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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澈的眼中有隐隐的沉痛,他继续道,“听说你昨晚差点被毒蛇咬了,我真的很担心你,然而今日朝堂之上事情太多,南方最近雨水不断,有些地方甚至发生了洪灾,一整天我都在和几位大臣商量如何救灾,我是皇上,不能不顾天下的百姓,依依,你会明白我的苦衷,对吗?”
“你是一个好皇上,这是天下百姓之福,我是你的妻子,自然会和你站在一起,一条心,我明白。”慕依依将情绪隐藏,沉静道。
“依依,我以后再也不会疏远你,再也不会冷落你,我会一生一世保你周全。”他将她拉入怀中,而后嘴唇附在她的耳际,轻轻地呵着气,柔声说道。
他的声音还似以前那般温柔,说出的话还是像以前那样让人暖心,可是慕依依只是听着,却未曾放在心里。
她已经当真过一回,所以被伤了一回,这一次他的话有多少是真的?他若是真的担心她,为何对害她之人闭口不提?甚至都没有开口要说彻查此事?
就在她出神间,纳兰澈将她推到在床,轻车熟路的解开了她的衣服,他的动作比以前娴熟了很多,慕依依心中有些别扭,这一个多月,他经常去怡春宫,想必是夜夜在万妃的身上耕耘,将本事练就出来的吧?
纳兰澈一直将头埋在慕依依的脖间,所以并未发现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异样情绪,明明纳兰澈就在她的身上,而她的脑海中却不断闪现他与万妃在一起的样子,想必他也是这般在万妃的身上攫取着,起伏着。
她的心里无比恶心,然而当纳兰澈将目光投向她时,她故作娇羞一笑,目光深情款款的望着他。然而下一秒她的心里涌上无尽的辛酸,何时她也学会伪装,学会假笑了?
纳兰澈的目光有些复杂,他双臂撑在慕依依身体的两侧,俯视着她,动作越来越快,慕依依的双颊瞬间变红,忍不住叫出了声音,他的嘴角划过一丝满意的笑,继续更加卖力。
夜凉如水。
慕依依依偎在纳兰澈的怀里,渐渐地,困意来袭。
纳兰澈低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总有不安,那不安像遮蔽明月的乌云,让他心情抑郁,他很想她能一世安稳,不受到任何伤害,但又害怕自己不是那个保她周全之人。
她当真以为她和萧遥之间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吗?萧遥事事都能帮到他,他甚至为了能够帮她做出那种奇怪的鼓风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她心情郁闷时,只要萧遥一来,她便心情大好,甚至将自己珍藏的山水画,以及他送给她的玉笛都送给了萧遥。
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他最忌讳的是,萧遥对她早已动心,甚至在他之前。
由于慕依依是半夜才回到长乐宫的,又与纳兰澈缠.绵许久,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当她醒来时,外面天已大亮,身边也没有了纳兰澈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另一半空空的床,手指尖一阵冰凉,都已经没有温度了,看来纳兰澈早就离开了。
她走下床自己穿衣,一直守在外面的拂晓,听到里面有动静,才推门而入,笑道,“娘娘,你醒啦,让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好吧。”慕依依在心里说服自己要慢慢适应古代的生活,这样才会渐渐成为古人,或许那样她与纳兰澈之间的横沟就会小一些。
拂晓的动作利落,很快帮慕依依穿好衣服,然后又帮她梳头发。
“对了,拂晓,皇上是什么时候走的?”慕依依坐在梳妆台前,打开妆匣,慢慢的挑选着里面的首饰。
拂晓的手中拿着一把玉梳,听见她这么问,正在梳头的手动作一滞,不解开口,“娘娘,皇上昨晚来过了?奴婢没看见皇上出去啊。”
慕依依神色淡淡,昨晚之事那般真实,定不会是梦,看来纳兰澈是在半夜她睡着时离开的,想到这里,她故作迷茫道,“哦,是吗?原来只是本宫在做梦罢了。”
拂晓的眼里带着心疼,不敢在她的面前多提皇上,以免惹得她更加伤心,于是转而换了一个话题道,“娘娘,昨日平安在彻查毒蛇一事,这时有个小太监主动来请罪,说是他平日里喜欢养蛇、训蛇,因而他那里有不少的蛇,他还说那些蛇都是被关在铁匣子里的,谁知有一个铁匣子的门忘记关了,那条蛇就跑了出来,让娘娘受到了惊吓。”
慕依依冷冷一笑,竟有人不怕死主动来请罪?既然他那么想当替死鬼,那就如他所愿!
“拂晓,吩咐下去,处死那个养蛇之人,此事便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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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半月,前朝事情颇多,皇上就再也没有踏足后宫。
众妃嫔来长乐宫请安时,眼角都多少带着一丝无趣与无聊,只有慕依依知道,每天夜里,在她熟睡之时,都会感觉身边多了一个雄壮的身子,天亮时又不见了。
想她与纳兰澈是天底下最位高权重的夫妻,却连在一起都像是小情.人偷.情一样,再抬眸看着下面女人们暗淡的神色,她的心里有些无耻般的暗自高兴。
“妹妹的心情本宫都知道,本宫有时间一定会去劝劝皇上多来后宫走动,纵然国家大事要紧,但孕育纳兰家族子嗣的事也同样重要,今日本宫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就不留各位妹妹在这喝茶了。”
慕依依的语气咸淡相宜,更威严又不失贴心,众妃嫔闻言,纷纷蹲身齐声道,“臣(嫔)妾告退。”
昨夜下了一场暴雨,慕依依经过御花园时,见木香花花架上的花朵有些凌乱破碎,花架下更是落了一层厚厚的花瓣,远看似雪一般。
白白的小花瓣洁白安静,让人不忍心踏足,慕依依顿足凝神,视线中慢慢出现了一个身影。
不远处,只见萧晚蹲在花瓣旁,将手中的绢帕在地面铺展开来,而后她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花瓣捧在手心,轻柔的放在绢帕上,仿佛她手心捧着的花瓣是带有生命的。
慕依依见她将花瓣包在绢帕中,不禁开口询问道,“姝妃妹妹要木香花的花瓣可是要做香囊?”
木香花的香气最为浓郁,当花架上的花全部盛开,微风吹动之时,哪怕距离很远,都能闻到那种香气。
萧晚对着慕依依施了一个礼,她的目光依旧沉静似水,缓缓答道,“臣妾只是不忍心看着它们在地上任由人践踏。”
“妹妹喜欢木香花?”
“嗯。”她浅浅答道,“臣妾母家的后院也种了一大片的木香花,看见它们,臣妾会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
想起那个翩翩公子,那时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站在花架下,飘落的花瓣落在他的肩,他的发梢,他的笑明媚温暖,只一眼便触动了她的心。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妹妹若想它们不被人践踏,将这些花瓣扫至道路一旁不就好了?”慕依依含笑道。
“娘娘胸襟宽广,臣妾的小家子气,让娘娘见笑了。”萧晚垂眸说道,语气恭敬,但却没有刻意恭维之意,慕依依就喜欢她这样的性情,干净似莲,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本宫正要去永寿宫给太后请安,妹妹若是没事的话,不妨陪本宫一同前去。”慕依依亲切的笑道。
萧晚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她委婉拒绝道,“臣妾今日身子不舒服,怕见了太后,事情做得不周惹太后生气,臣妾改日再去吧。”
慕依依本就不是苛刻为难之人,她淡淡笑道,“姝妃妹妹好生照顾身子要紧,本宫先走了,妹妹平日里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多去本宫的长乐宫里坐坐,本宫新制了一种百花茶,口感清新,妹妹可以去尝尝。”
“多谢娘娘。”萧晚蹲身,目送慕依依离开,这才缓缓起身。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柳枝,低声小心的问道,“娘娘,这些花瓣还要吗?”
“要。”她语气坚定道,如今这些花瓣就是她的寄托,皇后娘娘固然大气,可是却不知她的心事,自然不会明白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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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依依来到永寿宫,见太后倚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身边站着两个小宫女,小宫女的手中各拿着一把扇子,对着太后轻轻的摇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慕依依知道太后没有睡着,她走上前去,把握好分寸,声音不大不小的施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恭祝母后福寿安康。”
“起来吧。”太后淡淡说了一句,语音落下来后才缓缓睁开眼眸。
“天气燥热烦闷,只怕午后还会有一场大雨呢,母后,儿臣送给母后的鼓风机,为何不见母后拿出来使用?那里面吹出来的风很是凉快呢。”
太后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道,“哀家的头经不得一点的风,不然就会头疼不止,皇后的孝心,哀家心领了。”说完,她顿了顿,而后脸上的不悦又凝重了一分,“哀家听说皇上已经有大半月未进后宫了,你这个做皇后的,怎么不多劝劝皇上?后宫至今没有一个皇嗣,说到底也是你这个做皇后的失职。”
慕依依心里再不喜欢太后,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她垂眸惶恐道,“母后所言甚是,只是近日朝廷事情颇多,听说南方又发洪灾,边关也不太安宁,皇上勤于朝政,已是辛苦,儿臣看着也很心疼,只怕皇上要忙过这一段时日,才能抽身来后宫。”
太后瞧着她兢兢业业的态度,一时间也找不出错来,只好换了一个话题道,“关于毒蛇之事,听说皇后已经查清楚了,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养那么可怕的东西?”
“回母后,是一个胆大的太监,儿臣在他的住处搜出了大量的蛇,不乏一些有剧毒,只怕此人养蛇并非像他所说为了把玩,而是有更大的阴谋,儿臣唯恐他日后再害人,所以就将他处死,那些蛇也一并处置了。”慕依依说的淡然,话语间对太后没有一点的防备与猜疑。
太后闻言,故作轻松的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转瞬,又一脸疑惑道,“皇后受了如此大的惊吓,皇上也还是没有踏足长乐宫吗?”
“儿臣知道,皇上忙于前朝之事,一时间就顾不上后宫,再者,儿臣只是有惊无险,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外,并无大碍,所以就不必让皇上操心了。”慕依依一副贤妻良母的大度样,慢慢道。
太后表面虽波澜不惊,但心底却隐隐觉得不安,她越发觉得慕依依比之前更加擅于伪装,甚至连她竟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皇后如此识得大体,哀家感到很欣慰。”她微微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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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后,天气越发闷热,树上的知了拼命的聒噪着,叫的人心里发慌、心烦意乱。
临近傍晚,天际有一片厚厚的乌云压过来,不一会儿,一声闷雷在天空炸开,仿似将天撕开了一般,紧接着暴雨如注。
毓秀宫内的滴翠轩是洛菲絮洛采女的住处,她站在门槛前,望着外面的暴雨,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蓝婧诗蓝嫔觉得在房间内烦闷,便想出来在走廊里透透气,不曾想竟看见洛采女对着雨哭泣,样子伤心焦虑至极。
她忍不住走过去,关切的问道,“妹妹怎么如此伤心?可是想家了?”
洛采女哭的正伤心,忽而听见蓝嫔的声音,赶忙擦了眼泪施礼道,“妹妹参见蓝嫔姐姐。”
“不必多礼,你我居住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妹妹有什么伤心事可以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得到,定会帮助妹妹的。”蓝嫔和煦说道。
洛采女一脸的感激与感动,她哽咽了一会儿,解释道,“近日雨水不断,妹妹方才听说南方雨水更是比往年要多,如今有不少地方发了洪灾,尤其是红叶县的受灾情况最为严重,而妹妹的娘家就在红叶县,妹妹担心家里人,一时间忍不住伤心就哭了起来,还请蓝嫔姐姐恕罪。”
蓝嫔细细听着,忽而清笑道,“妹妹不必难过,凡事福祸相依,妹妹怎知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喜事呢。”
“喜事?”洛采女一脸迷茫,如今她的家人生死不明,她远在京城又什么事情都帮不上,喜从何来?
“妹妹放心,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蓝嫔别有深意的宽慰道,而洛采女依旧是一脸的不知所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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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一直让皇上颇为困扰的洪水之灾终于出现了转机,听说红叶县出现了一位治水能手,此人颇有才识,又深谋远虑,红叶县受灾虽最为严重,但被洪水淹没的只是田地与屋舍,百姓都被此人事先领到附近一座小山,因而保住了性命。
而他安顿百姓之时,又带领所有壮丁开沟挖渠与修筑堤坝相结合,这个方法果然起到了效果,因而没多久,洪水便被引到一条大河,他又命人将几条河流都挖通,就这样,大河连小河,竟将淹没百姓家园的洪水给引走了,老百姓一阵欢呼雀跃。
此人便是红叶县的知县洛阳,在此次治水中功劳颇大,皇上大悦,更特命他为此次治水的官,更放言只要他能将整个南方的洪灾解决了,必会好好的嘉奖他。
也就是在这时,皇上才知道后宫有个洛采女,洛阳正是她的父亲。
因而理所当然的,洛采女就受宠了,皇上不仅连续几夜让她侍寝,更是将她的位分从采女提到了才人,赐封号莲。
皇上瞧着她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便想赐她“怜”,只因这个字又有可怜之意,为了字面上更好看一些,皇上便取了一个同音之字,莲。
莲才人乖巧温顺,看惯了万妃的狐媚,蕙妃的木讷,姝妃的冷淡,纳兰澈对她充满新鲜感。
这一日,慕依依正在长乐宫内的书房里练字,几日前她突然发现,只要心情不好抑或是心宁不安时,只要拿起毛笔,静静的写着字,她的心情就会慢慢平静下来。
因而她便养成了写字的习惯,平日里只要没事,她便会到书房里,一个人静静的写着。而她并不是胡乱写着,几天前抄写诗经,近日心情不佳,便开始抄写佛经,想着用佛语除去心中的杂念。
“娘娘,娴嫔求见。”拂晓走进来,看见她在写字,便放低声音询问道。
慕依依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她就知道,依照娴嫔的性子,她定是在宫里呆不住的,想她曾经那般羞辱莲才人,如今莲才人颇得圣宠,只怕她心里又怕又嫉妒呢。
“让她进来。”慕依依头也没抬的吩咐道。
“是。”拂晓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没多久,娴嫔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她先是施了一个礼,而后语气略略不甘的说道,“娘娘可听说了,如今后宫已经没有了洛采女,反而多了一个莲才人呢。”
慕依依冷冷一笑道,“连你都知道了,本宫会不知道吗?皇上只是宠了一个才人罢了,你至于如此担忧?”
娴嫔一心只想着自己是与皇后娘娘一条线上的,娘娘自然也不希望莲才人受宠,若她说出自己的担忧,娘娘定会帮她的,想到这里,她继续不安道,“嫔妾之前那般对待莲才人,嫔妾担心她在皇上说些什么,皇上本就去嫔妾的永春宫少,嫔妾担心皇上听了她的话后,更加不待见嫔妾了。”
“莲才人没有那样的胆量。”慕依依笃定道。
娴嫔露出一脸疑惑,却不敢往下问,慕依依继续淡淡道,“你且看皇上赏给她的封号便知道了,莲,莲花的莲,莲才人性子胆小安静,顶多像是墙角的一株牵牛花,怎么能和高贵纯洁的莲花联系在一起?想必是皇上见她楚楚可怜,又觉怜字字面不大好看,因而取了同音字莲罢了,本宫一想起她那可怜的模样,必知她在皇上面前说不了什么话。”
闻言,娴嫔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依旧不甘道,“只是莲才人受宠,嫔妾心中实在不痛快,想她出身卑微,若论受宠,后宫怎么也轮不到她呀。”
“因为她有一个能干的爹啊,皇上现在需要治水的人才,她的父亲在这方面的确有谋有略,皇上宠她,不过是想让她的父亲在治水方面更卖力些罢了,只要这一次的洪灾过去,皇上就会慢慢淡忘她这个人。”慕依依依旧慢条斯理的说着,对于这一点她也不能完全确定,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安抚娴嫔这个无脑之人罢了。
果不其然,娴嫔脸上的忧虑之色逐渐消失,转而放心的笑道,“还是皇后娘娘深谋远虑,考虑的比嫔妾细致,如此嫔妾便安心了。”
娴嫔退出去后,慕依依继续写字,只是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纳兰澈又宠了一个女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