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黄鼠狼看鸡崽子

恶毒臭屁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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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之后秦宁时常能见到季彦礼。

    她就搞不明白了,他千里迢迢跑来冀州,按理来说他的目的就是给谢长策找不痛快,干嘛寻她的晦气啊?

    可偏偏此人是个大官,自己现在就是个卒。

    今日他还借口自己是都御史来监察新兵训练情况,搞得徐志训练人起来十分的用劲。

    仿佛是在给季彦礼看他们平时多卖力。

    却苦了他们这些手下,连个休息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等结束了一天训练,季彦礼还不走,李小川累的撑着膝盖暗地里骂他:“各背时砍老阔地,训练都完了还不走,难道还要我们通宵练啊?”

    孟三叹息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谁让人家是都御史呢。”

    话音刚落,忽然见季彦礼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吓得李小川捂住嘴害怕道:“难道是我刚才说的被他听见了?”

    几人互相看了看:“不能吧…”

    可到底还是心虚,纷纷偏过头给自己找事情做,李小川甚至做好准备一会儿马上跑。

    等季彦礼走上前拍了拍秦宁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真想不到龙骧军的新兵营竟然如此厉害,本来还想与你休息时说会儿话,怎料都到如今时候了。”

    秦宁尬笑一声,要不是因为你,也没那么厉害。

    方权一几人看着季彦礼对秦宁一副热切模样,都惊的嘴巴能塞进去一颗鸡蛋了。

    合着今天他们这么遭罪,只是因为季彦礼想跟秦宁说话?

    本来准备回营睡觉的徐志顿时崴了脚。

    表面波澜不惊蹲下擦鞋子,实则内心翻江倒海,顺便把耳朵竖起来偷听二人说话。

    秦宁不是跟了侯爷吗?这个季大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这是要跟侯爷抢男人不成!?

    这也太那啥了!

    谁说军营里没有戏,这不就是一出大戏吗!

    两男争一男!一个是纨绔浪荡小侯爷一个是官场老手都御史,秦宁你选谁都不好过啊。

    秦宁不知道徐志已经给她安排好剧本了,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最近要大教考了,教头给我们加训呢。”

    “据说就在三天后,秦小兄弟可紧张?”

    秦宁:“还好,尽力就是,若是不成功留下来做个普通小兵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努力进前锋营,一样保家卫国。”

    季彦礼听她说完低头笑了笑:“若是你过了大教考,季某愿意奉上珍藏好酒。”

    秦宁一怔,虽然说知道他是刻意接近,可这有好酒喝,不拿白不拿。

    何况这几日跟他接触,他除了谈天说地就是鼓励秦宁过大教考,也不打听关于龙骧军和谢长策的一切。

    要不是秦宁上辈子跟他打过交道,恐怕也会觉得他这个人简直太平易近人,是这世上最好相处之人。

    随即开朗一笑:“好,那我可得努力了。”

    说完尴尬一阵,其余三人包括徐志一直停留在原地,即使有的假装在整理衣服,有的在清理地面,可场面还是很诡异。

    于是季彦礼邀请秦宁一起回营,毕竟秦宁住在谢长策隔壁,而季彦礼住的地方离得也不远。

    秦宁也不拘谨,便与他一块走了。

    后面四个脑袋碰在一起,心道侯爷这是在秦宁那儿失宠了?

    “据说秦小兄弟是青州人,几年前我也去过一次青州,风景很美,不过去的匆忙都没吃到什么好吃的,不如你与我说说,下次再去秦州我找来尝尝。”

    季彦礼一直含笑看她。

    秦宁怎不知是试探她,她敢谎称自己是青州人,自然也是对青州了解一二的。

    秦锦明的母亲,她的大嫂便是青州人。

    于是自然道:“青州好吃的可多了,塞满鲜虾的锅贴,鲅鱼饺子,海菜凉粉,还有春和楼的金字招牌香酥鸡,一口下去别提多美了!”

    秦宁说着还流了口水,然后粗鲁的用手背擦了擦。

    季彦礼看她如此头头是道,笑意收敛了几分:“是吗?那我下次倒真要去尝尝这香酥鸡是不是名副其实。”

    秦宁傻笑了两声没再说话,两人至始至终有一种尴尬的氛围,无论季彦礼如何想与她热络,秦宁就是一副客客气气油盐不进的感觉。

    季彦礼忽的叹了口气。

    “大人这是怎么了?”

    季彦礼看她:“这便是我叹气原由,自你我相识,你一直唤我大人,我这想与你做朋友都不成了。”

    秦宁轻笑一下:“大人何故要与我做朋友?”

    这几天相处下来,季彦礼也看出来了,秦宁吃软不吃硬,听不懂拐弯抹角,只会直来直去。

    说难听点便是缺根筋。

    “不知你信不信缘分,我总觉得上辈子应当与你是相熟的。”

    这话差点让秦宁以为他也是重生的了。

    然后又听季彦礼哈哈笑了两声,摇头正经道:“季某直言,秦兄虽是新兵,但在这龙骧军中依我看并无对手,以你之能奈定能有大好前途,比起锦上添花,雪中送炭更有意义不是吗?”

    秦宁顿住脚,回头与他四目相对。

    季彦礼的眸子和谢长策完全不一样,谢长策的眼眸永远清澈明亮,不带任何算计,就算穿着世上最华贵的衣服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多么高不可攀,反而只是会欣赏他的好看。

    可眼前的人,即使他表现的再如沐春风眼神再温和,骨子里透出来的精明算计,还是让秦宁不寒而栗。

    “属下不敢。”

    季彦礼脸上笑容僵住。

    他都说得如此直白了,秦宁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意听懂?

    “哎呀季大人怎么在这儿!”

    谢长策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走到二人跟前,仿佛没看到秦宁似的,拉着季彦礼就往大帐中走:“我又得了几坛子好酒,咱们今夜不醉不归!上次咱们还没有分出来胜负呢!”

    季彦礼铁青着脸回头,却没看到秦宁身影,顿时泄气般的看向谢长策,不着痕迹的退出了谢长策的挟制。

    “今夜本官身体不适就不陪侯爷饮酒了,告辞。”

    谢长策表面做出失落样子,等他一转身立马翻了个白眼。

    这只黄鼠狼天天给他的小鸡崽儿拜年,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不过看样子他这是在秦宁那儿没讨着好,他便放心了。

    后来几日秦宁尽量避免与季彦礼碰上,也不知是不是季彦礼觉得自己被她下了面子,也不再刻意接近了。

    这倒让秦宁松了口气。

    转眼就到了大教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