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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包里的手机,把一切都告诉陆青云。
陆青云会知道下面怎么做的。
陆青云那头接了。
他柔声说道:“我现在有事,一会给你电-话。”随即把电-话挂掉了。
“是那个女人嘛?”陆沧海显然很生气燧。
陆青云笔直的站着,面色凝重,拒绝回答。
“这个录像要是去了军委,到了军事法庭,你要我的老脸往哪里搁,她可是堂堂伍凌集团的董事长夫人,你和她做出那样苟且之事,今天约沈总出来,好好谈谈。”陆沧海命令道,心情烦躁。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陆青云冷冰冰的说道,但也说出了他的决心昶。
“那又怎样?一个有夫之妇,跟老公结婚几个月,还没上过床,你觉得可能吗?这种女人不知羞耻,我不会让你和她在一起的。立马分开,约沈总谈谈,看他有什么条件可以既往不咎。”陆沧海越发生气的说道。
“我要和她结婚。”他直白的说道,一脸正气冷锐。
陆沧海气的眼睛圆瞪,鼻子里的呼气让胡子都动起来,只是陆青云,“你是被那个妖精迷惑的晕头转向了,不可能,我不可能接受那样的媳妇。”
“如果您是作为家长的身份,那么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您,我除了她,不会娶其他女人,如果您是作为领导身份,我愿意为了她接受处分,请问还有吩咐吗?”陆青云冷冷的说道。
“什么?我看你是疯了,你奶奶太娇惯着你,这件事,你奶奶也不会同意的。”陆沧海吼着,屋梁都抖动了几下。
“我会带她在军区里生活。”陆青云说着他的决定,顿了顿,“或者奶奶喜欢的那个海边别墅也不错。”
陆沧海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在自毁前程,知道我正在竞选政委主席吗?我一大把年纪了,根本不想再往上爬,我这么做到底为了谁你不知道吗?你是最年轻的中将,下周二在你生日的这天,上头就会颁布指令了,你难道想周三就受到停职查办,这个脸你丢得起,我丢不起!”
他气的一口气说完,很喘。最后一下,手掌重重的打在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咚咚咚。”书房外面有敲门声。
陆青云还是笔直的站着,不声不吭,面色冷淡。
“什么事情要发这么大的火啊,在下面都听见你敲桌子的声音了。”陆青云的妈妈文善柔敲门问道。
陆沧海一想,静止走到门前,开门,看到文善柔,“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只知道忤逆我。”
文善柔脸一沉,“说什么呢?”
陆沧海住口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你问问你儿子吧。丢脸都丢大把了。”
陆沧海出去,想了一下,忽略了录像的事情,指着陆青云说道:“他勾搭有夫之妇,这个被军委知道,就是政治污点,一辈子都上不去。”
说完了,陆沧海重重的摔上-门,自个发闷气去。
“哟,我儿子真了不起,连有夫之妇都勾搭上了,还真有本事。”文善柔调侃的说道,笑眯眯的在椅子上坐下,抬头,看着陆青云,“我又不是你爸,不用对我这么严厉,坐。”
陆青云顿了顿,在她的对面坐下,笔直的挺着腰杆。
文善柔噗呲一笑,瞧见儿子这刚正不阿的样子,在他腿上拍拍,“来,告诉我,为什么喜欢她?”
陆青云脸上一丝异样的红,顿了顿,不语。
“一个人呢,会有很多次爱情,上次的没有了,会再来一次,你想过没有,你们在一起会很艰难,她有孩子吗?”文善柔慈眉善目的问道。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如果有,那也是我的。”他非常确定的说道。
“哟。妈妈懂了。”文善柔笑眯眯的,明亮睿智的眼睛闪耀着流光溢彩,“妈妈知道你长情,认准了就不会永远不会放弃。约个时间,让我见见她吧。”
陆青云嘴角也微微的扬起。
“你爸爸是头倔牛,思想传统,一脸官腔,别管他,有我和你奶奶。要不,就约在明天晚上吧,你看如何?”文善柔确定好了时间。
陆青云眼眸深思,有着浓浓的保护之意。
“行了,你跟你爸爸一样,也倔。你约好了,给我打电-话吧,我要买些礼物,不能失了长辈的礼节。我先去看看你爸爸。”文善柔起身,瞟了一眼桌上的碟片,微微一笑,离开这个房间。
陆青云也拿起碟片,把碟面折了,丢进了垃圾桶,这才离开了房间。
出门口就打电-话给流芳。
“我现在过来,你在哪里?”他柔声问道。
“嗯,青花公寓。”流芳手里握着裹着手表的餐巾纸,心情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她好像一个刽子手,却心情很沉重,是不是每一个大义灭亲的人都会很煎熬,也许她会内疚一辈子。
陆青云快到流芳公寓的时候,手机响起来,是齐志的。
他立马接听,“嗯,好,好,文件批下来没?嗯你去处理一下,好,那就周一,交给公安局那边,实行抓捕。”
挂完电-话,他按门铃。
流芳突然地全身一颤,握紧了手表,准备交给陆青云。
她开门,看到陆青云扬起了笑脸,看起来心情不错。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想第一时间和她分享。
“嗯?”她紧握着手表,马上是交出去的那刻了,心情好沉重。
“上次找到的手机的镜片经过鉴定是瑞士手表纪念款的一款,通过对型号的比对,里面有专门的号码,买这块手表的人确定是沈爵傲,明天就会实施抓捕行动了。”
“啊?”流芳握紧了手表,把手表藏到了身后,眼里有着复杂怪异的神色,似配合着陆青云的开心,似为了沈爵傲的难过,竟然有些氤氲,又似不用自己亲手把沈爵傲送上断头台的轻松,又似看到他死亡的酸酸的感觉。
各种复杂,咧开了笑容的同时眼中的氤氲更深,“我去给你那双鞋。”
流芳冲进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眼泪却流出来了。脸上带着笑,终于可以解脱了,终于摆脱了沈爵傲,那个邪魅的带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可是,却因为惋惜和内疚而难过。
他真的是为了她失去了一切,财产,亲人,朋友,性命。
她走去柜子那里,打开来,把手表丢了进去,放在了抽屉的最里面。
随即从橱柜里拿出她买的新的拖鞋。
擦了擦眼泪,开门出去。
陆青云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她,眸色几分黯淡和狐疑。顿了顿,目光晶晶亮的闪烁,欲言又止的问道:“你哭了。为什么?”
他的心里突然地一闷,因为想到她是因为沈爵傲而难过。
她突然地觉的自己好过分,她居然会为了沈爵傲哭,陆青云为她做了那么多,知道肯定会很难过吧。
她不能够这样!
她为沈爵傲的死难过只是因为内疚,还有,不安!
她对着陆青云咧开了有史以来最灿烂的笑容,拧眉,眼泪含在眼中,异样的晶晶亮,“不容易啊?”
确实很不容易!
她和他之间那么多的波折,以后再也不会了吧,因为沈爵傲已经无力回天。
他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越发的搂紧了她,让她在他的身上吸取热量,沉默了一分钟,他目光幽邃的看着前方,如同经过深思熟虑一般的说道:“我妈想要见你。”
她很惊讶,挑起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现在不合适吧?”
他俯视着她,微微一笑,像是让她安心一般,柔柔的摸着她的头发,睿眸染上了宠溺的色彩,“她知道你的全部。”
“包括我没有离婚吗?”她很诧异,同时又觉得心虚。
是的,她自卑了,也觉得两人相差太大,就算她没结婚,对见家长也会紧张,更何况现在的身份尴尬。
沈爵傲的妈妈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她真的怕,陆青云的妈妈会不喜欢她。
“我妈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所以,很开明。”
她握紧手,缓解紧张,眼眸沉甸甸的,低头摇了摇头,目色闪过一丝感伤,“现在太早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别人明明知道她是小偷,还特意找她去指认小偷一样,她心虚而自卑。
陆青云握住她纠结在一起的手,“那你觉得什么时候不早?等你自由了还是一年后?”
自由?
莫名的,她想起了沈爵傲,他还没有死,她却迫不及待的去见陆青云的妈妈,她觉得那样做,沈爵傲有些可怜,特别是想起了他早晨的样子,伤感而绝望,眼眸也黯淡了起来,低着头,“其实在爱情方面,我比沈爵傲做的更过分。”
“嗯?”他魅瞳幽邃。
她抬头,与他对视,微微扯出淡淡的嘴角,有些讽刺自己,“他只是在感情上伤害了我,而我,不仅在他的感情上伤害了他,还落井下石,该绝情的都绝情的彻底了。原来以为自己至少还高尚,现在看来,不过也是薄情寡性之人。”
“你对他到底怎么想的?”陆青云眉头紧蹙,审视着她每一个细微表情。
流芳摇了摇头,看着陆青云,咧开笑容,目光中却有着晶晶亮的液体,没有流下来,她对沈爵傲的残忍只有自己知道,如果陆青云不查到他,她是真的想要告诉陆青云一切,也真的想要把他送到断头台的手表交给他。
陆青云看不清她的真实的想法,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目中一丝难过的氤氲,“你爱他?”
流芳摇摇头,“不爱。”
这就够了,陆青云伸手压着流芳的颈脖,让她靠在他的怀中。不知何时,他觉得流芳对沈爵傲的态度有些转换,是他太过犀利敏感吗?
“流芳,你只要安心的呆在我的身边就好,其他一切的问题都交给我。”他沉声说道。
流芳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就像木鱼,咚咚咚,让她安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阳光的味道,扫去心中的阴霾。
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陆青云,她就再也感觉不到温暖了。所以,她会安心的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一定会这样,就像童话中的公主和王子一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倏尔
他的手机响起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还是齐志的,预料军区出了什么事情,立马接听。
“首长,刚才查到,沈爵傲周六的时候把伍凌集团卖给了美国的丹马斯集团,他名下所有的资金转进了瑞士银行,无法查询,电脑显示,沈爵傲和顾流芳于周六已经离婚,名下的不动产,房产,全部转给了顾流芳,资料齐全,全部经过有关部门的盖章和核实。”齐志看着收到的资料显然觉得不可思议。
陆青云也非常的震惊,“他和流芳昨日已经离婚?”
陆青云狐疑的低头看向流芳,流芳也很诧异,难道那些盖章的离婚证书是真的。
沈爵傲做事好匪夷所思,她不明白。
既然那些离婚证书是真的,为什么他要用录像威胁她和他不离婚呢?
这不是画蛇添足,很矛盾吗?
还有,为什么要把不动产都送给她,还是,他早就料到了这天。
她怔怔的发呆。
陆青云睿眸越发的犀利,闪过一扫锋锐的刀芒,命令道:“沈爵傲是想跑路了,现在对他24小时监控,通知海陆空那边密切注意,一旦沈爵傲出镜,立马进行刑事拘留。”
“是,我现在就去办。”齐志挂掉了电-话。
陆青云低头,看流芳还是发呆,“那些证书呢?”
流芳想起来,走进房中,从抽屉里面拿出来那个资料袋,递给了陆青云。
陆青云接过后,手快速的翻动,凝眉细阅,目色深邃,锐眸越发的诧异。
“怎么了?”流芳不解的问道,“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陆青云合上所有资料,魅瞳越发漆黑,连他,都想不通沈爵傲的目的,深吸一口气,又对着微微发呆的流芳柔声说道:“真的,我想休息一会,你陪我。”
“嗯?”他大掌搂过她的腰,下一秒,她就被他搂到了床上,把她的头放在他的手臂之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搂紧她,“睡一下吧,明天就豁然开朗了。”
流芳知道陆青云很疲倦了,很温柔的微微一笑,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眼睛闭上,脑子里却还在想着沈爵傲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原因。
他拍下蒋静的照片,最后毫无要求的还给她,明明知道他不一定会输,却做好了输的准备,更像是故意让着她,才输的。
他真的想要用他的一切换得她的原谅吗?
为什么!
陆青云均匀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很安心和温暖。
慢慢的,脑子里沉重下来,不知不觉的也睡着了。
凌晨十二点
陆青云的手机突然地响起来,陆青云鹰眸睁开,雷电般得速度拿起手机,怕吵醒了身边的女人。
流芳最近浅睡,睁着眼睛看身旁这个男人起身,他睡过的床上还有他的体温,这种睁开眼就能看到心爱的人躺在身边的感觉很好。
陆青云看到来电显示,剑眉微蹙,这是一组数字,但是他看过,是沈爵傲的手机号码。
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
顿了一下,陆青云和流芳对视一眼后,接听,脸色冰冷的等待对方先说话。
“晚上好。”电-话那头是沈爵傲慵懒至百无聊懒的声音,隐隐着有些戏谑。
“有事吗?你吵醒我的女人了。”他不悦的说道。
“我已经把白衣火花了,现在他的骨灰在我的手上,用这个为条件,和你见一面,如何?”他毫不介意他冰冷的口气,依旧放荡不羁,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
听到白衣,陆青云的目色闪过一丝感伤,鹰眸越发的犀利,毫不犹豫的问道:“在哪里见?”
“陆首长好魄力,我现在是末路狂徒,你不怕我会杀了你吗?”沈爵傲高傲的说道,丝丝危险。
“就算杀了我,还有其他人将你绳之以法,你跑不了。在哪里?”陆青云沉声说着,站起来。
流芳也着急的站起来,担心陆青云会有事,紧锁着他凝重的表情,欲言又止。
“洪州的海边。第二根灯塔那里。”沈爵傲慵懒的说道。
“我一小时后到。”陆青云挂掉了手机,转身,看着忧心忡忡的流芳,“我现在出去一下,不会有事的。”
“陆青云。”她其实听得出,对方是沈爵傲,有种不安的担心,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波光粼粼,可是看陆青云的坚决,她无法说出挽留的话,顿了顿,红唇微启:“小心。”
“嗯,锁好门,不要出来。我不会关机。”他说完,手掌压住她的颈脖,在她的额头上一吻,“等我回来。”
随后,快速的转身,打开门瞬间的消失在了流芳的眼前。
流芳呆呆的坐回到了床上,手里紧紧地握着挂在脖子上琥珀,祈祷着,陆青云不要有事。
三分钟后,门突然被打开了。
她诧异的看向门口,沈爵傲收起了瑞士军刀,伤感的紧锁着流芳,又慵懒至极的走进来。
流芳看到他一惊,立马防备的站起来,谨慎的防备着他。
他邪魅的一笑,坐到沙发上,斜睨着她,还是一派慵懒之色,“我送给你的礼物收到了没?”
流芳紧锁着他,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眉头烦躁的锁起,“你又在耍什么阴招?”
他伤感的看她,魅瞳中蒙上让人心疼的氤氲,“我沈爵傲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阴险的卑鄙小人是吗?”
他放下高高在上的慵懒后受伤的表情让她的心情沉重。
流芳背过脸,不让自己纠结,脸色尽量的清冷,“难道不是吗?你约陆青云出去,现在却在这里?”
他淡淡一笑,悲伤的深吸一口气,柔和的看着流芳,“不支开陆青云,我怎么能单独见到你,在洪州的灯塔那里确实放着白衣的骨灰。”
说道白衣,流芳想起他的惨死,对沈爵傲又不淡定了。“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他着迷的紧紧锁住流芳,似乎想要把她的样子深深地印记在自己的脑海里,很想忽略掉流芳的决绝,闪过伤感,又勾起邪魅的嘴角,返回正题,问道:“礼物喜欢吗?”
《诺诺有话说:爱和残忍其实真是相对的,爱一个人,那么对另一个人真的是残忍的!所以,当一切真相来临的时候,她才会宛如重新活了一次!来不及改错字,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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