣见她铁了心也不便多加劝说。
而赫斯特总部也是静得吓人,外界的负面.新闻还没断片,但对于处罚一事似乎搁浅了,每次她问及席迪的时候,他都只是命她做好部门工作就行,其他的事暂时先别考虑。
其实这样吊着更难受,倒不如来个痛快的也不用她每天费思量。
原本她还想找霍斯辰帮忙探探底子,但又一想,一来这件事他再插手有点怪怪的,二来她多少听说霍氏这阵子跟赫斯特总部在争一块地皮的投资和发展权,想来这一来二去的,每个人都要避嫌了吧。
转眼又到了周末,连空气都沁着花儿般的香蜜。
舒适的长毛地毯上散落着女人的睡裙、*……*榻上,女人趴在柔软的被子里睡意香浓,阳光透过薄纱帘幔分散进来,有些打落在她光洁的肩头上,肌肤被映得莹白。
阳光再往下移,性感锁骨和美好散落*红痕,再加上女人的熟睡程度不难看出昨晚该是怎样的浪漫激情。
没会儿,霍斯辰轻步回到卧室,他刚洗漱完,已穿戴整齐,看着*榻上的女人后忍不住勾唇浅笑,坐在*边,俯身,在她一侧的脸颊上落下一枚轻吻。
轻轻痒痒的感觉使得女人的长睫轻轻颤抖一下,他抬眼,眼底的笑意更浓。
抬手轻抚她的长发,她嘤咛一声,微微睁开迷离双眼,“你要出门?”嗓音娇柔还透着半醒不醒的睡意,听上去绵软得令男人心颤。
“回公司处理几份文件,中午差不多就能处理完了。”霍斯辰看着她,目光如同渗着水的温柔。
郁澜溪轻轻翻了下身,拉高被子遮住光裸的身躯,*榻的柔软和男人好闻的气息令她一动都不想动,只想着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但闻言后还是睁开双眼,目光如刚刚褪去了迷雾的星子般清新动人。“做总裁还真辛苦。”
轻轻呢喃了句,像是不舍,又像是叹息。
霍斯辰被她刚醒时候的娇憨模样深深吸引,情不自禁俯下身,性感薄唇轻轻扫过她的小嘴,低柔道,“我快去快回。”他只怕自己回到公司也没心思处理文件,一颗心完全系在她身上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假。
男人呵出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缩了缩脖子轻轻笑着,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语气中还透着小女孩儿的娇憨,轻轻喃了个字,“嗯。”
霍斯辰顺势低头吻在了她的皓腕上。
她嬉笑着将手臂藏进了被子里。
“再睡会儿吧,昨晚上累坏了。”他坏笑,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目光还渗着*,像是对昨晚情爱的意犹未尽和久久回味。
原本是句体贴的话,从他嘴里带着坏笑说出来就变了味道。郁澜溪脸一红,伸手便将被子拉高遮住了脸。
霍斯辰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轻拍了她的翘臀一下后起身。
“斯辰……”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叫住了马上要离开卧室的他。
他顿步,回头笑看着她。
“那个……”郁澜溪轻轻舔了下唇,小声说了句,“午餐我等你一起吃。”说完,马上敛下睫毛,呼吸有点加促。
她没看到霍斯辰的嘴角上扬到了惊喜的弧度,那笑,柔情得都快滴出水来。
“好。”他温柔低落嗓音,“等我。”
如果不是赶时间,他才不会这么早离开温柔乡。
郁澜溪抬眼飞快看了他一眼,见他答应了,抿唇笑着,又重新闭上双眼,“你快去公司吧,我好困,还要多睡一会儿。”
霍斯辰打心眼里笑出声来,转身离开了卧室。
待楼下一点声儿都没有的时候,郁澜溪这才睁开眼,她早就睡不着了,手按在胸口上这才发现心脏跳得好快。
下了*穿好睡裙,她赶忙窜到长窗前,正好看到霍斯辰的车子开出庭院。
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脸,郁澜溪啊郁澜溪,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呢?他是你老公,你说句等他吃午饭有什么好兴奋的?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啊。
可是虽这么想着,心头总会时不时窜过一丝丝的甜蜜,像是丝般缠绕着她,一圈圈地窝心。
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种感觉。
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她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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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的会议从上午九点开到近中午,属于国际视频会议,全程都是有关这次与赫斯特竞争某块地皮投资和开发权的问题,An因这件事回了国坐镇总部,而霍斯辰也打算帮助霍氏做完这笔投资后就撤身离开霍氏,所以每一个环节都盯得甚严,以他多年的经验,这次霍氏的胜算很大。
从会议室出来又回到办公室处理文件,不知不觉已是中午。
有人敲门进来,紧跟着是浓郁的咖啡香。
霍斯辰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咖啡放下,你可以下班了。”
半晌没听到秘书的回话。
他觉得奇怪,抬眼,却见郁澜溪站在办公桌前面,正冲着他忍襟不止。
“澜澜?你怎么来了?”刚刚在会议室他一想到昨晚她的主动便走神,以至于耽误了看文件的进程,现在见她竟然来了公司找他,心里更是高兴。
郁澜溪抿唇轻笑,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我私自让你的秘书下了班,这种行为算不算越权?”
“不算不算,你是霍太太嘛,霍先生都要乖乖听你的话,更何况是霍先生的秘书?”霍斯辰一见到她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也风趣了很多。
“油嘴滑舌。”她忍不住笑了,轻声问了句,“你还要多久?”
“饿了?”他轻声道,“最后一份文件了,要是饿的话,我带你先去吃饭。”
“不要耽误公事,我还不饿呢。”郁澜溪赶忙道,“忙完公事再吃也不迟。”
霍斯辰笑着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文件后又觉得不妥,“休息室有糕点水果,自己去拿着吃,但不要贪嘴,否则一会儿你又不正经儿吃饭。”这是郁澜溪第一次如此轻松自得地出现在他办公室,一时间他倒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招待她了。
郁澜溪似乎也察觉出这点,忍不住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办公室,放心吧,我会招待好自己的,你看文件吧。”说完起身走到书墙旁准备找本书边看边等他。
霍斯辰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忍不住摇头笑笑,继续低头处理文件。而郁澜溪也找了本感兴趣的书,从休息室里拿了只苹果,整个人窝在沙发上一页页认真看着。
最后一份文件不薄,整个看下来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半个多小时里,她看着书、吃了两块蛋糕、一只苹果、抬眼看了霍斯辰12次,霍斯辰一直在看文件,偶尔喝一口黑咖啡,趁着每次翻页的空挡抬眼看了她10次,其中有7次她和他是不约而同,目光撞在一起时相视而笑。
待公事处理完毕,霍斯辰起身拿起外套,“新开一家餐厅不错,带你去试菜。”
“好啊。”她起身将书重新放回书柜里,轻快应了声,跟霍斯辰在一起,从不会因不知道吃什么而烦恼。拿起包,想了想,“下午你还有事吗?”
“没事。”他等着她继续说。
她笑,“下午咱俩去看电影呗,新上的一部电影特别好看,豆瓣评分可高了。”
霍斯辰挑眉,“你这算是向我提出约会吗?”
郁澜溪脸一红,咬咬牙,“那你去不去嘛?”
“去。”他毫不犹豫答应了,紧跟着拿起办公桌电话,“想去哪家影院?我给那边的负责人打个电话。”
“看个电影还打什么电话啊。”郁澜溪见状赶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我们正常排队买票就行,干嘛搞特殊化?”
霍斯辰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到时候抢不到好位置别哭鼻子。”
“才不会呢。”她笑嘻嘻看着他,“别磨蹭了,快去吃饭吧。”
“走。”霍斯辰一手打着外套一手搂过她,爽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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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周末看电影不是最上乘的选择。
平日那些没时间的人们全都选在了周末来看,放眼一看尽是一对对情侣。
霍斯辰终究还是选择了VIP包厢,郁澜溪拗不过他也只好同意,她发现他这个人远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好伺候,甚至还有点洁癖似的,能容下几百人的大厅他是绝对不会进的,几十人的小厅他也嫌人多。
郁澜溪跟他不同,看电影就是看个热闹,平时她都喜欢往大厅里面钻。
“斯辰……这边这边!”霍斯辰刚交完钱出了票,郁澜溪便拉着他往零食区里钻。
映入霍斯辰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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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我就去医院看他,晚些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好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安排。”
“好的,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两人又依依不舍地说了好一会儿,这才挂断了电话。
换了衣服,乔婉柔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诺伊医院,向服务台报了父亲的名字,便寻着房号找到了他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父亲一个人躺在病*上,手上挂着点滴,鼻子还吸着氧,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
乔婉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地坐在*边,虽然和父亲的感情谈不上深厚,但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她的爸爸。
见父亲还在沉睡着,乔婉柔稍微陪伴了一会儿,站起来转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乔小姐,你不必太担心,乔先生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不过、不可以再受刺激,而且我们建议尽早做搭桥手术,以免再有恶化。”医生简短而扼要的将乔肖云的病情告诉了乔婉柔,听了医生的话,她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病房。
乔肖云仍然没有醒来,乔婉柔轻轻地覆住他的手背,以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父亲因打点滴而变得冰冷的手臂,“爸爸,我是柔柔啊,您不是盼着我回来吗?现在我回来了,您要快点醒来啊,醒来看看我,我会陪着您聊天,给您做按摩。”
不知道是乔肖云听到了乔婉柔的声音,还是睡醒了,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乔婉柔正好在看着他,父女俩对视的刹那都愣了一下。乔婉柔随即惊喜地说道:“爸爸,您醒了?”
“柔柔,是你吗?真的你?你回来了?”乔肖云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的,爸爸,我回来了,一接到您病倒的消息,我就马上赶回来了。”乔婉柔凑近轻声说道。
乔肖云抬起手,苍白的手指微微颤抖,想去抚摸她的脸,被乔婉柔一下子握住,“爸爸,小心,您还在打点滴!”
乔肖云点着头,真实的触感让他终于相信,他的女儿就在眼前,“好,好,我的女儿总算是回来了。”边说,他边激动地点头,在乔婉柔的印象里,父亲也算疼她,只是……他太忙了,公司的事情让他一刻也不得闲,小的时候,常常是几天甚至几周也见不到一次,好不容易回来了,刚刚抱起她,姐姐乔婉梅又拉着父亲的衣角撒娇,父亲不得不放下她,又抱起乔婉梅,可乔婉梅抱着父亲的脖子就不松手了,一直缠到晚上睡觉,而第二天早上,父亲就又不见了踪影。
因此,即使乔婉柔想与父亲多相处一些,也没有这个机会,渐渐的,他长大了,与父亲之间也就更加疏远了,感情自然无法亲厚。
不过,血浓于水的事实不能改变,时隔一年,尤其是看到父亲虚弱的样子,乔婉柔突然觉得很心疼,同时也有一些说不出的自责。
“爸爸,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您为什么不好好保重身体呢?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们会多担心?”
“柔柔,对不起,爸爸让你担心了,不过、别怕,爸爸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了。”乔肖云轻轻拍着她的小手安慰。
“爸爸……”
“放心吧,没事……”
乔肖云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谁说没事啊?你在这里逞什么强?”
声音的主人身着精致的套装,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走进病房,虽然已有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当的面容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看到来人,乔婉柔下意识地往一边闪了闪,轻轻地叫了声,“妈……”
付姚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就算你爸爸病了,你也不会在意。”
“妈,怎么会呢?我只是刚刚才参加完毕业典礼。”乔婉柔咬着嘴唇说道。
“哼,是毕业典礼重要,还是你爸爸重要啊?”付姚欣没好气地说道。
“好了,姚欣,柔柔刚回来,你就少说两句吧!”乔肖云急忙开口,为女儿说话。
“哼,你还说,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护着她。”付姚欣埋怨道。
“呵呵,我没事,真的没事!”乔肖云安慰道。
“爸爸,都住进了医院怎么会没事呢?我刚刚去了医生办公室,他们建议您进行搭桥手术,而且宜早不宜迟呢!”乔婉柔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不,我没事,我不要手术。”乔肖云立刻拒绝。
“爸爸,可医生说您的情况很严重,必须要……”
说了一半的话被付姚欣打断,“你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病情严重?可目前公司这个情况,你让他怎么能安心接受手术?”
“公司?公司怎么了?”乔婉柔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