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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明白几位村长的意思了。”谢云韶现在算是了解整个前因后果了,“学堂所有的前期费用包括夫子的钱,都由我们上元村出。但每位上学堂孩子的学费呢,要交到各自村里,我们上元村是一分都收不到的。”
“上元村也有孩子啊,赵村长可以收他们的费用。”孔村长蹙眉,这谢云韶重复一遍是什么意思。
“说得很有道理。”谢云韶点点头,突然面上笑容一收,“可是从头到尾由我们上元村一手建造的学堂,为什么要给你们几个村的小孩免费上?”
“什么叫免费?这原本就是这样的,当初去衙门办理学堂的地契,都是我们几个村长一块去的,可都画押的。”武村长怒瞪谢云韶,“你个小丫头不懂就别乱说,一边待着去。”
“武村长这话就不对了。一开始你拉着我们去的,你还说谁不愿意跟你去,你以后就要针对谁。”上杨村的吕村长说了一句公道话,他估计也是唯一一个站在赵村长这边的。
“吕村长,你们上杨村,孩子最多,要是学堂不办理,他们可都上不了。”武村长一脸嚣张,“当然你们不办这个学堂也可以,反正我们上东村可以到城中学堂上去,无所谓。”
“武村长,我们上元村已经没有钱了,不办就不办吧。”赵村长真是没辙了,他放弃了,只能对不起那些嗷嗷待学的孩子们了。
“哎!赵村长,别呀,这都商量好的事儿,你这一说不办,那村民们来你们上元村一块闹,那多难看。”武村长一脸得意,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哼!不就是一个学堂嘛。”谢云韶改变要给谢云麒单独请夫子的注意了,“赵村长、吕村长。如果你们去县衙申请一个在两村中心位置的学堂地契难吗?”
赵村长跟吕村长对视一眼,前者回道:“也不难,就是要交银子。差不多五两银子呢。”当初就是几村一起凑合,所以没觉得,可真要让两村凑,很有难度。
“那成。不管这五两银子。还有学堂后续的一切费用,我谢云韶全包了。”谢云韶目光锐利看着武村长几个,“要用最好的材料,请最好的夫子,上元村上杨村凡是到了适龄上学堂的无论男女,都来此处上学,关键是免费,不用他们缴纳一分钱。”
“云韶!这可不行,你不知道这里头要花多大的费用。”赵村长没有喜出望外,反而阻止谢云韶。
“是啊,谢姑娘,这可是个无底洞,你……一家日子过得也艰辛,万万不可啊。”吕村长也反对道。
“哟,三人一唱一和,卖惨呐。有种你们去啊,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个学堂能不能办理起来。”武村长笑得猖狂,瞧着谢云韶身上穿的如此破烂,估计连十文都掏不出,还五两,还全包,真是异想天开的臭丫头。
“赵村长,吕村长,我们走吧,说去商量一下此事,尽快让学堂恢复。”谢云韶不想在与这些人理论了,瞧他们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终有一天,让他们哭。
“哎,怎么走了?”
武村长见三人居然扬长而去,顿时脸上挂不住,刚要追上去,不料前头一个冷面青年伸手拦住,正是无心,一双冷眼狠狠扫过几人:“若敢上前一步,割掉你们的舌头。”
好大的杀气。
武村长几人颤栗几下,在确定眼前的青年不是在开玩笑,只能怏怏离去。
“赵村长,吕村长。我刚刚说得都是真的,我没有在开玩笑。”
一进家门。
谢云韶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两位村长听:“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云韶,这怎么行呢?”赵村长叹了一气,“你家正是用钱的时候,你这样把家底拿出来,你爹又要说你了。”
“那是我出诊赚的诊金,怎么自己不能做主了。”
“话虽如此,可……”
“如果两位村长觉得用小姐的钱心里不安,那就用我的。”无心慢慢走了进来,啪得一下把两张五百里的银票拍在桌上,“一千两,够了吗?”
赵村长跟吕村长,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一直觉得无心这小伙子跟在谢云韶身边,平日沉默寡言的,穿的也很随意,怎么身上揣着他们几辈子都够不到的天文数字。
“无心,你拿这钱干什么,这可是你以后养老的钱,你快收回去。”谢云韶抓起银票往无心手中塞,“我有钱,这钱我出。”
“小姐!我现在生活在上元村,以后跟着小姐住到上杨村,按照道理来说,我也是两村的村民,为村里做点贡献是应该的。”这好像是无心头一次说那么多话,“反正我跟着小姐不愁吃不愁穿,把钱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拿出来给需要的人。”
“无、无心?”谢云韶怔怔地看着他,仿佛有点不认识他。
“赵村长、吕村长、一千两银子,应该还可以帮助村民们修缮房屋。”无心将银票给到两人,“旁人问起,你们就说有个好心人捐助给两村的。至于学堂后续,就按我家小姐说的办。”
暗夜堂里,勾心斗角,毫无人情味,可在自己跟随小姐这段时间里,他不光见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善良热情,更见识到了淳朴而热情的村民,无论如何,两村是自己日后要生活下去的地方,他跟小姐怀着同样的祈愿,希望两村越来越好。
“无心说的对。这钱就当他捐给两村的。”谢云韶望着无心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无心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学堂办得非常好,让那几个村长眼红去。”
赵村长跟吕村长对视一眼,觉得明日一定要去给祖先烧烧香,他们家祖坟冒烟了,才会遇到谢云韶跟无心这样的大善人。
办理地契的事儿,谢云韶不懂,所以由赵村长跟吕村长一块办理,两位村长都是实在人,只会绞尽脑汁省钱,绝对不会挖空心思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