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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抽打的越发用力,弄月弯着嘴角听着声音,她觉得此时这声音很是悦耳呢。
直到筋疲力尽,火凤才停下,微微喘息道:“你楚弄月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就连死也是将一切算计好,不肯吃一点亏,慕吟风若是知道你这么算计他,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怎么想,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只知他是自愿的,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之处,我不用费尽心思去抢,慕吟风就心甘情愿臣服于我,而你千方百计却惹他厌恶,得知有这个孩子之时,他可是欢喜得三天三夜不能入眠,一直围着我转,恨不能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送到我眼前,这些感情,你这辈子或是下辈子都是得不到的。”弄月撑着意识,带着嘲讽说道。
火凤喘着粗气,恨不能上前掐住弄月的脖子,可是她不能,她需要弄月身上这特殊的血,背过身平复下来后,她才说道:“那又有何关系,只要我将魂归炼成,我还是能控制他一段时日,那也足够了。”
弄月不可置否,讽刺勾唇。
“你这笑是何意?”火凤一直观察着她的变化,抱着试探,又想要找回一丝报复的快感,她想看弄月愤怒,可是结果让她大失所望。
此时弄月已渐渐意识模糊,全是靠着火凤的声音刺激才强支撑着。
她依旧闭眼淡笑道:“我笑你痴人说梦,我敢打赌,就算一年后你炼成了魂归蛊,你也无法控制慕吟风。”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火凤咬牙问。
“直觉。”弄月闭眼不愿多言。
时间已过去快一个时辰,萧东篱与景离一样,开始躁动不安,一瘸一拐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张望那道看不出痕迹的暗门。
“师弟,你说火凤到底想要月儿身上的何物,为何这么久还未出来?”萧东篱将目光从暗门方向收回,转而看着景离。
景离负于身后的手握了握拳,松开后才说道:“我不知。”
一拳打在棉花上,萧东篱继续来回踱步。
墓室中日夜不分,外面已是夜幕降临,楚映月扶着音书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顺着弄月一路留下的磷粉,倒也不会在黑夜里迷路,不过因音书身子不便走得慢了些,一个多时辰才行到半山腰。
楚映月心急如焚,她不知道火凤想要从弄月身上得到什么,但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而且弄月独自留下,无疑是羊入虎口,就连景离也早已与萧东篱与火凤狼狈为奸,指望他帮弄月是不可能的。
她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前方隐隐有火光传来,还有马蹄声,她心中惊喜,定然是慕吟风带人追上来了。
“音姨,肯定是吟风寻来了。”她扶住音书站在原地。
音书激动道:“快,快让吟风去救月儿!”
说话间火把已将她们面前照亮,真的是慕吟风与慕景旭带着人前来。
“映月。”慕景旭迅速翻身下马,跃到她们跟前。
楚映月将音书的手交到慕景旭手中,也不看他一脸惊喜,直接越过便走到慕吟风马前。
“吟风,你快去救弄月,再晚就来不及了。”
慕吟风拉紧缰绳,沉声问道:“她在何处?”
“就在山上的墓室里,你快去,她独自留在那里已一个多时辰,火凤定是不安好心的,你定要将她安然无恙带回来。”楚映月着急道。
等不及回答,慕吟风已策马向前奔去,非夜带着身后的暗卫迅速跟上。
楚映月迅速回到慕景旭跟前,“景旭,你将音姨送回去,我不放心弄月这就跟上去。”
“映月……”慕景旭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楚映月哪能等他说话,纵身一跃骑上他的马便飞驰而去。
音书抓紧慕景旭的衣袖,泣声道:“都是我害了月儿,是我害了她。”
“音姨,您别急,有吟风在,弄月不会有事的,我已让人备好软轿这就送你下山,您先回去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将弄月带来见您。”慕景旭轻声安抚,又对暗夜吩咐道:“暗夜,你亲自送音姨下山,路上慢些行。”
“是。”暗夜上前扶着音书。
音书回头交代道:“景旭,照顾好映月,你们都要平安归来。”
“嗯,音姨放心。”慕景旭摆手道别。
暗夜扶着音书上轿后便步行跟在一侧,带着三个暗卫就往山下行去,其余的人手都留下保护慕景旭。
翻身上了暗夜的马,慕景旭脚下一蹬,策马往前追去,路上弄月撒下的磷粉在黑夜里起了作用,只要顺着就能找到她的位置。
墓室中,景离抱着已只剩下一口气的弄月一步一步往墓室门走来,他轻声与她说着话,不让她这么快睡去。
“我已按你说的做了,你记住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不可食言。”
弄月虚弱道:“师兄,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夜风起,吹得杂草唰唰响,墓室就这么突兀地立在眼前。
慕吟风翻身下马,从草丛中捡起装磷粉的锦囊捏在手中,这是弄月扔在这里的,前面就是墓室,她就在里面,这个认知让慕吟风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敢向前,他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来晚了。
“吟风。”楚映月翻身下马,走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的锦囊,“对,这就是弄月故意扔在这里的,我们快……”
‘哐当’一声,不远处的墓室门打开,一个黑影走了出来,是景离,而他怀里抱着的就是弄月。
“弄月。”楚映月惊呼。
慕吟风像是被定住了脚,眼直直盯着前方。
“你们有话就快与她说,她……她快撑不住了。”景离抱着弄月走到两人面前,将她递给了慕吟风。
木偶似的慕吟风木然伸出手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已然失去了言语,只是目光紧锁在她面上。
“慕……吟风……”弄月艰难抬手却如何也用不上力。
楚映月这才惊恐捂着嘴,借着月光与火光,她看着弄月无力垂下的双手,顺着衣袖一滴一滴落下的痕迹从墓室门前一直到他们跟前,这一段石阶路上印着的是两道血痕。
慕吟风缓缓蹲坐下身子,将弄月抱在怀中,把她无力的双手抓住,抚上他的脸,他哑声道:“弄月,我在。”
“对……不起,一次又一次骗你……这是最后一次。”弄月虚弱地扯出一抹笑意,眼眸微闭又努力撑起,断断续续说着话,“你别……别怨我……”
将她紧紧搂住,慕吟风蹭着她的额头,哑声轻哄道:“你说过要与我携手终老的,你已食言了这么多次,这一次就应了我可好?就这一次你别骗我,我就原谅你,以前的一切我都原谅你。”
“好。”她说。
慕吟风满是血迹的脸上露出笑意,满目深情看着她,“我知道你很痛,我这就给你包扎止血,很快就没事了,你忍忍,一下就好。”
弄月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是费力眨了下眼睛,任由他摆弄。
楚映月捂着嘴已泣不成声,她缓缓蹲下身子。
“弄月,你不是说不会有事吗?为何会这样?”她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弄月的身子,却又怕弄疼了她。
弄月已是奄奄一息,只能靠在慕吟风怀中眼眸微闭对着楚映月。
“姐……姐……对不起……师兄……”她的眼闭上,再没成功撑开,吊着一口气,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姐……师兄他……”
楚映月跪倒在地,扑上前去抓她的另一只手,哭喊道:“弄月,求你你别睡!”
“师兄……”
话未说完,弄月的两只手无力垂下,眼眸也紧紧闭上。
“弄月!”楚映月看着她的手自掌中滑落,伸手去抓却没抓住。
慕吟风恍若无所觉,木然接过非夜递给布条,将弄月从他手中滑落的那只手轻轻执起,小心地缠上布条,认真给她包扎。
景离红着眼转过头不忍再看,非夜垂头跪下,身后暗卫跟着跪下。
楚映月重新抓起弄月的手,鲜血在两人掌中蔓延开,感觉到她手的冰凉,楚映月给她哈着气啊,“弄月你冷是吗?别怕,姐姐这就给你捂热,很快就不冷了。”
“怎么回事?弄月她……”随后赶来的慕景旭翻身下马愣愣看着眼前。
景离背对着他,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非夜与身后的暗卫齐齐跪在地上,同样是垂着头。
慕吟风一脸是血,含笑给弄月包扎手腕上的伤口,而楚映月抓着弄月的另一只手不断揉搓,像是替她取暖,弄月却是闭着眼毫无生气。
毫无生气这个认知让慕景旭双腿一软差点跪倒,他踉跄上前,在慕吟风身旁蹲下,颤抖着伸出手探到弄月的鼻息间。
没有呼吸,她已经没有呼吸。
慕景旭收回手瘫坐在地,他不能接受,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弄月只不过是顽皮,想要吓吓他们。
对,她就是想要吓吓他们,慕景旭点着头站起身,走到景离面前忽然发难,一拳挥了出去,却被他轻巧躲开。
“你是怎么做师兄的?你出现在这里定是与弄月一起的,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变成这样,你都无动于衷吗?”慕景旭不依不饶地挥手,景离躲,他就继续出拳。
慕吟风替弄月将两只手腕包好,把她放到楚映月怀中。
“替我照看她一会儿,我很快就来接她。”说完他就站起身,也不管慕景旭与景离,浑身透着冷气朝着墓室走去。
非夜见状,站起身对身后的暗卫招手,迅速跟上主子的步伐进了墓室之中。
刀剑碰撞,砍杀声传来,慕景旭收了手,回到楚映月身边。
“映月……”只叫出了一个名字,他再说不出话。
楚映月不发一言,将靠在自己怀中的弄月又交到他手中,木然站起身像是没了魂魄一样,朝着墓室走去。
“映月,你别去。”慕景旭在身后着急喊道。
慕景旭的呼喊声将垂眸的景离惊醒,他一个纵跃便来到楚映月身前,在她才要拔剑的之时快速出手点了她的穴。
楚映月软下身子被景离接住。
慕景旭急声道:“你要做什么,你别伤害她。”
景离眼也不抬一下,将被点了睡穴的楚映月放平躺在地上。
心下着急,以为景离会对楚映月不利,慕景旭赶忙将弄月轻轻放下,站起身便向景离的方向奔去,就在他快要袭上景离的瞬间,后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景离转过身,见到来人,舒了口气。
“你终于来了。”
阴暗的墓室中,暗卫已是杀红了眼,跟着自己主子,势如破竹,很快就来到了墓室中心,然而里面确实空无一人,火凤与萧东篱将自己的护卫留下阻挡慕吟风,他们二人早已逃之夭夭。
慕吟风双眸猩红,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将此处夷为平地,发出弑杀令,不惜一切代价追杀火凤与萧东篱,死活不论。”
清润的嗓音早已不复,只有沙哑和狠绝。
冷月半残,夜风卷起的枯草叶在古墓前飘荡,若一场漫天的雪,呼呼风声在山谷中来回激荡,让人忍不住脊背发凉。
慕吟风此刻不仅是发凉而是彻骨的寒。
出了墓室,他看见的是什么,慕景旭与楚映月平躺在地上,而弄月却不见了踪迹。
他的弄月不见了。
蓦然瞧见石碑旁的身影,慕吟风移形换影的速度就到了景离的面前,双眸像是染了血一般的红,怒视着景离。
“你将她藏到哪儿了?”
景离先是被他的速度惊到,他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身法,十丈远的距离竟是眨眼就到人的眼前,在这古墓前就如鬼魅一样,让他也心惊胆寒。
想到还有要紧的事没说,景离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道:“弄月她被师叔带走了,她曾有话让我转告你,她说让你等她半年,半年后若是她没回来就让你将她忘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念着她,更不要想着她。”
慕吟风修长的身子一震,眼眸中有种叫做死灰复燃的情绪在涌动,无神黯淡的眼中再一次燃起了希望之火,不是惊喜,而是复活。
“我会等,若是半年之后她不回来,我就去找她。”他的声音哑的不像是他的,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出来,皆是掷地有声。
一夜过去不是风平浪静,而是恨意滔天。
楚映月醒来时已是早晨,她身在旭王府,在慕景旭的房中。
“映月你终于醒了?”趴在床边的慕景旭在她微微动作时便仰起头,惊喜地望着她,“你饿不饿,我这就让人给你备吃的。”
就在他站起身要离去之时,楚映月将他拉住。
她摇头道:“我不饿,你别忙活了。”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昨夜你吹了冷风,或许是着凉了,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给你瞧瞧。”慕景旭坐到床上,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楚映月木然问道:“弄月在哪儿?”
慕景旭微怔之后,眼眸黯淡下来,垂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时我们就已在府中,是非夜将我们送回来的。”
楚映月垂眸不语,将他推开一些便越过他下了床。
“你要去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便是,我替你去做。”见她往外走去,慕景旭赶忙将她手腕捉住,语气急切地说道。
楚映月将他的手推开,“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回家。”
慕景旭被她的冷淡疏离刺痛,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他一直在期盼着她回头,就回头看他一眼,或者是为他驻足也行,可是他还是没能如愿。
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一次驻足也没有,她走得决绝,对他没有一丝留恋。
两个时辰后,宫中忽然有人来报,楚映月在宫中当着陛下的面行凶,将离王刺伤,已被陛下打入天牢,慕景旭急匆匆赶到宫中与楚天明一起替她求情却被拒之门外。
圣帝不见他,他只能跪在大宣殿外,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常元,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何我慕氏一脉尽出情种,慕宏是这样,吟风也是这样,就连景旭也……唉,他可是慕氏王朝未来的继承人,怎可为了儿女私情糊涂至此。”圣帝站在门前看着烈日下依旧固执跪着的慕景旭,心痛叹息。
孙常元低声细语道:“旭王殿下这是随陛下您呐,重情重义,对映月小姐可谓是一往情深。”
“哼,你就光会捡好听的说,天家最不需要的就是儿女情长,楚映月刺伤景离一事非同小可,景离昏迷前也是求朕不要责罚她,景旭又为她这样,兄弟二人对她都这样,红颜祸水,楚映月这个旭王妃是不能再做了。”圣帝甩袖跨出大宣殿。
孙常元身子一抖,赶忙跟上去。
圣帝走到慕景旭面前,沉声道:“朕若是不放了她,你还真打算在这里长跪不起?你可真是出息,为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女子,你竟是连命也不要了。”
慕景旭摇晃着身子抬头望去,头顶的日光刺得他一阵晕眩,他哑声道:“对儿臣而言,她就是儿臣的命,父皇要责罚她,不若责罚儿臣来得好一些。”
“你……”圣帝气急,缓了缓气才恼怒道:“就如你所愿,朕会放了她,你给我滚回王府待着,瞧你这样,朕就来气。”
慕景旭面上一喜,叩首道:“谢父皇隆恩。”
“哼。”圣帝甩袖离去。
慕景旭在暗夜的搀扶下回了王府,他本想亲自去天牢接楚映月的,却被圣帝勒令回府,他只好在府中等消息,而他等到的是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离王已醒过来,并无大碍,楚映月安然无恙从天牢中走了出来,坏消息是,楚映月因刺伤离王一事,惹怒了圣帝,就此事让她与慕景旭的姻缘断了,圣帝亲自下的旨,不到两个时辰竟弄得全城尽知。
慕景旭看着内侍太监递过来的圣旨,他意识又开始恍惚。
一定是做梦,这不是真的。
间隔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他又一次回到原地跪着,这一次圣帝还是不理不睬,跟他耗着,慕景旭身子本来就不算强健,况且前三年身子亏损的厉害,哪能守得住这接二连三的风吹日晒,到了夜里就晕倒在大宣殿前,被圣帝命人送回了旭王府,又让御医好生照看。
待慕景旭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他不管不顾奔到侍郎府时却被告知,楚映月已经走了,就连楚天明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又一道惊雷劈到他头上,他不相信楚映月会弃他而去。
在侍郎府中翻天找寻了每一个角落,就差掘地三尺,还是一无所获,楚映月就连只言片语也未曾留给他,气急攻心,慕景旭两眼一黑又再一次倒地不起,这一次整整病了一个多月。
四季无常,转眼便是大半年过去,秋尽冬来。
寒风凛冽的冬日清晨,薄雾茫茫,敬亲王府门前一位怀抱孩子的蒙面粉衣女子踏雾而来,冷清了半年的王府沸腾了。
‘啪’苏玉如手中茶杯落到地上,碎片与水花四处飞溅,沾湿了她的鞋面,慕乘风自椅子上猛然站起身,惊喜异常。
“母妃,是嫂子回来了。”
下人来报时,非夜正守在游园外。
慕吟风正在作画,画上女子月上容仪,一双秀眸灵动逼真,忽闻消息,握笔的手一抖,一滴墨汁滴下落在了画中女子的脸上,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他扔下笔,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非夜的视线。
“她呢?”慕吟风僵着身子站在石阶之上,长袖下的双手已是紧握,面色灰白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不是他要等的人。
楚映月不言不语,上前将怀中的婴儿递给他,然后转身离去。
“这是弄月让我办的最后一件事,她让我将孩子交给你,让你不要再等她,好好将孩子抚养成人,这也是她求你的唯一一件事。”
行了几步,她转过身怜悯的看了眼木然抱着孩子的慕吟风,补充道:“她说,你的命是她的,让你照顾好孩子,替她活下去。”
话落转身,转眼消失在街头,薄雾中倩影如斯却如雁过无痕那般毫无踪迹可寻,只有立在台阶上失了心魂的男子与他怀里在襁褓中挣扎着啼哭的婴儿是真实的存在。
他还是失去了比生命更重的东西,她再也回不到他身边,此生只留下他独自一人,忍受着孤独与蚀骨思念,再触不到她的影子。
------题外话------
第二卷到此结束,呜呜~花花都被自己虐到了,美人们不冒泡,那就来给花花送花花吧,安慰一下花花这颗玻璃心…不过话说,给花花送花花,这话听着咋有些不对劲儿呢?好吧,来送花花几朵美丽的鲜花,以示安慰。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