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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楚衡被姬城拉着到了和喜堂。
老祖宗酷爱兰花,这和喜堂房前屋后更是种满了各色兰花,老祖宗跟前的丫鬟们也个个都是养兰的能手。兰花花期遍布一年四季,和喜堂便常年花香盈庭,是这整个滕王府最最娴静优雅的所在。
“老祖宗真是雅兴。”楚衡虽然进藤王府已有四年,可和喜堂她是第一次有机会来,看着琳琅满目的兰草,楚衡心情也跟着开朗了不少:“兰花种类繁多,习性也不甚形同,老祖宗能在同一个院子露天将兰花伺候的这么好,真是厉害。”
“祖母要是能听到你这番话,一定很开心。”姬城蹙眉,情绪低沉:“你若是也想养几株兰花,等老祖宗醒了,我便让她教你几手养兰的技法。”
“那感情好。”楚衡对兰花也很感兴趣,听姬城这么说,便笑着应下了:“世子爷,老祖宗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早上醒来过一次,后来又昏过去了。”世子爷眉毛蹙的更厉害了:“衡儿,可否帮我一个忙。”
“世子但说无妨。”楚衡伸手抚上了姬城的眉心:“怎么总是皱着眉头。”
被楚衡这么一抚,姬城眉心的舒展开来:“多事之秋,烦心事多。”
“衡儿能帮您什么?”
“其实,除了老祖宗早上醒过一次,昨儿半夜,也醒了一次。”姬城拉着楚衡的手行到一棵垂着绿色枝条的柳树下,压低声音说道:“看得出来,老祖宗着实气的够呛,而且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说,看样子还想帮那人隐瞒。本来我觉得,既然老祖宗想帮着那人瞒着,我就不追究了,可是……”
“可是老祖宗又一次昏迷了?”
“嗯。”姬城微微颔首:“我觉得这事蹊跷的很,你帮我留意留意。”
楚衡点了点头。
“还有。”姬城又说道:“你近几日便多多来和喜堂,我会跟爹说,给你找个诵经的差事,明面上就当为祖母祈福。”
“诵经?”楚衡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语:“不如抄佛经吧,这个靠谱点。”
姬城点了点头,他不介意楚衡做什么,只要她能就近照看老祖宗就行。
“我今儿晚上便来和喜堂抄经。”楚衡伸手拉住姬城的袖子:“我们现在进去看看老祖宗吧。”
“嗯。”姬城反手握住楚衡的手:“还没给祖母介绍她的孙媳妇呢。”
楚衡脸色一窒,颇有些不自在的说:“世子爷不是只想纳衡儿做妾么,妾算什么孙媳妇。”
“谁说的。”楚衡伸手抬起楚衡的下巴,让楚衡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爷自然不会委屈衡儿做妾。”
楚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姬城说不会让她做妾,可却也没说会娶她做正妻,楚衡这心里一时翻江倒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怎么了?”姬城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楚衡的脑袋:“衡儿好似又不高兴了。”
“世子爷,您会娶谭嫣儿么?”楚衡看着姬城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
姬城愣了一下,僵了僵,随后露出一个苦笑来:“会吧。”
楚衡脸刷的一下白了,声音也颤颤巍巍起来:“世子爷喜欢她?”
“没有喜欢她。”姬城拉起楚衡的柔若无骨的手,握在手心:“可是爷是世子爷,这是爷的责任,谭嫣儿的父亲是将军,她爹手里握着縢家军近乎一半的兵力,若是……”
“我明白我明白。”楚衡抽出被姬城握住的手:“世子爷,您自己去看老祖宗吧,衡儿想起来,刚刚王爷叫沉华来找我,让我尽快去一趟。”
“衡儿。”姬城眼底沉沉,眉头又皱了起来:“你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嗯。”楚衡头垂的低低的,不想让姬城看到她早已通红盈满泪珠子的眼眶。
“衡儿,懂事些,你要知道,爷也不想这样的。”
“衡儿明白。”楚衡说话,泪珠子已经顺着脸庞往下醋溜了,她转身不再看姬城,径直往千甲楼的方向走去。
“衡儿。”姬城迈了一步,想追上楚衡,可最终,他也只迈出了一步。姬城知道娶谭嫣儿这件事势在必行,他此刻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衡离开了,便是他追上了楚衡,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楚衡走了半天,见身后姬城并没有追上来,心里越发冷了。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一弯流水,水旁一座傍水小亭,楚衡抬脚便上了亭子。
夏日将尽,可暑气还在,这傍水的亭子迎水来风,倒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眼光竟然依然这么差。”就在楚衡睁着眼睛发呆的当口,亭子上的横梁传来男子冰冷凛冽的声音。这声音虽冷,却好听的要命,乍一入耳,就像是冰冻的主子跌倒了冷玉的盘子上,让人从里到外打一个激灵,精神振奋起来。
楚衡忙抬头望上看,却见亭上大红色房梁上,坐着一个同样穿着大红色锦袍的绝美少年郎。少年郎肤色雪白,眉眼桀骜,嘴唇薄而红,他坐在横梁上俯视着楚衡,那姿态竟如坐在神坛上俯视着苍生。
“我……”楚衡眼睛瞬间瞪的溜溜圆,从石凳上一跃而起,明显是被少年的出现吓了一大跳:“你!”
少年郎挑了挑眉毛,看向楚衡的眼神竟然透露出一丝怜悯。
“江岚!”楚衡终于从震惊中晃过神来,但依旧一脸见鬼的表情:“你怎么……”
“小胖墩,见到我你不高兴么?”少年郎扯了扯他那红的刺眼的衣袖,好整以暇的看着楚衡。
“我不是小胖墩!我已经瘦了!”楚衡气的跺了跺脚,可能是从小被这少年郎欺负惯了,每次一和他说话,她就不禁要生气。
少年郎眼神上下打量了楚衡一番,直接忽略到楚衡刚刚的抗议,又开口说道:“小胖墩,你喜欢刚刚那个男人?”
“什么男人?”楚衡也懒得再纠正这少年郎的话,便只白了少年郎一眼,又气呼呼的在石凳上坐下了。
“就是那个滕王世子爷咯。”少年在横梁上坐的稳稳的,似乎超级习惯俯视着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