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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书房内,慕依依坐在书桌旁,静静的抄着佛经,拂晓与如意在一旁陪同。
长乐宫内其他的太监与宫女都被太后叫去问话了,如意一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心里就充满不安,但她抬眸却见皇后娘娘一脸平静。
忽而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如意与拂晓面面相觑,然后一同来到外面。
只见太后宫内的主管太监李墨带着十几名小太监,气势嚣张的闯了进来。
拂晓知道李墨是太后的人,此人最会仗势欺人,她不想得罪他,只好赔笑着问道,“李公公前来,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李墨似笑非笑道,声音却是对着书房的方向,“太后让我们来查找一些东西,告诉皇后娘娘,奴才失敬了。”
说完,他便指挥身后的人进寝宫内,仔仔细细的搜查。
如意本能的拦住他们,急色道,“皇后娘娘的寝宫,岂是你们说进就进的?”
“我们奉的是太后懿旨。”他阴冷一笑,命人将如意推了出去,然后十几个人冲进寝宫,胡乱的翻找起来。
拂晓站在一旁,却瞧着李墨直接来到梳妆台前,打开了皇后娘娘的妆匣,熟练的抽出最地面的一层,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拂晓见他要将妆匣拿走,立即上前阻止道,“李公公,那是皇后娘娘的妆匣,里面都是娘娘的首饰,你不能拿走。”
李墨冷冷一笑,道,“这里面的东西不仅有首饰,里面还有重要的证据呢,我等奉太后懿旨前来,搜的正是这样的东西。”说完,他给其余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很快就退了出去。
李墨走到台阶的最底层,忽而回身对着拂晓和如意皮笑肉不笑,道,“难得皇后娘娘还能如此平静,等一下太后一定会过来传召娘娘,还请娘娘做好准备吧。”
如意见他们得意嚣张的离开,着急的几乎要哭了起来,“拂晓姐姐,现在该怎么办?太后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的娘娘会不会有危险?”
拂晓的脸上亦带着担忧之色,长乐宫内所有的太监与宫女都被太后叫去问话,现在还未放回来,那些人平时只负责一些粗活,不曾接近娘娘,太后能从他们那里问出什么?
太后如果要问话,最先叫的不应该是她与如意才对吗?
“如意,方才李公公把娘娘的妆匣拿走了,还说里面有太后想要找的东西,今早是你为娘娘梳妆的,你可看见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如意想了想,疑惑的说道,“里面都是娘娘的首饰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拂晓隐隐觉得不安,她方才注意到,李公公一走进寝宫便直奔妆匣而去,然后直接抽出妆匣的最底层,看样子他是一早便知道了妆匣底层有东西,只是她还未来得及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李墨便将妆匣合上了。
“如意,只怕我们的娘娘有危险了。”拂晓跟在慕依依的身边那么久,一直都知道太后的眼中容不下皇后,早就想要除掉皇后,之前的几次有雪公主提醒,娘娘才侥幸躲过一劫。
只怕这次,娘娘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如意听她这样说,不禁哭的更伤心了,“拂晓姐姐,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告诉皇上?”
“后宫一下子出了那么多的事,皇上怎会不知?只是这次针对娘娘的人是太后,只怕皇上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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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妃虽中了毒,但所幸她吃的少,中的毒并不深,经过太医一番抢救,倒也保住了一条命。
太后命人彻查此事,终于查出是鱼食出了问题。
司膳房内的鱼都是分类放在水池内养着,鲈鱼自然是放在鲈鱼池内,每日有专门的太监喂食,其他的鱼食没有问题,唯独鲈鱼的鱼食被查出含有乌头粉。
乌头是一种药物,一般用其侧根入药,有回阳、祛风湿的作用,然母根有大毒,用之需谨慎。
李墨带人去长乐宫搜查,在一间宫女的房间内搜出了一包乌头粉,吉祥见此,承认那包乌头粉是她的,是皇后娘娘命她去太医院取的,并且一并承认了鱼食也是她动的手脚,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指使她的。
慕依依在拂晓与如意的陪同下来到永寿宫时,太后正威严的坐在最上方的位置上,后宫其他妃嫔也均在场。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百合,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疏离与冷漠。
“皇后,你可知罪?”太后冷喝一声,众妃嫔无人敢起身对皇后行礼,一个个都在那里装哑巴看好戏。
慕依依站的笔直,面不改色道,“儿臣愚钝,不知所犯何罪,惹得母后如此动怒,还请母后指点。”
“你派人下毒,妄图谋害哀家与万妃,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
太后话音刚落,一直跪在一旁的吉祥忽而爬过来,保住慕依依的腿,哭着恳求道,“皇后娘娘,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啊,奴婢是按照你的吩咐,在鱼食中加入乌头粉的,奴婢为娘娘尽心尽力,娘娘不能见死不救啊。”
慕依依冷眼瞧着她,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宫里有这么一个会演戏的贱婢!
拂晓闻言,直接冷冷的推开她,怒斥道,“胡说八道,娘娘平日里有什么事都只吩咐我与如意,你也真会给自己长脸。”
“奴婢哪里知道娘娘为何会差使奴婢做这件事情,奴婢本来也很惶恐,但娘娘的命令,奴婢不敢不从啊。”吉祥说到此,见慕依依无动于衷,加了一把劲,继续哭诉道,“娘娘,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啊。”
“皇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慕依依冷冷一笑,语气疏淡道,“母后若想治儿臣的罪,自然是准备好一切等着儿臣,儿臣还能说些什么?”
太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笑意清冷而透彻,“皇后,你以为你所犯的罪,就只有这么一条吗?”
“那就请母后继续说,儿臣愿洗耳恭听。”
太后瞧着她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目光瞬间冷了万分,她直接将一包黑色的药丸丢在慕依依的面前,冷然道,“这是在你的妆匣内发现的,哀家竟不知你收藏这么多的零陵香做什么,直到昨日太医在莲婕妤的簪子内发现这种东西,哀家才知道,皇后竟然还有这么肮脏的手段。”
慕依依低眸瞧着那一包黑色如同颗粒药丸的东西,竟不知这东西一直都在自己的妆匣内,只是她的寝宫向来只有拂晓与如意才能进去,她们两人自然不会害她,会是谁?
想到这,她不由得回眸看了一眼百合,她的寝宫,除了拂晓与如意,只有百合进去过。
百合注意到慕依依的目光,随即移开视线,双手无聊般的理着手中的绢帕。
“皇后,你还不跪下!”
慕依依不甘的跪下来,这一段时间她一直沉浸在雪公主离去的悲伤中,竟不知自己一不小心遭到了那么多人的算计。
“皇后,你谋害妃嫔,残害皇嗣,甚至想要毒死哀家,这一项项的罪名加在一起,让你死都是便宜你了。”太后眼中那种阴毒的光,恨不能化成一把刀,直接刺死慕依依。
慕依依嘴角扯出一丝凛然的笑,没想到太后竟恨她恨到如此地步。
她一脸的无所畏惧,事到如今,她只能承认自己不是这只老狐狸的对手,不就是死吗?她又不是没有死过,也许死了,她就能和香香一样回到现代了。
想到这里,她就释然多了。
可是即便她掉进了井里,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她,又往井里投了一块大石头。
蕙妃眼看着慕依依的皇后之位快保不住了,心里很是得意开心,她站起身,故作不安的说道,“太后,记得皇后娘娘落水,臣妾代管六宫之时,景美人在臣妾的宫里撞了墙,别人多说是臣妾逼死了景美人,臣妾也曾久久不能释怀过,直到前几日莺妹妹告诉臣妾,这一切不过是皇后娘娘的计谋罢了,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莺妹妹知道的肯定比臣妾清楚。”
太后闻言,将目光转向百合,语气没有半分温度的问道,“莺采女,你当真知道其中细节?”
百合迅速起身,来到殿中央,她先是故作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慕依依,这才颤颤道,“太后,嫔妾不安,明明知道其中内幕,却一直没有说出来,请太后责罚。”
“你只管说,有哀家在,你怕什么?”
百合顿了顿,这才开口说道,“嫔妾听娘娘亲口说,那一次的落水只是一个计谋,娘娘知道太后一定会推荐蕙妃娘娘管理六宫,才故意装病,然后在蕙妃娘娘执掌六宫时,制造了很多的混乱,包括景美人的死,也是娘娘为陷害蕙妃娘娘而使出的手段。”
慕依依见她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哭笑不得,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维护的姐妹情谊?她万万没想到,百合会在她的背后捅她一刀。
柳婕妤听到这里,不禁既好笑又疑惑道,“向来听说莺采女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亲厚,不曾想会看到今日的一幕。”
百合垂眸冷冷道,“皇后娘娘待嫔妾,不过是如同待一颗棋子罢了,若不是嫔妾对娘娘还有几分用处,娘娘怎会想到嫔妾?”
慕依依的心如降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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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春宫内,万妃悠闲的坐在贵妃椅上磕着瓜子。
夜蓉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她笑道,“恭喜娘娘,永寿宫那边已经闹了起来,皇后娘娘这次只怕再也爬不起来了。”
“如此最好,也不枉费本宫以身涉险了。”万妃凤目微挑,眼梢尽是得意,“就算她是皇后又如何?依旧不是本宫的对手。”
想到中毒一事,夜蓉的脸上就浮现一丝担忧,道,“娘娘以后可别再用自己的身体当做筹码了,还好中毒不深,不然扳倒了皇后,岂不也连累了自己的身子?”
万妃不以为然,道,“不这样做,太后怎会当真?皇上怎会当真?”
“奴婢只是为娘娘担心。”
万妃沉思片刻,忽而问道,“莲婕妤那边的情况如何?没有被人发现异常吧?”
夜蓉放心一笑,道,“如今这些事情都由太后彻查,太后是最不能容下皇后的人,所以莲婕妤那边更是顺利,皇后娘娘残害皇嗣的罪名是定下了。”
“皇上有何反应?”
夜蓉思虑片刻,眉梢染上一丝疑惑,道,“按理说,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是该过问一下的,然而这两日皇上一直在承明殿,并未踏足后宫,仿佛无心管理这些事情,皇上的心思有些难猜了。”
想到纳兰澈,万妃的眸底不禁寒了一分,别人看不出来,可她却看看真真切切,纳兰澈已经不再是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人了,他的眼中有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而且似乎只有那一个女人。
这让她更加嫉恨慕依依。
夜蓉继续笑道,“皇上不管岂不是更好?太后不喜欢皇后娘娘,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皇后娘娘,这点上倒是与我们不谋而合了,此时我们只要静观好戏。”
万妃却隐隐不安道,“皇上真的会坐视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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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澈来到永寿宫时,众妃嫔已经散去,整个殿内只有太后一人在细细品茶,周围一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
如此这番,像是在有意等着他。
太后端起茶盏,慢慢的呷了一口茶,这才将目光转向纳兰澈,淡淡道,“皇上终于肯来了。”
“既然事情母后都已调查清楚,那母后打算如何处置皇后?”
太后顿敛,冷冷道,“皇后不淑不慈,不孝不善,谋害妃嫔,残害皇嗣,每一样的罪名加起来,想必皇上的心里比哀家清楚,何必还要再来问哀家?”
纳兰澈坐在她的对面,目光有些深远,许久缓缓道,“皇后是儿臣的结发妻子,儿臣曾许诺,不会杀她。”
太后的目光陡然幽冷,喝然道,“如此毒妇,怎能不杀?”
纳兰澈的神色依旧淡漠的看不出丝毫喜怒,“母后若是不喜欢她,认为她不适合做皇后,那儿臣自可废了她的后位,也请母后让儿臣做一个言而有信的夫君,留她一命,让她出宫,自生自灭吧。”
太后神色一顿,仿佛听到了一个极为可笑的笑话,“皇上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怎能让人心服?”
“从一国之母,沦为一介草民,这样的惩罚怎能算轻?”
太后冷笑道,“皇上的心思,哀家会不明白?放她出宫,就如同放飞关在笼子里的鸟,只是像她这样的毒妇,走到哪里都是一种危害,哀家绝不会再给她害人的机会。”
纳兰澈眼底的伤痛如同破碎的浮冰,他曾说过会保她一世周全,可是此时他却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后打量着纳兰澈,心里突然多了一种不安,纳兰澈是她的儿子,她自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感情用事之人,只是如今她却不那么确定了。
今日他的神色,和从前先帝的废太子有何区别?而她也更加在心里确定,皇后这个女人不能留!
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她绝不容许这个女人来祸害她精心调教十几年的儿子。
“皇上的一番情意可别用错了人,后宫多的是美丽的女子,哪一个不比那个毒妇强?”
纳兰澈正色,语气沉沉道,“儿臣还是方才那句话,无论如何请母后留她一条性命。”
太后有些泄气道,“皇上既然执意如此,哀家只有废了她的后位,将她打入冷宫。”
纳兰澈的神色恢复到之前的冷峻,“如果只能这样,那便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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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慕依依,被太后关在永寿宫内的一座偏殿内,拂晓与如意都不在她的身边。
屋内的光线很暗,她静静的坐在一个椅子上,脑海中将与纳兰澈相识的过程回想了一遍。
荷花丛中的初次相见,他面色高冷,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却在她掉进湖里人,同时跳进水里救了她一命。
她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能让她带着记忆回到那年的夏天,她不会让他们的爱情走到如此绝路之上。
房门被人推开,强烈的光线照进来,慕依依本能的眯了眯眼睛。
“皇后,接旨吧。”太后冷漠的声音响起,慕依依只好从椅子上起身,而后缓缓跪了下去。
从安手里拿着圣旨,目光看向慕依依时带着不忍,然而太后还在,他只能硬着语气,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慕氏贵为皇后,本应母仪天下,为女子之表率,然今不淑不德,心狠手辣,谋害嫔妃,残害皇嗣,今废弃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以正宫闱,钦此。”
从安念完,神色担忧的看了一眼慕依依,见她木然的跪在那里,脸上已然失了血色,他只好低声提醒道,“娘娘,接旨吧。”
慕依依的心中一片凄凉,圣旨就是皇上的意思,别人不相信她也就罢了,纳兰澈竟然也不相信她,难道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吗?
太后见慕依依始终不愿接旨,于是便从从安的手中拿过圣旨,而后示意从安退出去。
“事到如今,你的心里还在期盼什么?你以为皇上会救你吗?你也未必太高估了自己。”太后直接将圣旨扔在她的怀里,继续冷冷道,“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的后宫有那么多女人,哪一个女人不比你更适合做皇后?哀家可向你保证,皇上很快就会将你淡忘。”
慕依依冷笑两声,凉凉道,“太后如此恨我,为何不杀了我?难道你就不怕日后我翻身,再来给你添堵吗?”
太后的心中明显一怔,然而脸上却没有丝毫异样,她以同样冰冷的声音笑道,“冷宫就如同一座坟墓,进去后你就别想出来了,再者,哀家这一生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你想和哀家斗,终究还是太嫩了。这后宫,到处都是哀家的人,你以为你能掌控全局,其实你就在哀家的掌控之内,哀家送给你四个宫女,偏偏有一个与你之前的陪嫁丫鬟长的相似,你定会在心里以为那个便是哀家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你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留在如意身上,实则不是,吉祥才是哀家的人。除此之外,蓝嫔、莺采女也都是哀家的心腹,蓝嫔看似默默无闻,却是一个最有主意的人,好多主意都是她帮哀家谋划的。至于莺采女,在这后宫,本就没什么姐妹情谊可言,一切的情谊都是建立在利益与算计之上,枉费你在后宫生活那么长时间,竟然连这一点都没看透。”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