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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可是叫左小年吃了好一番的苦,这会子成了这幅模样,她当时是不能放过的。眼看着女人就要爬到了小泉的脚边,一早就被这个女人给遗忘的左小年直接起了身,从自己的边上像干尸娃娃借了一把凳子,随后拿着这一把凳子走到了女人的身后,动作甚至都没见左小年迟疑一下。
只看到她将手中的凳子重重的挥了下去,便是那“噗”的一声闷响,那凳子直接砸中女人的后脑勺。
刚刚下手的时候,没叫这个女人安生下来。现在身上贴满了符咒已然是那要死要活的样子,左小年就不信了。
如此重的一下她还就不信了,不能叫这个女人乖乖的安定下来。
左小年也是那狠得下心的人,如此的一下也是叫酆督微愣住的。看了一眼左小年在看了一眼那因为被她如此重击而直接晕过去的女人,半响之后酆督的面上才恢复原本的笑。
果然是个心狠的女学生,不过也是这如此的心狠,所以在背叛自己的朋友时才能做得那般的干净利落。
这个女人最后是叫左小年给打得安定下来的,而小泉呢?
她不过是个孩子,如此可怕的遭遇对于那孩子来说早已经超出心里可以承受的范畴,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孩子就已经晕厥了过去。
在叫女人乖乖的晕过去后,左小年这才跨过她开始检查起被绑在椅子上的孩子。
还好还好,孩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不过是脖子上叫这女人的牙齿划过一道口子。虽然是晕了过去,不过小泉的晕过去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如若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在确认过小泉没有受伤后,左小年这才将捆在孩子身上的绳索解开,将那晕过去的孩子抱了起来,随后远远的跑到了一旁。
在她抱着小泉往后头退去的时候,酆督却逆向走了上前,蹲下了身对着女人一番的检查。这眼睛是专注的盯在女人的身上的。不过嘴里头的话却是冲着左小年。
轻轻的一笑,酆督笑着说道:“真没想到左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呢,刚刚的那一下,关是听声音就叫老师觉得疼。”
那样重的一个声音。想来左小年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的。重重的敲击之下,女人这后脑勺处的皮下骨头,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击出一个窟窿。
酆督的这一番话,绝对称不上是好话。而对于自己刚才的那一副狠劲,左小年也是不曾后悔。恨恨的咬了下牙在瞪了那女人几眼。左小年这才说道。
“那是我还给她的。”
差点命都交代在这个人手中,如果不报复一下,这心里头的气实在咽不下去。
狠心的人必定也是小心眼的,左小年的小心眼倒也没换来酆督的调笑。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这要是换成自己被这个女人那般的对待,这个女人的下场怕是会更加的郁闷。
只是笑着却没再回答左小年的话,之间酆督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拽了起来,随后从自己的口袋里头拿出一个小瓶子。
瓶子是很普通的,不过那瓶子里头的符粉却不见得普通了。将那些符粉从女人的嘴里头灌下去后,酆督便松开了手让女人重新趴伏在地上。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女人仍旧是那晕厥的样子,趴伏在那儿只有丝丝黑气从她的身上溢出。不过很快的,女人开始有了不寻常的反应。
先是身子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随后便是不住的干呕着。闭着眼睛倒在那儿,可是这人却不停的干呕着,一身接着一身,那声音越发的撕心裂肺。
最后着女人竟然真的吐出了东西。
秽物自然而然的从她的口鼻处流了出来,红色混着黄色的液体,叫人觉得恶心。就在这些红黄交织之下的液体中,还混杂着一样东西。
仅仅只是一张皮。如果不是酆督眼尖的话,这一张皮还真就叫他们忽视了。
看着那秽物中的皮,用鞋尖将那东西挑了出来,也没见酆督弯下腰去将那一张皮捡起。而是将视线移到了左小年身上。
在酆督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后,左小年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抱着小泉的手差一点就松开了。抖着自己的手,顺带的打了个寒颤,左小年看向酆督抽着嘴角问道。
“我说酆老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拿吧。”
看着那叫恶心的秽物浸泡过的皮。左小年觉得自己都快反胃了。
这样的事情,叫自己一个女孩子去做?酆督还真说得出来。不过话也说回来,如此的事情酆督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手上抱着一个晕过去的孩子,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大适合去做,不过酆督又是处在那儿一副自己不打算搭理的样子。
瞧了他那样,左小年最后只能幽幽的叹了口气随后将孩子放回椅子上,随后才去捡起了被酆督从秽物中挑出来的皮捡了起来。
那是一张大概就人巴掌那样大的皮,捡起之后细细瞧,倒是像极了人的皮肤。只是一整张皮铺在那儿,倒也挺细腻的。这样一张皮上头要是有些字样的话,并不需要寻找许久,一样就能看到了。
在皮的表面之上,叫人刺上了一个字。黑色的刺青,字体还挺端正的。
瞧了一眼那个字,眉心下意识的皱了一下。见左小年捡起那块皮却没有做声,酆督这儿倒也是上心了,当即便凑了上去问道。
“左同学这是看到了什么?眉心皱成这个样子?”
“酆老师你看。”
应了话随即将手中的哪一张皮递了上去,瞧着那递上来的皮后,酆督凑过去细细的瞧着。这一凑目光直接锁定在皮表层上的那个刺青。
上头赫然写了一个“分”字,只不过这个分字又同正常的分字不大一样,它下半部分的瞥上多了一点。
如此的字,倒也奇怪。因为看到这个字眼酆督的眉也同左小年一样皱到了一块。稍微的咋了下舌,随即问道:“对于这个字,左同学可有什么看法。”
“看法,我哪能有什么看法。”
她还纳闷得想要问酆督呢,结果倒好自己还没问。倒是叫酆督给抢先了,直接横了几百眼过去,可是这白眼刚刚一横,左小年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扭过头说道。
“等等,如果说发现的话,如果不去搭理这出多来的一点,那么这个字就是个分字。酆老师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找到的那几个字吗?”
“有点印象。”
“那老师你尝试着将这四个字连起来。
叫左小年这样一说,酆督还真的尝试着将之前寻到的四个字连了起来。结果这一连倒是通顺了。许是因为连出了个通顺的词组,酆督的眉毛再度上挑,笑道。
“午夜时分,这午夜时分倒是挺顺的。”
“可是这分上面多出的那一点呢?”关于这多出一点便不成字的字,左小年异常的在意。哪晓得在对于这一点上酆督的看法却叫她好生郁闷,直接笑着”呵呵”了一声,酆督说道。
“这个点吗?搞不好留下这个字的人本身就是个文盲,他要写的就是分呢。”
这又不是什么特别难记的字,而且还是个常用字呢,谁会蠢到连这个字都记不清的。酆督这样一番话也是叫左小年郁结了。当即便是翻了个白眼,正打算叫这位老师靠谱一些。
谁曾想这白眼才刚刚抛出去,并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酆督这样问道。
明明先前还是那一副挑眉不屑的样子,可是很快的,这眉梢上的轻挑消失了。酆督突然将视线定格落在左小年的身上,看了半响之后便正色问道:“左同学不觉得该把没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吗?”
突然的这样询问,叫左小年直接愣在那儿。酆督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说的,她可有什么是瞒下来没有同酆督讲的?
因为酆督这话着实奇怪。以至于左小年整个人都纳闷了,处在那儿发了半响的楞,左小年这才开口问道:“酆老师你说啥?”
这样的话实在叫她迷糊。
左小年的迷糊并不是作假的,因为她真没明白酆督这话的意思。不过酆督这样的询问,也不是没有由头。
这一次请了假回了自己的家,酆督同爷爷呆了许久,慢慢的也晓得了些东西。
当初爷爷一个劲的要他上这儿,说是天命驱使,当时他还觉得纳闷呢。不过纳闷之后的所遇所见却叫他这心逐渐不安生起来。隐约好似明白爷爷叫自己上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隐约知道,可毕竟不是真的晓得,所以酆督抽了空请了假回了一趟自己的家。这一次的回,的确是让他寻到了好些。
不过有些事情却还是像那蛛网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头,那些事情他不知道,爷爷也不清楚,不过左小年。
却可能是知道的。
左小年的疑惑并不能打消酆督的询问,那审视的目光仍旧落在她身上。就这样盯着她,直盯到左小年浑身的不对劲后,酆督这才开口说道。
“我既然说左同学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师,就一定有。”
“那酆老师你也得明说啊,突然来上这么一句,我哪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既然左同学想不明白,那么当老师的也就提醒一下吧。”说着这样的话,语调上还刻意的放缓,在缓过之后微微的顿了片刻,酆督这才笑着说道。
“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我想左同学你是清楚的。毕竟连陵同学的身份都瞧得出来,左同学又怎么可能弄不清自己呢?再说了,我们这种人?我记得当初在跟我合作的时候,左同学可是曾经说过,我们这种人。我想关于你们这种人,左同学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吧。嗯?这一块可是不曾跟老师我讲实话哦。”
怎么也没有想到酆督要问的竟然是这一块的事,待酆督的话音落下后,左小年已经沉默了。咬紧的牙足以证明她现在有些紧张,手指不停的揪着自己的衣服,看来她真是知道点什么。只不过因为这件事对于她而言是不想被记起的,所以在酆督询问之后,她非常的纠结。
既然明知左小年知道了什么,那么就得问出个所以然来。瞧着她现在这纠结的样子,想来不加一把火是没法子从她的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知晓的事。
也许这样强行的戳开学生的伤口不是一个人民教师该有的行为,不过万事总得有个例外,也算是为了能快些理清心里头的一些疑团,酆督只能委屈一下左小年了。
笑着,随后说道:“左同学知道什么?还是乖乖说出来吧,毕竟我们现在可是合作的关系。这晓得点什么却不跟老师我说,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循循渐进,试图叫左小年放松下来好将她所知道的都同自己说。怎奈也不知左小年知晓的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即便酆督说到了这种程度,她仍旧是没有开口的意思,那咬着唇的动作越来越大,力道也越打越大。
就在大得快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后,才听左小年应道:“酆老师你说啥,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想说出知晓的事。
或许左小年知道的东西对于她而言时想尽快忘却的事情,不过那样的事对于酆督来说,却可能是极其有用的。
左小年的话叫酆督继续盯着她的双眼看,没有当即就回话,而是这般盯着。就这样一直盯着,直盯到左小年浑身的不对头后,酆督才说道:“左同学你可得想明白了,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不过在回答前我觉得有必要在提醒左同学一句话,我们现在可是合作的伙伴,不过这合作的关系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必须的。反之合作的关系对于左同学来说,呵呵,左同学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话没有挑明了,不过左小年的心里头却还真是清楚的。当初就是她拜托酆督同自己合作,因为他需要一个能渐进的搭档,而自己需要一个有能力帮自己摆脱这厌恶能力的人。
酆督是她所见过的这方面最有能力的人,也是最有可能帮自己的人。
在一番的思想决斗之后,左小年最终还是妥协了。
咬紧的牙这一刻松开了,左小年说道。
“那酆老师,就得听我慢慢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