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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病房面对着许戈的冷嘲热讽,厉列侬说了和医生差不多的话“我们现在还年轻。”
“是不是未来的五年你没有要孩子的计划,所有,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无关紧要?”许戈抢过他的话。
沉默——
通常,厉列侬的沉默就等于默认。
那是许戈第一次对他说出了“滚!”
说完后许戈觉得自己特别的了不起,只是厉列侬一副什么话也没听到的样子,为她调整床位,调好床位又开始检查门窗,表现得还真的就像温柔体贴的男友。
厉列侬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这让许戈火冒三丈,她把病房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重物跌落在地上的声响大得把负责厉列侬安全的近卫队卫兵都引来了。
当着那几位的面许戈把枕头朝着厉列侬的脸上扔去,最终,厉列侬和他的近卫兵一起离开病房。
那扇门刚刚一关上,泪水开始抑制不住,心里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要知道,伴随着许戈二十年来的都是坏的运气。
迷迷糊糊中,有手指在擦拭她眼角泪痕,很是小心翼翼的模样,这原本应该是属于温情脉脉的时刻到了厉列侬手上却变成类似一种形式。
翻了一个身,避开他的触碰。
沉默——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产生出那样的结果。”他嗓音低涩。
伤痕又一次被撩起,不知如何是好中许戈唯一能做的是拼命去咬自己嘴唇,她已经为他掉了太多的泪了。
“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吗?”听着就像是在讨好,也像是无奈。
许戈紧紧闭着嘴。
“明天一早我就要到叙利亚,你也知道……”说到这里厉列侬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几天前,1942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那是土耳其政府派来的秘密说客,这位秘密说客的到访可以说也是厉列侬所想要的。
数个钟头之后,厉列侬和土耳其派来的说客达成协议,1942得到了和土耳其政府合作的机会。
现在的叙利亚可以说是三足鼎立,政府军、*军、还有巴格达迪率领的伊斯兰国。
这样的三足鼎立形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局势:*军打政府军,伊斯兰国黄雀在后,往往在*军对政府军乘胜追击的时候,伊斯兰国就开始偷袭*军打下的领土,掠夺资源。
叙利亚的三方缠斗中,真正受益的一方其实是伊斯兰国,伊斯兰国手中掌握的资源最多。
石油他们手中最大的资源板块,伊斯兰极端分子需要对外兜售他们的石油资源换取武器装备,这样一来就需要一个非正规渠道。
所谓非正规渠道需要人力运作,从促成双方成为买家卖家、到运输石油、到打通输送石油的路道、再到买卖达成结交款的地下资金运作形成一条龙服务。
土耳其政府相中1942这种可以在黑白之间游走的组织属性,再加上1942和叙利亚现在风头正盛的民兵组织库尔德党派称兄道弟这层关系,从而派出了说客表明想低价从叙利亚极端分子那里购买大量黑市石油。
介于黑市石油能带来巨大利润,更早之前,厉列侬已经为进军黑市石油市场做了大量的准备。
土耳其派出的说客造访1942也可以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有多大的利益就代表着有多大的风险,现在的叙利亚乱成一锅粥,很多叙利亚人正想方设法离开他们的祖国。
想到这一层,许戈没有再避开他触碰自己头发的手。
他继续说着,嗓音更为低沉:“这次我需要在叙利亚待差不多十天左右时间,而且这次要办的事情很棘手,我不能为别的事情分心。”
别的事情,是指她嘛?不过许戈没有问。
十二岁时,她可就想为他生孩子,可他有可能把属于她心心念念的事情扼杀,如果是别人的话许戈想必不会这么难受。
可这个人是他,是厉列侬,以后她孩子要叫爸爸的人。
紧紧闭着嘴,她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一个礼拜所留下的彻骨寒气。
他在她耳边叹气:“真的不理我?”
一动也不动,落在她头发上的手经过片刻滞留后伸进她的头发里,轻轻触摸着她的发脚,让她的头发从他指缝里流淌出来,持续几次之后沿着发脚往下,经过她的颈部,穿在许戈身上的是一件无袖的军式贴身背心,背心后面部分开得很大,他的手指就停留在在那块裸.露的所在,停留片刻之后直接…厉列侬接下来的动作让许戈当场傻眼,回过神来时他的手掌已经开始发力,高高耸起的柔软陷落于他手掌里,一切如此的忽如其来,在许戈心里,偶尔也盼望过这样的时刻,他那握枪的手摸遍她全身,她总是在想到那时她一定用女性最为柔嫩姿态去感知他手掌里细细的茧,回吻他小声的唤着他阿特。
可当这一刻到来时,许戈心里没有欢喜,闭着眼睛,任凭着他双手去托起堆高最终笨拙的手指拉起那小小的一粒,在他用拇指去触碰那最为柔嫩的所在时她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在那一刻她的对抗敌不过他所制造出来的感官拨动,紧紧闭着的嘴松开,急急忙忙说出:“冷”
有些的人天生冷漠,很多很多的时候,厉列侬即使朝着她笑时她也从来没有在他的笑容厉感觉到温暖,厉列侬的冷漠贯穿了许戈童年时代、少女时代直到现在。她的那声“冷”让他唇瓣俯到她的耳畔,声音极低“待会就热了”,这话让许戈脸瞬间红透,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在厉列侬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样讨厌的话,讨厌得她扭动身体去抗议,明明应该做出躲避的动作实际上做出的却是迎着他的手掌,让他的手掌更能饱满的去握住,庆幸的是手还有若干的清醒意识,直接扣住他的手想去把他的手拿开,但最终在他的叹息声中,在他短短的那句“等你二十五岁时我们就结婚,我保证我们的孩子会很健康”中缩回她的手。那件军用背心被从小腹那一处一直往上卷,最终如数堆在她胸前位置,白花花的两团逃脱了束缚,就这样呈现了出来,半眯着眼睛咋惊咋恼的看着那颗埋在她胸前的头颅,脸颊因为他的行为都要滴出水来了,可心里很喜欢,喜欢他的吸吮,喜欢他牙齿轻轻刮擦着她最为柔嫩的所在,酥酥的麻麻的,最终那些酥酥的麻麻的奇妙感觉直接反馈到那处最为温暖的所在,温暖而润滑,可即使是这样了,她还是对于他的到来无从适从,在他快速挺近时泪汪汪叫着阿特,可那声阿特也只会给她带来更为巨大疼痛,疼得都快要裂开了,疼得她的手需要找寻一处支撑点,床单被单、他的发梢、但都没有缓解他制造出来的疼痛,最终手停在他肩胛处,在他不管不顾的挺进冲刺中指甲深深陷落于他的皮肤表层,在她几经昏厥过去时他重重的伏倒在她的身上,与此同时,她的身体深处开始展开去包溶属于他灼热的液体,当它们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时,她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女孩和女人之间也仅仅是隔着一个眨眼的瞬间,缓缓的松开了陷入他皮肤表层的手,手指展开,轻轻的去触摸他的发脚,两具叠在一起的身体宛如从水上捞出来般的,汗淋淋的,缓缓闭上眼睛。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厉列侬从床上离开,找出被他偷偷放进外套里衬的半包烟,那半包烟是从其中一位近卫队身上落下了的,众所周知1942领导人从来都不抽烟,众所不周知的是偶尔他也会抽烟。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们烦闷、负面情绪爆满的时刻,这样的时刻厉列侬通常会用烟草来解决。
厉列侬不知道此时此刻算不算是他的烦闷时刻,像是又不像是,第一根烟抽完又开始了第二根,第二根之后是第三根。
第三根烟抽完手再往着烟盒,在即将触到烟盒时又硬生生收回,他不会允许自己再去碰第四根烟,即使他现在很迷恋尼古丁所带来的轻松氛围。
把烟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背后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如果细细听的话声腔已经沙哑成一片。打开窗户,烟味迅速散去,关完窗户厉列侬来到床前,陷入酣睡的人双颊呈现出梨花色,白里透着红润,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在她额头上。
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容,厉列侬想如果许戈现在的身份为他妹妹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多出一些对她的喜欢。
脸红扑扑的,眼神明亮,笑起来模样好看再配上清脆的笑声,就像是那无忧花一样。
可许戈不是他妹妹,许戈是他未婚妻,那个未婚妻的头衔就像他少年时代所厌恶的厚厚的外文书,心里很抗拒可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去接触。
而且,许戈越来越能折腾了,花样百出、张扬肆意。
微微弯下腰,注视着陷入熟睡的那张脸,轻声说着:“傻姑娘,如果我告诉你,你所谓的我出生时就见到你的那个‘你’不是我的话,你会不会哭鼻子?”
许戈嘴里说着的“我出生时就见到你”的那个“你”叫许醇,许戈真正的哥哥,也是她的圣殿士。
曾经,厉列侬数次想把这个真相捅出来。
许戈差不多十岁时梅姨说“她太小了,等她再长大一点,在这些人中她是最无辜的。”再长大一点时,他教官和他说“那个孩子从小就失去妈妈,她把很多很多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你身上,能不能等她变成大人……”
再长大一点,“永远不要告诉她真相。”这是许醇唯一对他提出的要求,那个请求厉列侬知道他不能拒绝,这是他欠许醇的,这点在妈妈给他写的信里被一再提及。
厉列侬来到那个家时许戈刚满周岁,在他眼里,那个刚满周岁的女娃娃是一个古怪的存在,属于她人生的第一句话说出的居然是“我见过你。”
咬字清晰,眼眸黑白分明。
随着她学会开口说话,很多很多的话开始从她口中源源不断说出,稀奇古怪莫名其妙,让厉列侬觉得最烦的是她嘴里坚称的“我见过你”。
这话许戈周而复始的说着,喋喋不休,神神叨叨。
十五岁,在耶路撒冷城,不知名小巷里,他对那个终日神神叨叨的小姑娘的厌恶来到极限。
那时,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念头曾经从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也许他可以给那个总是有很多很多话的小姑娘喂点东西,让她闭上嘴巴。
那一刻,厉列侬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那时他想弄死的小姑娘会成为他的未婚妻,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会在她身上找到那份慰祭,那么小的一处所在却呈现出来最为惊人的包容量,在他进入她时世界浓缩得很小,在那个小世界里没有几十万只眼睛在暗处看着他,没有那把时时刻刻都必须放在距离他手最近的枪,没有妈妈殷切的嘱托,有的就只有挣脱框架后感官所带来的无所拘束,身下的人泪汪汪的叫着阿特让他发狂,迷失,循着在记不清哪年哪日在工地里偶尔听到几个男人们聊天时粗俗的“当女人在你身下哭时其实她们是在和你撒娇,她们巴不得你次次的直达花心。”的那种轨迹,当他回过神来时,昔日甜美娃娃宛如被卸下所有色彩,那一瞬间心里泛起了淡淡不忍,低下头唇触了触她的唇,那一刻,有点神奇。
随着他唇贴上她的唇,那件色彩羽衣眨眼间回归到她身上,声音小小的细细的“阿特,疼死了”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手去拽住她胸前的柔软,惹来了她的一阵闪躲。
那略带调侃的,低黯的嗓音仿佛不是来自于他“死哪有那么容易?”她在他身下细细的,微微的笑开,一边笑着一边躲着,那样的模样和任何时候都不像。
目光落在她颈部所在,留在她锁骨的应该是他所吮出来的印记,比她粉粉的皮肤颜色还要深上一些,这一刻那个印记看在厉列侬眼里尤为的刺眼,刺眼到他想把它遮挡起来。
伸手把滑落下去的被单往上拉,遮住那抹印记,手刚刚想离开却被抓住,她呢喃着,声线又软又腻,像幼年的她“阿特,我出生时真的见过你。”
又来了,神神叨叨,喋喋不休,就是这样的神神叨叨会带出厉列侬的坏情绪,他偶尔会希望着许戈发现这个秘密,然后这个秘密能减少许戈对他的那种痴迷。
在厉列侬心里,许戈口中对他所谓的“爱”是建筑在类似于痴迷这样的情感上,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有爱情的存在,但绝对不会是细戈的那种,这个世界哪会有这样的爱。
许戈的爱就像一场漫长的疾病生成过程,充满了病态。
抽出手,拿起搁在一边的外套,厉列侬打开病房房间时天色已经呈现出鱼肚白,接他前往布拉格的车就停在路口。
一上车金沅就把电话递给他,那是来自于1942智囊团办公室的电话号,接过电话简单说了一句“已经解决了。”
昨天中午,厉列侬接到1942智囊团首脑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那位和他说了一些许戈的情况。
“让自己的未婚妻哭哭啼啼总是不太好。”最后那位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