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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文骞和海豹一人一海豹走在林子内,难得四周没有人,海豹飘得久了,偶尔也想落地走走,就落到地上一蹦一跳的跟在他身后,冯文骞看见它下来后,摇了下头也没说什么,不过还是放慢了脚步,让它能跟上自己。
他们走了一段距离后,海豹突然喊了一声,“主人。”
冯文骞回头问它怎么了,海豹连忙从地上蹿了起来,飘到和冯文骞身高差不多高的高度,发出警报,“距离你二十米左右藏了一个人。”
海豹本来就是智脑,在这些低级世界用处不是很大,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比如这种只剩下它和冯文骞两个人的情况下,它的红外线感知系统很快就能感知到藏在附近的人。
冯文骞和海豹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海豹一直在注意那个人的动向,“他没有动。”
冯文骞朝它点头,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做好防御,不过即便是这样,在快要接近那个人的时候,一道劲风从那个人的方向朝他扑来,顿时将他掀翻在地,与此同时他的手上的枪也抵在了对方的胸口,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脖颈上抵了一样冰冷的东西,应该是一把刀。
不过这不是让他感到惊讶的地方,他看着身上的人,下意识道:“严延?”
说不吃惊那是假的,严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严延没有离开解释,他看见他扑倒的人是冯文骞后,立刻收了刀,然后爬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严延向冯文骞伸出手,冯文骞毫不客气地搭上去,“这是我想问的问题,我被你策反的杀手追杀吗?四处逃窜很正常,倒是你沈大少,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杜城,怎么在这里?”
严延把人拉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先纠正了他,“我没有让他们杀你。”
然后才说,“有人在追杀我。”
冯文骞想到了刚刚许静佩手下说的光天化日的追杀,接着又想到什么,眉头几乎不可见的皱了下,目光才回到了严延身上,看他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因为刚才两个人的“打斗”缀了不少草叶,那副悠然的模样,倒像是出来郊游而不是被人追杀。
冯文骞伸手替他摘了一根他没抖下来的草根,放到他跟前,笑着调侃他道:“没想到你还挺招人的。”
严延看了他手上的草一眼,低头看向他,客观回答,“树大招风。”
一本正经地态度逗乐了冯文骞,笑了下后他刚想说点什么,严延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了他刚刚藏身的草丛内,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海豹开口警报,“有人靠近,十五个人。”
冯文骞看了眼抓着他胳膊的人后,反手拧了他胳膊一爪,他刚才就不该过来。
“这里距离山道有多远。”小泄了心里的不满后冯文骞问海豹,他走过来的时候没留意,不过海豹不一样。
海豹给他报了个具体数字,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下巴指了指山道的方向,无声地对他道,交通工具。
追杀严延的人总不可能是走路过来的,眼下这边有十五个人在搜林子,路上应该还会留几个人盯梢,听着他们一边走一边翻着四周的草丛,冯文骞觉得他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以他和严延的身手,借着林子的掩护逃到路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况且……
他看着严延眼底露出了一个海豹不太懂的表情。
等他比完口型,严延就猜到了他的意思,迟疑一秒后,严延点了下头,用手指指了一个方向后指了指冯文骞,然后又指了另外一个方向后又指了指自己。
冯文骞明白他在说他们两个分开走,冯文骞点头。
两个人无声地商量好之后,严延先丢出一块石头引起追杀他的人的注意后,两个人立刻窜出草丛,分作两个方向径直朝山道上跑。
“给我追!”
两个人的出现,追杀严延的人立刻分做两边,与此同时枪声也跟着响起,不过林子里遮挡物多,几次子弹险些打到冯文骞,都被突然冒出来的树枝藤条挡了下,弹蹿到了其他地方。
海豹喊着:“主人再坚持下,快到了。”
冯文骞刚刚应了一声,这个时候巨大的轰鸣声在他耳边响起,冯文骞以一抬头,一辆摩托停在了他的眼前,冯文骞还没看清车上的人谁,对方丢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盾牌给他,接着熟悉的声音传来,“上来。”
冯文骞:“……”
他带上那个盾牌跨到严延身后,摩托再次启动,海豹跟着大叫,“主人,右边。”
冯文骞下意识拿着盾牌挡到右边,碰一声巨响,他手臂被震得发麻,不过还好盾牌没破,他看了看盾牌又看看身前的人,大抵明白了这个东西的用意。
“抓稳。”严延说着,掉了个车头直接蹿向山林间。
冯文骞看着跟前,高斜度的山坡,满是落叶青苔的坡面,还有数不清辨不明横出来的树枝山藤,冯文骞以为他抢对方的交通工具应该往公路上走,而不是往山下冲啊。
冯文骞一边挡着身后的枪子,一边躲头上不是刮过来的树枝,“严延,别玩脱了!”
“他们敢在官道上追杀我,官道上肯定还有他们的人,不能从那边走。”严延解释。
“问题是……”
话没说完身下的摩托又是猛地一颠,冯文骞连忙抱住严延的腰,余光扫到摩托经过的那些几乎不能称为路的“路”。
想杀沈一舟的人显然没想到,他抢了车后会头也不回地直接蹿到林子里,追了一截后就被两个人远远地甩在后面,可是冯文骞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现在他们面临的“路”,比身后那些人好不了多少。
感觉到身后的人的僵硬,严延开口陈述,“我在某一个世界是山地摩托冠军。”
冯文骞反驳,“这个时代的摩托比得上你是冠军的时候,再说,这哪里是路……”
话音才落,车下不知道碾过什么,猛地向下滑了一段,眼看要撞上正前方的树,严延猛地甩了把车头,冯文骞坐他身后差点被他甩下去,“艹!!!”
他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加重了抱着严延的腰的力度。
正常人被这么勒着多少会有些不舒服,严延依旧一句怨言没有,反倒一本正经和他解释,“刚才我来这边的时候已经观察过,这些山里看着树木茂密,其实中间有很多人为踩出来的小道,车在里面穿行也不是做不到。”
说着车身又是一次巨大的颠颤,他还有闲心拉着袖子伸手挡了下眼前一枝快要刮到他们脸上的树枝。
“再说……”
他话还没说完,冯文骞抢先说了他想的话,“不走下来,你怎么知道前面有没有路,而且,我看见前面有路了。”
说着他看向两个人前面不远的地方,林子的深处突然出现一小劫土黄色的泥路,虽然依旧不怎么平整,但是比起他们脚下连路都不是的地方好太多。
严延显然是早知道下面有路才敢骑下来,那他知道不知道这路的尽头是哪里?
想到这里,冯文骞眸色又暗了几分。
两个人上了泥路后严延先把车停下来,让冯文骞先下车,准备看下车还能不能继续走,一转身就看见冯文骞衣服上印出的大片血迹。
刚才他和冯文骞都只是逃,就算冯文骞回头开枪,对方的血也不可能这么大面积的溅到他的身上,只有可能是他的血。
“你受伤了。”这句是肯定句。
冯文骞摆手,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无所谓地道:“没事,就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
严延眯起眼睛:“之前?”
冯文骞解释,“就是那些杀手。”说着他看了一眼严延接着说,“我知道你没让他们动手。”规则在那里,严延让他们杀自己就是违反规则。
“是我自己作死,反正不在要害……这是?”
话没说完,严延递过来一个褐色的玻璃瓶子,并且只解释了一个字,“药。”
冯文骞:“……”
真意简言骇。
冯文骞打开瓶子,一股子清冽的味道扑面而来,无论是药的味道还是药的形状都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种药品,他挑起眉毛问他,“道具?”
严延点了下头,“嗯。”
“你积分就那么多?还给对手换药?”
“已经没用了。”
能买的东西都买了,能用地方都用了,剩下的积分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串数字。
严延说完就蹲下身查看起了车。
这副不在意的样子,冯文骞也不和他客气,倒出玻璃瓶子里唯一的一片药,干咽下去。
等严延确定这从山上一路颠下来的摩托还能用的时候,冯文骞的之前受伤的地方已经有些隐隐发痒,那种肌肤、皮肉迅速愈合的感觉从身上几个受伤的位置传过来,痛感也慢慢消失了。
两个人这么又颠簸了一路,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个村落,两个人虽然狼狈,不过钱物一类一样没少带。
花了一些钱,两个人借到了一间空的屋子,还有两身衣服。
冯文骞伤口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愈合了,本来想到院子里冲个澡,低头一看身上的血污只能作罢。
他和严延现在还住在人家院子里,之前是严延脱下外套给他穿上,遮了下身上的血污,才住了进来,现在去院子里洗澡要是吓到对方就不好了。
他迟疑的时候,严延已经湿着头发走了进来,手里还拎了两个木桶。
冯文骞好奇上前,打开桶盖一看,竟然是一桶热水一桶冷水,严延把水放下,“我再去拿一个盆。”说完他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真的把盆和帕子都拿了进来。
冯文骞坐在凳子上,严延蹲在他的跟前,挽起袖子,从热水桶里舀一勺热水放到木盆里后,又从冷水桶内舀几勺冷水……
一直兑了半盆水,他抬头问冯文骞,“要我帮你洗吗?”
冯文骞从他进来的时候就在看他,他坦然地应对着他的目光,动作流畅毫无迟疑,就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眼底的情绪也没有丝毫变化,好像这些事他已经对冯文骞做了千百遍,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这种气氛感染得冯文骞都觉得,自己享受他的照顾也没什么不对。
冯文骞不喜欢这种错觉,他皱起眉头,“你……”顿了一下,“你这个人很奇怪。”
算上这个世界,冯文骞和严延已经一起穿越了三个世界,且不说其他世界,单就这个世界,他一来就拿自己下手,要不是自己使了个金蝉脱壳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接着他利用明世除掉舒云,又和另外一个穿越者联手,看似针对李宏云实则把主意打到了明世身上。明世待他虽然不能说一点目的没有,但是多次献身(虽然未果),他坐视别人杀他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犹豫。
就连在对付自己的时候,也没有留什么情面。
他擅长布局,擅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无论对方是土著还是穿越者,他考虑的只是对方的价值,从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和感受,杀伐决断,ko利用对手的时候只要结果,不讲情分,冷血冷情得就像一个只会做任务的机器。
可是,这个机器在脱离角色之后,又很体贴,说话不多,但是基本没有废话,不撒谎,对人对事都很认真,承诺的事一定会去完成。
怎么看都是一个绝对的好人。
但是,好人和按照系统的规则走到主角级穿越者,这两者本身就是矛盾的。
冯文骞见过严延自己都忘记了的那段记忆,所以他知道严延最开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既然能走到现在,他觉得有意思的同时也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想着,冯文骞突然开口。
“严延,还好我能看懂你。”
冯文骞说着脱下上衣,从他手里拿过帕子,一边就水擦身一边道,“不然,应付你太累了。”
严延看着他,眼里难得的有了温度,“我也是。”
他也能看懂冯文骞。
冯文骞挑了下眉,然后跟着弯起眼角,把帕子递给他,“你太不可爱了。”
严延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揉到水里,血在水中层层染开。
冯文骞看着他的后脑勺,细软的头发上沾着些水珠,不时滴落到他的肩膀上,在白色的布衫上,在橘色的灯光下晕开成一个个冰冷的水印。
严延再一次递上帕子,冯文骞没有立刻接过,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说吧,为什么要把我引过来。”
严延私下待他的时候是不会说谎,可是,他今天白天遇上的人是沈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