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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也一片昏暗,看样子是把窗帘拉上了,他四肢无力,脑袋还处于放空的状态,他废力的睁开眼睛,格雷尔早已不见踪影。
他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嘴巴也干的厉害,所以醒来了并没有马上起来,而是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起身。
脖子后方的异样感如此的强烈,以至于让诺西忽略不了,直到现在为止还有些刺痛,诺西慢慢的把手放在那个位置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个痕迹的轮廓,带给他莫名的情绪,他慢慢的从床上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他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今天的天气和前些天一样并不好,下着毛毛细雨,把窗户打湿搞得眼前模糊一片,诺西想要把窗户打开,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都拉不开这个窗户。
诺西蹙眉,难不成是坏了。
他没有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下楼,在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捧在手里坐在沙发上。
温水带来的感觉特别好,诺西感觉身体暖暖的,就连脖子后方的刺痛感也变好了许多,让诺西不禁吧唧吧唧嘴。
今天家里带给他的感觉显得有些不一样,以往客厅的沙发这个位置老是有风吹进来,但是今天没有,诺西这才注意到连通院子的那个落地窗被紧紧的关了起来,诺西还感觉到有那么少许的不对劲,好像……少了些什么……
对了!怎么没看到艾尔,以往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艾尔,虽然它并不会说话那也是陪伴了诺西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时候艾尔可是自己面对的唯一一个有意识体的东西。
但是自从认识了布莱恩,他也算是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他开始觉得自己不应该被类似于禁锢般的活在这小小的一百多平方的范围内。
诺西心里有些慌,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窜了上来,他试图把落地窗打开,但是哪怕他使出了喝奶的力气依旧打不开,诺西在窗户周围看了看,也没有锁一样的东西,这让他很疑惑,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可是楼上的窗和楼下的窗,真的是只是巧合般的一起坏了?
诺西像是赌一把似的,快速的走到大门处,手放在把手上迟迟下不去手,最后还是闭上眼睛咬着牙,才使劲的往下按。
打不开,被锁死了。
这个答案明明是诺西的意料之中,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失落,甚至还带着些怒意,这个一看就是格雷尔的杰作,可是他这样做,明摆着就是不相信自己,对自己有疑心的表现。
诺西觉得很受伤,他急急忙忙的跑回房间,找到了自己的通讯器,但是这个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那个通讯器,接下来诺西发现了一个让他将近奔溃的事实。
这个通讯器,除了格雷尔,谁都不能联系!
格雷尔的通讯器响了的时候,他知道是诺西打来的,说起来这还是诺西第一次主动联系自己,他拿着通讯器,长满老茧的手指反复摩擦通讯器,再三的衡量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也没有听见诺西的声音,只是听见他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格雷尔承认他是有些心虚了,毕竟这样做确实不太人道,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诺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见布莱恩,和他说话,对着他笑,甚至还有可能分享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的心里就莫名一阵烦躁。
他知道自己是在嫉妒。
他恨不得把诺西绑在自己的身边,吃饭睡觉一刻都不离开,可事实是残酷的,他不能那么做,把诺西带到军队这种蠢事更加不能再做了,现在想起来自己以前怎么那么蠢,要是对诺西稍微好一些的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可是事到如今,反悔已经无济于事,他用将近极端的方法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诺西,可是他没有办法,除了这个没有任何办法了,他懊恼的不行,一气之下才把门窗锁死的。
他不想让诺西和布莱恩——或者别的什么人见面,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自己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你什么时候回来?艾尔去哪里了?龙息为什么也见不到。”诺西到底还是先开口说话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不知道为什么,格雷尔听了莫名心虚。
“我……”
“是不是你回来我就能出去了?”
格雷尔的心不由往下一沉,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通讯器,他的手骨很粗壮,随意特别的明显,像是在压抑什么。
“很快的,不会太久。”格雷尔语气复杂的说出这句话,好像是默认了只有他回去了,努西才能出去的这个事实。
格雷尔不知道诺西此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听到那边仿佛叹了一口气,半响才说道:“你说你喜欢我,其实都是骗人的,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现在甚至不把我当人看的禁锢我,我只不过是你圈|养起来,看着比较顺眼的小宠物。”诺西的口气很平淡,但是认真听可以听到他带着哭腔,只是他努力不让格雷尔察觉到:“就因为我是个omega。”诺西说完就关闭了通讯器。
格雷尔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之大把台面上的一杯水都给搞到了,湿了一大片的文件,但是他毫不在意,他的脑海里回放着诺西的话语。
格雷尔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他受不了诺西用那种语气和自己说话,那样妄自菲薄和卑尊分明的语气,他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不应该这样的……
诺西并没有生气,这是真的,某种意义来说诺西甚至是认命了,他最后的那句话意义不明,格雷尔不知道是一句疑问句,还是肯定句。
其实格雷尔真正生气的并不是他去见布莱恩还是什么的,这只是原因之一,真正让他关着诺西的,还有一个原因——
他不应该瞒着自己开什么画展的。
当然诺西完全有这个资格,他很好的遗传到了他们祖先的绘画基因,再加上那么多年的磨练,现在在帝国估计都找不到第二个那么厉害的年轻人了。
格雷尔的南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诺西不是一个omega,或者没有和自己结婚,现在会不会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画家?会不会被誉为画画奇才?
但是诺西头上的omega的光环,远远要比画画大得多。
只是格雷尔觉得,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自己,诺西想要干什么可以个自己说,难道诺西觉得自己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即使是说了。也是会被拒绝?
格雷尔想到这里,有狠狠的的把自己摔进椅子里,军人不比商人,用的都是好东西,军队里的椅子都是硬绷绷的,此时格雷尔只感觉下腰传来一阵疼痛,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他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仿若走进了死胡同,他明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将军,或许你应该和夫人好好谈谈,说出你真实的想法,两个人在一起,光是表白还有表面的关心是不够的,omega的心思细腻敏感,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耐心和温柔。”格雷尔认真的听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话,她转过身子直视着格雷尔,又继续说道:“像您此时把omega一个人锁在家里的行为,只会让他对您产生更多的畏惧从而不想接近您,我劝您还是尽快回去把他放了然后袒露你所有的心声,不然的话,您算是彻底的失去这个omega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格雷尔中病毒,诺西怀疑他有后遗症请来的那个研究员——杰西卡,格雷尔日常都是和些大老粗在一起,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刚好这个研究员来军队有事给格雷尔碰见了,于是就聊开了。
格雷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他确实很在乎家里的那个omega,在听到‘彻底失去’这几个字的时候,杰西卡明显的看到他墨黑的瞳孔萌的一收缩。
但是他依旧假装镇定的走了,即使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