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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的安置在什么时代都是问题,在古代军人的待遇十分的低,应该说在古代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之外,所有人的身份都不高。在大梁还算好些,放在王修晋所知的任何一个历史朝代里,似乎就没有关于安置伤兵的介绍,也许有,但不是历史系出身,他不清楚,在现代文明的社会,经历了几次战争的士兵,有人埋骨异国,亲人想要寻回尸骨难上加难,有人带伤退役,身戴无数军功章,却要靠拾荒度日。那些为国为民付出了青春,付出了生命,付出了所有的汉子,得到的永远和付出划不上等号。
经历了末世的王修晋,时常后悔上辈子在他有能力的时候没能帮到更多的退役的士兵,这辈子的油坊也算是弥补了遗憾。得了皇上的话,王修晋也没多多少干劲,他又不是毛头小子,得了一声夸奖就立刻激动得不得了。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让王修晋比较激动的,油坊终于挂上了皇家的牌子。之前大家都知油坊的品牌是皇上赐名,但没有人知道油是皇上投了钱的,现在正式则不一样了,油坊的名头前多了皇室的标志……一条大金龙。
别觉得这条大金龙很俗,要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冠上这条金龙,便意味着以后没有人敢随便打油坊的主意,更不会借用油坊的名头,也就是说没人敢造假。
有了这条龙,让京城里一些本想伸手占些便宜的人,全都缩回了爪子,心里嘀咕王修晋是不是傻,把那么赚钱的油坊居然就给了出去。若是王修晋知道一些人心里的想法,只能回上两字……呵呵。
京城油坊出的第一桶油,依旧是送进了皇宫,第二桶被保管在油坊之中,并标上生产的年月。就在油坊出第一桶油的那天,宫里的一位妃子被打入冷宫,而她的儿子被贬为平民,扔到皇陵护陵。王修晋听着咂了咂嘴,也不知这位皇子和妃子犯了多大的错,居然被皇上命人在皇宫城墙上宣读,这位以后别说是大位,能不能回京都是个问题。王修晋不想猜测深宫之事,就是感叹一下,顺便回忆一下上辈子关于宫斗的传闻,也不知是儿子坑了娘,还是娘坑了儿子。
王修晋以为皇上贬了一个儿子,没想到接着而来的便是朝堂上的大血洗,单是一次大朝会,就有四位朝中重臣被问斩,不是摘乌纱调查,而是直接问斩,之后抄家,牵连九族,而张贴在皇榜上的罪名都是一个理由……贪。
看着皇榜的百姓议论纷纷,待散去后,便无人再提。王修晋打皇榜路过,看完皇榜后没说什么,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言论自由一主,弄个不好就有上下几代的性命。
朝中重臣被斩并非是终点而是事情的起点,紧随而来的便是若干中小官员被问斩,理由依旧,王修晋没再关心朝中的动荡,他又不是朝中大臣。百姓对贪官恨得入骨,便是议论也都说着该杀之类的话。
整整一个月,京城如同被血洗了一般,据说那些个被定为贪的官员,确实是贪的不少,每家搬出来单钱财便有十几箱,还不虎其他。围观的百姓看着那一箱箱的银子,更恨不得吃了那些个贪官。
动荡了一个月后,又一张皇榜被张贴出来,上面写着一条让所有百姓都开心的事,免税一年,理由是从贪官抄家回来的钱财足够充盈国库。这张皇榜一张贴,百姓更恨不得吃了那些个贪官。没多久各地又得了一张旨意,加开恩科。
朝堂内有了不少的变化,很多翰林的位置有了变化,而与皇室沾着亲带着故的春大人却依旧是翰林。为此,春夫人没少在家里说这说那。春大人懒得听夫人那些没用的话,直接躲进小妾的院子里。不久之后便传出那位小妾有了身子,把春夫人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春家的事,王修晋多少有些耳闻,却不打算上门讨不痛快,再说他忙着呢,哪有时间看热闹。油坊正式运转之后,再加上有皇室的金龙在,销售不成问题,不用销售的伙计们上门去推销,便主动跑过来下单子,销售的伙计们被弄得没脾气,尤其是最开始一批跑销售的伙计,如今已经成了京城市场的负责人。想到当时他们每个店铺子进的艰辛,再看看眼下,对招进来的新员工只能感叹他们是幸运的。还特意跑到王修晋那里念了好久此事,王修晋被念得烦了,直接把人扔了出去,再念便开辟新市场去。
王修晋忙得风风火火,京城几家粮铺却是一片愁云压顶,有些后台因贪被斩了,有些是因为处寻到货源,不得不面对无华可卖的尴尬场面,想想之前他们还合伙想要把王家粮铺挤黄铺,现在报应到他们身上了。有些人硬着头皮,寻到王家粮铺,放低了身份,就为了能有些粮可卖,看到王家粮铺里的人流,过来寻货的人心里那叫一个苦。
正巧今儿李菻善过来陪王修晋,见有人进来,东看西看一点儿都不像是要买东西的人,便起了警惕心,让掌柜的注意些,然后便转头看向王修晋,“要不要给你派两个人过来帮你看铺,你身边也得跟着个能武的。”他是知道王修晋管着的油坊有不少人眼红,再加上京城王家粮铺异军突起,必会招人惦记。
“先谢了。”王修晋没有拒绝,上辈子他身边还有个保镖跟着呢,就怕出什么事,这辈子人都能买卖,何况人命。王修晋清楚做什么就会或多或少的得罪些人,之前行商贩的事,怕是把京城粮铺的东家都得罪遍了,真若是一个恼怒,把他咔嚓了,天知道他还有没有幸再活一次。
李菻善开口的时候是忐忑的,没想到王修晋直接应下,心情十分不错,连脸上的五官都舒展开了。王修晋看着李菻善的五官觉得挺有意思的,说这人没表情不假,可若细心依旧能从他的脸上,眼神中感受他的心情好坏。
两人正说着话,李菻善分神留意那男人的一举一动,见王掌柜上前和那人说话,没一会儿王掌柜便把人往他们这边引,李菻善给人的感觉更严肃了。
王掌柜并没有让有直接过来,而是他先过来,简单的说了一下那人的情况,王修晋听到那人的身份后便乐了,然后给李菻善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李菻善看向那人的眼神闪过杀意。那人见了李菻善的眼神,整个人都不好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就怕动一下便没了命。
王修晋让王掌柜把人请过来,李菻善不解,这样的人有什么可见的,若在军中,直接扔出去赏百以内的军棍。不过李菻善没有开口,他清楚生意场和军营不同。
王修晋没有拒绝对方的请求,不过从他这里购粮,自然不可能以石论称,他们往外卖都论斤称,中间的差额有多大,便是数学不好的人都知利益之大。过来相求的那人,哪时还在意以什么论称,能进到货已是万幸,再没货他就要关门了,哪里还会想赚多赚少。
待人走之后,李菻善不苟同的看着王修晋,他觉得王修晋在给自己寻敌人。王修晋乐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全永恒的利益。”王修晋不再多言,商场上的事,李菻善擅长,也就没有必要让他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
王修晋的话让李菻善想到那些个通敌之人,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为了利益,那些人嘴上对蛮子义愤填膺的文人,私底下还不是数着钱,把自己的良心都给卖了。
两人一直呆到粮铺呆到关门才离开,走在繁华街头,王修晋回头看了一眼才开始营业的一条街,再看向身边的李菻善,街里铺中的纸醉金迷,而站在旁边的人身上已经有战场的记号,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想那么多做什么,他又不是皇上,这些事应该皇上操心的,而非他。
李菻善见王修晋的表情不好,抬手按了按王修晋的锁起眉头,“在想什么?”
“只是突然有些感慨而已,无关紧要。”王修晋收回心思,想起被李菻善按过眉头,他怎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是回府吃?还是去我家?”
“去你家,饭馆今儿没开业。”意思是刘姐今儿应该在家。
“好,也不知刘姐今儿准备什么吃食。”王修晋只是想到李菻善的惊人饭量,也不知家中有没有多准备饭。
“明天四皇子想要和你见上一面,约在品春楼。”李菻善这会儿才想到为四皇子传话。
“他最近忙什么,以往我进京,他若在京城便会早早的出现,这次却一直不见人影,不是说别院已经建得差不多了?”至于酒楼的名字,王修晋早就没了吐槽的念头,他就纳了闷,京城的酒楼起的名字咋就没有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