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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一愣,继而朗声笑了出来,“你要是真的说会生孩子,那我还真连你会其他的话也不能信了。”
燕长歌捧了茶壶去泡茶,“茶叶在哪呢,秦总?”
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不像是严肃的面试场面,反而有种透不出的古怪,这让还坐在秦川对面的面试座位上的主角受沈丘云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甚至还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多余?
他是谁,他在哪,他是在面试吗?
怎么这两个人好像都快忘记了他的存在,一个吹牛不打草稿,一个好像还真信了,一个又要说不会生孩子,一个又要另一个去泡茶?
这不是面试吗?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表情有些复杂,却还保持着微笑坐在对面的沈丘云的秦川,终于良心发现了一下,“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至于他,我还有些问题要确认一下。”
“好的,秦总。”
毕竟是出身沈家,沈丘云的气度确实也是可以。
他心里再怎么觉得别扭,却还是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朝着秦川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
还很仔细地把门带上了。
但是内心,却对这次的面试结果,默默地画上了一个叉号。
而且他不仅觉得自己估计不太可能被留下了,还忍不住给秦川悄悄画了一个不太靠谱的标记。
这个秦总,怎么看起来有些太随性了。
他这样子,不会真的要把这个不着调的什么歌来着,哦,燕长歌,留下来吧?
要真是这样,那简直是不着调碰上了不着调,两个人都不着调到一块儿去了。
面试,选拔人才这么严肃的事,在秦川眼里,怎么好像是一件随心所欲,全凭自己心情的事?
一如他过于随性而为的穿着。
不过,他能把这个秦氏集团做到这么大,说他没有手腕,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今天看起来,属实跟自己原本跟想象中的霸气凌厉,严酷果断不太相符。
唉。
沈丘云回头看了一眼秦川办公室的门,只能先回去了。
“秦总,您的茶。”
经过秦川的眼神儿示意,燕长歌在他的茶柜子上找到了茶叶,还真认认真真地给他泡了一壶茶。
整个过程,秦川都在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看到他泡茶时那一系列行云流水,不急不躁的优雅动作,甚至差点推翻了自己之前做出的对方条件并不足以与那身衣服匹配的判断。
因为那一举手一投足,不但没有半点小家子气,反而连同很多专门接受过茶道培训的豪门千金少爷,也很难有那样的闲云野鹤般的细致操作。
那种不经意之间透出来的贵气,是由内而外的,根本不是轻易模仿就能拥有的。
那种熟练,更像是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根本不是一次两次学习就会达到的。
“请喝茶,秦总。”
燕长歌将手里的滤过一次浮色的精致茶杯轻轻朝他递了过来,“现在恰到好处,是让这茶发挥最佳清香的时候。再放几分钟,茶味儿就变了。”
秦川伸手将茶接了过来,低头轻轻啜了一口,果然,茶香在口中溢开,清香的气息仿佛在口中每一个角落,每一颗细胞上渗透晕染,让他不禁沉醉其中,闭上了眼睛更加仔细地品味。
这茶,明明不是他第一次喝了,但经由燕长歌的手这么一泡,好像确实把茶香的美妙掐在了最好的地方。
“你还去学过茶道?”
秦川慢慢睁开眼,看着燕长歌。
“没有。”
燕长歌摇了摇头,“但是,我还是那句话,除了生孩子,我都会。”
不算刻意去学过什么,只是在无数次各种各样的小世界中,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中,就这样日积月累,该会的都会了,不该会的,也会了。
说句牛逼吹大的话,有神魂力量在,就算现在秦川让他飞,他也是可以的。
至于生孩子……甚至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他不愿意。
这次,秦川的表情,明显比之前时看起来信得多了一层,却也依旧没有真的觉得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只是觉得,他既然敢放这样的话,至少,今天这个岗位,他应该还是有信心的。
“明天来上班吧。”
秦川又浅啜了一口茶,“就你了。”
燕长歌眉头微扬,“不用等通知?”
招聘信息上说的可是面试后,三到五个工作日给回复,而且哪怕原剧情,选了沈丘云的秦川,也并没有当面拍板,而是在心里有了一些判断和倾向,却并没有说出来。
而且让公司的人事部依旧按照流程,在面试完所有人之后,第二天才统一回复。
沈丘云也是第二天才跟被筛掉的人差不多的时间,收到了面试通过的回复。
上班,更是三天之后了。
燕长歌猜到了因为几个世界的老相识了,这个家伙肯定抵不住来自灵魂的本能,肯定会选择他。
但还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性急,直接当场拍板儿,让他明天就要来上班儿了。
真的就信了他那句看起来不可信的话,简历也真的看都没看一眼。
“不用。”
秦川将身体放松地往沙发上一沉,手里还端着茶杯,姿势格外悠闲,“要不是怕你今天状态紧绷,我甚至想让你现在就上岗,也不用等明天了。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过分压榨员工的人,你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准备准备来上班儿吧。”
“好的,秦总。”
燕长歌站起身来,却将手里的简历特意留在了桌面上,“秦总可别后悔啊。”
秦川看清他的动作,却只是勾唇浅笑,“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我自己的直觉。”
“嗯哼。”
燕长歌转身,“那我就明天九点,准时报道。”
“别忘了。”
等到他走出几步,秦川忽然出声,“明天可别再穿这么厚了。”
燕长歌回眸一笑,“说不定,明天我也穿裤衩拖鞋呢?”
秦川视线落在他穿着西装裤都笔直修长的腿上,在看看他白皙的脸,脑海竟然忍不住出现了一双又白又长的大长腿,不禁脸色一沉,“不准!”
公司那么多人,穿成那样上班儿,像话吗!
绝对不行!
燕长歌回头看他,“为什么呢?秦总自己不就是这样吗,啊,我懂了,普通员工哪敢跟总裁比,看我破这问题问的,真是拎不清。”
秦川的脸色都滞了滞,“影响不好。你跟我不一样。不过不是总裁员工的事,我有独立的办公室,随意些也无所谓。可你应聘的岗位,办公室里可不止你一个人,甚至还有小姑娘,你穿的太随便,确实影响不好。”
燕长歌听着他声音生硬地讲述着如此“合情合理”的理由,直到乖乖听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才冲他露出一个职业性微笑,“好的,我明白了,秦总。”
“助理。”
“秦总。”
等到燕长歌出去,不等助理带着下一组面试的人进来,秦川就已经放了话,“后面的人不用继续面试了,直接跟他们说,已经确定了录取的人员,让他们回去吧。还有,之前面试的那些人,也不用等明天了,也直接给他们发邮件回复pass掉的消息吧。”
“是,秦总。”
助理也不做过多过问,领了他的吩咐,就直接去照做了。
只是助理这一个通知下来,还没面试的几个人顿时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觉得自己好像都没进去呢,就被否定了,万一自己比前面的人强呢?
心里就难免觉得不平了起来。
甚至更有人率先把这猜测到了沈丘云身上去,“哼,还假惺惺的说没内定,结果不还是面试完他,就截止了吗?我看这被录取了的人,肯定就是沈丘云。”
还没有离开,刚拿起外套打算走的燕长歌,听到了这话,直接黑了黑脸。
好家伙,他可不想跟主角受结仇啊,这秦川可真会办事,怎么还直接把面试停了,好歹把流程走完啊!
走不完也就罢了,偏偏这几个人还以为是沈丘云的内定,那自己不成了给沈丘云带黑的了?
回头要是大家再知道了是他,不是沈丘云,白白被连累个“内定”恶名的沈丘云,就更看他不顺眼了。
燕长歌这个世界并不想像原主一样跟主角受沈丘云作对,并不是因为他怕什么主角光环,剧情力量,更不是怕自己也成为原剧情的炮灰。
就只是单纯觉得,这个世界的原主,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而主角受沈丘云,性格什么的,也确实都还可以。
干嘛非要跟他过不去。
除非主角受沈丘云这次反过来自己找事儿,比如不想失去拥有的富贵,就跟他耍心机或者不安分。
不然,燕长歌并不打算跟主角受主动成为仇人。
因为退一万步讲……他这具身体,跟主角受沈丘云,有着同样的亲人啊,他的亲生母亲是原主养母,他的养父母,又是原主亲生父母。
但凡能够和谐的处理这件事,燕长歌也不想用闹掰的方式,那样对三位长辈,更是最好的结果。
三个人,同时拥有两个儿子,那不好吗?
谁说非得是原剧情那种真少爷和假少爷,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结局?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得是,主角受沈丘云别作妖。
也不会因为身份改变,死抓着沈家不放,不肯归还本该属于原主的生活。
…
燕长歌从秦川的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临近中午了。
这时候正是七八月份最热的时候,一旦离开了室内的空调“安全区”,就好像随时会被头顶的太阳烤化了一样。
何况,燕长歌还穿的格外热乎。
哪怕外套已经被他拎在了手里,依旧觉得热气直冲心头,出来走了没几步,就有些头晕眼花。
早上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功夫天一热,实在不是好受的。
而且今年的气温还普遍很高,这几天,很多地区的室外自然温度,甚至都达到了四十五六度,简直不是人呆的。
燕长歌甚至都无法想象,穿的齐齐整整来,又穿的齐齐整整离开的原主,到底是怎么活着回去的。
“上车!”
就在燕长歌走出了公司一段距离的时候,身后忽然一道车辆逼近的声音,不等他回头去看,一辆车子就在他身旁急刹车停住了,车窗被里面的人快速摇了下去,窗口露出秦川那冷眉直皱的脸,以及响起的他那明显急躁了的声音。
“秦总?”
燕长歌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您怎么——”
“少废话,赶紧上车!”
秦川见他站着不动,草草就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就来伸手拉他,“进车里说。”
他本来还没多想的,燕长歌走了没两分钟,他瞥了一眼窗外焦灼的日光,就突然想起了他的那身衣服,迟疑片刻,连司机也没喊,就亲自开车追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还没正式入职的员工的冷热,但他知道,只是看到太阳的那一瞬间,心头的那种焦灼情绪,就好像被同样焦灼的阳光刺穿了一样,根本忽略不掉,也压不下去。
秦川一手拉住燕长歌的胳膊,就把他推进了副驾驶,这才快步绕过车头,又坐进了驾驶座,关紧窗子,就把车内空调调到了最低最大,“我捎你。”
燕长歌眨了眨眼,转头看他,“可是,我们不一定顺路啊秦总。”
呵,这家伙这么仓促,还自己开车,捎个锤子,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特意追出来的吧?
秦川面不改色地换了字眼儿,“那我送你。”
燕长歌睁大了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摆了摆手,“不行不行,那怎么行?我只是一个面试的,班儿都还没上呢,怎么能辛苦秦总大驾送我回去?”
秦川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已经重新踩下了油门,“你家在哪?不说的话,我就只能把你带我我家了。”
燕长歌干笑,“秦总,您这,真的很让我受宠若惊啊!还是说,这是贵公司的福利,面试者由公司总裁亲自车送回家?”
这话就有点半开玩笑了。
可是秦川竟然淡定的点了点头,“没错,这确实是公司的限时福利,由总裁亲自开车将被录取者送回家,以表示公司对年轻人才的看重。”
燕长歌:“……”
擦,这话您还真敢接啊!
燕长歌都被他的睁眼说瞎话,哽地沉默了好一阵子。
直到车子快要驶出这条街,必须得拐弯了,燕长歌才只能赶紧开口,“右,右拐。幸福路大街玉泉巷3号楼14号。”
秦川眉头皱了一下,车子却进了左转车道,“你说的太晚了,变不过去了。”
那个地方,他听说过。
全都是筒子楼,杂乱,拥挤,住在那里的人,也如同环境一样,焦躁,不安,嘈杂。
燕长歌,居然住在那里。
看来,自己之前的第一感觉,并没有错。
那身西装,的确是超出他能力范畴的东西,估计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准备了那么一身衣服去面试。
燕长歌瞠目结舌,“这,明明来得及啊!”
从中间车道,您有时间往左变道,难道没有时间往右变道?
“我请你吃饭。”
秦川语气随意,却带着明显不容拒绝的意味儿,话音落下时,车子已经彻底拐到了左边。
燕长歌脸皮一僵,“这不好吧秦总?我就是个来面试的,您这又是车送,又是请我吃饭,这搞得我很惶恐啊!”
秦川冷冷扫了他一眼,“少废话。”
燕长歌乖乖闭了嘴。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j市市中心的世纪大酒店停了下来。
车子停稳,秦川先是自己下了车,不等燕长歌推开副驾驶的车门出去,秦川就已经率先把车门拉开了,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燕长歌的眼睛落在他那只掌心朝上的手上,狠狠迟疑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心里,被他抓住,顺着他的力道就出了车门。
还不忘感叹一句,“我真是头一回见像秦总这样对员工体贴入微的老板,而且我还没正式入职呢,这待遇,真是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家了。”
秦川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道,“只是对你。”
燕长歌一愣,“啊嘞?”
“走吧。”
秦川收回目光,拉着他的手就朝着酒店里走。
燕长歌有些不自在地将手抽了抽,想要收回来,秦川却反而握的更紧了。
燕长歌被他拉着往里走,进门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就不是他随便消费得起的酒店,步子就有些退缩了,“秦总……”
秦川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犹豫和抗拒,甚至是手心里那只手的不明显地往后用力的力道,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儿里多了一丝安抚的意味儿,“不准再说什么员工总裁之类的话,也不要紧张,我说了,请你吃饭。”
他这一句话,直接把确实想要说这些话的燕长歌堵了回去。
燕长歌抿了抿唇,只能跟着他进门,“好吧,那就谢谢秦总了。”
…
“秦总!您来了!”
秦川一进酒店,前台的经理就眼睛一睁,赶紧绕过台面迎了出来。
“就餐,两人。”
“啊?”
前台经理愣了一下,目光落在燕长歌身上,又很快挪开,“好的,秦总,这就准备。”
燕长歌看到,愣怔过后,这前台经理好像还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下一句,秦川就给出了答案,“这是我自己名下的酒店,不算破费,这下你该安心了吧?想吃什么,随便点。”
燕长歌死鱼眼,反正不花钱,是吗?
怪不得那经理是那种反应,估计是看到他这个大老总突然出现,还以为是来视察什么工作,或者来下达什么命令的,结果他来了一句就是来吃个饭,所以经理才松了一口气吧?
两人坐下,经理也不敢使唤员工,赶紧自己抱着菜单过来了,“秦总,您是直接点,还是看一下菜单?”
他又不傻,就算这酒店是秦总的,但酒店里菜单上有什么菜这样的小事儿,万一秦也并不能记全呢?
他要是连菜单都不拿,那不是要坏事儿。
何况,秦总还带了客人,说不定是要让客人点菜的。
果然,秦川伸手接过菜单,连翻开看都没有翻开,就直接朝着燕长歌递了过去,“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
接着又看向了一旁的经理,“三个招牌菜先上来,其他的一会儿看了菜单慢慢点。”
“好的,秦总。”
燕长歌扫了一眼菜单,就又合上了。
“怎么,不喜欢?”
秦川看他。
燕长歌摇了摇头,“就我们两个人,三个菜足够了。或者,秦总点吧。这里是秦总的,什么菜好吃,秦总应该最了解了。”
以为他又要拘束又要推辞的秦川,听到他这次并没有再客气推拒的话,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他轻笑道,“那当然。只是我不了解你的口味,怕你不喜欢。”
“喜欢。”
燕长歌低眉顺眼的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能来这里吃一顿,还敢说什么不喜欢?那是难得了。”
秦川脸色一紧,看到他的样子,不禁也跟着酸涩了一下,“以后,有的是机会,随时都可以。”
他既然住在这座城市有名的贫民区,那必然也是从小到大受了不少苦吧?
所以才会拘束,才会受宠若惊。
何况,自己今天做的确实会让人觉得不好适应,又怎么去要求他的反应必须落落大方呢?
任谁参加个面试,总裁居然这样又是送人又是请客,还许诺以后,都会心里毛毛的吧?
可是秦川真的觉得有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是想做,就做了。
那种对对方的好感,对对方的在意,让他根本无法去深思太多,很多话就已经说了出来,而事情,也已经做了出来。
甚至去略微回想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奇怪的。
那面对这样奇怪的他的燕长歌,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