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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水仙人,应该说是,秦守!秦守因为秦思等人的捉弄不慎落河之后,不识水性的他瞬间沉入了河底,并且在这之前便失去了意识。
他本以为自己就这样含恨而终,但没想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河边的沙滩上,但是沿河的风景都十分陌生,他跌跌撞撞的找到人打听之后,才知道自己被水冲到了沂州,虽然对荆州并不了解,但他还是知道临河县离沂州十分远,他自己都忍不住感叹自己能够生还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他觉得这是天意,既然能够九死一生,便是上天给他的报仇机会。他身无分文,不知道如何从沂州回到临河县,也并不打算现在回到临河县,便开始了在沂州的流浪生涯。
之后他又发现自己居然拥有了一个空间泉眼,经过试验之后,他得知泉眼里流出的是两种泉水,一种灵泉,可治百病,可使草木鸟兽虫鱼起死回生;一种黑泉,可使人罹患怪病,可使草木枯竭,牲畜死亡。
起初这个泉眼非常小,所流出的泉水也十分有限,随着时间的推移,泉眼也被慢慢“养”大。
他便利用这个金手指装神弄鬼,渐渐的威名远播,成了今天“神通广大”的沉水仙人,于是他便开始付诸自己筹谋已经的报仇计划。
他在临河县的河段放入黑泉,在临河县下游的清河县放入灵泉,这样导致临河县河段里的鱼虾死亡,人畜患上怪病。
然后他派人放出流言,引导临河县的人们以为是冒犯了神明,于是他成功作为请神驱邪神通广大的仙人被请来了临河县。
沉水仙人一来便为临河县的百姓们开坛做法,法事结束后,他从河神那里得知是有人冒犯了河神,并且算出了这人的身份和生辰八字,就是秦员外家的公子秦思。
他用自己作为担保,像河神求取了一碗圣泉,可稍减患病者身上的痛苦,但他们的怪病要想彻底痊愈、临河县重新恢复安宁,唯一的办法便是将秦思烧死在河上,送去给河神为奴为仆来赎罪。
秦守作为秦思的哥哥,他当然十分清楚秦思的生辰八字,就算不知道,派人稍一查探便一清二楚了。
但临河县的百姓们不知道这层秘密啊,大名鼎鼎的沉水仙人初来临河县,此前根本不认识什么秦思,再者那秦员外家的二世祖可是臭名远扬,别说冒犯河神了,就是冒犯玉帝也不奇怪。
沉水仙人将从河神那里求来的圣水洒向患者的头顶,他们立时便感觉舒畅了许多,因此对于沉水仙人的神通更加深信不疑。
自从怀疑是水出问题之后,临河县的人们便跋山涉水从上游的安和县挑水来用,因此临河县有部分人幸免,但从邻县打水劳民伤财,也不是长久之计,烧死秦思为河神赔罪之事迫在眉睫。
于是患病的没患病的,通通聚集到秦员外家的门外声讨秦思,要求秦家交出冒犯河神的罪人,还临河县安宁。
秦思的娘沈絮死后不久,秦家便重新迎娶了正室夫人贾玲玉,贾玲玉先后生下一子秦盛、一女秦云;秦思不再是秦府唯一的嫡公子,并且随着年龄渐长,不同于秦思的好逸恶劳,一无是处,惹是生非,秦盛自小便聪明勤奋,很有秦远明小时候的样子,因此秦思渐渐失宠,秦盛成了秦家名副其实的嫡公子,看这情景,秦远明似乎有意将秦家下任家主的位置交给秦盛。
这次“河神之怒”自然也波及到了秦府,其中秦府上下的心肝宝贝秦盛也不幸染上了怪病,同样染病的还有秦老夫人,几个小妾和庶子庶女,但偏偏就是“罪人”秦思仍旧活蹦乱跳,秦府上下自然看不过眼。
在整个县的百姓和秦府一干妻妾儿女的施压下,秦远明有些无奈的将秦思交了出来。
秦思听说沉水仙人的那番话后,首先就想到了十年前自己害哥哥秦守落水的事,当时他娘沈絮还在,沈絮和其他参与了捉弄秦守的人的生母一同将这次意外杀人扭转成了秦守自己不慎落水,因此那件事最后便不了了之。
秦思过了十年高枕无忧的生活,当年的事早就忘的一干二净,现在一下子想起来后十分害怕和悔恨,他觉得河神就是秦守的冤魂变的,来找他报仇来了。之后他每天都梦见秦守的鬼魂来找他报仇,直到祭典那天吓的晕死过去,被岑柯附身。
秦守看着现在的秦思,心里十分畅快。
本来如果没有岑柯,他会顺利大仇得报,然后一步步的收拾掉秦家上下所有曾经欺辱过他们母女的人,包括他爹秦远明。
曾经唯一真心对他好过的异母妹妹秦月最后也会死在秦守手下,本来他并没有打算杀掉她,相反还想过秦家倒下后会暗中派人照顾她,秦月是除了他娘之外他唯一念着的亲情了。
但最后秦月还是惨遭毒手,因为秦月不小心看见了他手臂上的一条疤,那条疤是他被秦思他们欺负时受伤所留,当时是秦月亲手为他包扎的伤口,伤好后,那条疤也只有秦月看过。
秦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秦家上下灭门,不仅没有引起丝毫怀疑,活神仙的名气还越来越大,最后成了本国——俞国的国师。
无辜的秦月就是岑柯要救的人,秦守自然就是他要干掉的金手指。
秦守的计划在此被岑柯横插一脚打断。
岑柯透过微浊的河看着拖着他远离正燃烧着的木船的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表情,明明上一刻他们才刚刚分别,但现在那个熟悉的人又再一次和他变成了陌生人,好像他们从上一个世界到这一个世界真的已经隔了两个世界一样。
岑柯皱着眉看着裴夏奋力的挥动手臂划着水微微有些气馁——
你大爷的,老子的男朋友又把老子忘了!
岑柯气氛的甩开膀子,“哗啦哗啦”划着水,三两下游到裴夏面前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裴夏不解的望着自己刚刚救下来的人,他似乎是快憋不住了,嘴巴动了动吐出一串泡泡,这河里的水有问题,千万不能喝进去,裴夏刚想去捂他的嘴,这人扑腾两下便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随即微凉的唇贴了上来,贴上来之后便想撬开他的嘴巴。
裴夏一个不慎被他吸走了几口氧气,有些恼怒的推开他,拖着他大力游了几下重出水面。
岑柯张着嘴大力的吸着空气,一边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裴夏。
裴夏刷的抹了把脸上的水,正想拖着这人上岸,谁知旁边的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一撂头发,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头发染黑了啊?”接着又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黑头发的你也很帅呢!”
和恋人在异世界重逢,岑柯没有深情的说一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你还在,真好”之类的话,他说了一句:“头发染黑了啊!”
裴夏:“……”
裴夏抢回自己的头发,一把把这人拖上岸,心里想看来这小子刚才被吓傻了!
岑柯被裴夏拖上岸便接收到了来自临河县全体参与河神祭祀大典人民熊熊的怒火,还有将愤怒藏在一张平和圣洁的面具下的沉水仙人。
沉水仙人眼神莫测的站在一干愚民的身后,半响深深的叹了口气,悲天悯人的望着涛涛的河水,“河神将怒!河神将怒啊!”
他的话一出口,百姓们刷的跪了一地,一边磕头请求河水息怒,一边声讨裴夏的“恶行”。
“你是什么人?”一个大汉指着裴夏凶狠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正在进行祭典?”
“触怒了河神你担待的起吗?”
“把秦思这个罪人交出来……”
……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讨着裴夏和岑柯。
岑柯瑟瑟发抖的躲在裴夏的身后,冷的,状似害怕的扯了扯裴夏的衣服。
裴夏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这一干愚民,扫视了一圈后,犀利的目光停在那位沉水仙人身上,冷冷的审视了他几秒,目光转回百姓身上,“你们县令呢?”用活人祭奠河神这种荒诞的事堂堂一县县令是不知道还是不管?
被骗局蒙蔽了的百姓们根本不理裴夏的话,只是一味的跪拜河神和怒骂裴夏声讨秦思。
岑柯听裴夏这样问,便大概明了裴夏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一般这么问的人要么是巡查的钦差,要么是闯荡江湖的王爷,要么是微服私访的皇帝。岑柯有点兴奋,裴夏不会是个皇帝吧,我要当皇后,哈哈哈,嘿嘿嘿……
裴夏见问这些人根本无用,便说道:“临河县之事大有蹊跷,河神降罪此等怪力乱神之说实属荒诞之谈,莫要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了,祭典到此为止,待查证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一定严惩不贷。”说完就要带着秦思离开。
跪着的百姓们顿时急了,纷纷站起来围住他们,凶狠的去抓岑柯。
裴夏一怒,手中的剑刷刷在身前挽了个剑花向前一挥,无形的剑气将这些人逼退数丈,但他们像失去理智般再次疯狂的围了上来。这群人少说有几百人之多,其中还有略会些拳脚功夫的,场面一时胶着。
岑柯看得出裴夏害怕真的伤了这些百姓,他抓着岑柯后退了几步,微微皱眉好像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亮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