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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打扮好过后,我坐在床上等着陆岩在迎亲,手里汗涔涔的,我有些慌张,叫小寒帮我扯张纸巾擦手,小寒关切地看着我,问道,“怎么?太紧张了?”
我点头说,“紧张,跟坐过山车似地,特别刺激,期待又害怕,小寒,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特别不真实。”
林蝶和小寒一起笑我,小寒扯了纸巾帮我擦手,鄙视地说,“你这是幸福过了头,是不是感觉自己脚底下两团软绵绵的?怕掉下去?怕个屁!都走到这里了,你就安安静静等着,”小寒看了看时间说,“陆岩差不多该来了,一会儿先去外场,草坪婚礼,仪式完了你就能休息休息,晚宴会累得你够呛。紧张也是正常的,第一回嘛!”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别这么鄙视我,我真是------算了,快给我喝口水,我觉得我心里快烧起来了。”
林蝶调侃地说,“我看你还是别喝水了,沾沾嘴巴润一润喉咙得了,一会儿你着急想上洗手间怎么办?”
我心想也是,看来这水也喝不成了。
大约十点钟左右,陆岩来接我,小寒和林蝶也没怎么为难他,几个大红包一甩,两个二货就乖乖就擒,开了门笑吟吟说,“陆总真大方,祝陆总和若棠天长地久永浴爱河白头偕老伉俪情深琴瑟和鸣。”
我鄙夷地看着小寒,心想,她是把所有知道的成语都说出来了,真是难为她。
伴郎原本应该是秦海洋,但陆岩没有找他,而是选择了陈扬和小尹,这里边的原因自然也不用多说。
陆岩进门来,单膝跪在地上,小寒眼疾手快地上鞋盒子,让陆岩亲手帮我穿鞋,我想起童话里灰姑娘的水晶鞋,再看看自己脚上这双,算是么?应该是吧。
所有的热泪盈眶在这一刻都不言而喻,陆岩拉着我往客厅去,给外婆敬茶。小寒一早把外婆从酒店接来,住在她家里,我和陆岩给外婆敬茶,我肚子大了,不好跪在地上,只有陆岩跪下,他向外婆许诺这辈子都会对我好。上了年纪的人容易落泪,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嘱咐了一阵才给红包。
而我,则感谢这么多年外婆的养育之恩。
原本是要陆岩背着我出门的,但肚子大了,背着容易抵着肚子,陆岩索性将我打横抱起,一直抱上车,最近体重一路飙升,能抱着我走那么远的路,陆先生真是厉害。
上车后,小寒递给我捧花,我一手拿着花,一手被陆岩牵着,他眉眼间藏不住的笑,时不时偷看我,问我高兴吗?小女儿家的娇羞,这时候全都涌现出来,我羞赧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高兴。”
我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听见他声音里藏不住的欢喜说,“我也很高兴。”
半小时左右,我们到达酒店后,方涵陪我我去休息室,十一点半仪式正式开始,这会儿还有半小时,先休息休息,等着。伴郎伴娘,则出去招呼客人。婚礼现场,我应该挽着父亲的手臂进入会场,但我没有父亲,没有哥哥,弟弟还小,舅舅身体不好没来参加婚礼,没有合适的人选,倘若阿森在,他是不二人选,可他------
但陆岩早就帮我安排好一切,让乔江林充当哥哥的角色,让我挽着他胳膊进去,当时我挺尴尬的,觉得挽着乔江林进去不太合适,但陆岩打电话过去,乔江林想都没想便说,“好。”既然如此悉心安排,我便听从了,不然到时候我一个人进去,多尴尬呀。
之后我们便一直在休息室等着,方涵中途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我,说一会儿回来,然后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门口两个保镖,静静地等待一分一秒过去,真正的度秒如年,可又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似乎前一秒我还在小寒家里,这一秒已经在酒店,太快太不可思议了!
我有点紧张,想上厕所我,本想等方涵回来再一起去的,但憋不住的,一打开门,门口两个保镖便问,“周小姐,您要去哪儿?”
“我想去洗手间------”
我去洗手间,保镖又不可能跟着我去,且洗手间就在这一层的拐角处,距离休息室也就十几米的距离,且这一层都被陆岩包了下来,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别的客人。
我拎着裙子往洗手间去,偌大的洗手间里空无一人,我快速方便完回到休息室,方涵竟然还没回来,然后我桌上手机呼啦呼啦地震动,我一看有未接电话是小寒的,还有几条短信,其中一条说我在花园晕倒了叫我赶紧下去!另外的都是催促我的,短短几分钟未接来电打了好几个,短信好几条,我怎么能不着急?
然后我拿着手机赶紧下楼,可酒店这么大,花园在哪儿我怎么知道?我打电话过去,小寒那边占线没人接,只好让保镖帮我分头找,找到告诉我!而当我给陆岩打电话,手机却忽然没了电!真是奇了怪了!我赶紧拿出充电器充电,但太慢了!心急如焚,手机却显示电量过低不能拨打。
我本想自己去找的,但大着肚子不好四处走,且陆岩嘱咐了我不要乱跑,我也觉得,现在这个关口,不应该四处走动。
而就在此时,陈熙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黑,和平日里的模样一般无二,手里端着一壶果汁进来,淡淡说,“周小姐,陆总让我给您送点喝的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陈熙有种天然的防备,她这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有问题,然而没等我回答,陈熙已经自顾自倒了一杯果汁在杯子里,递给我说,“您喜欢的鲜榨橙汁。”
我没接,定定地看着陈熙,她也从容不迫地看着我,我们就那么对峙了两秒,半晌,陈熙说,“怎么?您怕我给您下毒吗?周小姐,我有必要这么做么?”
“你撒谎,陆岩不会让你给我送东西来,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冷冷道,“陈熙,我不是傻子。”
陈熙扬了扬眉毛,抽回手,朝我冷哼了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然后把杯子举到我面前说,“你瞧,我自己都喝了,真没毒。你是孕妇,我没必要这么对你,且我们之间无冤无仇的,要杀我也不杀你,我杀陆岩。”
“疯子!”我不想再跟她多说,抱着肚子往门口走去,陈熙愣在原地,笑吟吟说,“周小姐,你不想知道江佩珊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吗?”
这一问,我忽然愣住了脚步,我猛地回过头瞪着陈熙说,“你什么意思!”
“那孩子是陆岩的,她骗了秦海洋,也骗了陆岩。”陈熙满意地笑了笑,走上前来我,把杯子往我手里塞,我不要,她就硬塞,结果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果汁也溅到我裙子上,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去关心裙子了,陈熙可惜地看着地上的果汁,沉吟说,“我对好,你不信。”
我觉得陈熙特别奇怪!真的,她刚才笑的时候太可怕了!我不想再跟她多呆一秒钟,于是我转身要走,陈熙忽然上前来,拦在我面前,顺手把门给反锁了不让我出去,我惶恐地盯着陈熙,“你想干什么!”
陈熙从背后抽出来一把刀,是把弹簧刀,刀刃弹出来的长度跟我手掌的长度差不多,那明晃晃的刀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威胁地说,“周小姐,有人叫我来杀了你,或者杀了陆岩,反正一定要选择一个,你知道的,我喜欢陆岩,我下不去手,可你又是个孕妇,我两难,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杀了你,陆岩不能死,他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还么捂热就死了,太不划算,也太便宜你了!周小姐,反正你也喜欢陆岩,不如你替他死了,你们的爱情早就超越了生死,你肯定愿意为他去死的,对不对?”
当时我真的吓蒙了,陈熙面无表情的样子太可怕了,那种感觉似乎是江佩珊上身,疯狂又偏执的模样,叫人不寒而栗,我不禁往后退,说话有些结巴了,我说,“谁、谁叫你来的!陈熙,你是不是疯了?是江佩珊让你来的么?”
陈熙并不回答我,就冷笑了声,然后拿着刀子走向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地冷笑我,她说,“你是不是不愿意为他去死?难道你要我亲手去杀了他么?我在他手下工作,要杀他的机会太多了,周小姐,我这么久都没动手,因为我爱他啊,我下不去手。可要是你们两个不死一个,孤儿院就没了,我也会没命,梁毅也会没命,周小姐,我别无选择的。你别怪我,要怪就怪有人死也不愿意你和陆总在一起。”
“陈熙,你、你别乱来,有话好好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梁毅的前车之鉴你这么快就忘了吗?他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就是希望你好好生活,有一个新开始,你这样做,不是把自己将来都断送了么?”我一步步往后退着,惊慌失措地看着陈熙。
她面上一点表情也无,纤细的手腕举起刀子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她步子迈得很慢,但是很决绝,似乎任何说辞都改变不了陈熙的决定,她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最后无路可退了,站在墙根上,陈熙沉吟道,“周小姐,我对不住了,就算我杀不了你,别人也会杀了你!你死了,陆岩就安全了,你肯定愿意牺牲自己保全陆岩对不对?”
疯了!真的疯了!
我整个身子都贴在墙根上了,陈熙也没有一点要放过我的意思,我心里害怕极了,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我说,“陈熙,你这样是犯法的!你会毁了自己一辈子的!保镖和方涵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再不走就迟了!你现在走,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走!不然我马上报警!”
手机就放在柜子上,我慌张地伸手去拿手机,刚触摸到,可陈熙的刀子已经逼近,我快速拿到电话,陈熙的刀子已经在面前,她也没阻止我拨通电话,但我手抖着,一下子拨出去给陆岩。
电话接通后,陆岩的声音传来,我大喊陆岩救命,电话那头的人慌了,连声问我怎么了,我刚要说话,陈熙一把拍掉我的电话,电话掉在地上,她是故意这么做的,让我求助,但是又掐断我的希望,让我心尖颤抖。
“周小姐,别喊了,今天谁都救不了你。”陈熙冷哼地说,旋即她一脚踹飞了脚下的电话,让我失去了最后一点希望。
“陈熙,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冲动!你才二十几岁,这样会毁了你一辈子的!”我试图劝说,但什么劝解都没用,陈熙一刀子下来,我赶紧躲开,但她快速伸手抓着我胳膊,我努力闪躲,尖锐的刀子最终刺进我肩胛骨的位置,离胸口不远的地方,疼痛感袭来的瞬间,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裙子,陈熙猛地抽出刀子,准备扎第二下,那一刻我奋力反抗,狠狠地推开陈熙,然而她铁了心要杀我,立即附上来,将我压在墙上,刀子落下之前,我忙不迭抓住她拿刀子的手,用力扼住,因为用力的关系,右肩像是撕裂般疼得我满头大汗,陈熙的力气蛮大,我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扼住她的手,但她狠狠往下压,我咬了咬牙,使劲儿向前推了一把,她往后退了两步,我连忙扑上台面。
角落里放着一只厚玻璃烟灰缸,我来不及思考,抄起来握在手里,威胁陈熙说,“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陈熙根本没害怕,抓着刀子直愣愣地走向我,我惊恐地看着她,犹豫了两秒,抄起烟灰缸上前砸她,陈熙握着我的手,三两下把烟灰缸给扔掉了,她扬起刀子要杀我,到这种时候,我已经没了心情劝说她,只想尽力自保!我有孩子,万不能让陈熙得逞!
陈熙松懈的一秒,我抓住她的手腕想去把刀子夺下,我发誓,那一刻我真的只是想拿走她的刀子劝她放手,陆岩这会儿差不多赶来了,只要人来了,一定能阻止陈熙的疯狂,我知道她是被威胁的,江佩珊现在也不能一手遮天,由陆岩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但我没想到,我夺下刀子的那一刻,陈熙忽然上前来握住我拿着刀子的手往自己身上捅,带着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捅!
我闪躲,她死死抓住不放开!我才发现,这才是陈熙的目的!我怒了,咆哮地说,“陈熙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熙冷冷笑了笑,悲戚地看着我说,“周小姐,我杀不了你,但我能杀了我自己,我死了,你就是凶手,你罪责难逃!”
真是疯了!
“陈熙!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傻了吧唧想不开!我们好好说,好好说!陆岩马上来了,他会帮你的,真的,你相信我,他会帮你的!”我声嘶力竭地说。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是陆岩来了!他用力地拍着门板,含着我的名字!小寒和林蝶也再!似乎来了很多人!
“若棠!”
“我在!”
就在我回应陆岩的时候,陈熙悲戚地看了一眼门口,旋即抓着我的手带着刀子抹过自己的脖子,那快速的一瞥,让鲜血溅了我一脸。我猛地瞪大眼睛,看着鲜血从陈熙脖子里冒出来,她悲戚地看着我,艰难地说,“周小姐,对不起------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往后、往后的事,听天由命吧。你不要怪我,一定要、一定要-----”
然后她手上失去力气,松开我的手,缓缓坠倒在地------
陆岩叫服务员开门进来的时候,陈熙倒在我面前,背靠着雪白的墙壁,瘫坐在地上,鲜血不停地从脖子处的伤口涌出来,她眼睛睁大了,死死盯着地上。
而我手里抓着沾着陈熙鲜血的刀子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陈熙,脸上,洁白的婚纱上,沾满了鲜血,我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陈熙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空洞,惊愕。
一声女人的尖叫传来,大家恍然大悟,惊醒过来应该做什么,陆岩上前来抱着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着,乱码似地放送出来,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陆岩抖了我两下,我怔怔地回过头去看他,失魂地说,“怎么办、怎么办------”
“若棠,发生什么事了?嗯?来,告诉我,刚才怎么回事。”陆岩着急地看着我,抖着我肩膀说。
我一片茫然,呆呆地看着陆岩,然后看着手里沾染了血的刀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一瞬,我落进一个坚实的臂膀里,是陆岩,他搂着我,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企图把我喊醒,但我眼皮子一沉,昏了过去。
我醒来时,是当天夜晚,我身在北城医院VIP病房内,我惺忪地睁开眼时,周围站了好多人,我一个个看过去,最先看到陆岩,然后是我外婆,我弟弟,小寒,林蝶。
我感觉手腕有点不舒服,结果一动,发现自己一只手被铐在床头,动不了,陆岩飞快抓着我另外一直自由的手喊我名字,“若棠------”
“我怎么在这里?”我脑子一片空白,问陆岩说,“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环视四周,看着大家的表情,一下子回想起晕倒前的画面,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我慌张地从床上坐起来,陆岩和我外婆帮着把我扶起来,我抓着陆岩的手,哭喊地说,“陈熙呢?陈熙怎么样了!”
我提到这名字时,大家脸上表情都不好看,陆岩也迟迟没说话,我急了,哭喊着说,“陆岩,陈熙呢!”
大家都不说话。
病房里沉默了几十秒,我忽然明白过来,陈熙死了。
没等大家开口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病房门被推开,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病房来,要求其他人出去,他们要调查案发情况。
我感到害怕,那种说不出来的惊慌都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我往床头靠着,一手捂着肚子,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来。我情绪不稳定,陆岩请求留下来陪我,而其他人全部都出去病房外等着。
警察见我情绪不好,没有马上盘问,而是先问了陆岩一些基本问题。
“陆先生,死者和您太太是什么关系?”
陆岩说,“她是我公司的策划部总监,曾经是我的助理,我曾派她给我太太做过一段时间的私人助理。”
“今天您的婚礼邀请了死者吗?”
陆岩说,“没有。”
“那她怎么会出现在婚礼现场?”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租用酒店的一部分使用权,酒店其他人员的出入,我无权干涉。”
陆岩眉头一皱,老老实实说,“当时我在会场接待客人,我接到我太太的求助电话,叫救命,电话里有陈熙的声音,她说别喊了,今天谁都救不了你。然后我带着助理赶上楼去,门反锁了,当酒店员工开门时------”
警察打量了一眼陆岩,又问,“案发当场,您和您的助手,以及酒店员工都看到了什么?”
陆岩叹了口气,老实实说,“死者倒在地上,我太太手里拿着刀子。”
“就这些?案发现场有其他人吗?或者其他可疑的现象。”
陆岩说,“没有了。”
然后警察盘问了一些陈熙的日常情况,陆岩都一一说了,等我心情平复了,警察又来问我,陆岩守在我身边,拍着我肩膀说,“若棠,别怕,事实如何,你都告诉警察。”
我不自觉地往陆岩怀里缩了缩,陆岩揽着我肩膀,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给了我一些勇气和鼓励。
我把当时的情形一字不落地给警察描述了一遍,警察问我,“你手机呢?手机给我们看看!”
我转而看向陆岩,陆岩一下子懵了,我说,“我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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