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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位夏五少打的什么主意?”冯玦倚门看着裴夏他们渐渐驶离的车问道。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不确定的问道:“可能就像之前猜测的,他对地下魔术这块香饽饽感兴趣呢?”这人叫季霖,是煌影的二当家。
冯玦“啪”的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这个五少是第一次在道上出面做事,据说之前一直在国外读;想到这里冯玦嗤笑一声,流氓窝里出身还他妈学着别人背着书包上学堂。
冯玦弹了弹烟灰,道:“我看他带那个小子也有两下子,待会儿叫人送一张白金卡过去。”
他说的白金卡,代表着煌影地下魔术师的身份。能轻易破解煌影地下魔术师的魔术,想必也是一位技艺不凡的魔术师。所以他会给岑柯白金卡,既可以利用岑柯获得利益,又可以卖裴夏一个面子,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件双赢的事。
从煌影回去的途中,岑柯本来是坐在后面的车上的,半路换到裴夏车上去。
“干什么?”裴夏稳稳的坐在车里瞥了他一眼,没有计较他半路叫停的行为。
岑柯坐在裴夏身边看着他眯眼笑了笑,也许是这个世界黑道太子的设定,现在的裴夏眉宇间多了几分邪气,在岑柯眼中就成了性感。他也不顾前面开车的手下,直接靠进了裴夏怀里。
裴夏自然的伸出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对视了片刻,附身吻下去。
是的,也没有考虑司机的感受。司机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抓着方向盘的手抬起在旁边轻轻的按了一下某个按钮,身后立刻无声无息的升起一块深黑的隔板,将驾驶位和后面隔绝成两个空间,整个过程司机都面不改色。
热吻中的两人无暇关注,一顿*,擦枪走火。
“嗯……”岑柯压抑的闷哼一声抓住伸往他腹下三寸的魔掌一阵惊呼,“不行不行……”
裴夏喘着粗气倒也没有再越界,扬了扬唇在岑柯红肿的唇上稍稍用力的咬了一口。
……
司机仿佛体谅他们的老大一样,将车子开的飞快,“嗖”的驶进了车库,还没停稳,夏五少就抱着岑柯猴急猴急的进屋了。
司机不由自主的哼起了不知在哪儿听过的一首歌:“菊花残,满地霜……”
岑柯被裴夏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第二天临近中午才醒来,感觉被一千头草泥马踩过一样浑身酸痛,但是身上干爽舒适,他心情好了点。
裴夏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岑柯揉揉饥饿的肚子,撑着酸痛的身体走进卫生间洗漱了下,一瘸一拐的走下楼。
裴夏正坐在沙发上闲闲的看报纸,听到他下楼的动静抬头瞥了他一眼,“醒了。”
岑柯察觉到他眼中的温柔,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下,“嗯。”接收到裴夏戏谑的眼光,立马找了个话题,“有吃的吗?饿死了!”
裴夏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掌,角落里一个佣人立马恭敬的走过来,恭敬的弯了弯腰,“少爷,已经准备好了。”
岑柯吓了一跳,这女佣不动他都没发觉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他揉着肚子急冲冲的向着饭厅前进,把裴夏甩在了身后。
吃完饭,裴夏坐在沙发里,岑柯窝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消食。突然裴夏的手指夹着一张明晃晃的白金卡在岑柯的眼前晃了晃,岑柯眼睛瞬间睁大,“嗖”的抢过来。他拿着这张卡翻过去放过来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裴夏。
“‘煌影’的人一早送过来的。”裴夏说道,当然他隐瞒了一起送来的还有岑柯心心念念的那四舍五入的一个亿。可能是出于控制欲什么的。
岑柯当然知道这张卡的意义,“有没有说让我什么时候去报道。”
“随时。”裴夏轻轻吐出两个字,又补充:“随时去,随时回来。”
岑柯高兴的惊呼:“这么大面子?”一旦接受了这张卡也就正式的成为了煌影的地下魔术师,地下魔术师并不是自由的,他们的会受到一定的管理和约束,住的地方也会受到监视和审查。以免混入警察的卧底或者是透露出地下魔术的秘密。若是能住在夏家的地盘上自然没人敢监视他。
裴夏在他的额角落下轻轻一吻,霸气的吐出一句话:“当然,你是我的人。”岑柯顺势扒着他献上绵长的热吻,晃着光的白金卡“吧嗒”从手中滑落,不知道掉在了那个角落。
下午岑柯撅着屁股从沙发底下掏出那张白金卡又在裴夏的名贵沙发上蹭了蹭灰,拿着他去了‘盛世’,当然又是一副戴着面具的装扮。‘盛世’是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酒吧,表面上经营酒吧生意,实际上是地下魔术师们的集结地。他刚一踏进去,面前就出现一个人,这人对着他笑着十分有礼,像是专门在此接待他的一样。这人叫肖棠,他确实是专门在此等岑柯的。他告诉岑柯他是这里的负责人,所有的地下魔术师都由他管。他问了岑柯的名字,岑柯沉吟了一秒,高冷的吐出两个字:“木可。”
肖棠递给他纸笔,让他写上自己的名字,联系电话。对于住址却没有多问,想来是冯玦吩咐过了。除此之外,他还告诉岑柯,他会通过他预留的这个电话号码打电话通知他关于地下魔术的比赛、表演等事宜,他不需要每天到这里来报道,甚至可以不来,只需要准备好精彩的魔术表演等待通知就好。
关于报酬,要看具体的每一场比赛或者是表演,所获报酬会在比赛、表演之后当场兑现。
岑柯从“盛世”出来就回了裴夏家,刚一走进去,就收到裴夏意味不明的眼光,他冷冷的开口:“木可?你不是叫叶染?”
岑柯轻轻的揭下白色面具,他一点也不惊讶裴夏会猜出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也不惊讶自己前一刻和别人谈话的内容下一秒就传进了裴夏的耳朵,真的。
“岑柯!”岑柯轻轻吐出两个字,“我的名字。”不是叶染,也不是木可,“记住哦。”
裴夏并没有进一步质问什么,他点点头,“那你也记清楚,我姓夏,不姓裴。”这小子老是叫他裴夏,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一次两次交错还说得过去,三番五次交错,他就要狠狠的教训他了,谁叫他老是不长记性呢?下次非得干的他记住了为止,叫不对不让射,哼!
岑柯贴过去抱着他,很不以为意的说:“说不定你上辈子本来是姓裴的呢!”
裴夏闻言微愣了一下,随即斜他一眼,“胡说八道。”
三天之后,岑柯接到了肖棠的电话,让他准备一场精彩的表演,五日后,会有一场大型的表演;还贴心的问他时间够不够?若是不够可以下次再出演。岑柯当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当即应了下来。
之后他以一点小小的代价让裴夏帮他查了查曹轩在不在这次的表演之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岑柯趁裴夏处理事务的时候,借口补眠,灵魂出窍去曹轩家走了一遭,曹轩现在占着的是荆悦的身体,住的自然也是荆悦的房子。岑柯来到一间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道具的屋子,这间屋子是荆悦以前进行魔术练习和创作的地方,现在自然也被曹轩占了。
此刻,曹轩正在练习几日之后要表演的魔术,这场精彩的魔术自然又是曹轩逼迫荆悦创作的。
曹轩自以为变成了荆悦便拥有了荆悦那一双神赐般的双手,后来却逐渐在自己的灵魂操纵之下,这双手也好像失去了神的光环一般,变的笨拙起来,他懊恼的想斩掉这双手,但是考虑到自己也因此要承受这份痛苦便作罢。所有他要求荆悦替他创作的魔术不需要太多操作技巧,尤其是需要用手的。
岑柯翘着腿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曹轩一遍一遍的演戏几日后的表演,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要是曹轩把现在这份认真放在以前的魔术学习上,也不至于连自己亲爹的绝技都无法传承分毫。
看的差不多了,岑柯赶紧回到了裴夏家。要是裴夏心血来潮要陪他睡个下午觉什么的,当然大多数时候都不只纯洁的睡觉而已,扑上床却发现怀中抱着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可要坏事了。
岑柯赶回床边,见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具身体,一切如常,看来裴夏并没有回来过。岑柯附近这具身体,舒了口气,默默的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这种外出偷了一把情般的操蛋感,他一定要努力完成任务,争取早日重生,报仇,当然还要把裴夏拐到他的世界去。
想到这里,岑柯皱了皱眉,暗暗担忧,也不知道裴夏会更着他到几个世界?更不知道任务结束后,还能不能见到他?岑柯紧紧拽了拽了被子,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他都一定要想办法和裴夏在一起。
有过了三日后,肖棠所说的地下魔术表扬如期而至。这次表演的地址设在一个高级私人会所,这个秘密是所有的地下魔术师都无法预先知道的,当然除了岑柯以外,因为他有裴夏这根金大腿,当然地点这个问题他也并不关心。所有的参演者要先在“盛世”结合,然后由煌影所派的专车接送到目的地。
岑柯依据肖棠所通知的时间准时出现在盛世,见到了几个已经等在那里的地下魔术师,他们都和岑柯一样带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面具。但岑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曹轩,因为只有他在看见岑柯的时候眼中很明显的出现了诧异的神色,不止,还包含了各种难以猜测的意味。
岑柯今日的打扮和那日第一次上台拆穿曹轩的魔术时如出一辙,所以此刻他一出现,便引起了几道打量的视线,但都不像曹轩眼中的神色。那日子后,曹轩肯定查过他,但除了能知道他是夏家五少爷的人之外,肯定是一无所获。
岑柯想,此时曹轩面具下的那张脸一定像调色盘一样的精彩。
岑柯和这些地下魔术师站在一起,并没有给予曹轩多余的关注,他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时间到了,所有人都沉默着上了接送的车。
肖棠在分别检查地下魔术师们的道具的时候得知岑柯没有带任何道具的时候,不出意外的露出了讶异的表情。岑柯淡笑着胸有成足的上了车。
“难不成这个木可真能凭空变幻魔术不成?”肖棠若纳闷的想道,又不禁默默在心里赞叹,不愧是夏五少的人,一看就是真正的高手。
却不知一会儿岑柯的表演觉对会让他大跌眼镜。
表演由抽签决定顺序,岑柯很满意的抽到了曹轩之后,曹轩是第三个,岑柯是第五个。
轮到曹轩表演的时候,岑柯冷冷的看着他在诡异的音乐和舞台灯光下围着一个一人高的牢笼诡异的舞动;牢笼里面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画着艳红嘴唇的舞女,片刻之后,他打开牢笼非常绅士的将舞女请了出来,然后相拥着跳起舞来,依旧是诡异的舞步。
舞女微笑着灵活的伸展着美丽的肢体。
很快,一曲终了,曹轩重新将舞女送入了牢笼,锁起来,之后他扬起一张红绸遮盖了整个立柜,他又开始围着它抽搐似得舞动起来;然后,他揭开红绸,舞女依旧以一个定格的舞姿安分的呆着笼子里,并且一如既往的美丽的微笑着。
接下来,曹轩拿起一把巨大的剪刀,展现在观众面前“刷刷”的开合了几下,无声的诉说着剪刀的锋利;然后他将剪刀伸进牢笼,打开,放在了舞女的脖子上,“刷”的一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剪下一段烛光,轻轻的点亮……呸呸呸,什么鬼?!!!然后他剪下了舞女的头。
“咚——”的一声,舞女的头颅砸到了地板上,鲜血一瞬间从断裂的脖子上涌出,很快染红了白裙子……
台下的观众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追随着滚落在地的头,人们甚至可以看见她依然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艳红的嘴唇依旧保持着微笑的弧度。
曹轩居高临下的看着观众的反应,掩在面具下的嘴勾起满意的笑容。
岑柯依旧冷冷的望着这一切,甚至在舞女的头颅落下的时刻也没有眨一下眼睛,自始至终,他的情绪没有因为这场刺激而血腥的表扬有一丝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