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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叫不作不会死。
凌婉婉从前并不完全了解这句话的含义,如今,她是完全理解了。
窗外天色渐明,凌婉婉吹熄了一夜未息的蜡烛,推开了窗子让日光投进屋里。
想来是平时伺候凌婉婉的时辰到了,门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
凌婉婉微乎极微的叹了口气,允了门外丫头进来,坐起身任由他们伺候着梳洗打扮。
凌婉婉是将军府唯一的夫人,这是她穿越后唯一满足的事情,虽然是前世的老公,但是心底的那份私心,怎么会乐意自己男人有其他妾室?
铜镜中,凌婉婉乌黑如泉的长发被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
翠玉拿起盒中的水晶项链在凌婉婉的脖颈间比划着,眼眸不时的瞅一眼铜镜中的影像,瞧见凌婉婉脖颈上清晰可见的红痕,红唇抖了抖。
“不必遮掩了。”
凌婉婉摸了摸红痕,指尖凉凉的,拖那柳副将的福,若不是他的坦言拒绝,那原身也不会恼羞成怒之下选择了自杀。
柳将军,柳敬闫,好一个副将,与其说是派来保护她的,不如说是秦奕用来监视她的,只不过,秦奕没想到原身竟然爱上了他的副将,甚至要跟他私奔!
所以说,不作不会死,那柳副将若是对秦奕不忠心,又怎么会派他来监视呢?
所以,她很肯定,那—20的契合度,绝对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起,而为何远在边界的秦奕会得知?
自然是柳副将的私下传讯了!
第一次契合就是负的情况,还要讨好远在边关的将军大人,太艰难了tat,凌婉婉表示,系统大人,再开个挂吧!
[本系统拒绝→_→]
毫无意外的回答,凌婉婉默默地抹了一把辛酸泪。
……
翌日早朝,朝堂上一片哗然,众大臣纷纷议论,那西苑国连日来连续扰乱琰泽国边境,搅得百姓叫苦连天,更有西苑要攻打琰泽国的流言在百姓口中飞转流传,更弄得边境纷乱不堪。
眼眶浮肿的皇帝看着手中的加急信件,常年饮酒作乐的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攥在一起纠得死紧,关节都突得清白,指尖早就没了血色,连温度都欠奉。
“众卿家有何……见解?”皇帝到底是皇帝,就算在酒色熏心,却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如果他的声音不颤抖就太完美了!
文官闻言诺诺不敢言,尴尬的低着头,武官的队伍里有一个空缺,那是大将军的位置,只是他们的大将军已经很久未归来过了!
武将们不约而同的目光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眼睛一亮,犹如找到了稻草一样高声道:“传旨意,大将军秦奕领军十万御敌!”
殿下高呼“万岁”的声音使皇帝自我膨胀了起来,也不说一句粮草的问题,挥挥手就退了朝,大白天就径直往后宫去了!
凌婉婉在将军府接到消息的时候,温柔地眸子凝了凝,闪烁其中的是深深的忧虑和担心。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狗皇帝,你可别后悔!
数日后,边关。
一男子一身白色战甲,披着一袭白色斗篷,戴着头盔,看不清表情,他似根本不曾动弹过,沉默地敛着手,如一株冷冽的孤松峭立。
“是么,回去禀告那个没用的皇帝,本将军领旨。”男人的声音雍雅而动听,有迷人的磁性,身边却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他的目光锐利深邃,不自觉得给传令者一种压迫感,抖着双腿缓缓挪动了几步,趁着秦奕眼神转到桌面之际,快速地撩起帘子跑了出去。
桌面之上有一只雪白的信鸽正在啄食,脚边是一张平摊的信纸,其上的字迹温和中透着锋利的意境。
“府中安好,夫人无恙,性格有变。”
不多时,“咕咕……咕咕……”第二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第一只的旁边,对着秦奕抬了抬脚。
秦奕微勾唇角,眸子中化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
这些信鸽都是军中特意训练的,他只留了两只在柳副将的身边,今日却一次来了两只。
“莫不是府中那位又做了什么?”低吟了一句,将纸笺缓缓拿下摊开。
忽然,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香,却使人感到舒畅、惬意。
秦奕的眼角微微上扬,敛着的乌黑眼眸划过一道精光。
“竟然是梅香……”而且还是他亲手栽种在后院的梅,这女人,胆子可真是变大了!
不对,或许是一直都很大才对,否则怎么感企图勾引他的副将私奔?
字迹呈现于纸上,纱罩里透出来的烛光,将纸笺映成一种奇妙的浅橙色,纸上的小楷隽秀雅致,墨迹晕染出一种淡淡的空灵之美。
都说字如其人,他着实有些看不透了。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妾闻夫君有难,有意助君一臂之力,望君安。”
秦奕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儿地读完,好像每读一个字,就有百斤沉重。
“嘭”地一声巨响,纸笺被一双大手拍在了桌面上,夹着浑厚内息的力道震的白鸽惊慌地拍拍翅膀飞了起来。
“荒唐!一个妇道人家,本将军到要看看,你要如何助本将军一臂之力!”
最好不要在挑战他的底线,否则就算是他在顾忌着秦家的颜面,他也会休了她!
……
“好一朵美丽地白莲花呀,好一朵美丽地白莲花~~”凌婉婉摇曳着柳腰,一步一晃的唱着小曲,满面的喜悦之情洋溢在那张白皙的俏容上。
今天的收货可不小啊!虽然马上就不是她的了,最起码过了一把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瘾……希望前些日子托柳副将带给秦奕的纸笺已经到了。
“夫人回来了。”是翠玉的声音。
凌婉婉摆摆手,掩饰性地以帕子捂唇咳了两声,拒绝了翠玉的搀扶,眼眸里带着几分深思,放下帕子时依旧是翠玉所熟悉的柔弱模样,“翠玉呀,你去将柳副将请来后院一叙,就说夫人有要事与他详谈。”
闻言,翠玉睁大眼睛,磕磕绊绊地惊声道:“夫……夫人,您别开玩笑了!这才安稳了几日,外面的闲言碎语还没消停,若是此时再去……再去……”
凌婉婉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想哪去了,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急迫出墙的红杏么!?
“翠玉,本夫人自然知晓什么事情应该做,你只管去就是了,本夫人在后院等着。”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翠玉懊恼自己的大胆,这些日子夫人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气势了,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夫人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放下了娇柔的姿态,不在将自己深锁房中,抵抗将军府的一切,反而开始精打细算着操持了起来。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寻柳副将。”弯腰缓缓退下。
……
一弯新月,缓缓地挂在天空,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增加了水上的凉意。对面的凉亭冷清清地耸立在银光下面,凉亭前是一片片灿烂的花朵。
凌婉婉依着柱子敛着眼,白皙娇俏的脸上带着几分苍白,因为太过疲惫的关系,她几乎陷入了沉睡。就连柳副将抬手阻止了翠玉的开口,渐渐靠近了身边都不自知。
柳副将小心翼翼地靠近,坐在石桌旁打量着疲惫敛眼的凌婉婉。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得到了上天的恩赐而不知足,明明嫁给了大将军还要来接近他,而他最厌恶的就是不守妇道的女子,所以才会当她坦言的时候明确了态度,本想之后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哪想到她会想不开。
心中思虑想着事情的时候,似乎时间过得很快。其实柳副将靠近的时候凌婉婉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看看可否与他合作。
“柳副将,本夫人好看么?”凌婉婉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淡淡瞅了一眼。抬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红润的唇湿漉漉的,娇艳欲滴。
柳副将的眼神不自觉的暗了一暗,面上却依旧是惯常的冷淡笑意,“夫人的美,自然有大将军欣赏。若是没有其他事,敬闫还是就此告辞的好。”
凌婉婉抿着嘴角神情无奈,心底却清楚的明白,为了顺利助那位将军夫君一臂之力,她必须与对方坦言,哪怕会掺入了皇帝与秦奕的争斗,这趟浑水也是非趟不可了。
“柳副将,明人不说暗话,前线紧缺粮草,虽然本夫人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也希望国泰民安,大将军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在高的武功,若是没有粮草支持,又能支撑到何时?”
柳敬闫这时候已经收敛了面上微笑的神色睁开了眼睛。
温柔也许可以是一个人习惯的伪装,但是出乎凌婉婉的意料的是,他竟然有一双格外温柔的眸子,眸中流转着浅浅的光芒,他若是凝视着你,会给人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夫人到是与往日不同了。”带着几分试探,几分小心,柳敬闫难得收敛了笑意,严肃的盯着凌婉婉的眼睛一错不错,不落下她的任何神情。
凌婉婉一边继续抿着凉了的茶水,一边心里默默计算着计划,调整着面部表情。
“柳副将,不必激本夫人,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代价,本夫人也已经受了,至于会不会有更多的代价,想必柳副将的心里比本夫人清楚的多。”
处于某种未知的警觉,柳敬闫安静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出声。
凌婉婉眉眼一挑,睁着水眸与他对视。
丫的,看什么看!
再看,再看就赔老娘的契合度!
穿过来大半个月了,见不到秦奕的面,别说刷契合度了,就连补正都没有机会!
索性这原主倒真不是个白痴,竟然在城中有自己的赌坊和酒楼,而且那里面超越时空的设计灵感,更是充分的表明了原主也是个穿越女的身份!
还好,这原主一心把自己当女主,什么不好学,偏偏学白莲花,平时就一副宝宝柔弱,宝宝玻璃心的无害样,背地里却不许别人说她一句不是。若不是从她的赌坊搜到了一柄锋利无比沾有剧毒的越女剑,就连她都被骗过去了!
尼玛,这每一剑就是一条人命好么?连系统都说木有解药啊!
不过,玻璃心+公主病+白莲花的下场她已经用生命完美演绎了←_←,还给她留了一大笔的遗产,简直不要太好!
不管柳敬闫尚在思考什么,凌婉婉豪迈地将袖口中的一大笔银票“啪”地一声拍在石桌上。
“别看了,这里是二十万两银票,银票虽然不多,本夫人也算尽了绵薄之力。”tat不多才怪!她拿走的时候掌柜的几乎要跟她拼命了,那可是占了库存的百分之八十。
人家当夫人,她也是夫人。只是人家是享受,她反而还要掏私房钱,不过,估计以后就不再存在私房钱一说了。
秦奕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休了原身,但是他肯定不会允许自家夫人抛头露面,这对于他来说,等于挑战了他的脸面和尊严!
但是,不管他大不大男子主义,先给老娘把命保住啊!
此时的凌婉婉一心都扑在了秦奕的身上,所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安排全部告诉了柳敬闫,专心致志叙述的她,并没有看见院墙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柳敬闫侧耳,未发一语,乌黑的眸中暗藏着三分审视。
还是先不告诉她,大将军已有准备的好,若是大将军明知皇帝有敌意而不做任何措施,那还怎么活到现在?
不过,这位将军夫人也并不是完全的无可救药,大将军那边,不知道收到消息后会做何感想?
似乎很有意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