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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歌紧靠着幽泉池池边，眼巴巴看着晏无道那紧实的肌肉，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甚至觉得脸颊有点儿烫烫的。
晏无道轻轻回眸扫了他一眼，“给我揉肩。”
“是，主人。”
燕长歌深呼吸几口气，慢慢地将手指试探性地放上了他的肩头，明明就像晏无道说的，这池水里冒出来的并不是热气，而是魔气，可燕长歌却总觉得鼻口发热。
两三次都怀疑自己流了鼻血，本能地抬手去摸鼻子下方，摸了两次确定没事才放心加重了点儿力道，在那水汽下有点儿打滑的肩头旋转揉了揉。
“再用点儿力气。”
晏无道索性闭上了眼睛，将后背靠在了池壁上，身体往下移了移，水中就不知何时变化出一条石凳来，水位很快随着他坐下，从他的腰迹升到了他的胸前。
“是，主人。”
燕长歌看着他享受的模样，越想越恨不得趁他闭眼，狠狠给他那双形状妖娆的薄唇来一口！
“你有什么感觉吗？”
晏无道依旧闭着眼睛，突然开口问道。
燕长歌先是愣了一下，感觉，什么感觉？
感觉有点儿热？
“回主人的话，我没感觉累！”
燕长歌的回答可以说很“奴隶”了。
“切，”晏无道嗤笑一声，“我是问你，有没有感觉血液流动加快，直冲脑门。”
燕长歌眨了眨眼，难道这不是因为他靠近美色的生理反应？
还有别的原因？
燕长歌试探着回道，“好……好像是有。”
晏无道慢悠悠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慢慢阖上，“别觉得做我的奴隶，是什么委屈的事情。你可知道，这幽泉塔的泉水，玄界的魔修个个都争着想要拿到一点儿，更别说整个人泡进来了。你现在的待遇，可是那些高阶魔修给我磕几年头都求不来的机会。”
燕长歌若有所悟地低头又看了一眼黑幽幽的泉水，“主人……难道这黑泉水，有什么功效？”
原剧情好像也隐约提到过玄界魔主拥有一座幽泉塔，魔修对其很是趋慕，甚至还曾有个高阶魔修想要为了夺取幽泉塔试图造反，结果被晏无道残杀了以儆效尤。
那个剧情，还狠狠震慑了一把那时候养精蓄锐已经有些年，正打算搏一搏的男主角薛韶。
晏无道的出手，让本打算动手找机会的薛韶，一下子清醒地见识到了晏无道的实力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深不可测。
轻举妄动只会自寻死路。
这个剧情，就愣是让薛韶又忍耐下来，“猥琐发育”了很多年，仔细筹谋，暗中提升实力，最后才敢对晏无道展开决战。
可惜，剧情是有这么个剧情，却并没有文字直接描写这个幽泉具体到底什么功能。
只说了对魔修大有裨益，久泡可修为大增，引其争相抢夺。
晏无道勾了勾唇，抬手露出水面，轻轻拨了拨水面，荡起了一道水波，“低阶魔修哪怕饮用一杯泉水，便可进阶。高阶魔修，泡泉也可突破境界，让修为更加凝实。而对你这样本就毫无修为的肉体凡胎，效果那就更明显了。”
燕长歌礼貌求教，“怎么个明显法？”
所以，他刚才觉得满身发热，好像要留鼻血一样，真的不只是因为盯着光溜溜的美人儿看的？
还有这泉水的锅？
晏无道低低笑了出来，他睁开了眼，抬手一挥，一面水镜就在他手中成了形，他手指一转，就将水镜推到了燕长歌面前，“你自己看。”
“！！！”
一对上那面水镜，燕长歌的眼镜猛地就睁大了！
只见原本还是面黄肌瘦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变得白皙丰盈，脸颊还透着两抹红晕。
燕长歌这才赶紧低头看一眼自己大半个身体都在水里的身体，可不么！
这胳膊，这胸膛，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样！
要不是他从一下水起，注意力就全凝着在晏无道身上，应该也不会等到晏无道的水镜都拿出来，才注意到变化了！
“这水，这水……”
美容养颜，强身健体？
恐怕都不止。
燕长歌重新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镜子里那个明艳少年，忍不住抬手抹了一下脸颊，嗯……滑溜细腻，吹弹可破（不是）！
“这只是外表。”
晏无道驱散了水镜，“但这幽泉真正给你的作用，可不只是外表。你刚才之所以会觉得血流加快，全身发烫，是因为它在给你洗精伐髓，拓宽经脉。这样，你日后就可以修炼，拥有修为。你说，跟着我，是不是比跟着你那个怂包少主强多了？”
燕长歌眼睛一亮，这次是实打实地给他道了个谢，“多谢主人恩赐！”
其实晏无道这话说的可真不算贬低薛韶。
因为的确，如果不是灵族这一个变故，自己终其一生，也就是个没有修为的下人。
当然，原剧情就更别说了，直接跟灵族团灭了。
只是说要单纯做下人，的确是跟着晏无道这个主人，比在薛韶那里有前途。
“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那个怂包那么忠心。”晏无道嗤笑一声，“愚忠罢了。你别急着反驳。如果他们真的善待你这个下人，你也不可能是之前那样面黄肌瘦，衣衫灰旧的模样。”
这明显待遇不怎么样，甚至弄不好都受过责罚虐待。
“这……”
这一点，燕长歌还真是被晏无道说了个哑口无言。
的确。
薛韶这个少主，的确对下人谈不上关怀。
何况，原主虽然是薛韶的侍从，但并不是他唯一的侍从。
而只是少主身边八个侍从里的其中一个而已。
原主因为脾气软弱，被府里其他下人挤兑，薛韶这个少主，并不太关心下人是非，所以也并不是一个会为了下人主持公道的主子。
原主更没有告状的勇气。
总体来说，原主在薛韶府上为仆的日子，的确不太美丽。
受着下人挤兑的同时，还得时不时承受来自府中老少主子的怒火。
“你放心。”
晏无道抬起两只胳膊，闲适地搭放在了池壁上，“你既然已经跟了我，哪怕只是一个奴隶，我就算为了自己的颜面，也得让你拿得出手。接下来这几日，你就随我来幽泉塔侍奉我沐浴，不出七日，定会把你泡的白白嫩嫩，红红润润。”
燕长歌低眉一笑，将手指朝着他肩膀上重新压了过去，“多谢主人厚恩。”
嗯，迅速泡的强强壮壮，然后把这辣美人儿办了！
进他的池子泡他的水，泡完他的水，还得琢磨怎么泡他的人！
完美！
晏无道眉头微挑，“你的脸……”
燕长歌猛地收手捂脸，“主人，怎么了？”
难道他暴露了什么吗？
刚才应该没有一不小心露出什么猥琐的表情吧！？
晏无道慢慢抬起身来，朝着燕长歌凑近了许多，那张俊美的脸在燕长歌眼前不断放大，逼近，在燕长歌快要完全屏息的最后一瞬，终于张了张唇，吐出几个字，“居然很好看。”
之前面黄肌瘦，即便能看出对方五官底子很好，却依旧感觉不出好看来。
可这会儿有了幽泉水的浸泡，为他初层洗精伐髓后，这小脸儿瞬间白了不少，竟然还挺好看。
燕长歌死鱼眼扯了扯嘴角，“多谢主人夸赞。”
什么叫居然！
什么叫居然很好看！
合着他本就不该是好看的才正常对吗！？
哼！
“我这泉水，可不能白白让你泡上七日。”
刚才还好像一副“慈悲心肠”，一副天下地上我才是十佳好主人的晏无道，这会儿眸色深沉内敛，面不改色地就加了条件，“七日之后，你得好好伺候我。我说的，可不是揉肩按背这样的伺候。”
燕长歌瞳孔一缩，小脸儿霎时一白，下意识地就往后躲避，“主，主人，我不泡了！”
可他的后面就是石壁，脚下依旧是光滑的鹅卵石。
这一步退的仓惶，当即整个身体就斜斜朝着水里扎了进去！
晏无道这次仿佛早有所料，淡定地抬手在自己面前竖起了一道无形屏障，将溅过来的水花悉数反弹了回去。
随着水花落水，屏障也同时消失不见。
淦！
燕长歌暗骂一声。
他是真没想到这位尊贵的魔主大人他这么残酷无情无理取闹，竟然眼睁睁看着他扎进水，都没有再伸手捞他一把！
哼，不爱了！
燕长歌内心有气，象征性地又在水里扑腾了两下，见晏无道依旧没有动作的意思，只能“艰难”地攀住了壁沿儿慢慢站稳。
眼看着他扶着池壁重新站稳了，晏无道脸上居然还划过一抹失望可惜的神色，“不泡了？晚了。你这已经泡了我的泉水，就算后面六次不打算泡了，你也依旧得伺候我一场，才能报答我对你的赏赐。”
燕长歌：“……”
晏无道不急不缓地紧挨着燕长歌靠在池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言不发的燕长歌，“所以，是现在你就报答我，自己放弃后面六次，还是，七日之后，你再报答我？我想，这样的问题，只要是个聪明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择。”