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章 有一事不明

洋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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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氏训了几句冬苗,抬头看向吕默:“唉,冬苗这孩子是实心眼儿,孙婿的话怕是让她生误会了——这孩子啊,心眼太好了,不想你为难,所以才说出什么和离的话来。”

    “她,可是一心一意的为你好啊。哪怕是受了委屈,你听听她的话,可有半句在怨你?孙婿,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们家的冬苗。”

    她说的情真意切,看着吕默的双眼里全是希望。

    吕默很想很想大骂一句“你放屁”,可是他看一眼冬苗清澈的眼睛,心下莫名的一慌:他有种感觉,冬苗不像是在说气话。

    可是冬苗为什么要离开他,又凭什么离开他?离开他之后,冬苗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不要说是再嫁之身,就是黄花大姑娘,冬苗都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无论他对自己说什么,冬苗的一双眼睛都告诉他,她是真的对他没有半点的留恋。

    吕默心中生出三分的慌乱来,倒不是不舍得冬苗;如果有可能,能把冬苗丢的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才真的好呢。

    他不能和冬苗和离,也不能休弃冬苗,因为他欠董家一条性命。是的,董家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他真因为素素——就算是因为其它的,把刚入门的冬苗给休掉,他的名声也坏了。

    他必须要有一个好名声,因为他还要考秀才、中举人的。

    “奶奶放心,孙婿一定会好好的待冬苗。冬苗,实在是个贤惠的,能娶到冬苗,”他说到这里不得不咬一咬牙,因为说谎话实在让他心里泛堵:“是孙婿之幸。”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给自己一记耳光;自他懂事到现在,他还没有说过如此憋屈、又如此无耻的话:冬苗贤惠?!他吕默之幸?!呀——呸!

    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必须把冬苗带回去,且还不能让董家的人去请他的先生:“素素虽然是大伯娘那边的儿媳妇,但同时也是我的人。”

    “在律法上来说——”他不得不再次咬牙:“她的确是个妾侍。”委屈了素素啊,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之辱他记下了。

    “啊,真这么巧。”安秀才一掌拍在吕默的肩膀上:“真是你啊,我刚刚还在想,应该不会这么巧的。”

    吕默看着安秀才一脸的呆滞:他承认了什么,他在董家受了什么委屈,只要无人知晓,那这份屈辱他还真能咬牙吞下去。

    但如果被人看到了,那真就不同了。

    董华已经站起来迎上去,请安秀才坐到左首:“原来先生和我们家的新女婿是旧识?”

    安秀才拉着吕默一起坐下,笑吟吟的向冬苗点了一下头示意:“当然是旧识。我们同在赵先生那里启蒙,只不过我在赵先生那里读最后一年了,所以去的时候不是很多。”

    吕默的脑子都有点发木了:“你们为什么称、称他为先生?”就算安秀才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但是他和安秀才依然算得上是同窗。

    先生两个字,可是敬称。

    董华瞪吕默一眼:“安先生要在村子里教孩子们识字,自然是先生了。”

    吕默没有想到安秀才要开蒙学——他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了,想到安秀才要为顽童耽搁学业,他心中就有点暗喜;但是听着董家人口口声声称其为先生,他又感觉刺耳的很。

    不过,还是欢喜更多。都说安秀才读书极好,就连赵先生也夸其为第一,稳稳的压了他吕默一头;但是再好的天赋也要努力才成,只要分心旁顾,安秀才还能保得住他的第一?!

    “安兄,让小弟佩服。”吕默假意的表示了一下敬意,然后便坐下吃了几口茶。

    安秀才来的正好,可以说是解了他的围。不然的话,董家的人不依不饶,他就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接招了。

    现在有外人在场,相信董家人不会再咄咄逼人了。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开始琢磨着和安秀才聊点什么:同董家真没有什么好说的,倒不如和安秀才亲近一番。

    安秀才是真有才学,且他的交友极广,以后说不定就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自己。想到此处,吕默的脸上带出了笑意来。

    “孙婿,你终于明了事理,我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不过,敬茶可不是小事儿,不是关起门来让那个妾侍给冬苗一杯茶就可以的。这观礼的人,不知道孙婿要请谁啊?”蔡氏却没有想过要放过吕默。

    她人老成精,在吕默的反应中当然猜出他在想什么,又怎么可能如了吕默的意?吕默越想蒙混过去,她就越要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不可。

    至于安秀才是外人——这个外人就是她打发人请来的,原本就是存心让其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吕家人再反悔或是耍赖。

    妻妾名份的事情,今天必须有个结论,且还要是板上钉钉的结论。

    吕默听的脸色发黑,抬头怒视着蔡氏,真恨不得抬手堵上蔡氏的嘴巴:非要如此的相逼吗?非要让他的脸面再也没有地方放吗?!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安秀才走后再说,最好是等他带着冬苗回到吕家后再说——那个时候,还不是他怎么说董家人只能怎么听了!现在,蔡氏就是在扒他的脸皮啊。

    安秀才眨了一下眼睛:“吕学弟,敬茶?难道是在说你今日新迎的新妇吗?哦,如此说来我倒是没有疑惑了。”

    吕默闻言收回盯着蔡氏的目光,决心不理会蔡氏专心的和安秀才说话,晾一晾蔡氏让其明白自己的份量:免的她太把自己当作一盘菜。

    “安兄有什么疑惑?”他说完话欠了欠身子:“今日在家中倒是让安兄笑话了,唉,都是小弟我治家无方,见笑见笑。”

    安秀才摇了摇头:“哪里就谈得上治家无方了,吕学弟你也是新人嘛。倒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疑惑,今天几位同窗都心中存疑,想要明天回去后请教先生的。”

    “这是嫂夫人,对吧?今日吕学弟又以妻礼迎娶了一位嫂夫人,嗯,这与律法不和啊。我们几个同窗都深知吕学弟是位正人君子,不会做以妾为妻之事。”

    “正是因此,我们几个才大大的疑惑,不知道吕学弟今天是代兄娶妻,还是自己在纳妾?我因答应了董家奶奶,才离开吕学弟家回来,不想又遇到吕学弟了;不知道学弟可否为愚兄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