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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从天亮打到天黑都未曾停歇,整个冀州城都蔓延着战火的悲戚哀嚎。
原本龙骧军的人数不多应该很快就能结束才对,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百姓自发的捡了已经死了的将士们对武器盔甲,前赴后继的一起抵抗突厥人。
他们没有很好的功夫和对战能力,可他们有一身血肉,即使只能抵御一小会儿,他们也觉得自己是有用的。
秦宁看着自己周围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人,心口的钝痛让她差点喘息不上来。
援军呢?
难道所有人都放弃了冀州城吗?
难道所有人都如虞言庭那般吗?
救救她吧,救救这座城吧!
彼时,城墙外就在季彦礼马上攻破那道门时,后方忽然涌出大量的士兵。
季彦礼惊讶回头,只见那些士兵高矮胖瘦不一,甚至还有老人孩子在其中,领军之人他认识。
鸢儿一身红衣劲装踏马而来,在看见季彦礼的一瞬间鸢儿立马掷出飞镖。
“大人小心!”
阿七飞身前去挡住了这一击,季彦礼回过神来立马搀扶住阿七。
“阿七!”
阿七冷汗涔涔低头拔出胸口的飞镖,抬头看向很快杀过来的鸢儿。
他虚弱道:“十三,你这是背叛相爷。”
鸢儿冷眼抽出长剑对准二人:“我不叫十三,我有名字。”
即使那个名字一度对她来说也只是个代号,可她现在真的是她的名字。
季彦礼查看了阿七的伤松懈下来,没有毒。
可他很快又放松不了了,不知道又是从来的一队人马,迅速从他们面前跑过,激起一片泥沙。
匆忙间季彦礼只看到为首之人的侧脸。
怎么那么像已经死了的谢长策?
很快他的兵马全被控制住了,鸢儿下令将他们这些战俘全都绑起来,他也不例外。
他被和阿七及其其他士兵绑成一团动弹不得,阿七只是愤愤的瞪着鸢儿,却小声对季彦礼道:“大人放心,小的有办法。”
鸢儿留下人看管他们,之后便带着人冲进了冀州城救援,看到救援的冀州百姓全都喜极而泣。
却见一个俊俏男人急迫的在城中找寻着什么。
他抓住一个士兵问:“秦宁呢?秦宁在哪儿?”
那人还在哭喊,一时间看见谢长策忽然大喊:“侯爷!我是死了吗?我看到侯爷了!”
谢长策知道自己问出来,立马松开手转向另一个人,每一个人都答非所问或是不知道,谢长策在城中如同无头苍蝇似的乱找。
直到看见街角莫叔正在与几个突厥人打斗,他赶忙上前加入战斗,等把突厥人全都解决之后他才问:“老伯!秦宁在何处?”
莫叔回头见到谢长策并未露出惊讶表情,反而一喜:“侯爷!”而后用手指城外:“您快去救援秦宁,突厥军已经打进来!”
谢长策不在多做停留,吹了个口哨远处的马儿立马跑来,他翻身上马焦急离开,莫叔松懈了一口气可还是拖着断腿追赶谢长策的脚步。
谢长策赶到时入眼皆是触目惊心,鲜血尸体扑了满地,在没看到秦宁之前他的差点呼吸不上来了,胸口压了块大石头一般难受。
下马的脚步都软了。
暗卫们立马加入战斗,突厥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拓跋宪也意识到有了援军不再跟秦宁这个疯子发疯了。
人群终于散开,他听见了秦宁的声音。
秦宁看着退兵的突厥人意识到了什么,可她现在好累,累的连动一动都没有力气了,甚至周遭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都不真实了。
“秦宁!”
好像出现了幻听。
她好像听见谢长策在喊她的名字,可他怎么会会来冀州?他应该马上赶往长安。
可是那声音越来越近,让她忍不住好奇的寻找起来,她转动着眼珠子摇摇晃晃的挪动着脚步。
天光渐渐显露,那抹火红的朝阳一点点爬出了山巅,璀璨的光落在冀州城的地面上,也同时照耀在秦宁染血的铠甲上。
她终于转过身看见了谢长策,看见他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朝自己疯了一般跑来,她忽然就没了一点力气,手中的长枪突然落在地上发出声响,而秦宁也因为泄力逐渐无力往后倒去。
可她是高兴的,她的眼睛自始至终看着向她跑来的谢长策。
谢长策赶在她的脑袋落地之前接住了她的身子,不顾她满身脏污将秦宁揽入怀中,心疼的直掉眼泪。
他摸着秦宁脸上的伤红着眼眶颤抖着睫毛,眼睛扫过她身上每一寸。
“阿宁,我来晚了。”
秦宁的眼睛已经半眯了,手触及到谢长策才知道不是幻觉。
她说:“谢长策...我守住了冀州城...”
谢长策眼泪落在她脸上,点着头哽咽道:“嗯,我家阿宁好厉害啊。”
秦宁强撑起一抹笑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终于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觉得睡梦里都不踏实,浑身的疼痛让秦宁的眉头从没舒展过,身上的血换了好几盆水才擦干净。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季彦礼和阿七跑了,那不过没人关注他们。
这半个月里鸢儿带来的军队和谢长策忙着与突厥军会战,突厥军又偷袭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突厥那边一开始预估错了冀州城,以为早就是囊中之物,所以带来的军队并不多,在前又被秦宁消耗了不少,如今又被鸢儿和谢长策重创。
拓跋宪气的在军营里大发雷霆,用刀架在手下人的脖子上怒道:“你不是说虞言庭已经把冀州给我们了吗?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手下人咽了口唾沫害怕道:“属下也不清楚啊,只是听闻翌国内乱有两股势力,恐怕这就是其中这一股。”
有人甚至大着胆子建议道:“王子,我们如今已经伤亡惨重,不能再战了,翌国的这趟浑水我们不掺和最好,虞言庭多半也只是想利用我们。”
“本王子自然知道那老东西打的什么主意。”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收回刀回身用力扎进餐桌上的烤羊肉上,阴沉道:“胆敢算计本王子给他行方便,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把所有人都撤回来,回去我与大汗解释就是。”
“是。”
“去找人查一查哪个秦宁,突厥很适合养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