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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
燕长歌走进家门时,原主的母亲正在呆坐在床边出神儿,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看到燕长歌推门进来,就赶紧起身站了起来,几步就迎了上来,抓住了他的胳膊上下打量,“哎呀你可回来了!你两个晚上没回来了,只在电话里说了句面试过了,害得我这一两天都忐忑不安的,却又不敢打电话给你,怕你刚工作,不小心打扰你了。你说你这孩子,这没日没夜的好不容易找了个工作,弄得我还心焦不安的。”
女人絮絮叨叨的模样,却并没有让燕长歌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女人那听起来好像啰嗦,语气也并不温柔的话,其实处处透着她对这个儿子的关心和在意。
这也让燕长歌更加觉得,没有在昨天就直接让秦川上门来把他们都接出去,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
否则,他都还没入职,公司就直接分配住处这种话,还上门接人,原主的母亲就算文化再不高,也不可能信这种鬼话。
今天入了职了,倒是可以勉强编一编了。
比如他一上岗就能力出众,公司员工福利待遇好,分配员工套间住宿。
只是这两个套间……
估计回头得想办法说服秦川,弄一个,只要带两个卧室就行了。
他妈又不是傻子。
“妈,你熬夜了?”
燕长歌正打算慢慢引出话题,定睛一看,却发现女人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眼下还挂着两个黑眼圈儿。
女人慢慢抬头看他,“你回来的时候,没看到?”
燕长歌一愣,被她这句话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到什么?”
女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看到就算了,你刚上班,安心工作,其他的事,妈妈慢慢想办法。”
燕长歌皱了皱眉,“到底怎么了?”
之前还絮絮叨叨的女人,这下却只是叹气,不说话了,她几步转回去坐回了床边,“吃完饭了吗?我给你煮碗面?”
“不是,到底怎么了?”
她越是不说,燕长歌就越没办法放过这个话题。
看女人的脸色,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原剧情这个时间点,他也没记得原主这边儿发生什么事情啊?
就连身份的事,也距离原主面试失败,后来面试也屡屡碰壁,差点一蹶不振这事儿,还得有一段时间。
难道是原剧情,原主视角没提到的事?
毕竟沈丘云才是主角,原主这边的视角描写,注定了不会太细致太全面。
但毕竟也是重要配角,真假少爷中的一个,主角受的对立面,稍微大的事,原剧情肯定不可能只字不提的。
“算了,我自己去看。”
见女人沉闷着却又不言语,但想起她刚才提到的回来有没有看到,燕长歌就知道,应该是走出去就能明白的事。
“哎呀你别去了,又要跑楼梯。”
见他要转身往外走,女人才猛地起身拉住了他的衣服,“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楼梯口贴了单子,说这块要拆了,限所有住户一个月以内都搬干净。”
“拆迁?”
燕长歌愣住了。
虽说,他正在想要说服原主母亲搬出去,这拆迁消息活像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但是,原剧情并没有这件事。
因为剧情已经发展到后半截了,提到原主或者原主母亲这边的剧情时,也从来没有提到他们搬了家,甚至还写到一次两人吵架时,明确写了,原主迁怒养母,指着狭窄的房子说,都怪他们(指原主养母和她亲儿子沈丘云),才害得他在这种破地方住了二十多年。
“你说,这要是我们自己的房子,拆迁了也许是好事儿,这个地段不错,就是房子年数太久了,拆迁估计可不少分钱呢,”女人愁眉苦脸道,“可惜我们是租房子的,租的再久,这房子也不是我们的。拆迁赶人,我们还得搬家,再找新的地方,这要是想在这一带再找个房租便宜的,那基本不可能了。”
但要是远了,她打工的地方,儿子上班的地方,就都远了。
“妈,你别着急,我今天回来,正好有个好消息要跟你说呢,”燕长歌这次更不愁拉出话题了,“我面试的这个公司,特别重视人才,福利待遇也是特别好,表现好的还有特殊奖励。你猜怎么着,公司给我分配了住的,还是小套房,我正好说要带你一起搬过去呢。”
“小套房?分房子?”
不出意外,女人根本不信。
现在房价那么贵,她儿子才刚上班,公司怎么可能给他分房子?
能面试过了,她都觉得是不是她儿子这次出息了,又或者撞大运了,人家公司才留下他的。
她不是不相信自己儿子,但她可听说自己儿子这次要面试的公司,是国际上市公司,很多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她儿子的大学,可是一般的大学,根本比不过人家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的。
“当然不是给房子了,”燕长歌一笑,“只是提供住宿,房子当然还是公司的。妈,我跟你说,这可不是公司人人都有的,是我今天一入职,就做成了一项大项目,老板高兴,为了留住我,奖励我,临时决定提供的优质住宿福利。”
“哦,只是让住啊。”
女人这才踏实了很多,可转念一想,又不放心了,“可是,这是你公司分配给你的,我这家属能去住吗?”
“当然能,”燕长歌笑了笑,“老板一说提供住宿,我就说不要了。老板问我为什么,我说我妈一个人在家住,我不放心。老板人好,当时就说分两个小套间,把您也接过去呢!”
女人连连摆手,“那可不行啊,那是你们公司的,我这又不在你们那上班,你们老板能让我们分一套,允许我跟着就不错了,哪还能——”
上班?
燕长歌眸光一亮,话锋瞬间一转,“当然了,老板是有条件的。”
女人心头一沉,她就说,哪有那么好的公司,原来是有条件,“什么条件?你可不能委屈自己啊,咱上班也得注意身体,可不能傻乎乎给公司卖命。”
燕长歌摇了摇头,“老板说,公司还缺个保洁,您要是过去,就可以破例让您跟我一起分配住处,也算是给员工家属的福利机会了。”
他当然不是贬低女人,才说了保洁这样底层的工作,实在是,他要说个别的,女人做不来,也不敢乱接,反而办不成这事儿。
但一个保洁,却是能让女人敢于踏踏实实应下的工作。
也是他方便给秦川提一嘴,就随意能安排的工作。
而且原主的母亲,现在也只是做着在饭店刷碗的工作,去做保洁,并不是降低了她的工作层次。
女人这次笑了,“真的?你们公司还要人?那感情好啊!”
“那行。我们公司的同事送我回来的,说要帮我搬东西。”
燕长歌心中一定。
女人一怔,“今天就搬?”
燕长歌笑道,“本来是不急的,但是我这同事热心,都开着车来了,我就想着,那也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反正早晚的事,就干脆今天搬了。公司分配的住处条件也好,早点儿搬过去,也能舒服两天。”
女人心情好像好了很多,一听这个,也不坐着了,赶紧就要起来忙活,“行,那我赶紧给你收拾收拾。”
燕长歌点了点头,“我们一起。不只是我的东西,家里重要的也挑一挑都搬上吧,旧的破的就不要了,我现在能挣钱了,以后不会让你再这么苦的。”
女人的动作顿住了,怔怔地看着好像突然长大了的儿子,以前好像那么多年,都没听过自己儿子说出这样的话,不知不觉竟然眼眶都犯了红。
这儿子,面了个试,不光找到工作了,好像还长大了,懂事了。
反应过来的女人似乎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尴尬,不禁笑着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什么时候学会哄人了!不会是在外头交女朋友了吧?”
燕长歌:“……”
这个问题,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啊,今天你先过去,家里东西多,也不能让你同事等着,妈先收拾收拾,还得跟刷碗的那边辞了,等两天也行。”
燕长歌思索了一下,现在直接搬,好像确实毫无准备。
这些破旧东西,当然可以不要,去了酒店住,其实也用不到。
但他知道,原主的母亲节俭惯了,肯定接受不了直接扔了不要。
以后用不用的,先顺着她舒服的习惯来。
而不是强行打着让她过好的名义,去要求她把这些东西都扔掉。
“也行。那你这两天准备准备,什么时候都行,慢慢来。”
“行,你先带上你今天用的,跟你同事过去吧。我这两天好好收拾收拾,对了,那个保洁,你跟你们老板说了什么时候去了吗,我得先给刷碗的饭店打个招呼,把这边工资结了。”
“不急。我们那边是一周之内入职就行。”
燕长歌很清楚,原主母亲刷碗的地方,就是个小饭店,也没有什么辞职要提前一个月之类的那种规定,不能干了,顶多就是跟老板说一声的事儿。
顶破天,说了之后,缓个两三天,等老板找到下一个接手的人。
“行行行,”女人将一摞衣服放进了他手里,“你看看还有什么现在要带上的,不急的等我这两天慢慢收拾。”
“没了,换洗衣服就够了。等到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让同事再帮忙开车运一下。”
“老麻烦你同事不好吧,你才刚上班,不能——”
“妈,没事,你放心吧,我这个同事很热心的。”
眼看着女人又要有絮絮叨叨的趋势,燕长歌赶紧笑着打断了她,抱着怀里的衣服出门,“那妈,我先过去了,等你这边好了,我就接你过去。”
“行,去吧去吧。你同事估计都要等急了,要不是我们这家里这么小这么乱,就好歹请人家上来歇会儿了。”
这房间,还真是放了日常用的后,站三个人都觉得站不开。
好在两个人这些年也习惯了,平时也根本没有人上门,倒也一直没觉得有什么。
…
“出来了?”
看到燕长歌抱着衣服走出来时,秦川就已经出了车,站在了旁边,见他走近,直接给他拉开了车门,“怎么就这么点儿东西?”
燕长歌轻叹一声,“这只是我的换洗衣服。我们找过去,我妈那边说好了,但是要过两天。”
“过两天?”
秦川眸色微挑,抬手指了指楼梯口外贴的通知单子,“看来,一个月期限还是太长了。”
燕长歌心头一凛,猛地转头看他,“是你搞的鬼?”
他就说原剧情根本没有这茬儿!
秦川笑的一脸无辜,“这怎么能是搞鬼呢,我只是看上了这块地,昨晚连夜做了点儿事。这不是也怕你不好说服伯母,顺带一下吗?”
燕长歌:“……”
这可真够“顺带”的,您也真是辛苦了,破费了。
不,破费倒不一定是破费。
这块地儿,现在看着破,但是确实是城区的好位置,只是老旧罢了。
前几年就有几个房地产看上它,就是没人有那个魄力和能力而已。
现在倒是让秦川咬牙拿下了。
这个地方,只要弄弄,那后期是绝对不会成为赔本买卖的。
“这只是出了通知,先赶租户。你们要想跟那些房东们都弄妥,快的话也得一两年吧?”
燕长歌坐进了车里,“你打算把这块干什么?”
秦川坐进了驾驶座,启动了车子,“建个新小区,建个商场,反正,它不会亏,不是吗?”
燕长歌眉头微挑,“只能说,有钱就是好啊。”
秦川转头快速看了他一眼,“只要你愿意,我的都是你的。”
燕长歌在车里慢慢翘起二郎腿,“那我可得帮你进一步发家致富,毕竟你富裕了,就等于我富裕了。”
…
在燕长歌和秦川在短短时间,就进展明确,还在公司直接变成摊牌状态的时候,面试没成功的主角受沈丘云,思前想后,便打算干脆直接在自家公司管理了。
虽然这样与他的初衷不太一致,也没有办法看到他这个沈家少爷身份看不到的一些东西了,但面试失败,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本来秦氏集团,就是好不容易找出来的一个不牵扯利益,对方还愿意同意给个面试机会的公司,不成,就很难再找出另一个了。
“我听说你去秦氏集团面试,还失败了。”
今天有一场世家的小宴会,是风家的老爷子寿宴。
知道了沈丘云已经愿意回自家公司,沈父特意带上了他,打算带他多认识认识人,结交一下人脉。
可沈丘云却不太喜欢众人虚假客套的模样,何况,他其实很清楚,沈家看似来给风老爷子祝寿,但实际上,沈家跟风家都已经在商场上相互较劲,明争暗斗很久了。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家和风家同行冤家,就是j市的一对商场上的人都清楚的劲敌。
刚出来走到走廊里,身后就响起了一句不太礼貌的声音。
那声音里还有种说不清是嘲弄还是取笑的意味儿。
沈丘云顿住了脚,却没有回头。
因为就这个声音,他只听一句,就知道对方是谁。
下一刻,他直接加快了步伐。
“站住。”
风慕辰见他连回头看自己一眼都不看,不禁喊了他一声,“我知道你不甘心就这么回到沈家的舒适圈子里,成为那群人恭维巴结,连公司真实模样都无法看清的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你知道的,都是世家子,但我们现在不一样,我完全可以给你机会。”
沈丘云终于停住了脚,回头看他,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心情多好,“风总这话可就玩笑了,我们两家的真实关系,j市还有谁不清楚?你让我去风家公司,不怕我盗取你们的商业机密啊?”
是啊,他们现在不一样。
自己现在还是沈家少爷,人们眼中的富二代,公司的事,他也完全还没有任何做主的可能。
但风慕辰却不一样。
他做事果断干脆,还因为跟风老爷子父子两个面和心不和,居然相互提防,前两年他竟然筹谋已久,用自己的手段,直接逼得风老爷子退了位,被迫“安心养老”。
但是,要知道,所谓要养老的风老爷子,今天其实是才只是六十岁寿宴。
在这个年头,六十岁,尤其是家境优渥,养尊处优的人的六十岁,其实都还精壮的很,完全没到那种需要“养老”的地步。
风老爷子看起来也还年轻,五十岁左右的模样。
“风总?”
然而沈丘云的话不算客气,也有理有据,风慕辰却好像把他后面的话都忽略掉了,只听到了最开始两个字,“丘云,你还真是跟我见外了。”
沈丘云垂下了眼眸,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我们都长大了。何况,这些年来,沈家和风家也不再是我们小时候,那样亲近的合作关系了。就连其他世家都知道,我们两家现在是对手。”
风慕辰朝他走近,定定看他,“所以,你来,还是不来?”
“我……”
沈丘云甚至不想跟他那灼热的视线对视,“这根本不行。你公司的人不可能放心我,也不可能看我这个敌对公司的大少爷顺眼,何必呢?”
“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我已经是公司做主的人,没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为难你!只要你想,我以后都可以选择不再跟沈家作对!”
风慕辰眉心一蹙,就要伸手来抓他的胳膊,却被沈丘云躲开了。
他心中一沉。
看来,沈丘云还是不明白。
难道,他对他的心思,还不够明显吗?
可他却好像还是把他当成敌对的模样。
“谢谢你的好意,还是不了。”
沈丘云退开了一步,才抬眼看着这个昔日一起长大的竹马,现在的风氏总裁,总觉得现在对面的人,好像越来越陌生,说出的话,也越来越让他摸不准意思了。
明明是对立的,为什么一定要提出这样的话。
没意思。
去了他那里,无非两种可能。
一种是因为现在的对立,他恶意拉他去,等他真去了,因为他这个总裁的示意,公司各种提防他挤兑他。
一种是因为过去的美好,他真的顾念旧情,等他去了,因为他的另一种示意,维护他,让他在那里过得跟沈家一样,因为特殊性,被其他员工刻意恭维,不敢得罪。
无论哪一种,都依旧让他无法真正体验普通员工在公司的工作处境和模式,这依旧与他的初衷相违背。
去了他那,那就是无用功而已。
所以他之前才会选择秦氏集团去面试。
沈丘云说完,礼貌性地朝着风慕辰笑了笑,“失陪了。”
“沈丘云!”
见他转身就走,风慕辰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动作有些强硬的把他的身体掰了回来,强迫他看着自己,把憋了许久的话问了出来,“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喜欢你,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不是一年两年了,你就真的一无所觉?”
沈丘云瞳孔猛缩,“你,你说,什么?”
风慕辰说出来,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了,看到沈丘云茫然震惊的眼睛,就知道对方估计是真没往这上头想。
但话已经说出来,风慕辰也只能压下情绪来放缓声音讲,“丘云,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之前我们两家关系好,但我们都没成年,要忙学业,我一直不敢说出来,就怕耽误你的学业。可后来,我们也都各自留学回来了,却发现两家的关系在我们双方长辈的操作下,变得势成水火,我甚至连见你一面,都不再容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两年,我爸已经不再管事,风氏我做主,跟沈家的关系,只要我愿意,并不是无法挽回的。丘云,我不想再等了。”
沈丘云终于慢慢回神儿,怔怔地看着一脸认真的风慕辰,“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开我玩笑,看我笑话吧?”
实在是,这些年两家明争暗斗的印象,已经在他心里扎根了,他实在没法不怀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