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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不可再背后议论谢姑娘,而且我对她、对她只是感觉之情。从未有过心悦之情。”
楚衍烁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谢云韶甜滋滋的心情浇个透彻。
她就说,一个王爷怎么会心悦于一个小农女呢?
而且听着三人议论自己,心里越发不爽快起来,谢云韶抬头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居然一步上前,速度快到夜鹰都没反应过来,抬脚就是往门上一踹。
“呯!”
一声巨响。
屋内的三人同时回头,看到口中正在议论的谢云韶,一脸努力地出现在门口,顿时面上精彩万分,据夜鹰事后回忆起来,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不堪回首。”
“谢姑娘?!”
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发出惊诧的声音。
楚衍烁更是整张脸瞬间白了,如同被抓包的孩童一样,一下子站起来一脸惶恐。
谢云韶眸子望了三人几眼,而后双脚迈了进来,直径走向楚衍烁,她近一步,他就退一步,直到她把他逼到书房屏风处。
谢云韶大大吸了几口气,抬眸扫视着楚衍烁,随后张嘴问:“我在外面都听到了。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要跟我说什么,你说,我听着。”
楚衍允与夏初柔对视一眼,想不到谢云韶如此大胆直接,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谢姑娘、我……并没有想说的。你误会了。”即便楚衍烁想说什么可今日这种场合,他哪里能说得出口。
“我误会什么?我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荣亲王说,如果你心悦于我,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吗?”谢云韶不从喜欢绕圈子也不喜欢藏着掖着。
“我……”楚衍烁瞬间愣住了,他没想到,谢云韶会如此的直接,他囧得整张脸都涨红了,神色慌乱,脑袋空白,完全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什么?还是说你分不清好感跟喜欢的区别?”谢云韶狠狠瞪他一眼决心给他科普一轮,“好感只是短暂的,而喜欢是藏不住的,哪怕明知道会被拒绝,也会想着一定让对方知道,我喜欢你。”
“谢、姑娘!我暂时不想说这个问题,我……”
“真是不想说,还是被我看穿了?”谢云韶不知为何隐约内心燃起一丝愤怒,她这么坦诚,结果荣安王是个缩头乌龟,连一句喜欢或者不喜欢都说不出口。
“谢姑娘……此事绝对不是你想象那样,六弟他……”
“他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谢云韶扭头打断楚衍允的话,“你们要找我吗?我现在人都站在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呃……”楚衍允挠挠头略微歉意道,“谢姑娘,在背后议论你的确不妥当。”
“谢姑娘,如果你一定要听,那我也可以说。”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楚衍烁冲着谢云韶淡淡一笑,“是你两次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一直不遗余力地照顾我,关心我,这种感觉让我误以为是喜欢,其实错了,只是感激而已。”
感激?
连好感都算不上吗?
谢云韶久久凝视着楚衍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鼻子很酸,眼眶很热,心情莫名地很糟糕。
楚衍允差点被楚衍烁的话气到晕厥,明明就是喜欢,扯什么感激,他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王爷不必感激我,我是看在诊金的份上,才细心照料你的。要是换了其他人,给我那么多银子,我也一样对待。”怎么内心有一种失恋的感觉,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谢云韶吸吸鼻子,努力不让鼻涕留出来。
“谢姑娘的真性情,我一直知晓。不过今日说开了也好,以免日后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楚衍烁是笑着说的,但他的胸口正在隐隐作痛,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双方身份悬殊的缘故,自己成不了他的唯一,也不会愿意当他的小妾,那按照他说的那样好了,没什么问题。
“好!王爷的心思我明白了。”谢云韶点点头,而后抬起头注视着楚衍烁缓缓道,“我祝福王爷早日遇到喜欢那个人,时候不早了,我回家去了。”
自己喜欢那个人,就是你!
楚衍烁望着谢云韶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的背影,突然间,觉得整个人喘不上气来,他闷哼一声,捂住胸口,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喘气,胸口痛到他整个人都在冒冷汗。
“六弟!”
“谢姑娘,你不要走,你快来看看六弟,他怎么了。”
楚衍允一声呐喊,瞬间让谢云韶收回脚步,扭头望着倒地一脸痛苦的楚衍烁,二话不说立马冲了过去,跪在地上替他诊脉。
“谢、谢姑娘!你不用管我,我、没事。”楚衍烁整个人都在颤栗,唇色青紫,可他眼神坚决,仿佛是将谢云韶赶走。
“你闭嘴!”谢云韶狠狠呵斥他一句,扭头冲着楚衍允说道,“快将王爷扶回软塌上,我替他扎针稳住他的气血。”
“好!”楚衍允点点头,强行将楚衍烁从地上拽起来,快速扶着他来到软塌前,替他宽衣解带。
谢云韶立马从腰间抽出布包,快速拿出一根根冒着寒气的金针,对着楚衍烁上半身几大穴位快速落针。
“唔……”楚衍烁痛到浑身都在抽搐,死死咬着牙关间望向谢云韶努力笑着,“谢、姑娘,我没事!”
“你有事没事,我还不清楚?”谢云韶瞧着楚衍烁都痛得那样了,却还要笑着跟自己说没事,眼泪水不听话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一颗又一颗,如同晶莹的钻石,落到楚衍烁面上,更落进他的心里。
“谢、姑娘,不要、哭……唔……”又是一阵剧痛,痛得楚衍烁整个人都弓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失去意识,如同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想要获得更多的氧气。
他很痛,自己却不能为他分担,谢云韶突然很自责,为什么自己的医术不可以在精湛一点,为什么不能一下子根除他的病症。
“不痛,不痛,你再忍忍,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